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瑟明白似的点点头,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後座闭著眼假寐的雷蒙德,他左手上泛著光芒的戒子让他呼了口气。
'接下来怎麽办?'切瑟问道,护身符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但是切瑟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麽。如果法老还活著,他只要将灵符交给法老就行了吧?但是切瑟不禁苦笑,三年前後的今天法老不但早就失去生命还被人盗走了尸体
'等到下个新月吧,总会有办法的。'像是明白切瑟的想法,佩恩摸了摸切瑟的头发让他安心。
切瑟应了一声,更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盒子。
另一边,在佩恩等人离开後的病房里。力克像是脱离梦魇似的喃喃著感谢全能天父的祈祷,而身体依旧虚弱的吉姆则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喂,那个护身符是黄金的吗?”
陷入茫然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
“那麽多宝石一定很值钱哦!真狗屎,竟然就放在枕头下”吉姆盯著洞开的房门,原本毫无精神的眼睛里突然染上了後悔和贪婪的色彩。
入夜。
诊所外面停了一辆高级的轿车,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推开诊所的门走了出来坐进了助手席。
“妮可,怎麽样?”漆黑的後座只有点著的雪茄闪著红色的亮光,硬冷的男声在夜里显得更加诡异。
“老板,已经让他吃了药。”
“那就好,我不需要没有手脚的废物。”红光闪烁了一下,车厢里弥漫著高等烟草的香味。妮可随後又将从吉姆那听到的话转达给了男人。
“是吗?真有意思呵呵,真想把这玩意送给那个人。”
“明天我就安排。”妮可像是明白老板意思似的弯起鲜红的嘴角。她弹了个响指,发动起来的汽车穿过小镇破旧的街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门帕提拉的灵符 39
一更XD
对於雷蒙德来说,接下来的日子非常清闲。埃及考古协会已经派了考古队伍去往沙漠遗迹探查,哈瓦斯说服雷蒙德在下个任务下来之前好好调养身体,但他却怎麽也静不下来。
雷蒙德坐在佩恩家过大的客厅里,毫不客气地将腿搭在价值不菲的茶几上看著报纸。他已经把报纸来来回回翻了很多遍,但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雷蒙德抬起头瞄了一眼窗户外面在太阳下暴晒的两人,皱著眉头继续心不在焉地翻报纸。
佩恩和切瑟对几天前他们拿回来的灵符只字不提,甚至在他提出想要欣赏一下的要求时也被拒绝。
“小秘密呸!”雷蒙德不屑地撇嘴,他烦躁地放下报纸,今天是吉姆出院的日子,看了看时间他决定还是自己去接吉姆回来,如果去和佩恩说借车估计又免不了冷嘲热讽。雷蒙德咂了下舌,想起自己现在寄人篱下的处境又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佩恩来,那个混蛋男人竟然背著他把他之前租赁的房子给退了!还趾高气扬地对他说教穷人就不要在没必要的地方乱花钱。
“该死的暴发户!”雷蒙德站起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他的脏鞋拼命踩踏铺在客厅里的羊绒地毯。直到发泄够了才带著胜利似的神情出了门。
“雷,你去哪?”在院子里和佩恩练习格斗技的切瑟看见雷蒙德大步走出院门忍不住问道,但後者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接人便推门而出,把铁门弄的咯吱作响。
'他不是小孩子用不著这麽担心,注意力集中。'佩恩敲敲切瑟的手腕,後者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佩恩的教学上。
'我们再试一次。'佩恩说完便挥拳打向切瑟,切瑟按著佩恩教的方法挡住攻击,佩恩再次抓住他的胸口衣服时他抓住对方的手掌快速伸腿将之绊倒,随後一连串动作还没完,就听见佩恩的胳膊传来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你没事吧!'切瑟喘著气慌忙放开手,就在他满心担心的同时,佩恩笑著站起身,扭曲著的怪异的手臂和他无所谓的笑容忍不住让人发寒。
'干的好,就是这样。'佩恩用右手抓住自己被折断的胳膊,几声格啦的响声後,他甩甩完好无损的双臂,仿佛之前的断臂只是个错觉。就在这时,佩恩一下子把切瑟推倒在地坐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有机可乘。在确认对方死之前可千万别大意啊。'
''切瑟喘著气看著笑的一脸灿烂的男人,本想说他学这些招式并不是为了杀人,但这些话在对方不断放大的俊脸逐渐靠近时被他吞回了肚子里。切瑟伸手挡在两人之间。这带著明显拒绝意味的行动让佩恩皱起了眉头。
'前几天你还想获得我的信任,今天就拒绝我吗?'
'这种行为还是别继续了。'切瑟摇摇头'“接吻是一种示爱方式”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可以的不是吗?'
