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寒风娓娓道来,年羹尧心中恍然大悟,自己那晚确实昏了头,连这点浅薄的危机意识都没有反应过来。年羹尧这才仔细回想,灵儿声称自己遭遇了火灾,但是身上的确没有半点灰土。
“而且而且”年羹尧最讨厌吞吞吐吐,不耐烦极了:“有话就说!”寒风嘴角得逞一笑,继续谏言:“瞧那灵儿姑娘年轻貌美的,肯定早就认了主,二爷何必在这种女人身上花心思呢?姐夫你可不要看她是个美人,就”
寒风他的分析的很对,但他后面说的话年羹尧很不爱听,于是对寒风脸色一沉,刀冷声厉喝道:“爷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昏了头的主么?美人又如何,爷杀还少么!”
抬眼静观一脸冷酷的年羹尧,寒风的嘴角锋利的一笑,他奉承的说道:“末将就知道,姐夫绝不会被美色所惑。”
眼角的余光藐了一眼翠苑里的风光,看见苑里的人影没了,年羹尧的心情变得像灌了铅般深重。转身看着旁边的寒风,锐利的黑眸更多添了几分不耐烦,他薄唇微动盛气凌人的吩咐:“傻站在这干嘛,办差去啊!”
被年羹尧这么一责备,寒风他变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单腿跪地,俊美异常的脸上满是惶恐,他幽黑的眸子一轮,小心翼翼的请示道:“末将不知道二爷是何吩咐,请二爷示下。”
年羹尧细长的双眼狠狠的白了寒风一眼,用手指点着他的头,怒声镇吼道:“刚不是说了,去京里给四爷问个安!”
寒风听了心中一震,幽黑的眸子窥视着主子脸上那刻不容缓的表情,他俊美异常的脸上,肌肉僵硬的抽搐着说道:“末将遵命。”
寒风站起偏瘦的身子,仰头看着主子,见他依旧凝望着翠苑方向。
“哎”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年羹尧的声音嘶哑的响起,唤住了准备离开的寒风。
寒风眉间的疙瘩平展。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他猛的转身,见年羹尧负手而立,秃鹫的黑眸透着嗜血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杀气。
幽黑的眸子膜拜的看着年羹尧,寒风嘴角划出一抹弧度。惊讶的问道:“姐夫,你想通了?”
年羹尧眼眸像一把寒光锋利的宝剑,锐利的光芒刺眼的叫人不敢逼视,他刀削的薄唇轻启:“查出她背后的主子,提着那人的头来见我。”
这个声音很轻,但是听在寒风耳朵里,却像是一道阎王的吹命符。
寒风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在多言,拱手道:“喳,末将这就动身。”
寒风慢慢离开,年羹尧依旧傲然的驻立在栏杆旁,风吹动他石青色的补服轻轻飞舞,宛若翱翔九天的苍鹰。
浩瀚的天空有一只白鸽飞来,年羹尧缓缓的伸手掌,那只鸽子乖巧的落在他的掌心。他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白色的纸条,一个字也没有。
年羹尧狐疑的蹙着斜飞浓黑的剑眉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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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辉照耀在四贝勒府的琉璃瓦重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一棵宛如一团乌云的松树,树干挺拔似扶摇直上青天,伸腰立枝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既挺拔,又茂盛。
松下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欣长的身材穿着穿着月白地云龙纹缂丝单朝袍,在石桌旁负手而立,捏着一颗黑玉棋子的指头上,一枚白玉的扳指显示着非凡贵气。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冷漠无情,让人觉得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
“四哥,你今天好兴致,在这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一个清爽的声音响起,不远处,走来了一位穿着淡青色妆缎的男子。
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俊俏的脸庞,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眸,显得出涉世未深的稚嫩,俊挺的鼻梁下微抿的嘴唇,有几分秀气但不失刚毅。
胤禛乌黑深邃的眼眸对视来人,薄如蝉翼的唇边咧开了一抹少见的弧。浑厚的声音冷清中带着隐约的一丝温度:“十三弟,你来的正好,咱们来一局,如何?”
