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二十岁上下,一头长及脚踝的墨发,黑的比暗夜还要深沉,玉面精美无瑕,一双长眉,眉梢微微上挑,狭长的凤目像是噙着世间的万种风情,却是在流转间透出一股子邪魅,危险得邪魅,那性感得一塌糊涂的薄唇微微泛白,却无法损伤他的半分绝代风华。
一身黑色长袍坠地,衣诀之处用金丝勾勒,像是在黑暗之中洒下一片金光,每走一步,金光散落,洒下一地的风华。
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黑气,不似死气,却又在细细感受间,侵入一股寒气,阴冷。
“看来你恢复了。”菱唇缓缓的勾起,愉悦之中藏着一丝让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萧羽飞浑身一抖,周身那股宛若君临天下的气势,在瞬间收缩,眼皮狠狠的跳动了两下,试探道:“凤儿,你”
“那,咱们的帐也该算算了。”根本不给萧羽飞说完的机会,凤倾月冷笑一声,身影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手中凝结的法印快速打出,直直的嵌入了萧羽飞的身体之中。
“凤儿?”萧羽飞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别叫了,我还没死!”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在萧羽飞心悸的眼神,一把将人推倒在地,整个人紧随而上,骑在了他的小腹上。
右手拳头缓缓扬起,菱唇邪肆的上扬,整张脸跟着变得邪魅起来,“居然长得和圣子一模一样。”
萧羽飞猛地意识到什么,浑身再次一抖,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浑身隐隐有些发颤。
“凤,凤儿,你听本王解释。”
“本王?”淡淡的反问,凤眸斜睨向他,拳头也在他的脸颊边游移。
下一刻,萧羽飞就像咽下一整只苍蝇,闷闷的闭上了嘴,等待女人细数他的罪状。
“在圣子和自己种下符咒,使得两人的长相如同复制,再是一个牵魂咒将我引入了二十一世纪,落在了你的车上。”
凤倾月每说一句,萧羽飞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什么,他不是想要在圣子之前遇上她,让她爱上自己么?
再说,那道牵魂咒还救了她一命,算起来应该功过相抵了吧?
这些话,萧羽飞也只敢在心底闷闷的反驳,说出口不是办不到,而是他清楚,现在反驳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
“这些也就算了”尾音拖长,见萧羽飞眼中不自觉流露一丝狂喜,凤眸一沉,冷声道:“你居然在我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欺骗我!”
“欺,欺骗?”萧羽飞整个人都懵了,他什么时候欺骗她了,仔细在脑子里搜索起来,当越南郊外的某一幕在脑海中划过,萧羽飞再次一瑟。
尼玛,这次真的惨了!
‘你说过,只要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
当初的话犹言在耳,那是他为了让她接受自己瞎编的,万年前,她的眼里只有圣子,又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凤,凤儿,那什么”萧羽飞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无论是那种,好像都无法摆脱他欺骗她的事实,尽管这种欺骗无伤大雅,可是被这个控制欲强的女人知晓,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惨!
闷闷的闭上嘴,可怜巴巴的瞅着身上的女人,邪肆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格外的可怜,“凤儿,你轻点。”
菱唇狠狠一抽,无语的望着身下的男人,尼玛,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居然玩起了欲擒故纵?
“萧羽飞,你丫的真的很聪明。”居然真的掌握住了她的弱点,她萌这样的眼神,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而他分明知道,却没有告诉左轮,反而一直在左轮面前装好人,这男人还真是腹黑到了极致。
究竟是被白若辰和紫龙传染的,还是被她的传染的,她已经不想再深究,但是这个男人欺骗她是事实,不给一点点教训,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拳头缓缓的收回,唇角微扬了一下,下一刻,‘嗤啦!嗤啦!’的布料撕裂声在幽冥之境内响起,不消片刻,男人就已经不着寸缕,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
“那个,凤儿,要在这里吗?”萧羽飞的眼眸飘荡了一下,想想这里也没人敢来,又很快放下了心。
刚恢复记忆和修为,又有一顿肉可以吃,某男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的,面上却不肯流露半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好似看透了萧羽飞的心思,凤倾月眼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唇角的笑意渐渐转变,抬手一挥,男人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托着,翻了一个神,面朝下趴着。
“凤儿,这里没材料。”萧羽飞十分诚恳的点了点头,在凤倾月说出要惩罚他时,大致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可是想到幽冥之境里什么都没有,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接受惩罚。
“谁规定一定要有东西的?”英气的眉尾轻挑,小手在他的背部轻轻游走起来,最终在他的尾椎处徘徊,指尖轻轻的触碰,就像是挠痒,却让萧羽飞胆战心惊。
身体渐渐变得紧绷,菊花也不自觉紧了紧,萧羽飞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面皮僵硬的道:“凤,凤儿,那什么,要不,我们出去再玩?”
