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义宝贝似的搂着霍佳离开了,在医疗室门前时,他正好遇上了凤倾月,虽然是凤倾月怂恿他怀疑霍佳,可她毕竟没有说出什么确实的话,唐庆义也不好给她脸色看,礼貌的笑了笑,就抱着霍佳离开了。
凤倾月望着越走越远的一群人,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真的怀孕了吗?
直到一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凤倾月才转身进了医疗室。
“这位小姐,请问你那里不舒服吗?”那名医生很是尽责的问道。
“刚才那女人真的怀孕了?”凤倾月开门见山。
“抱歉,我是医生,有医德,未经病人或病人家属同意,是不会泄露病人的资料的。”
那名医生回答得很是严肃,凤倾月紧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想到霍佳之前反抗的态度,料想这人也不是被霍佳买通说假的。
这么说,那女人真的怀孕了?!
凤倾月微微眯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件事有古怪,唐庆义那么多女人,这么多年别说一儿半女,就连怀孕的也没有一个。怎么偏偏就霍佳怀上了,还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如果霍佳怀孕是事实凤倾月脑子突然闪过什么,嘴角的笑意越发玩味,有趣,太有趣了!
“若辰,去把西莫尼找来。”
白若辰一愣,很快明白了什么,微微颔首,就离开了医疗室。
大概十分钟后,西莫尼等人就来到的医疗室,西莫尼一见到凤倾月,就担心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说着,瞪着一双琉璃大眼不停的在凤倾月身上打量,想知道她那里不舒服,好端端的怎么来了医疗室?
“姐姐没事。”凤倾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就像是对待宠物一般,看得一旁的阿贝尔额角青筋直跳。
“那姐姐为什么会来医疗室?”西莫尼不信,但小脑袋还是在凤倾月掌心蹭了蹭,貌似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下,阿贝尔不淡定了,冲上前一把将自家王子从某女的爪子下拉出来,横眉怒目的瞪着她。
坏女人,她把王子当什么了,自家宠物吗?!
直接无视阿贝尔,凤倾月哄道:“姐姐想知道一些事情,可是你们的医生不肯合作,只好将你找来了。”
是找来吗?分明是召来的!阿贝尔在一旁恨恨的磨牙,真不得将这女人从游轮上丢下去,以免将自家单纯的王子带坏了。
“不肯合作?!”西莫尼立刻转头,怒视着那名医生,“姐姐是我将来的妻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必须无条件配合她。”
医生一愣,转头瞧了瞧凤倾月,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女人至少比王子殿下大上三岁吧?
不过想到西莫尼说的是妻子,而非王妃,医生也料到凤倾月并不知道王子的身份,说话避重就轻,“小主人,不是我不肯合作,而是泄露病人的资料,对赌船的声誉会有影响。”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凤倾月保证道。
医生见此,又瞥了一眼自家王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错,那位霍小姐的确是怀孕了。”
“怀孕多久?”这才是凤倾月所关心的。
“验血是验血液里的HCG(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并不能准确的推断孕妇的怀孕时间,若要确定孕期,必须得用B超查看。”
“游轮上有B超吗?”凤倾月又问。
“这”医生眸光轻闪,大概料到凤倾月要做什么了,无奈的点了点头,“有。”
游轮上配备齐全,各种小型仪器都不缺,B超机自然也有。
凤倾月摸着下巴,嘴角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既然这样,若唐庆义再带人来检查,记得用B超机。”
迫于自家王子的淫威,医生含泪答应了。
王子,伦家全是为了您啊!医生在心底无声的控诉。
离开医疗室时,凤倾月的心情好了不少,虽然不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的推断,可是她有预感,她的推断是正确的。
夜晚很快就到了,游轮也终于驶达公海,当游轮上所有的灯光亮起时,两年一次的亚太赌会正式开始。
亚太赌会的赌局是梭哈,这种赌法比的不单单是赌技,还有赌者的心态,以及心算能力,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算出自己需要牌的概率。
唐庆义和几名赌界的权威人士是这次的评判。
所有人都聚在了四楼,凤倾月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有了西莫尼的小灶,他们不用于众人挤在一起,而是坐在了高台之上,不单能够俯视下面的人,高台四周更是有多台闭路电视,监控着所有参加亚太赌会的赌手,以防止他们出千。
赌会正式开始,所有的赌手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每人筹码一亿,一局一万,输光出局,最终赢光所有人筹码者,获得这一届的赌王称号。
霍非正好坐在高台的对面,凤倾月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所有动作。
