孔乐一听不乐意了:“怎么不去啊!赚钱也不急着这一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言紫兮不客气地打断:“你是想看小艳本呢,还是想回去瞧瞧我给你现场做那什么琉璃杯呢?”
言紫兮决定暂且还是不提玻璃这个词,用了琉璃这个大众都接受的字眼。
果然,孔乐一听这话,立刻眼前一亮:“不是吧?紫兮你知道那琉璃杯的制作工艺?”
言紫兮点点头:“不光知道,我还亲自做过呢。”此话一出,立刻又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在孔乐和拓拔辛诧异的目光中,言紫兮灵机一动,胡诌道:“诶,之前南宫,诶,不,陛下他曾经给过我一个乾坤石,里面有很多他和镇南王收集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典籍,有一本里面就描绘了很多世间罕见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无聊的时候就学着消遣。。。。。”
没想到,这话一出,孔乐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还有这样的典籍?快,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言紫兮立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捏捏道:“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回头找到了再给你。走,先回府里,我做给你们看!”
言紫兮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急性子,而孔乐和拓拔辛的心中亦是好奇,倒是也不反对,三个人急急又往府里赶,回去的路上言紫兮又交代拓拔辛带她去了杂货铺,买了些硝石、石英砂、石灰石、烧碱之类的东西。
回到国师府,言紫兮也不含糊,立刻卷手亲自上阵,她知道,这个时代之所以做不出玻璃这种比琉璃纯度更高的东西出来,不是材料问题,而是把握不好温度。
做玻璃靠的是极高的温度和控制熔点,但是在这个时代,很多人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而很巧的是,她刚好知道一门子捷径,就是用硝石做助熔剂,硝石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还仅仅只有方士才会用来炼丹,并不为很多人所知晓。
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样一个关于古代西方人发明玻璃的传说--玻璃是古代的威尼斯商人发明的,据说他们的商船有一次在叙利亚的一个河口靠岸,当船员们准备做晚饭时,却一时找不到可做简易灶头的石块,无奈只得从船舱中搬出一些硝石搭成炉灶。而硝石恰恰是烧制玻璃所必须的助熔剂,结果,炉灶内的熊熊烈火把硝石及其周围的沙石一起熔化,最终变成了晶莹的液体,这就是玻璃。
言紫兮知道,老天爷终归还是眷顾她的,也许这玻璃能替大靖朝打开一条前所未有的财路!
(038)钱钱钱!
在孔乐和拓拔辛惊诧无比的目光中,言紫兮从容不迫地给他们演示起了最原始的玻璃的做法。
将石英砂、石英石、硝石什么的一股脑儿丢进熔炉,耐心地等着那些矿石和助熔剂一同溶成液体,而后弄了一根陶瓷管作为吹管,用陶瓷管的一头沾了些许玻璃溶液,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吹了起来,按照记忆里的步骤,先吹了一个玻璃球的形状,而后另一头让孔乐帮忙用一个顶盘粘住,一边吹,一边拉,虽然形状并不好看,但是勉强倒是做了一个玻璃瓶的形状出来,吹得差不多了,随即用剪子一刀剪下,而后过水冷却。
待到一个形状虽然还不太好看,但是透明漂亮的原始手工玻璃杯摆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光是孔乐,连同拓拔辛,亦是面露狂喜之色!
“小师妹,真没想到你还真的有这个能耐!你这个东西可比我看到的那什么琉璃杯漂亮多了!多透明啊!”孔乐将那刚制成的玻璃杯把玩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瞧着,丝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拓拔辛亦是由衷地感慨:“真没想到,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竟然这么轻易就让小姐给做出来了!”
只有言紫兮知道,这一切其实并不容易,若不是她脑子里的那些千年后的经验做铺垫,哪能这么容易就做出这些东西,只不过,她却是聪明的保持着沉默。
而且,这玻璃也并不是做得很完美,因为她准备的仓促,材料准备的也不是很够,里面很多气泡,并不是如何的精美,而且,她仓促的选择了过水降温,使这玻璃杯并不利于保存,很容易冷爆,不过,这些她并不如何担心,她知道,只要她将这么工艺的核心说出来,这大靖朝自然多的是能工巧匠能够从旁补益,将之改良。
她只需要将那些现代的经验告诉他们,替这个时代的人推开一扇千年后的工艺之门,至于要怎么发扬光大,那就是那些能工巧匠们应该去琢磨的事情了。
她思忖了片刻,认真地对孔乐说道:“三师兄,你看这样如何,我们不如把酿酒,做玻璃酒杯做为咱们主要的产业。在城郊找个大点的地方,做成专门的作坊,酿酒的,造玻璃的,分门别类,由你来负责经营,我来指导工艺。并且我虽然知道玻璃的制法,但是做工还并不是很好,咱们再去寻一些民工做陶瓷、做琉璃有经验的能工巧匠,不断地改进,也许还能做出更多更好的东西。”
孔乐想了想:“你这方子虽然好,但是,必须要注意保密,方才我们也瞧见了,这做法其实并不如何复杂,怕主要的关键还是在材料的配用上,我觉得,若是真的要做,你就得先去弄个皇商的身份,以保证这工艺不至于流传出去。”
言紫兮想了想,觉得这话的确是老成之言,这方子若是被别人学了去,的确就不值钱了。
这时拓拔辛却是莞尔一笑:“这其实也不难,这些最重要的工艺,配方什么的,只让少数的匠人知道就成,并且,与那些掌握关键技术的匠人签订终生的死契,并且由皇上降旨,这工艺列为大靖朝的机密,若是泄漏,诛他九族,自然就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言紫兮一听这主意有些目瞪口呆:“谁会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来干这事啊?”
