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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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贵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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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喜欢老四,是因为老四是她最痛恨的女人佟佳贵妃养大的,加上她对老四没有什么感情,反而将一腔的心血全付出在小儿子身上。她也不想这么狠心的伤害自己的嫡亲儿子,但是老四有觊觎皇位的心思,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为了防止老四抢占了老十四的地位,她不惜处处痛下杀手,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到了不能共存的时刻,她只会选择她亲手养大的小儿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孙子是无辜,她连做梦都指望老十四的福晋能给她添个白胖的孙子,当听灵儿说她有了的时候,虽然是老四的骨肉,但还是让人停止了用刑。
  酷刑终于停止了,这短短几分钟,灵儿是钻心钻肺的痛,仿佛历经了生死
  头上的冷汗渍渍顺着发丝流下,身体蜷曲着,疼痛的感觉,她并非第一次承受,只是这一次,当腹部的坠痛化成血水顺腿而下,灵儿只觉得有些崩溃,如果保不住她的孩子,她会比死了还难受的。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四十一章   血洗江夏镇    上


  
  书房的壁炉台上摆着一座用圆玻璃罩罩上的帝政时代的台钟,式样是青铜制的一个蜂房,钟摆上是一只珐琅质翅膀的蜜蜂,这只蜜蜂就在花园上来回不停地摆动。
  钟表声就像人的脉搏心跳一般,“滴答滴答”慷锵有力的跳动在空气里,让整个书房安静的出奇。
  胤禛靠在酸枝木镶螺钿背椅上,阴着一张脸一语不发的样子,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灰暗天色一般,仿若一不小心就会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正发呆时,陡听得“当”的一声,金钟铜磬一般的钟表震破了布满阴霾的沉默。
  胤祥的神情就像是一只瞎了眼的小鸟,胡乱的扑棱着翅膀,却不知道该飞向何方。
  他最先沉不住气,急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叫我拼命十三郎,我看太子才是真拼命,他比我胆大多了。”
  胤禛闷在胸腔里久久不散的憋屈,一口气呵了出去,舒缓了语气:“太子爷要造反,还想把咱们跟他拴到一条绳上,哼!将来如果他成功了,以他的度量,咱们保不齐会落一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如果他失败了,咱们还得为他陪葬。亏他能想出,真够阴损的!”
  胤祥气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红着脸道:“他想拴就拴啊,敢情咱哥俩成了蚂蚱了!”
  胤禛咬了咬嘴唇,气恨道:“爷不当蚂蚱,你四嫂就成宗人府里的冤鬼了!爷能不当么?”
  胤祥的目光惊诧的落在他的脸上,没想到四哥居然会为了灵儿,甘心辅佐太子造反,不惜成为杀君弑父的千古罪人。
  他瞪大了眼,追问道:“四哥这话的意思是?就这么拿定主意了,您可要想清楚,太子要做的是弑父杀君的大罪,咱们实在犯不着跟着淌这趟浑水。”
  胤禛努力压抑着胸口不停往上窜的火,反问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么?太子既然能拿你四嫂来要挟我,肯定不会让咱们轻易的把人救出来,还有额娘和老九,他们巴巴的紧紧盯着灵儿,恨不得把人给活吞了。我除了跟太子连成一气外,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救人了。”
  独孤瑾看着目前的形势,心中内疚的要死,如果不是他送信,灵儿也不会进宗人府,如今眼看着连雍王府也牵连其中,让他的心窒息一般的难受。
  他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沉闷道:“四爷先别表明立场,不如等我师兄回来在从长计议,实在不行的话,在如此打算也不会迟!”
  书房外,香浮手里捧着香茶正欲进去,却在门口听见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四爷为了这个灵儿,居然愿意帮太子造反,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自掘坟墓。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四哥,弟弟从小受尽兄弟们和奴才们的白眼,只有四哥对我最好,弟弟我尊你,敬你,钦佩你,更会无怨无悔的追随你。但是这一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么做,不管为了什么,为了谁,四哥你不能去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胤祥说完,看着四哥脸上一点都不为动容,知道他在怎么劝说都是枉然,打了个千,负气道:“四哥一直教导我老十三做人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希望四哥也能如此,老十三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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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浮悄悄的躲在一旁,见胤祥气呼呼的从门里走出,红红的唇畔妩媚的上扬,心下显然是有了主意。
  她急急的追上了胤祥的背影,唤道:“十三弟,请留步。”
  胤祥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着她问道:“香格格,有事么?”
  香浮自顾自的漫步走来,道:“我来送送十三弟。”
  胤祥此时心情糟糕透了,根本没心情搭理她,推脱道:“不敢劳烦格格,格格还是请回吧!”
  香浮见他这个态度,脸上静若幽莲绽放一般的笑着:“十三爷,你跟四爷兄弟情深,你觉得四爷待你怎么样呢?”
  “亦兄亦父,亦师亦友!”祥好奇的打量着她,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于是反道:“格格问这做什么?”