胤祥浓黑的眉宇微微一动,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欣喜,他大刺刺的坐在了石墩上,微抿的嘴唇笑道:“许久都未能与四哥对弈了,难得您这么好的兴致,十三弟自当奉陪”
胤禛也跟着坐了下来,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里,捏着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高目的位置,幽暗沉静的冰眸子仿佛无意一般瞄了一眼胤祥,漫不经心问道:“十三弟,今儿我进宫给皇阿玛请安,隐约见咱们的太子爷脸色不太好啊。你平日与他比较亲近,可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个才跟太子去燕子楼喝酒,今天四哥这就得到消息了。胤祥看着四哥冷俊的脸,他微抿的嘴唇勾靥出敬佩的笑意。赞叹道:“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四哥,一切都在您的运筹帷幄之中,昨个儿太子请弟弟去燕子楼和酒,他也就是像往常一般发发牢骚,抱怨皇阿玛嫌他不长进,经常给他脸色看。”
说完,盯着棋盘思索了一下,把一枚白子落在了叫星的位置。
胤禛薄如蝉翼的唇里发出一声嘲讽的讥笑,锐利而深邃的目光盯着棋盘,抿唇道:“看来皇阿玛对太子还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啊。”这句话虽然声音很轻的从他薄如蝉翼的绝美唇形里吐出,但是随即他凤眸一暗,一个棋子“啪”的一声响亮,狠狠的摔落在了棋盘上小目的位子。
见四哥沉闷的生气,胤祥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里,亦晕染上了一层哀伤。
看着四哥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眉宇间淡淡的落寞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痛。
胤祥轻轻的在棋盘落下一子,他俊俏的脸庞愤怒,心里亦是不大服气,突然语不惊人誓不休地埋怨:“皇阿玛也真是,四哥你这些年立了多少功劳了,可皇阿玛根本没正眼儿瞧过你,依旧把草包一样的太子,当个宝贝似的!其实四哥你才是”
胤禛知道胤祥是在为他打抱不平,但是他这么口无遮拦,不知轻重的样子,迟早会吃亏的!胤禛幽暗沉静的冰眸子犹如晚霞凋残后的黑色暮雾般幽暗
他沉着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对着胤祥抬眼责备道:“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下【欺着】、【骗着】,要走【本手】,要走【中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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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愿我如星君如月;第七章 精心策划 上 已修改
见四哥责备,胤祥清澈的眼眸突然黯淡下来,解释道:“我这也是在给四哥打抱不平,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的,还得任劳任怨的吧!”
胤禛听了冷笑一声,微微挑起浓密的峻眉,眼眸里泛着寒光望在棋盘,手执一子杵在半空,薄如蝉翼的唇瓣微启:“十三弟,其实这下棋和做人相似,要攻守随势、进退识时,居安思危,不妄不欺!”语毕,淡定的把黑子落在了棋盘天元的位置。
胤祥正想在说什么,五十多岁的高无庸穿着深蓝色的太监服匆匆的走了过来,他喘着气上前,打了个千:“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虽然已经快到花甲之年,精神抖擞的脸上,镶着一双尖利明亮的眼睛。
胤禛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淡淡的口吻问道:“高无庸,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高无庸起身呼吁了几口空气,阴阳怪气的答道:“回四爷,年府寒少将求见,在园子外候着呢!”
胤禛薄如蝉翼的唇瓣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命令道:“传他进来。”转头,深邃的眼眸看着胤祥问道:“十三弟,你猜亮工差遣人来,会是为何?”
胤祥在浓黑的眉宇间斟酌了一下,泯了口茶说道:“所为何事弟弟不知,但总不会是来请个安这么简单的。”
胤禛听了“呵呵”两声,用手指着胤祥笑道:“你这个老十三,嘴是学的越来越滑溜了。”
远远的见寒风从蜿蜒的石子路走来,胤禛深邃的眼眸紧紧的打量着来人,只觉得此人外表看起来很是精干的模样,实则此人心胸狭隘,好大喜功,难堪大任!
寒风阔步走到胤禛跟前,也不打千行礼,只是微微弓背,笑说:“末将给四爷问安,给十三爷问安。”
四哥好歹是个贝勒爷,这个包衣奴才见了居然也不行大礼,胤祥心中立即就不乐意了,清澈的眼眸里掺杂着讽刺盯着寒风,冷笑着说道:“年羹尧这个包衣奴才如今也成了气候,调教出来的手下当真是英武不凡,不容小觑啊。”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说,年羹尧是我四哥的奴才,你这个武夫也不过是奴才的奴才而已。
胤禛任由胤祥发作,冷眼观察着这个叫寒风的人,幽黑眸子里透射着精明的光芒,但胤禛觉得此人的气焰太高,所以他故意不动声色,想看看接下来寒风会怎么回答老十三的话!
寒风听了胤祥的话,俊美异常的脸上,顿时微微发白,嘴角抽搐了一下,赔着笑说:“末将奉我家主子之命,专程来给四爷问个安,礼物已经送到福晋那了,是我家主子的心意,请四爷笑纳。”
鼻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胤禛冰眸子里发射出锐利的光芒,他审视着寒风,不自觉得给寒风心里产生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许久,胤禛清音干咳了几声,口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爷跟你家主子交情甚好,什么问不问安的,这些虚礼都免了吧,情爷心领了,礼物就算了,高无庸,一会把东西叫寒少将带走。”
高无庸很是会意,马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