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作轻衣的女子巧笑,“是,王爷。”轻移莲步,走到郑多多面前,举起酒杯,“请丞相饮酒。”含羞带怯,显得青涩无比。
郑多多饮尽,“王爷客气了。”
“丞相还不知道,这轻衣精通音律,擅长舞蹈,听到任何一种音乐都能随之起舞,听闻丞相擅箫,不如你们一同来一曲如何?望丞相别以为与舞姬便失了身份”
“王爷多虑了,既然王爷有此雅兴,微臣便献丑了。”
轻执玉箫,一首醉玲珑轻轻流泻,轻衣果然随之起舞,舞袖飘飘,仙逸清美。
郑多多不经意间瞟到苏瑾皓,我靠,那是什么破表情,我吹的有这么难听?
曲断,舞停。
淮西王疑惑,“丞相为何停了,是轻衣之舞不合心意吗。”
“回王爷,不是,轻衣姑娘的舞姿,世上难有人出其左右,只是微臣惊觉轻衣姑娘有点像微臣的一位故人。”
“哦?不知是哪位,丞相可否道出。”
郑多多微微一笑,内心却翻江倒海,我还没想到呢,悄悄斜一眼苏瑾皓,都是你的错,旋即灵光一闪,出口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众人不知道郑多多心里的想法,只当丞相不愿讲,便随口称赞了轻衣的美貌。
轻衣脸红俯首,“丞相谬赞了,轻衣当不得。”
淮西王哈哈大笑,“丞相与轻衣真是英雄美人,刚才你们歌舞合曲时本王便觉得是绝配,丞相,本王便把轻衣送给你了,就当是见面礼。”
此话如一道惊雷,把郑多多劈的外焦里焦,正在想拒绝的借口,谁料苏瑾皓突然起身,“皇叔,轻衣姑娘如此美丽,如此轻易便叫丞相领回去,岂不无趣,不如,皇叔出道题,我和丞相一同作答,丞相比我好,便将轻衣领回,如何?”
淮西王正要回答,郑多多却先人一步,“微臣怎能和太子殿下比?轻衣姑娘如此美丽,与太子正配,微臣成人之美,微臣退出,不必比了。”说完,迅速退回座位坐下。
郑多多悄悄擦擦冷汗,心中万千只化为一句,尼玛
“既然这样,那皇侄”
“丞相如此谦让,倒像我在夺人所好了,哎,本是一番雅兴,轻衣姑娘还是留给皇叔吧。”说完坐下。
淮西王满头黑线,那你掺和什么
待他们走后,淮西王与儿子苏武城留在厅中。
苏武城叹息,“要不是太子掺和,今天就成功了。”
“无妨,女人有的是。”
“今日一看,太子与那孟丞相的关系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好啊。”
“的确,看来张丞相的话可以考虑了。”
“从今日来看,的确可行。”
淮西王忽又道,“今日叫你试丞相的武功,怎样?”
“深不可测。”苏武城含泪,出其不意还没占到半点儿好处,“若是丞相归服,父王必定如虎添翼。”
“是啊,此人计谋武功,皆不可小看,催促张丞相快些行动,楚氏那帮人都是些饭桶,成不了什么大事。”
“是。”
郑多多和苏瑾皓刚回到淮南县府,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只见民众们都聚在县府门前,看见郑多多都冲了过来,暴乱?抢劫?游街?哪一种?
“丞相”“丞相”“丞相。”
四面八方传来的兴奋叫声,让郑多多有一种马上要沦为肉票的赶脚
只见一青色布衣的男子被众人推了出来,旁边站着一名羞涩的女子。
男子脸涨的通红,“丞丞丞相,明天俺和青青要成亲了,俺的父母没了,俺们的命是丞相救得,丞相就是俺的父母,希望丞相能来参加俺们俩的婚礼,当俺们两得证证证婚人。”
这么多人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便只是为了这么件事,郑多多看着朴实的他们脸上卑微的祈求,和满脸的希翼与紧张,一时语塞。
见丞相不说话,男子紧张,“丞相不愿意,俺们俩也不强求,只要得到丞相的祝福,俺们也就知足了。”
郑多多笑,“好,明天我一定来。”
众人大喜,自觉的让路,看着笑若春风的丞相,眼里是是深深的爱戴与尊敬。
郑多多感叹,自己咋这么得民心呢?
第二日,由于在生产恢复阶段,婚礼办的很简单。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毕,两人仰望着高堂之上的人,郑多多扶起他们,“快起来。”念他们二人都已没有父母,轻声道“成了亲,彼此便是最亲近的人,彼此要相互体谅,相互关怀,互相尊敬,毕竟要相伴一生啊,一生那么长,愿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谢丞相。”
郑多多取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长命锁和长命手镯,“这是给你们未来的孩子的,希望他健康成长。”
男子大惊,“丞相,俺们怎么能收你的东西。”
“收下吧,这代表着我对孩子的一番祝愿。”
回到县府,郑多多还在感叹此处美好的民风,一侍卫急冲冲跑来。
“丞相,宫里出事了。”
“何事?”
