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对于祁彬这种人就得潜移默化,听了半个月的墙角,又是一个月的软禁,菱角早就被打磨得所剩无几,放放线,再收回来,这只宠物就再也逃不掉了。
“只是勾起你的欲望?”祁彬上下扫射着凤倾月,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丝算计的味道。
可惜凤倾月怎么会让他如愿,微微颔首,“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要不要离开随你。”
挑逗而已,应该,或许,问题不大。祁彬权衡了半天,实在是觉得与离开这里相比,仅仅是挑逗一下这女人,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换个角度来看,他是个男人,并不吃亏。
这么想着,某宠物心里平衡的不少,心甘情愿的跳进了某女挖好的坑。
“那个,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挑逗而已,难不倒他,和那死妖孽认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也学到了一些。
祁彬跳下床,打开门向隔壁跑去。
凤倾月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邪佞的弧度,一闪而过,抱着膀子靠在床头,等待某宠物接下来的大戏。
十分钟后,大门被人推开,凤倾月侧头望去,这一望,下巴险些脱臼。
咳咳,她第一次知道,她家这个小宠物还有这号潜能。
“小东西,你刚才出去被抢了?”凤倾月嘴角抽抽,眉眼抽抽,最后整张脸都呈现出不规则抽搐。
面前的男人,一头短发好似鸡窝,拉耷的眼皮,眼中写着显而易见的忧郁。
目光向下,一件白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从胸口处开始被剪刀剪为一条条,勉强挡住了那副勾人的身板。他的西装裤已经被解开,可是并没有掉下去,松垮垮的挂在腰上,凤倾月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红色小内内,上面一个大大的夸张笑脸,白色的牙齿凸起,看上搞笑又无厘头。
西装裤同样没能逃脱,一条条的被挂在腰上,随着他走动的动作,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当真是打击人的欲望。
凤倾月只感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身体里的欲火丁点不剩,全部熄灭。
“怎么,难道不勾人吗?”眼中的忧郁退去,祁彬茫然的望着凤倾月,“可是妖孽说,女人都喜欢装忧郁的男人啊。”
尼玛,人家那是忧郁王子,你这简直一被抢的流浪汉。凤倾月瞬间内牛满面,调教路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猥琐。
“过来。”对着流浪汉招了招手,凤倾月不再指望他能勾起自己的欲火了,否则她这辈子也尝不到肉的滋味。
“这样不行吗?”以为凤倾月反悔了,祁彬顿时瞪大了眼,脑子里不断思索着勾引人的‘绝招’。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祁彬就想到了那日的‘夹心面包’,还有某女手上的小皮鞭,他浑身一抖,不行,就算要离开这里也不能破坏原则。
“呐,你再等等。”说完,某流浪汉再次跑了出去。
回来时,他手中拿着一部平板电脑,外加一个小型音响。
“你又想干什么?”凤倾月微微皱眉,实在搞不懂这小东西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想法永远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揣度。
“你别急,等下就知道了。”
祁彬将小型音响和平板电脑连接上,又在平板上选了半天,才终于点了一下,房间里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随着dj的呐喊,凤倾月再次黑线了。
流浪汉同志终于满意了,这才走到床尾,开始摇摆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条条状状的碎布也跟着晃荡起来,白色布条里是约隐约现的红色小点,黑色布条下是白皙光滑的大腿,偶尔露出小内内的边角,竟也是别样的诱惑。
凤倾月脑门上的黑线渐渐隐退,嘴角衔起一丝趣味,紧盯着床尾处的男子。
他的身体柔韧度很好,协调性更是没话说,刚开始跳得还有些不伦不类,渐渐的也懂得跟着节奏摇摆身体,将自己完全的沉静在音乐之中。
每一个扭转,摆胯,都显得那么自然,毫不做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凤倾月这才发现,自家宠物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其实他也有很多优点,只是需要人去发掘。好比他对音乐的敏感度,对舞蹈的天赋,这些是很多人想求也求不到的。
随着音乐渐渐进入高潮,祁彬越发的进入忘我状态,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布条,凤倾月或许真会欣赏一次别样的舞蹈,可是就因为那些布条,还有那一头鸡窝,让她实在无法将他和舞蹈艺术挂钩,反倒是那两个晃眼的小圆点,再次激起了她身体里的火焰。
凤倾月缓缓的站起身,而沉静在音乐里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双眼轻合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让人想要抓住,牢牢的锁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终于,凤倾月走近了,她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舞动至半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旋转中的男人就跌进了她的怀里。
