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阿玛释放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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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灵儿靠墙蜷缩在角落。冷飕飕的风吹得她都感冒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难受的快要昏迷过去。
视线微弱的打量着传说中的宗人府,阴暗而潮湿,冷风阵阵,眼前昏沉沉的一片。
突然,牢门外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灵儿立即一个激灵,不禁心惊肉跳,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这里面的冤魂那么多,不会闹鬼吧!
灵儿抚着心口,努力要自己淡定不要瞎想,好歹她还是接受过科学教育的人,怎么能联想到鬼神之说呢,世界上不会有鬼的,正想着,猛一抬头,只见那个白影由远到近的飘向她而来。
独孤瑾一袭干净的白衫,显得和周围充斥着残酷血腥的黑暗环境格格不入,他双手抓着牢门的门栏,冲着蜷缩一团的灵儿喊道:“灵儿,灵儿!”
灵儿把头缩在膝盖里,吓的浑身打颤,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这才急忙跑了过去,欣喜道:“公子,你怎么进来的?”
独孤瑾没工夫跟她扯别的,直奔主题,交待道:“你在这里要沉住气,无论给你定什么罪都不要认,四爷已经去给你安排身世了,等到安排好了,我会过来置喙你,你且在这里耐心等待几天。”
灵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见独孤瑾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葫芦瓶放在了她的手心,对她说道:“这是人参点舌丹,吃一粒就是饿上三天也能保命,你且拿着保全自己吧。”
灵儿将瓷瓶藏在了角落的稻草里,走过来抓着独孤瑾的手,感动道:“多谢你为我想了那么多,做那么多!”
独孤瑾撇开了她的手,侧过身子回避着她的目光,自嘲道:“别这么感激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灵儿正想说认识他这样的朋友,是自己的荣幸,却听见远远的传来狱卒的声音:“九爷,您慢着点走,这儿黑暗,奴才给您掌灯吧!”
灵儿心惊抓着他的手,紧张的不得了:“公子,来人了,你怎么办?”
独孤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云淡风轻的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你要记住我说过的话,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嗯!”灵儿目送他的白影被黑色所吞没,才缓缓的蜷缩在了原来的位置,没多久,几个狱卒走来,硬生生将她带到了另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昏黄的火把在瞬间亮堂起来,而她朦胧的视线也逐渐地清郎了起来。在狱卒的正中央,安坐着两个神态冷漠残酷的人,其中一个人就是胤禟,她的仇人。
------题外话------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是«;霸王别姬»;的选段。
这是楚霸王项羽在进行必死战斗的前夕所作的绝命词。蕴含着对虞姬的满腔深情;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三十九章 严刑逼供 上
胤禟从黄花梨刻花的华贵椅上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灵儿面前,干净的修长手指紧紧扣在她的下颚上,红唇漾着着令人心惊胆颤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快你又落在爷的手里的,啧啧,看来的你运气不怎么好哦!”
灵儿脸上波澜不惊,只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谁没有个踩到狗屎的时候。”
“说的好!说的真好!”胤禟劈头甩她一记耳光,把人打翻在地上,又抬脚狠狠的踹了下去,发狠道:“你在说一次,说啊?”
灵儿极力低着头,以散落的发丝遮蔽自己因羞愤而紫涨的面庞,她忍着痛分辩,“好啊,我说,是你让我说的!”
她想起了胤禟给她的羞辱,嘴角讥讽的一笑,痛声骂道:“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银子。你是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先天蒙古症的青蛙头,非洲人搞上黑猪的后裔,阴阳失调的黑猩猩,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植物,会发出臭味的垃圾人,‘唾弃’名词的源头,想要自杀只会有人劝你死后不要留下尸体,以免污染环境!”
胤禟被骂她噼里啪啦的一通骂,气的抓起刑架上的鞭子,命令道:“来人,备辣椒水,把她给吊起来,爷就偏偏不信邪,今儿就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爷的鞭子硬。”
随着胤禟话音利落而下,狱卒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用铁链将灵儿高高吊在了刑架上,胤禟阴冷的笑着过来,“啪!”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在她身上,她薄薄的囚衣瞬间被打烂。白皙的皮肤迸裂一道口子,涌出了一道鲜血琳琳的鞭痕。
灵儿伤口处传来辣辣的疼,就像钝刀割开了皮肤一般。疼的忍不住溢出了泪光。
胤禟用鞭子抵住她的喉咙,含了一缕快意的笑意,道:“说,接着说啊!”
