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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炎彬再次如同醉酒一般,躺在了地上,洛伊斯嘴角是奸计得逞后的痴狂笑容。
一个黑色晚礼服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抱起地上的明炎彬,恭敬地一弯腰:“夫人,我带老爷回去了,还有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和老爷说的。”
洛伊斯早就知道这格雷森跟在了她的车后面,不过她一点都不介意,这格雷森就是明炎彬父子的走狗,走哪跟哪,不过很识时务,没有来破坏她的计划,那就行了。
“你最好把那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详详细细很他说!”
“是。”
格雷森转身,在他怀里的明炎彬在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内一面清明,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情欲。
格雷森把明炎彬放在副驾驶座,然后自己再上车,关好门,发动。
车内,一片安谧,格雷森专心地开着车,而明炎彬则靠在座椅上,疲惫不堪。
*
“老爷,为了事业,你宁可利用春波女士吗?”格雷森平板的脸,如雕像一样肃穆。
“我只是按照我父亲的嘱咐而已。”明炎彬的眼睛很疲倦,手不由自主地扶上自己的胸口。
“老爷”
“你真得很罗嗦,格雷森,我要睡了,别再吵我!”明炎彬闭起了眼睛,用手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紧蹙眉头,这里疼痛得好像有人硬生生挖去了一块肉。
格雷森看着那虚弱的明炎彬叹了口气,老爷,您的心脏,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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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只是睡着了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下得很轻很轻。
春波躺在床上,淡淡地看着雪花。
她自半个月前的闹剧后,就病了,病得很重很重,越来越憔悴。
苏雄信静静凝视着微微睁开着眼的春波,手拂过她额前的乱发。
他的手摸过她的肌肤,每一寸每一缕,细细触摸着,仔细地就怕忽略了任何一个地方。
他的心里有种预感,似乎她的灵魂变轻了,她的身体愈加透明,她。。。
“他离婚了。”苏雄信慢慢吹着一碗中药,轻声而小心翼翼地述说。
“嗯。”春波轻轻答应。
两人谁给没有说出“他”是谁,但是却又都知道着,他是谁。
苏雄信托起春波,拿起一把汤勺,把苦涩的药水送到了春波的口中。
春波小口小口地喝着。
淡淡的默契,淡淡的忧伤在两人之间弥漫。
春波的心口发疼,脑子有种昏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是不是要死了春波如是想着,她躺在了苏雄信的怀里,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不怕死,因为她的身上发生着最离奇的事情,只是,她好想要说一句话,问一个问题。
她定定地看着他,在他那深幽的黑色瞳孔中,看着他的灵魂。
“我爱你。”她这样说。
他微微楞,然后略带着冷意的眉毛舒展开来,唇好看的翘起。
“我知道。”他这样回答。
“你爱我吗?”她这样问了。
他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期待和隐约的紧张,他知道,她在等待一个她等了很久很久的答案。
“我爱春儿。”他这样回答。
春波的眼眶泛红了,是的,是的,她没有单单说爱她,她说爱得是春儿,是她,是她,就是她了。
她哭了,她忍不住哭了,一个问题,一句话哪里够。
如果早知道,时间是这么匆忙,她不要去国外留学,她只要老爸。
如果早知道,她和他在一起总要分开,她宁愿不要给她这个期待。
如果早知道,她会这么爱他,她会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如果早知道,她不和他生气,不和他闹别扭,不和他。。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他说。
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她的脑袋越来越深。
她好贪心,明明说只有一个问题,一句话,可是,她心里真得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好多好多,一辈子,100年,神,我好想好想和老爸一起一辈子,神,让我在他身边好不好,不要带走我。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感受着那温温的安全的如松柏一般的气息,她的耳边有着听不清但是声声到达她的灵魂深处,却又格外清晰的声音。
他说:“好好吃药,吃好药,睡一觉,病就好了。”
他说:“秋千还在元宝树下呢,小爱在叫,月老又想吃松子了吧。春儿,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当秋千,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怅然长大,结婚,然后,我们抱着我们的外孙外孙女,说,这颗树上刻着我们的誓言。”
温柔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了。
春波努力睁着眼睛,保持清醒。
可是一只无形的手,在猛烈地拽着她,拽着她,让她离开,让她变得轻飘飘的。
其实,能和老爸,有场美好的姻缘,她。。。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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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炎夏的眼睛陡然睁大,他的手死死拽紧炎远的手。
“哥,春波姐要离开了。”
“铛铛——”玻璃杯打碎的声音,春日诊所的几个人都惊呆了。
“小孩子不要瞎说话!”柳飘飘难看的笑笑,可是心却剧烈地跳动起来。
牛建德、唐骏澜却只是沉痛地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早就有心里准备了,春波的病来得太急太猛,他们使劲全力,根本治不了。
炎远紧抿了嘴唇,握紧了炎夏的手。
五人默默地朝着春波家行去。
*
她睡着了,睡着了,是吧,睡着了吧。
苏雄信给春波盖好被子,看着匆匆赶来的五个人,用食指在他的唇的中间比了个“嘘”。
“她只是睡着了。”
牛建德、唐骏澜惊讶地检查着突然间气色变得红润健康得春波。
“好了?”唐骏澜不确定。
“好了!”牛建德回复。
“哈哈,我就说你小子是骗我的,害我的心怦怦直跳的。”柳飘飘狠狠地拍了下炎夏的肩膀,高兴地哭了起来。
炎夏呆呆地看着春波,有些发傻,他的预知能力错了?不过,错了就错了呗,最重要的是春波姐能没事,呵呵。
在一边的炎远的眼有些古怪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他总有些错觉,床上的女人,那眉毛似乎上挑了些,有些刺眼,而原来的春波,那眉毛平顺得让人如沐春风。
错觉吗?