祁彬茫然的睁开眼,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沉醉,待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里,脑子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紧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祁彬的瞳孔渐渐扩散,视线变成没有焦距,却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双凤眸。
他只知道,那双眸子很美,像是无边无际的苍穹,那里面可以包揽世间的一切,却又永远探不到边际。
他越是深入,越是无法自拔,那黑色中渐渐聚起一个漩涡,将他吸入进去,卷进未知的深渊,而他却甘之如饴。
女人嘴角衔起最完美的笑意,那笑里有邪气,有兴味,还有一丝探知不到的情绪。
“小东西。”蛊惑的嗓音在这种时刻将会是无往而不利。
祁彬眼中茫然更甚,其中还夹杂着一抹痴迷,如黑曜石的眸子一闪一闪,亮过天空中的繁星。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了一些,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唔”
在四片唇瓣碰在一起的刹那,祁彬终于回神,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涨红了一张俊脸咆哮道:“凤倾月,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凤倾月抬手抚了抚唇,虽然刚才只是轻轻一碰,可她发现这小东西的味道更好了,不同于从前的青涩,多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你,你,你你说话不算话!”被凤倾月诱惑似的动作弄得一愣,祁彬脸颊涨得通红,那噌噌上涨的温度,随时都有报表的可能。
“谁说我说话不算数了?”凤倾月淡然一笑,缓缓向前走去。
她每走一步,祁彬就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祁彬脚根撞到床角,整个人跌坐在了床尾。
“看来小东西比我还猴急。”凤倾月笑了笑,那笑中是掩不住的促狭和捉弄。
祁彬从来没有遇上过像凤倾月这样的女人,霸道,强势,而且脸皮超厚,比他爸的脸皮还厚。
她那只眼睛看到他猴急了,分明是她逼得好不好?!
“既然小东西这么等不及,我也不能扫了你的兴致不是。”说着,凤倾月就向前一扑,直接将祁彬扑倒在了床上。
“紫龙,救命啊!紫龙!”紫龙是他唯一的希望,祁彬连形象也不要了扯开嗓门大吼。
可惜,房间里音乐声音太大,祁彬扯破了嗓门也只传出一丁点,而那一丁点在传到楼下时,又被人曲解了。
“小紫,你看吧,幸好你没跟上去,不然就该你哭了。”夭寐心里嫉妒得要死:该死的小彬彬,没事叫什么救命,小爷倒是希望冤家要了我的命,可惜旁边有这么尊大神,有福你就享吧,没事儿干嚎个什么劲儿。
紫龙怕怕的点了点头,完全认同夭寐的话,听听祁彬叫得撕心裂肺的劲儿,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暗自庆幸这两人拉住了自己。
“你们是好人。”紫龙抓住两人的大手,那双永远只能看到凤倾月的眼里,此刻终于多了一点名叫‘革命情谊’的东西。
夭寐直点头:祖宗,只要您能别总是在关键时候冲进来,小爷绝对不再忽悠你。
阎克将头调转方向,抖了两下肩膀,再若无其事的转回来。
白若辰仰头望天,突然觉得这天花板有些黑了,黑得让他看不清。
二楼客房,哀嚎声还在继续。
“凤倾月,你个骗子,大骗子!”
因为那一条一条的碎布,倒省去了凤倾月不少工夫,甚至连脱衣服都省略了,碎布条随便向旁边一撩,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纤柔身型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享受着空气肆意的亲吻,激起一串又一串的鸡皮疙瘩。
“我骗你什么了?”小手弹跳似的游走在白皙的肌肤之上,凤倾月的嘴却是没有闲着,好笑的反问。
“你说过,如果我能激起你的欲望,你就放我走的!”
“没错啊。”凤倾月肯定的点了点头,“只是嘛,这欲望既然有了,自然得发泄。”
敢情在这里等着呢?!他就奇怪,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根本就是裹着勾引的包装,打着吃掉的幌子!祁彬那个恨啊,黑白分明的大眼死死的瞪着身上的女人,骗子,大骗子!
“别这么瞪着我,我会忍不住的。”凤倾月勾起唇角,英气的脸庞因这股笑意,显得邪气又魅惑,她的手探向了笑脸上的大白牙,看着祁彬涨红了脸,一副似憋屈又似享受的神情,心下感到更加好笑了几分。
“别这么瞪着我,否则我就把你的大白牙拔掉!”凤倾月恶狠狠的说道。
祁彬闻言一抖,倒是当真老实了下来,最起码伸向床头寻找东西的手,老老实实的缩了回来。
“想不想要,嗯?”凤倾月俯身咬住他的耳垂,惹得他浑身又是一阵轻颤,身体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不,不要。”祁彬别扭的将头扭到一边,坚决不去看某女笑得邪恶的脸。
“当真不要?”凤倾月目光一凛,手也跟着收紧。
“呜要,要。”祁彬就是别扭的小孩,每次都得凤倾月出这招才肯乖乖听话。此刻,他虽然回答得不情不愿,可是声音却细得像是猫咪,软软腻腻的,能酥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