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晚的事情来看,龚子良只是一个小喽啰,打探情况的。可是一个级别最低的人也能让她产生危机,那级别更高的,甚至终极boss呢?
想着,凤倾月将目光调转到了墙上,这是她如今唯一的线索。
第一幅画,画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衣一头红发,面目已经随着岁月模糊了,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那人很美,美得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凤倾月对那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乃至有种亲近的感觉。
第二幅画,女子正在调戏一名白衣男子,从那男子通红的耳根和喷怒的双目,可以看出那男子有多讨厌那女子。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在心里为女人竖起了大拇指,牛!
第三幅画——
凤倾月整个人一顿,如遭雷击。
第三幅画,白衣男子满身鲜血,女子抱着他泪流满面,画面的角落站着一个男子,一身紫衣一头紫发
“啊!”凤倾月猛然抱住头,脑海中零零碎碎各种画面闪过,然后定格在这样一幕——
紫发红发纠缠,百花丛中,一男一女肢体纠缠在一起,两人互相亲吻着对方,述说着这世上最美好的蜜语甜言。
“月儿,你怎么了?!”白若辰大惊,慌忙的上前搂住她。
就在这时,凤倾月胸前的红光大盛,一头乌黑的长发飞扬在空中,在白若辰的视线中,一点点化作妖艳的紫色。异象还没有停止,凤倾月整个人缓缓的漂浮到半空之中,被一层淡淡的紫色光圈笼罩住,像是在守护她一般,让她渐渐的安静下来。
直到紫光消失,凤倾月猛地从空中坠下,白若辰急忙接住了她。
“月儿,月儿!”白若辰慌了,他不知道会这样的,这些画他研究了很久,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发现夜明珠在面对这些画时,就会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他才会判断这些画和夜明珠之间也是有联系,也才会带凤倾月来这里。
“我没事。”过了好一会儿,凤倾月才缓缓睁开眼,直起身推开白若辰,走到了最后一幅画前。
最后一幅画有些凌乱,画笔明显粗糙了许多,像是在慌乱间画下的。画里,是女子跳进了一个池子里,紫衣男子瞠目欲裂,双眼通红,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凤倾月又从头将所有的画看了一遍,还特地在第三幅画前停留了一会儿,可是这次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消失了,她看着那幅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还知道些什么?”研究了半天,凤倾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画里的线索太少了。
白若辰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想了想,眉头疑惑的拧起,“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
“说说看。”
“师父在仙逝的时候一直念着一个名字,好像叫男贞?没错就是男贞!”
“男贞?!”凤倾月整个人一顿,脚步一转,走到第二幅画前,那白衣男子身后的建筑牌匾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两个大字——男贞!
“男贞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个门派的名字。”凤倾月皱了皱眉,紧盯着画上的白衣男人。
“门派的名字?”白若辰也跟到了画前,望着画上唯一的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两人在暗室里待了很久,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还是无法将画里的真相还原,大概是画卷丢失的关系,凤倾月总觉得漏掉了什么,而那些,才是最为关键的。
“你的意思是,你修炼的并不是武功,而是修真?”两人走出暗室,凤倾月才开口问道。
“不错,武功和修真的区别很大,武功只能强身健魄,而修真却可以修魂炼魄,让人脱离肉体本身,达到移山填海的威力。”
“那你教我修真。”凤倾月想也不想就说道。想到今晚白若辰露的那一手,她就心痒难耐。
“不行。”白若辰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凤倾月怒。
“北凰的修真法诀只适合男子修炼,女子修炼只会适得其反。”白若辰很是认真的道。
凤倾月双眼微眯,想起进入谷中以来,的确只见到男子,就连一个雌性动物也没见到。
没有再逼白若辰,凤倾月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也没必要再骗她。
两人离开祠堂后,凤倾月就让白若辰带着她回到了别墅,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凤倾月刚回到书房,就听见卧室响起了开门声,轻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感觉在自己家还像做贼似的?
白若辰在一旁看着,居然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凤倾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坐到了地上,盘腿运转法诀,消除这一晚没睡的疲惫。
就在凤倾月闭上双眼的瞬间,白若辰整个人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将凤倾月包裹住的紫光,以及她头顶上渐渐形成的漩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了?”修炼完毕,凤倾月睁开眼就瞧见白若辰这幅见鬼的神情,不由有些疑惑。
“你,你不是会修真么?”好不容易合上嘴,白若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修真?我不会啊。”这下凤倾月真是两眼茫然了。
“你刚才运转的分明就是修真法诀,而且是完整的修真法诀,甚至比北凰的修炼秘法还要高上一个档次。”
“那分明是”凤倾月的话突然顿时,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父后曾说过,这内功心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内功心法只能女子修炼,这内功心法威力强大,练成之日足矣移山填海,甚至增长寿命。
凤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父后怎么会知道这法诀?他当初为何不曾给母皇修炼?
