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不开手,也不想放手。现在我的力量根本没有能力和朝廷里拿帮家伙抗衡,帝王真的有很多无奈。高处不胜寒。
自那以后,我慢慢的疏离韵儿,我去宠爱别的妃子,即使韵儿就在我面前我也视而不见。尽量的漠视。
那段时间,她只是偶尔的遭到别人的欺凌,日子却还过得安生。我差暗卫暗中保护她,每天汇报她的情况。把那些欺负她的人暗中除去。
过了几个月,她诞下了龙种。那是一个男孩,精致的小脸,长大,应该会俊美非凡吧。我给他取名—夏梦泽。梦里花落知多少,福泽安康永护君,
小家伙一天天的长大,自己对他们母子的态度还是一样的不冷不热。暗卫跟我说了很多次,韵儿,常常靠窗,凝视着窗外,不知不觉的流泪。她琴声的哀怨,足以让人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我也不想这样对待她们,可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不得不这样做,即使韵儿会恨我,我也会这样做。
我时常偷偷的去馨韵殿看她们母子,泽儿喜欢吵着韵儿喊着要父王。泽儿,喜欢在吃到好的东西留一点给父王吃,泽儿喜欢问她母妃,父王饿了没有,他送东西给父王吃。泽儿,哭着喊着要父王。韵儿只是静静的抱着他流泪。
轻声安慰。待泽儿睡着,她在窗前弹起琴,琴声悠扬,却不知道碎了多少人的心。
于是,我假借检查泽儿的功课,偶尔到馨韵殿。
如果泽儿没有背出来就严厉的惩罚。韵儿总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到泽儿受罚总是掩面而泣。
自己也心疼啊,也不忍心看待自己的孩子这般受苦。我也想对他们好啊,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把她们没有依靠的母子,推上风浪口。
泽儿挨打,我总是在心里不断的喊,孩子,你不要怪我,不要怪父王。如果我不这样做,还不知道你们母子能不能活到现在。不知道你能不能平安的长大。
我清楚的记得,泽儿那小小的身躯,跪在大雨中的御书房前,祈求我能够宽恕他的母后。看到他眼里的坚定,看到他眼里的淡漠,看到他眼里的仇视。我的心有多么痛,谁又懂?还要和另一个女人,在房内语笑华繁。
那一天大雨馨韵殿的宫女冒死来御书房求见,她说,娘娘快捕行乐,她想见王上的最后一面。
我听到这个噩耗,从御书房冒着大雨跑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韵儿要离开我了,她要走了
我不允许,我抱着她的身体在床榻上,讲了汗多很多。
她告诉我,“今生不后悔遇见你,如果有来世,我还祈祷遇见你。你为我做的我都懂,我永远不悔。”
交代我把一封信交给泽儿,就那样闭上双眼走了。像是折翅的蝴蝶,静静的睡着。
自己陪着她在房里一天一夜,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而今,我也要走了,我知道,这一生我无憾!我欠韵儿的太多了,欠泽儿的也太多了。所以我把那个女孩,伊雪。让她成为泽儿的妃子,我知道她是泽儿的良人。至于他的王后我也安排好,慕容章回的女儿,慕容紫涵。他家的势力可以帮助泽儿巩固王权。把信交给泽儿,我就是无憾而走,但愿我的王儿,一生平安,珍惜良人。
至于我,终于可以去找韵儿了。
动荡
夏梦泽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馨韵殿。这个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常常看着母妃或忧伤的弹琴,或躲起来偷偷的哭泣。或倚靠在窗前痴痴的等待父王来的地方。也许就是因为母妃的种种自己才会那么记恨他吧。
总是听着母妃说着他们没进宫时是多么的快乐,无忧无虑。所以自己从小就希望长大要当一个王,决不负心爱之人。也希望心爱之人像母妃对父王那样对待自己。所以才那般的在乎伊雪吧。
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信封上绽放的那几朵泪花模糊了字迹,更模糊了夏梦泽的双眼。
望儿亲启。娟秀端庄的字体。夏梦泽认得,这是母妃独有的字。
我的孩子:
也许你有一天会怪娘亲心狠。把你生在这帝王之家。束缚在这小小的一番天地之间。娘亲当时救你父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平凡的人。但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即使后来我们母子在这馨韵殿,他冷落我们,他严格的要求你,他对我的种种。我都没有怪过他。
帝王之家本就冷血,我明白他,他只是换一种方式保护我们。他依然是爱我们的呀,只是方式却让我们不能接受。他或打你,或罚你,或辱骂你,都是为了你更加坚强。更坚强的面对这一切。
母妃看到你眼里总有深深的怨恨,我却无可奈何。你那倔强的性子,和他如出一辙。我常常告诉你百忍成钢。我常常告诉你,能宽恕别人就不要去记恨,我常常告诉你,我的儿,你要坚强。
我的儿,你要知道我们的身份是最具有争议的,如果你的父王没有如此漠视我们,我们又怎能活到如今。
母妃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所以母妃给你写下这封信,就是要你明白。你的父王,是一座山,他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我们,他无时无刻不喜欢你。娘亲,希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昨天种种昨日逝。
无论今后怎样,母妃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韵