“孟贵妃薨了。”
第五十四章:孟妃娘娘传
我,叫孟清华,是将军府的嫡长女,从小,爹爹便对我说,“我的华儿骨骼清逸,日后必是将门虎女。”
四岁时,别的女孩都在学女红绣花,我却随爹爹骑马跑在驻守的边疆,还记得那天,扬起的黄沙刮着我稚嫩的脸颊,爹爹指着苏国的锦绣山河,“华儿,这是我们的家,是孟家子子孙孙都要守卫的地方。”
那里的风好大,天空好蓝,苏国的旗帜飘荡在空中,成为了所有百姓的信仰。
十六岁,我不会琴棋书画,不会在众人目光的中央舞袖翩翩,将军府里,我与长鞭共舞,弟弟扬起他的小脸,“姐姐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很厉害很厉害的女将军。”
“好,弟弟与我一起。”
“还有陌景哥哥。”弟弟笑的顽皮。
抬头,便对上陌景温柔的眸。
这辈子我想得最多的问题大概就是,陈陌景,你什么时候会生气?
陈陌景的父亲随我爹爹征战沙场,不幸身亡,爹爹怜他举目无亲,便接到将军府与我一同抚养,记忆中,陌景从不曾生过气,无论我怎么胡闹,怎么胡搅蛮缠,他始终都软软的笑,竭尽努力满足我的要求。
陈伯伯在时,就与我爹爹定下姻亲,所以陌景是全府上下公认的我的未婚夫,我知道,我并不排斥,陌景这样的人,有谁能不喜欢呢?
日子在这样的时光里,慢慢流逝,如果那天我不曾遇见他,也许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那天是中元节,苏国那天会有盛大的花灯节,我摆脱掉所有的侍卫,独自出府。
那天漫天都是绚丽的烟火,于灯火辉煌处,我看见了他,我一生的魔咒。
他穿着的白色锦衣,上用发丝细的金线绣着细密的花纹,像是要与灯光融为一体,眉眼在灯光下看的不甚清楚,他手拿一展莲花灯,递给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拍拍她的头,像是感觉到什么,他猛然转过头,看向了远处的我。
我只感觉到,心,好似要跳出胸膛。
他像什么呢?月亮!是月亮,不管是边关还是将军府始终陪着我的月亮。
有的人第一次见,就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我和他坐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美丽的灯火,谈天说地。
我告诉他我所见过的边关,战场,风俗,在他闪亮亮的目光的注视下,我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挠着心,痒痒的。
夜色深,拥挤的人群逐渐散去,从城墙上可以看见万家灯火,只是,和他在一起,自己感觉像是被浸在蜜里,突然记起自己是翘家出来的,急冲冲便要走。
他用力扯回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拉住浮木,“你明天能再来吗。”
看着他在模糊的灯光下精致的面庞,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柔得像水,“好。”
从此,我放下我最爱的长鞭,任它在角落里发灰,每日便溜出府去,一日,被陌景发现,我却说我喜欢外面的天地,陌景从此便成我的从犯。
我知道自己好对不起陌景,每一日,都对自己说,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我和他一起游遍金陵,在金陵的每一个角落都曾有我们的身影。
夜晚,风吹的格外冰冷,我的心像是结了冰,避开他的眼睛,“我明日不来了,我,要成亲了。”,背后好安静,空旷的夜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泪悄悄滑落,我不愿意再等了,腿像是结了冰,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好大的力气,漫天雪花狂乱的舞着,像是在嘲笑我的痴情。
他从背后抱住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没有回头,泪水却更加凶猛。
“我想和你在一起。”他像个倔强的小孩,重复了好多好多次。“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终是不忍,回身拥住他,“好。”
“我,是苏国的太子,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看着他认真忐忑的眸,我的防线溃败的一塌糊涂,点了点头,当时的我没有想过,太子意味着什么,他将是苏国未来的王,他将是万万人目光的中央。
他愈发紧的拥住我,“你自由得像风,而我生来就是牢笼,我怎能留住你,让你和我一样,和我一样,那么的孤苦,可最终,原来我还是自私的。”
第二天,陌景来到我的房里,他第一次没有笑,看着他紧绷的唇角,我知道他在生气。
“太子妃,你想当吗。”
我的心好疼,我对陌景,无关爱情,他就像家人融在我的生命。
“陌景,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
看着我的泪,他终是心疼,“以后,你好自珍重吧。”说完转身走了。
“陌景,你恨我吧。”
他在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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