还有,母皇曾经提过,父后是从天而降正好落入她的怀中,才成就了两人的一段姻缘。
从小到大,她好像从来没听父后提及他的老家,以及他的家人?
“月儿,你怎么了?”见凤倾月说到一半突然愣住,白若辰疑惑的问道。
“没事。”凤倾月迅速收起思绪,心底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
两人踏出书房时,夭寐和阎克正在楼下吃饭,听见声响,两人同时抬头。见到凤倾月身后的白若辰时,阎克愣住,夭寐直接就射到了两人中间,一副全身戒备的姿态,“你怎么进来的?冤家,他有没有欺负你?”
“夭夭,不用防他了,他以后会住在这里。”一把揽过挡在身前的夭寐,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他的武功好像在自己之下,如果连她都打不过,他能打得过吗?
“我等下要出门。”见凤倾月抱着夭寐从楼上下来,阎克才说道。
“出门?你的伤好了吗?”凤倾月眉头微拧,一把将夭寐丢开,直接就将阎克抱到了腿上。
夭寐就地一个翻滚,盘腿气急的坐在地上,狠狠的瞪了阎克一眼,这男人看着老实巴交的,真会玩心眼,哼!
接收到夭寐的视线,阎克同样不甘寂寞的回瞪了一眼,活该,让你在床上欺负我!
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凤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等下会去西区警局,将昨晚的人保释出来。”视线交流完毕,阎克又将话引回了正题。
“不用,昨晚我就已经安排好了,左轮今天会去保释他们的。”因为她之前就说过昨晚的行动保密,所以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赶去码头,如今那些管事已死,那些人群龙无首,让左轮去保释出来,正好收为己用。
“可我还是得出门。”阎克坚持。是时候和大哥好好谈谈了。
“那好,早点回来。”凤倾月没有再说什么,她限制阎克的自由,只是想让他养好伤,既然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也不会硬让他呆在家。一段感情是双向的,她不会只让阎克付出,一昧的索取。
阎克刚离开,门铃就响了起来,夭寐起身去开了大门。
“小妞儿,早点到!”门前正站着一脸坏笑的男子。
“不好意思,你敲错门了。”
‘嘭!’一声,夭寐直接关上了大门。
“冤家,你一定不能收那个叶擎,听说她的红颜知己一大堆,整天泡在脂粉堆里,脏死了。”门一关上,夭寐就窜到凤倾月怀里说道。
“是吗?那他还真是脂粉堆里的一朵奇葩。”凤倾月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随口回道。
“为什么?”不止夭寐,就连埋头喝粥的白若辰也抬起头来。
扫了两人一眼,凤倾月嘴角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因为他还是个处男。”
“噗!”白若辰喷了。
凤倾月急忙扯起桌上的餐布,将所有的不明飞行物挡下。
“真的假的?!”夭寐表示很怀疑,“完全不像啊。”
“夭夭,看人不能看表象。就像是你,谁能猜到你是寐世的老大呢?”凤倾月放下桌布,噎了他一句。
夭寐扁了扁嘴,正想为自己辩驳两句,门铃又响了起来。
“靠,他有完没完!”
夭寐火大的蹦下桌,打开大门,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到了另一个人。
“凤小姐在吗?”门前,一身蓝衣的男子,保持着得体的笑,不像是叶擎的坏笑,他的笑里没有情绪,就像是他天生的表情。
“最近三大家族很清闲吗?怎么才刚赶走了一个,又跑来了另一个?”夭寐堵着大门,意味不明的酸了一句。
话落,蓝傲风身后就冒出一个脑袋,标准的坏笑,“你在说本少吗?”
“靠,你怎么还没走!”不知道为什么,夭寐就是不喜欢叶擎,大概是他脸上欠揍的笑,让他老是手心痒痒。
“小妞儿,早点到!”直接无视夭寐,叶擎扬了扬手中的早点,对着餐桌前的凤倾月喊道。
“夭夭,让他们进来吧。”就在夭寐想要再次闭门谢客的时候,凤倾月开口了。
夭寐警告似的瞪了两人一眼,才放他们进了门,还来不及关上大门,又一辆黑色跑车停在了大门前,一身黑色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夭寐干脆连门也不关了,只丢下一句“最后的关门。”就窜回了餐桌前,和白若辰一起,一左一右的坐在凤倾月身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