灵儿咬了咬牙,强笑着,嘴里吐出的话像点着的炮仗一般霹雳巴拉的。
“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靠山山倒,靠河河干,看鸡鸡死,看狗狗翻,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穿了人的衣服还是禽兽,你穿了人的衣服却就叫衣冠禽兽。我看你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是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驴子的,欠踹!”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精彩精辟的骂人话,周围狱卒有几个都忍不出笑了出来,连胤俄也笑出声来。
胤禟气的满眼通红,狠狠的瞪着那些笑着的人,吓得周围那些人不由的低下头,连呼吸都嫌声大。
“好锋利的一张嘴,爷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何时?”他话音落,拿着鞭子蘸着辣椒水狠命的往灵儿身上猛抽,无数条鞭子像暴雨一般落在她的身上,骤雨抽打地面一般,血飞水溅,迷潆一片。
他狠狠猛抽打了一会,灵儿嘴里惨叫连连,最终昏死了过去,身上的衣服烂成了一片一片,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和无数条鲜血淋漓的鞭痕,顺着布偶一般的身体,往下滴着殷洪的血滴,整个人被打的惨不忍睹,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胤禟打了半天也觉得累了,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将鞭子扔在了一旁,吩咐道:“去提一桶冷水来,里面多放点盐!”
在一旁看好戏的胤俄递了一杯茶给他,笑道:“九哥消消气儿,跟个这个贱蹄子置气不值当,不过九哥你下手真够狠的啊,瞧你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给打的!”
胤禟喝了口茶水,嗤笑道:“如花似玉,呵呵,她是有几分姿色,你到提醒了我,一会爷就再给她添上几分颜色。”
狱卒们按照命令,将灵儿绑在了一个十字木架上,另个狱卒提了一桶冰凉的盐水过来,“哗”一声兜头兜脸全泼在了灵儿身上,将她浇得如落汤鸡一般。
灵儿只觉得一个激灵,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冰水浇透了,从骨子缝里直透出寒意来,兼着窗外有冷风灌入,立刻像被堆在了冰雪中,冷得全身发颤。
清醒逐渐的瞬间,她感到浑身若锥子刺疼一般地疼痛。她冷汗吟吟,不敢移动半分,因为只要她一动弹,那如刀剑磨在骨头上的疼痛。钻心似地钉进了她浑身的每一寸地方。
突然一阵温暖袭来,她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四周的情况,刺刺的火光印在她的脸上,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一股煤炭的味道袭来,她心中问号加重,不得不艰难的眨开眼睛。
缓缓将遮盖外面世界的眼帘打开,只见旁边的锅子里有未燃尽的煤炭迸出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铁烙已在锅里烧成了红色,胤禟缓缓走近,拿起铁烙看了看。
他想干什么?灵儿心中惊怒交加,挣扎着却发现她的手臂被成‘一’字打开紧紧绑着,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于是死死地握着拳头,忍受着这一切。
她看着胤禟逼近的脚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慌过,她宁愿死了,也不要承受火烙的疼痛和耻辱。
胤禟缓慢的脚步,在灵儿的神经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她满脸湿腻腻的冷汗黏住了头发,狼狈的喃喃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可以的。”
胤禟根本不会理会她说了什么,拿起烧的已经通红的铁烙直直走向灵儿。嘴角还挂着那丝阴狠。
“好一个花容月貌啊,即便狼狈至此,也依然掩不住那三分姿色,要是把这通红的铁烙摁在你这白白净净的脸蛋上,会不会给你添上几分好颜色呢?”
看着越来越近的铁烙,胤禟脸上的笑颜依旧,灵儿的心头涌起的猛烈紧张和恐惧。
就在铁烙离灵儿身子不到一寸的距离,灵儿突然开口,连的声音都微微有些发颤:“九爷可要想好了,这铁烙下去您可要承受代价的。”
“要挟我,就凭你么!你知道不知道这整个四九城都没人敢这么跟我九爷说话,你这个蹄子接二连三的冒犯本爷,不整死你爷的‘九’字就倒过来写!”
胤禟说着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欲将铁烙狠狠在她的肩膀。
胤禩披着月白缎绉绸斗篷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这般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急忙推开了胤禟,并且怒喝道:“住手!”
所有的人怯怯地望着闯进来的八爷,只见他解下了斗篷,无比心疼的裹住了灵儿衣衫蝼缕,皮开肉绽的身子。
他转头走到了胤禟的身边,二话不说就先打了他一巴掌,语气虽轻,但包含了怒火:“皇阿玛让你审她,现在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如果她在你的手里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也跟着断绝,如果你再敢伤她一分一毫,我不在是你的八哥,你也不在是我的兄弟。”
胤禟像是被惹毛的老虎一般,叫嚣道:“就为了老四的女人,你竟然不顾咱们从小到大的兄弟情分,你真的让弟弟好寒心啊!”
他气的眼里冒水,呼呼的转身离去。
胤禩低眉看着快被打死的灵儿,只觉得喉咙里酸堵的厉害,含着泪光对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