轻微地轻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发现苏雄信的身躯僵硬,浑身散发着“痛失挚爱”的悲伤,他一点都没有高兴,反而好悲伤。
他再次转头看向春波。
瞳孔收紧。
那枕头湿了一片的,是她的泪还是他的泪。
还是他们两个人的泪水。
那红红的血迹,又是谁的。
*
苏雄信微笑着对着屋外恭贺他的人点头,然后一个人走进雪地里,一步一步,越走越远,点点红色的珍珠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纯白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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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结局。重逢在天地毁灭时
2012年12月31
苏怅然回到原来的时空,再次做起了“怅然”已经有两年了。
当她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老妈竟然变成了中国知名骨科医院的挂名大夫,老爸则是中国最大的快餐界老大,而她竟然有一个如影随形的男朋友——明烨霖。
还有一个默默为老妈付出的跨国公司总裁的叔叔——明炎彬。
一切都乱了乱了,都让她给搞乱了。
面对着一团乱麻,她选择了逃,逃到了国外,在骨科学的研究中沉溺了两年,终于退无可退了,她快30了,大龄剩女,要嫁人了。
所以,今天她只能从国外赶了回来。
天上下着2012年的第一场雪。
怅然在路口张望着,心有力而急促地跳着。
“零零——零零——”手机铃声响起了。
“爸,你到了?”苏怅然仔仔细细打量着周围。
一个挺拔,沉稳的男子,出现在怅然的眼前,怅然一阵欣喜。
是他!是老爸!
“爸,我在这里,在这里!”怅然用力的喊了起来。
苏雄信应声跑了过来,白色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骨骼分明,修长有劲的手牢牢抓住了怅然的手。
“女儿,欢迎回家。”温柔的话,流进了怅然的心间。
她的鼻子有些酸了,她牢牢反握苏雄信的手,对着苏雄信言笑晏晏。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雪花如同狂风猛兽般动荡,地皮龟裂起来,天地间,充斥着无穷无尽地爆裂之声,车道上的汽车,被雪花覆盖。岩浆从龟裂的地表中喷射出来,红色,岩浆,火龙,房屋倒塌,路人尖叫,然后被岩浆吞噬,惊恐、惊变、一切处于毁灭之中。
“世界末日来了——”
“啊——”
尖叫声、爆裂声如天雷阵阵。
苏雄信和苏怅然从一开始的惊恐中镇定了下来。
一阵激烈地动荡,把两人抛向了天空。
这时候,苏怅然笑了,她觉得老天对她真得很不错,让她以真实的皮囊、真实的灵魂再次面对了老爸,她不会再放开这个机会了。
一秒都不会再浪费。
她紧紧抱住了苏雄信,唇贴上了他的唇。
热烈的激吻,热烈的挑逗,她的舌头,灵活地游走在他的唇齿中,看着他深情脉脉的眼睛,她突然有种感觉。
“你都知道了吗?你知道我是谁了吗?”她问到。
他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舌头,吸着她舌尖的血,狠狠地说:“那天你竟然狠心就这么离开我,春儿!”
“你果然认得!”苏怅然有些呆滞地回到,“你不介意我是你。。女儿吗?”
“我爱你,那些世俗伦理又能拿我们怎么样!”苏雄信又用力地咬了一口怅然的嘴唇,“胆小鬼,你躲了我整整两年,音讯全无,害我找你找得好苦!”
“我醒来,我只见过你一面”苏怅然更呆了,那一面,就让老爸认出来了吗?
“笨蛋!你的灵魂深深烙在了我的心里,不要说一面,就是一眼,我都能认出是你!”苏雄信狠狠拥住了她,用力地回吻这个让他着迷、让他为了她吐了整整400cc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