“晚了!”凤眸一沉,根本不给萧羽飞再次说话的时间,三指并拢猛地向下——
下一刻,幽冥之境内就响起一声惨叫。
“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幽冥之境之内徘徊,听上去格外的渗人,声音撞在结界的内壁之上又被反弹,形成了一阵阵的回音。
“记住,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见萧羽飞疼得冷汗直冒,凤倾月这才收了手,抬手翻转他的身体,一身衣物收进体内,抬腿跨坐了上去。
惨叫声很快被另一种声音所代替,经久不息。
云雨之后,凤倾月静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脑海中回放的,同样是万年前的一幕幕。想到这一世的重逢,然后又在阴差阳错之下将他强暴了,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想什么?”定身咒早已解开,男人的大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俊脸之上挂着恬足,已经散不去的爱恋。
“在想,你当初被我强暴时是什么感觉。”凤倾月老老实实的说道。那时,其实她心里多少明白二十一世纪和女尊国的差距,可是有的思想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就像她现在接受了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骨子里的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改变,她,仍然是当初的凤倾月,只是,她的心里多了一群男人,唯一能够让她柔软的男人。
“真的想知道吗?”萧羽飞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
“说吧。”
“其实,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嘴上说着要将你杀了,可是心底一直纠结着你和克的关系,看着你在我身上翻飞起舞,总是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你搂进怀里。只是,想到你和克的关系,那种冲动又会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
直到你口中叫出清幽的名字,那股奇怪的感觉被一股怒意所取代,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为克不值,还是别的什么,只是那一刻,我真的有了除掉你的想法,幸好,你总是能在最后一刻反败为胜,才没让我铸成大错。”
浓如墨的瞳孔里满是唏嘘,想想当初,如果他真的狠下杀机,今日,他应该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悔恨中度过。
“这么说,那时你就对我有感觉了?”红色的脑袋猛地抬起,见萧羽飞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好笑的勾了勾唇,“恐怕,连你自己当时都分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
“咳咳咳,”被人说中,萧羽飞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抬手推了推身上的女人,低声提醒道:“我们该上去了,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冥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他们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再不出去,那群男人就真的该担心了。
凤倾月无语的撇了撇嘴,这么低级的招数亏他好意思用。
从萧羽飞身上起身,逼出身体里的残液之后,凤倾月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你现在还能怀孕吗?”
“呃”萧羽飞面色一僵,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清楚。”
他的身体已经被幽冥之气重新改造,能不能再怀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看看这个月会不会来月信,如果不会来,就再吃一粒丹药。”凤倾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既然连寒星的体质都能改造,再将萧羽飞改造一次,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萧羽飞嘴角微微一抖,见凤倾月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好笑的勾了勾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因为萧羽飞已经恢复修为,离开幽冥之境,比进入幽冥之境简单多了,浓郁的幽冥之气被灌入禁制之中,很快就打开了缺口,两人从缺口出来,缺口又自行合上。
一路向上,在到达十八层地狱时,凤倾月脚步一顿。
“等等,还有事情没做。”
“霍佳?”萧羽飞很快明白过来,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向十八层地狱飞去。
“既然你恢复记忆了,给我介绍一下地狱的情况。”她实在很好奇,霍佳在地狱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万年前她虽然来过冥界,却一直为圣子的事情纠缠,根本不曾真正的逛过地狱。
萧羽飞斜睨了她一眼,薄唇微扬,淡淡的道:“地狱分为十八层,这你是知道的。”
见凤倾月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第一层泥犁地狱,第二层刀山地狱,第三层沸沙地狱,第四层沸屎地狱,第五层黑身地狱,第六层火车地狱,第七层镬汤地狱,第八层铁床地狱,第九层盖山地狱,第十层寒冰地狱,第十一层剥皮地狱,第十二层畜生地狱,第十三层刀兵地狱,第十四层铁磨地狱,第十五层磔刑地狱,第十六层铁册地狱,第十七层蛆虫地狱,第十八层烊铜地狱。
每一层地狱会以人生前的罪孽叠加,罪孽越重,死后接受的惩罚与时间就越久,十八层地狱另一名为无间地狱,进入十八层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