  香浮将目光抛向了欲下暴雨的天空,清纯的脸庞染上了几许昏黄,忧伤的样子如同浸泡在一捧清泪里,“四爷现在可谓是情义两难全,十三爷身为他最亲近的弟弟,是不是该为他分忧解难呢?”
  胤祥是个光明磊落,直来直去的人,最不喜欢别人跟他绕弯子,打哑谜。“格格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何必兜圈子这么累呢?”
  香浮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花木兰替父出征的故事想必十三爷一定听过,一介女流都能巾帼不让须眉,十三爷堂堂七尺男儿,应该知道做些什么吧?”
  她的声音轻极了,像是一片羽毛拂过水面一般轻柔,但回荡在胤祥耳边的每个字都像千斤重石头,在他的心上都砸出坑来,久久不能回弹。
  香浮的话说的没错,如今是四哥最危难的关头,如果他这个弟弟不挺身而出,做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还有谁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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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白的月牙无力照亮那灰黑色的天空,在这才刚拢上了的夜幕里,不时传来几声的雁叫,风无情的刮落已经奄奄待尽的树木,耳旁不时传来黄叶儿被阵阵袭来的风凄凉地从树上吹落的声音,影影绰绰,看着树枝儿光秃秃地在狂风中摇摆,年羹尧的剑眉下那双敏锐如鹰的眼眸,越发平添了一份心情的落寞。
  他一副银光闪闪的盔甲在身,衬得他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只是眉宇间深深锁着无尽的沧桑,俨然是他还没有从红蔷死去的悲哀里走出来。
  大仇未报,叫他如何能舒展眉结,想必红蔷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年羹尧骑着马,率领他的小舅子寒风和在四川的一些忠心的旧部将,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北京城赶去。
  马蹄所践踏之处,必是卷起黄沙无数,像是一条滚腾的土龙,一路翱翔般狂奔在滚滚风雪里。
  远远瞧着有几个人骑着小马往城门里跑去,年羹尧抿起嘴角冷冷的一笑,终于到了江夏镇的地界了,当时他半路跟四爷分开,安置红蔷的骨灰是必须的事,但是报仇雪耻也是头等要紧的大事。
  他狠狠的勒住了缰绳,勒住了整个前行的队伍。英姿勃发的对众人吩咐道:“众将士听令,一会进了江夏镇刘家,抄家灭族,不论老幼!”
  说话的同时,他猛地挥出手中的宝刀,在空中迅速地划了两下,示意大家进攻!
  “谨遵总督令谕!”山倒一般的震吼声,仿佛要把这个小小的江夏镇给淹没一般。将士们个个宛如脱缰的烈马,疾风般奔向刘八女家的怡红别院。
  朱红厚重的大门被年羹尧一脚跺开,断背的黑大汉听得外面的动静,以为是山里的毛贼又来撒野了,便火急火燎的领着一众家丁恶棍操起家伙,风风火火的往大门口走去。
  人未到,声先道,扯着他扯开那粗重的嗓门吆喝道:“大胆毛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都活腻歪了吧。”
  年羹尧一见是他,二话不说,犹如腾飞的巨龙腾地而起,以排山倒海之势狂啸着上去,一脚将他踢在地上,接着用力猛踩着黑大汉的头部,直到他的耳朵鼻子,嘴巴眼睛不停的往外冒血,年羹尧才停止了动作,只是此时这个黑大汉已经没有了气息。
  刘八女从家丁的身后探出了肥胖的脑袋,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山贼,却不料是充满杀气的士兵。这才他也慌了,该不会是那帮人寻仇来了吧。再看为首那银光闪闪的总督大人,待他仔细了样貌,吓得脸上横肉乱跳,看来真让他猜对了,顿时面如土色,浑身不住的打颤。
  年羹尧的眼神像锋利的箭头一般,瞄准了刘八女,想起他那晚对灵儿做下的事情,不由怒火攻心,挥刀就要砍了他。
  此时有个不怕死的挡在了年羹尧面前,年羹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就吓的他没有敢动手,浑身抖得像筛子一般,手一软,连刀子也拿不稳,晃荡到了地上。
  年羹尧对着他的胸口扬脚一踢,把那人踢飞数丈外,走上前,将刀架在了刘八女的脖子上。
  刘八女吓得膀胱一紧,尿湿了裤子,而且他此时什么脸面顾不得了,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饶奴才一条贱命吧,奴才来日定做当牛做马,报答大人的不杀之恩。”
  年羹尧低眉瞅了瞅他那怂样,嗤笑一声:“刘八女,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刘八女见他软硬不吃,铁了心的要寻仇,偷偷摸摸从腰间摸出一把白粉,打算洒在年羹尧的脸上。
  年羹尧快他一步,二指猛的捣碎了他的眼珠。
  刘八女“啊”的掺叫了一阵,倒在地上,双眼,血淋淋的凸出来。
  年羹尧从他身边走过,把将他围成半月形状的家丁们吓得不停往后退,主动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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