夏梦泽失声而泣,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最恨的人一直都最爱着自己。(念:天下间,哪有父母不疼自己孩子的。)
伊雪受群臣所托,来寻新王去处理后事。从刚才夏梦泽走的方向寻去,看到一处名为馨韵殿的地方。这里清静雅致。
往前走才看到一处桃花树下,一个紫色衣衫的男子,垂头,呆呆的看着手中自己模糊的信。
“谁?”夏梦泽听到有人踩在落叶上稀松的声音,抬头看到伊雪疼惜的目光。
“夏梦泽,那么多人等着你,你居然躲在这里。”伊雪心疼他居然变成这幅样子,眼里空洞无神,就像受伤的猛兽,在痛苦的呻吟。
“伊雪,你知不知道父王其实很疼我的,他没有不要我和母妃。”夏梦泽看到伊雪就痴痴的说,眼里却透着坚定。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现在你父王刚走,他让你当南风的王,他对你的信任,你怎么能辜负呢?你的肩上耽着的可是整个南风的责任。”伊雪像是安慰小孩一般的安慰夏梦泽。
夏梦泽不语,看着枝头上早已凋零的桃花,继而起身,就往正殿走去。身上充满着威严,一眼就足以让人诚服。
秋风吹伊雪身上,伊雪也感到有些凉了,抬头,树上的叶子开始纷纷的坠落。
伊雪喃喃“秋风萧瑟,再过去就是冬天。冬天过去,春天总会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梦泽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更加冷漠,暴虐。在正殿就开始吩咐大臣着手准备葬礼。
按南风祖训,王要在逝去三天后入住皇陵,新王要在七天后才能登上王位。
现在正是局势动荡的时候,很多藩王,别国都蠢蠢欲动。夏梦泽清楚的记得,母妃的死,可不是意外,而是她下的药。现在就是报仇的时候,等过段时间,马上就会让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伊雪看着眼前这些哭丧的人,真的觉得帝王之家是最可悲的,虽然说是有无上的荣耀,可是到死的这一刻,跪在这里啼哭的,又有多少人是真心,送他走,为他惋惜的呢。
夏梦泽吩咐完后事,就出来找伊雪,他想知道父王为什么会死,这到底是谁做的,他要为父王报仇:“伊雪,你老实告诉我。父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伊雪看着夏梦泽那平静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缓缓的说“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加上今天被刺的那一刀就这心口。刀上淬有剧毒。然后,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基本上,她能撑到你来,已经很不错了”
夏梦泽几不可察的点点头,刚想走,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告诉伊雪“从现在以后你就是伊雪,宜轩只是你哥。你要换回女装。”
伊雪不明,为什么又要穿女装。自己穿着男装,这副飘逸的样子,声音压低,这样都习惯了。怎么一下子要变回去。但还是点点头,他这么说就有他的用意,伊雪相信他不会害自己的。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伊雪靠在身后的石头上,看着夏梦泽的背影说“你要坚强,我会陪在你身边。”
夏梦泽脚下一愣。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继续往前走。
是夜,伊雪仍然在宣王府,独倚高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喜欢站在高处看着夜空。听说,站的越高就越容易触碰到天上的繁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觉得这样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后面响起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份慵懒的沙哑。“夜凉如水,难得参谋会有如此的闲情逸致。”
伊雪蹙眉,这声音,自己没听过,但是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从什么时候起,他进来的。
恍然间,一把剑,架在伊雪雪白的颈上。伊雪,震惊。第一次,有一个人能不动声色的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
伊雪转头,笑靥如花。“不要把剑架在脖子上唬人。”
妖孽邪云翳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伊雪挽起来的头发,不小心被剑划落,窗外的风飘来秀发纷纷飞扬。
邪云翳也有片刻恍神,邪魅的一笑“没想到,美誉满天下的参谋,竟然会是一个女子。这多么令人震撼。”
“今晚过后,这世间再也没有参谋。”伊雪淡然一笑,她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妖媚美男。用妖媚这词还不算贴切,准确来说,此人就是一个妖孽。只是这妖孽带着半边的银色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邪魅且神秘。更没想到自己挽起的发会飘落,一下子给他看到本尊。
“可是,今晚还是有的,有人出十万两,黄金。买你项上人头。”邪云翳收了剑,做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还边欣赏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