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赤站起,“千机阁和听风楼名字不同,却是一样的存在,再加上阁下的眼睛。”
“眼睛啊。。。。。。。”墨怜咬啮着那两个字,赤的意思,他动了。因为略刚出现时,他情不自禁的瞟过去的眼神。
房门推开,赤等人走了出来。
“等等。”女子张开手拦住他们的去路,“金银双环蛇的解药呢?”
“小姐。”旁边的男子赶忙拉住木棉儿,既然是楼主的朋友,岂能让小姐这么放肆。
清风觉得这女子有趣,想起了曾经的一个朋友艾蘅,于是微笑道:“带我去见那个伤着。”
“你。”木棉儿打量了清风几眼,明明只是一个长得稍微清秀点的少年,可偏偏那神韵让人不自禁的想靠近,他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只有一个素色,却是越看越雅,“就暂时信你了。”
听风楼还是格莱恩组织名下的听风楼,可听风楼又不是格莱恩组织的听风楼了,焱救起墨怜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的脸皮特厚,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即使过了十五年,这人的脸皮依旧那么厚。
“你这是干什么?”半夜里,焱警备的看着站在他床边那像鬼魂一般的人影,手中的剑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难得我们今天重逢了,我想促膝长谈。”墨怜抱着枕头用非常无辜的眼神看着焱。
焱发现自己十多年未曾痛过的头,又开始痛了:“我没空。”鬼才有这个闲功夫陪他长谈。
“略。”那伟岸的身影扑到床上。焱手中的剑闪过冷光,下一刻又抵着墨怜的脖子。只要入一分,皮就会被划成两半。可某人就是吃定了他下不了手,才脱下自己的衣服,一寸一寸的钻进被窝里,“放松点儿,以前我们不也是这样谈的吗?”一指一指的掰开焱的手,黑暗中,墨怜的眼神闪闪发亮。
“主子主子。”这天才亮,朴德就拿着帝都传来的书信在门口候着了,“主子,伯爵的书信。”
帝都
极其奢华的房间里,华丽的床幔下,一条雪白的足半露在外面。窗户微开着,通着暖风,这风一进了屋子,床幔就轻舞了起来,隐约间发现,床上人有一头绿色的发。
砰如此美景,被那潸然作响的踢门声破坏了。只见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彪悍女子,看那装扮,该是某王公贵族家的女官。
“三夫人,你看。”你粗声粗气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屑,“那妖精。”
进来亡汇伯爵里的妾室全都忧心忡忡,则是因为他们的爵爷有个把月不曾临幸任何一个人,而在大家的细心观察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伯爵的院子藏了个会勾人的妖精,而那妖精又偏偏是个男人。
皇宫,执政殿上。
打从清早,道夜的眼皮就跳个不停。
“爵爷,这是贝斯国传来的迷信,您看?”