'你从哪听来的?'佩恩眉间的痕迹愈发深刻,他并没有教给切瑟这种说法。切瑟呼了一口气,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推开。
'我去查找了你的本子和字典。'切瑟瞄了一眼佩恩,示爱,在努力看懂字典上艰涩难懂异族语言後,切瑟的心情很复杂。他虽然不知道佩恩为什麽骗他,但这个解释似乎让他隐隐知道了他亲吻雷时产生那股甜蜜滋味的原因。那个感情是特别的,和他对众神,对王,对父亲阿哈的感情完全不同,那种只是想起雷的面容,就会全身炙热并从内心中涌出喜悦无比的心情究竟是
佩恩站起身,等再次抬头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消失。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可以切瑟的话让他想笑,同时在心里痛骂竟然会写下这种无聊事还给了切瑟字典的自己。
'那你想对谁做。'佩恩刚说完就有些後悔,他觉得自己了解切瑟,明白切瑟虽然依赖著那个金发小子但那并不是爱情!他问出这话会不会提醒了切瑟,让他发觉还有著爱情的存在?'见鬼,你忘记我说的话吧。'
佩恩转身回到了房子里,他走到客厅打开一瓶高度的莱姆酒喝了起来,他透过窗户看著还矗立在院子中愣神的切瑟,如此适合阳光的男人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谁?仅仅只是猜测,就让佩恩忍不住烦躁。
太阳落山後依旧炎热的天气让雷蒙德忍不住冲了个凉水澡,在他心情舒爽地路过客厅回房时,被满身酒气的佩恩挡住了去路。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雷蒙德忍不住侧头,从佩恩身上传来过於浓重的酒精味让他也忍不住侧头。但他觉得奇怪的是,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酒桶里泡出来的一样为什麽还能保持神志清醒?而且除了酒味根本看不出来他醉了。
“还好,酒精对我没用。”佩恩笑著耸肩像证明似的又喝了一口。
“那就好,请让让我要上楼。”懒得理他雷蒙德带著虚假的客气微笑说道,但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口。
“我记得你是基督教徒?”
两人对峙了很久,佩恩才缓缓开了口,这莫名其妙的问题让雷蒙德忍不住翻白眼:“关你什麽事?”
“那就好好抱住你的十字架,别做些多余的事情。”
面对佩恩带著些排斥、反感和恶意的眼神,雷蒙德愣在了原地,佩恩并不是伊斯兰教那他们并不存在宗教上的冲突不是吗?为什麽却突然对他说出这种带著挑衅和警告意味的话不对,不是突然。佩恩从之前开始就看他不顺眼,虽然像这麽明白地警告确实第一次,而他被看不顺眼的原因只有一个
“这个警告或许你该去对切瑟说,让他别做多余的事才对!还是说,你对我做出警告是因为你根本管不了他?”雷蒙德在佩恩眼中看到了明显的动摇,这首次胜利让他心情舒畅,他乘胜利潇洒地跨过佩恩的腿正准备上楼时,却被面无表情地男人一把抓住。
“那告诉我,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怎麽样?他的亲吻有没有让你心神荡漾”和平时说话声有些不同,更加低沈醇厚的声音窜入雷蒙德的耳中,成功地引出了切瑟几天前那笨拙却火热的吻的记忆,被说中心事雷蒙德恼羞成怒地伸出腿踹了一脚佩恩,然後快速逃上了阶梯。
门帕提拉的灵符 40
佩恩站直了身体,盯著已经没了人影的楼梯露出险恶的表情。原来如此他将手中仅剩地酒精全数灌入了喉咙,可是酒精对早已死去的身体一点效果也没有,他只能努力回想著几千年前酒醉的感觉来麻痹自己。
他缓缓地走上阶梯,上到二楼推门进入切瑟房间,男人正靠在床边在烛火中看著本子学习著异族语言。不用说,他的努力是为了雷蒙德,为了能和他沟通。如果形容,佩恩一直以为他们三个是走在无法回头的木桥之上,切瑟努力跟在什麽都不知道的金发小子身後,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麽而追随,而他,一直悠闲地走在最後掌握著一切,只要他想他便能缩短和切瑟之间的距离然後得到他。原本应该如此,不,应该就是如此!
'佩恩?有什麽事?'切瑟看到佩恩推门进入,抬著头带著疑惑地表情望著他。
佩恩走上前伸手抚摸切瑟的脸庞,但後者明显的躲避让他垂下手哼笑了起来。仅离他几步之遥的男人突然之间猛地向前冲刺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而不可能回头的金发小子却转过了身?佩恩的笑声变大,从哼笑变成了大笑,那微妙的平衡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被打破!
'怎麽了?'
'我想“吃饭”。'
佩恩说出这话时切瑟的身体明显的僵直,但明白男人不会违背约定,佩恩走上前把他压在了床上,这是个机会,在他们完全脱离他的掌控之前佩恩摸著切瑟微微跳动的动脉,扯起唇角露出苦笑。他舍不得这体温和充满阳光且依旧流动的血液,但已经是时候了就算切瑟到时候会恨他入骨,他也会有永久的时间去追逐他将他彻底变成自己的。
佩恩吸吮著让他全身发热的血液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身下的人似乎感觉到不对开始反抗,但没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佩恩看准时机拔出了尖牙,气喘吁吁地看著睁著眼睛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的切瑟。
'成为我的人吧,永远的。'佩恩用伸出的尖锐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