赌局已经开始,陆续有赌手被淘汰下场。
梭哈这种赌法,玩得就是心跳,赌手可以在刹那间输得一无所有,也可以在转瞬间赢回好几倍。
桌面上的筹码来回变换,独独霍非和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很是低调,要么不出手,要出手那局就必定拿下。
凤倾月注意着霍非的所有小动作,很确定他没有出千,看来霍非的赌术的确是继承了霍老的真传,甚至青出于蓝。
两个小时后,桌面上终于只剩下了霍非和那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两人桌面上的筹码相差不大,也就是说,要获得这一届的赌王称号,两人的机会是平等的。
荷官继续发牌,两人沉稳的应对着。
因为两人同属不轻易出手型,牌面赌面不大,一般都不会继续跟牌,于是牌局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几万的筹码被两人推来推去,大的筹码却一直没能动用。
凤倾月微微眯眼,不停在脑子里计算着已经出现过的牌,直到霍非桌面上出现一张K,那名中年男人桌面上同样出现一张K,她知道赌局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荷官继续发牌,霍非是一张Q,中年男人是一张J,由霍非发话。
霍非笑了笑,“我的牌面较大,没道理弃牌,一亿。”
大的筹码终于被推了出来,众人也提起了精神,知道高潮差不多要到了。
中年男人看了看桌面上的牌,同样一笑,“现在A都已经出现了,只剩两张K和一张Q是大牌,咱们搏的就是那么几张牌,纯属运气赌博,没道理不跟。”
说完,中年男人推出一亿,“我跟,再加一亿。”
荷官继续发牌,霍非是一张K,中年男人也是一张K,只是中年男人是黑桃K,由中年男人发话。
中年男人眼中划过一道精芒,现在大牌就只剩下一张Q了,自己的底牌是一张J,加上牌面就是一对K和一对J,赢面明显比较大。
“就剩最后一张了,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梭哈!”伴随着男人的声音,他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凤倾月清楚看见,在中年男人说出梭哈时,霍非眼中划过一丝异光,那是见到猎物上钩时,才会露出的目光。
看来谁胜谁负,已经有了定论。
“走吧。”凤倾月缓缓站起身,想要下台。
“姐姐,你不看了?”西莫尼一愣,也跟着站起了身,虽然他很想看着一代赌王诞生,可是他更想和凤倾月待在一起,总觉得看着她就是一种享受。
“不用看了,胜负已定。”凤倾月几乎是笃定的开口。
“切,一个根本不会赌的女人,居然敢在亚太赌会上大放厥词,你这是看不起他们吗?”这话是唐庆义身边的霍佳开口的,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上船时的状态。
霍佳的一句话,再次将火引到了凤倾月身上,要知道会来参加亚太赌会的人,对赌都有着一种近乎痴狂的迷恋,赌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看不起赌手,也就是看不起他们。
众人的面色都变得不太好。
凤倾月双眼微眯,这女人怎么永远也学不乖呢?
“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这局霍非胜,他的最后一张底牌就是Q,一对KQ对一对K,还需要比吗?”凤倾月眸光微转,有些讽刺的瞥了霍佳一眼,“亏你还是霍老的女儿,居然连最基本的也看不出来,当真是给霍老丢脸。”
意外的,这次霍佳居然没有反驳,只是面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靠进了唐庆义怀里瑟瑟发抖。
唐庆义轻抚着她的后背,也有些奇怪霍佳的反应,转眼看了看凤倾月,眼中透出点点敌意,霍佳现在怀着他的儿子,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那怕是可能和炎帮对上,他在在所不惜。
凤倾月正在疑惑霍佳的反应,接收到唐庆义的视线,凤眸深邃了几分,现在还不是再次和任何帮派正面为敌的时候。
想着,凤倾月淡淡的敛下眼眸,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思绪,淡笑道:“结果如何,看看桌面不就知道了吗?”
一方已经梭哈,霍非要么不跟,一跟这局就已经定了。
众人都将视线调转霍非,等着他的反应。
霍非抬眼笑了笑,望着凤倾月的眸子里,有着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柔情,“梭哈。”
随着简单的两个字,这局基本已定。
荷官派出最后两张牌,霍非的最后一张牌是4,而中年男人是9。
中年男人亮出底牌,居然也是一张J,他的牌面就变成了:一对K一对J,外加一张9。
霍非淡笑着掀起自己的底牌,如同凤倾月所说,他的底牌正是Q。
一对KQ比一对KJ,霍非险胜。
全场一愣,继而集体将目光转向凤倾月,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隐隐有一种狂热。
能够准确的说出底牌,莫非这炎帮决策人,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赌手?!
霍非面色苍白的靠在唐庆义怀里,不甘的瞪着凤倾月,为什么老天总是站在那个女人那边,不管情况多危险,她总是能够翻盘?
她不甘,真的好不甘!
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霍佳眼中满是怨毒,她才不要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