孔乐此时却是笑着点头赞同拓拔辛的话:“此言差矣,其实这个也是仁者见智,若是老实本分的人,没有打着什么邪门歪道的心思,自然不怕被诛九族,那一条戒律对他们来说,不会有多大影响,而那些怀着不良动机的,一听有诛九族的风险,自然也要掂量掂量,就如同横在他们脖子上的利剑,这个办法很好,可以采用。”
言紫兮一听,倒是有些道理,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害怕所谓的惩罚,想想这倒是最大程度上能够保证工艺不被流传出去。
这些倒是很快商量妥当了,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要买地盖作坊,要高价请有经验的能工巧匠,要买酿酒和造玻璃杯的原材料,甚至还要请无数的帮工,这些都是需要货真价实的银子的。
所谓的启动资金,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按照言紫兮的规划,既然要做,就要做成流水线,那初期的投入,可真不是小数目。
还好孔乐和拓拔辛都是理财的高手,三个人凑一块儿算了一下午,初步盘算,初期投入大概是需要五十万两银子。
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上哪里筹措这一笔巨款去?
按照大靖朝国库如今的现状,若是让曹侍郎拨五十万两银子出来,做这种他根本无法想象的营生,言紫兮毫不怀疑曹侍郎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抽死她,哪怕她是皇帝的女人。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说,曹侍郎被她说服同意了,那朝堂之上必是也要掀起巨浪,等他们商量妥当,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言紫兮决定,这门营生,还是以自己私人的名义来做比较好,进退主动权都握在自己手里。
言紫兮思忖了许久,终于开口对拓拔辛道:“阿辛,我们国师府上的产业,帐目都在你那儿吧?”
拓拔辛立刻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他的面色一变,摇摇头:“小姐,那是老爷留给您和大少爷的。。。”
言紫兮点点头:“我知道,所以,干脆这样,你去把我大哥请来,我与大哥商量一下,把国师府上的产业做一下分割吧,属于我的那部分,能卖的,就悉数都卖了吧,能凑一些算一些。”
言紫兮此话一出,孔乐和拓拔辛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骂了一句---蠢丫头!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这是在提前变卖自己的嫁妆!
因为大靖朝这个皇朝在婚姻制度上相对开明,所谓的女儿的嫁妆,在嫁人之后女儿也是有权支配的,并且,就算是和离之后,亦是能将婚前的嫁妆带走,所以,大靖朝嫁女都有厚嫁之风,大多数人家都要替女儿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以期让女儿嫁到夫家之后更有底气。
而国师拓拔烈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并不是个敛财的主儿,可是,亦是替女儿备上了一份不薄的嫁妆,这一点,拓拔辛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此时一听自家小姐竟是要将自己的嫁妆钱拿出来做本金,立刻就急了。
他可不能让小姐干这种蠢事啊!
(039)冤家路窄
言紫兮知道拓拔辛是在为她盘算,她平静地笑望着他们:“你们难道觉得,我会嫁给陛下之外的其他人?”
怎么可能?!
这种想法,孔乐和拓拔辛想都不敢去想,两个人一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不就结了,既然是我的嫁妆,我提前用来替他的国家生财,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儿吧?”言紫兮说得一脸坦然,孔乐和拓拔辛各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再次感慨了一句--这傻姑娘,就不能给自己留个心眼儿啊?
拓拔辛倒是很快就认命了,他派人取来账本,细细一盘算,对言紫兮摇摇头:“很遗憾,小姐,虽然国师大人替您留了不少铺子庄子银楼做嫁妆,不过,折算下来,大概也只有十万两银子左右。”
言紫兮一听,这才五分之一,可这已经是她名下所有的财产了,怎么办?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从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乾坤石里掏出了一堆银票契据,一把拍在拓拔辛的面前。
拓拔辛诧异地抬头看着她,目光疑惑,似是在问这是什么,言紫兮毫不在意地脱口而出:“你们陛下的私房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