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蹲下来抱住她,嗔责道:“当日不让你对她用情太深,就是怕你寻死腻活,如今你怎么还真走了这一步啊。”
燕子憔悴的脸上爬满了泪痕,她凄然道:“十三爷被圈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姐姐你早就知道的是不是?所以你才会一直阻止我们,你告诉我,十三爷以后会怎么样?”
灵儿帮着燕子擦了擦眼泪,哄道:“是我,我能预测未来吉凶的,十三爷以后会大富大贵,儿孙满堂的,所以你要保重你自己,只要你不在寻死腻活的,总有一天你们会在想见的。”
燕子闻言,死灰一般的眼眸里终于寻觅到了一丝生机,她死死的抓着灵儿的手,哀求道:“姐姐,你的办法多,求求你让我见十三爷一面吧,好不好?”
“你只要好好的,我帮你想办法。”灵儿向燕子正色的保证着。
燕子将信将疑的看着灵儿,“真的?”
“真的,你且静静等待,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好了,地上凉,快先起来。”灵儿说着将她扶了起来。
看着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商量道:“早就听兰姨说过你的女红甚好,不如教教我吧!也省的你成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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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明月皎洁的像一个白玉盘,星星也异常的闪烁。
灵儿坐在铜镜台前,红烛燃烧的很旺,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喜庆。嬷嬷丫头正在灵儿的身上费劲的捣拾,年羹尧不知不觉徘徊到了门外,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只见灵儿穿着侧福晋的石青缂丝棉金吉服,项戴珊瑚朝珠,说不出的雍容华贵,华丽的天鹅绒冠下面,一张精心描绘过得容颜,明艳的不可方物,想到这张脸,这个人都不可能会属于他的,心一阵抽动侧过了脸。
“以后晓碟就是你的陪嫁丫鬟,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派她来找我。”年羹尧尽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却还是颤出几分艰难。
灵儿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一块丝巾绣帕赛进了他的手中,慰道:“二哥珍重。”
此时哓碟硬着头皮进来,怯怯道:“二爷,侧福晋,吉时已到了,还请侧福晋上轿。”
灵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二哥珍重,好好对待嫂子,她是个值得珍惜的女人!”
年羹尧紧紧握着手中冰丝一般凉兮兮,目送着她的钻进了轿帘,一行滚烫的热泪滚出了他的眼眸,他所有的执念在爆出声中零碎。
展开手中被汗水浸湿的绣帕,眼中绽放出一抹光彩,仿若死灰复燃的野火一般,蔓延了他所有的感观。
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徘徊在丝帕上,七歪八扭的八个小字:炯炯白兔,东走西顾,横爬在丝帕边缘,年羹尧只觉得整个人都兴奋了,原来灵儿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她的心中,终究还是有他的。
独孤瑾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年羹尧的身后,看着绣帕的上的题字,炯炯白兔,东走西顾,这首诗的后半句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看来灵儿跟师兄真是的清清白白的,这下师兄估计也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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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鸾帐里,喜娘呈上来一根打着红结的称,笑着朗声道:“请王爷用喜称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胤禛拿起了喜称,缓缓的挑开了红色的盖头,这一天他盼了许久,他知道灵儿也盼了许久,她们都知道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灵儿一张如画般的容颜在昏黄的烛光下,恍若滴仙。
胤禛与她喝完交杯酒,将一枚赤金打造镶猫眼石的戒指戴在灵儿手指,笑道:“丫头,今后你就是爷的侧福晋了,可不许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要跟爷分开。”
灵儿抚摸着戒指上绿油油的猫眼石。清晰的看见石头里刻着一个’雍’字,羞怯的底下了头,抑制着内心的欢喜,嗔道:“那可说不好,四爷要是在今儿个娶他家的格格,明个儿纳旁家的小姐,我照样可以休了你。”
胤禛听了,故作苦笑模样,捏了捏灵儿的脸蛋,佯装生气道:“还休了爷,你倒还长能耐了,看爷怎么收拾你!”
胤禛说着一个翻身压在了灵儿的身上,呼着粗重的气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携子之手,与子白头。”
说着,深深的吻住了灵儿鲜艳欲滴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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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音阁里烛影摇红,数不尽的温柔,灵音阁外,有一抹淡粉色的孤影,脸上说不完的哀伤。
独孤瑾缓缓靠近,月色在她身上渡上了一层霜雪的般的光晕,看的独孤瑾心中煞是心疼。
“别看了,夜深露重,香格格还是去回房休息吧!”
“不用你操心,你凭什么管我!”香浮转身,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独孤瑾,埋怨道:“要不是你办事无能,她早就烧死在燕子楼里了,要不是你对她手下留情,当初你就该一剑解决了她,都是你,你不但不杀她,还给她什么丹药,让她活着离开了宗人府,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说着说着失去的理智,狠狠地打在独孤瑾的身上。
“够了吧你!”
独孤瑾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道:“你还跟我提燕子楼,你知不知道我差点烧死了我的亲妹子,你骗我去送信,把灵儿置身宗人府,害的十三爷被圈禁,燕子差点就自尽了,你还想着害灵儿,你能不能有点人性,你当初的善良都哪去了。”
香浮使劲儿的挣扎着手,却没能挣脱,她满脸凄婉的泪水,悲伤道:“我根本就没变,是你一直没有认清我这个人而已,你说你会无怨无悔的对我,但是现在你后悔了,对不对?我也不知道燕子是的妹子啊,我想害的只是灵儿,根本没想过要伤害别的人。”
独孤瑾发觉自己用力了,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叹息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十三爷被圈禁,燕子痛不欲生,我只要想到我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我的心里就万分的难过,所以我劝你,收手吧好不好?天家富贵难道真的抵得过与我携手江湖,厮守终生么?”
香浮揉着隐隐发痛的手腕。咧唇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阴蛰的表情像是一个恶鬼,“一将功成万骨枯,女人间的争斗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要想成为枝头最鲜艳的花朵,就只能用他人的血来染红。”
独孤瑾的眼角,失望的落下了一滴寒泪,“你真是不可救药了,你要如何我不会在帮你,但也不会干涉你,只一样,不许你再伤害燕子和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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