贝斯国虽然挨着弗洛帝国,可实际上已到了弗洛帝国最靠边的角落。
密信?道夜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爵爷爵爷不好了不好了。”伯爵府的总管在执政殿的门口大声喊着,这事儿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道夜一听不好两字,干脆两眼一昏,晕了过去。
望月客栈
“陛下?”看赤的脸色似乎太过平静。
赤将书信交给朴德:“准备一下,回宫吧。”
本想顺着墨怜提供的消息,去寒国看看那个所谓的名者,可如今碰上了书信中的事情,看样子只能暂先回宫了。
“是。”朴德领命。
书信中写道:长吟公主命在担忧。
长吟公主:道夜的姐姐、赤的阿姨,和先皇后为孪生姐妹。
驾官道上,掀起片片尘灰。而骑马的少年,风神俊秀。
驾马背上风华飘逸的男人始终追在少年的身后,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双温柔的眼,怜爱的锁在少年的身上。
哥哥少年回头,对上了男人的视线,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第五卷 法兽獬豸 第1章 两年
两年后
无边的春色蔓延在整个花园里。大地铺上了碧绿的衣裳,花儿展开了婀娜的风姿,展翅的鸟儿吟唱着美丽的乐曲,路过的行人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啪凌厉的鞭子无情地扫向对面的人。赤红的发,如同夺目的火焰,渲染了天边的色。
“光有力道而没有气势,是不够的。”清雅的声音传出,而发出声音的,是那一身素白的少年。他翩然的身影躲过背面袭来的皮鞭,细长的手将其拉住,手法柔韧,全然不在乎皮鞭是否会伤了他。
“喂清风”红发男子急了。
“怕了?”白衣少年回首,明眸含笑,清俊的脸上早已抛开了两年前的青涩,如今他俊俏卓雅,“我当怀尔大人是何其冷酷之人,却没有想到也有这般柔情。”清亮的声音调戏着眼前的好友,清王殿下当真长大了。
怀尔帅气的脸上抹上一层红晕,谁也料想不到,堂堂京机处的爵爷,意是如此的纯情。“你小子给我闭嘴。”
噗嗤清风轻笑,原本青莲般的气质,如同洒上了阳光,灿烂了。
“怎么着?亚恩给的惬意还不够,我以为你早已习惯了。”语落,清风的身影平地而起,足尖越过弗龙殿里的树梢。
“赤清风。”皮鞭发生噬人的火焰,直追着清风的衣角。
那别在腰间的玉箫被扯下,清幽的箫声回荡在天际,箫声重了,四面八方的力量拥挤而来,力量带着清晰的感觉,如果细雨飘下。火焰被包围住了,它在冲击,却更像无力的呻吟,直至火焰被分开,驱散在花园的水池里,一股浓烟冒出,是水蒸气的味道。
御书房
“这些玩意儿是?”银发男子凤目轻佻,风流姿态,怕也是举世无双。他手指挑起旁边木盘子上各种琳琅满目的宝贝,有水晶、珍珠、玛瑙各式各样,不过个个倒都是真品,“道夜送的?”
那小子玩的也够疯了,这一走就是两年。
两年前,贝斯国长吟公主传来的迷信,因为国家王位的争夺,她和王子命在担忧。赤尚且念了几分亲情,道夜又自告奋勇,所以这等差事就交给了道夜去处理。却哪知事情已经落幕,那人却行踪成谜,简单点的说,就是游山玩水去了,可恨的是还不忘让人带些各地的珍宝过来。
这摆明了,就是挑衅。
赤从椅子上站起来,绣着紫色龙纹的衣袖,从他的手腕上滑落,白色的龙袍长至小腿,随着他轻盈的步伐,就像是从云雾里飘着。
“有看上的就拿走吧。”御花园里传来了轻微震动的声音,赤料想是那边又起了变化。
“得了,就这些珍宝,我硕亲王府又岂会缺?”亚恩不屑地哼道,好在近两年国泰民安,否则那小子一走,岂不是累死了他。
迈开的脚步突然停下,赤回头。亚恩心里一抖,怎么感觉被算计了。
“去年雪灾闹得厉害,高原地区还塌了雪山,虽说这事儿已经解决了,可贫困百姓却依旧存在。既然既然这些珍宝你看不上,那么这些,连同亲王府那些你看不上的,一起给当地的城主送过去了,让他捐赠给百姓。”
“这不是趁机打劫吗?”亚恩勾起那性感的唇,区区珍宝,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赤听了,轻笑出声:“你这么一说,朕倒是发现了一点。”
“哦?”亚恩挑眉。
“都说血浓于水,你说,咱们身上流着的血液有多浓?”眉宇百态,竟是风情,这男人的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他独特的高贵。亚恩不得不承认,他是最优秀的。
心里滑出一滴冷汗,赤的话,刺进了他的心里。父王当年的话还有犹在耳,眼前的男人不只是他的君王,还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血有多浓?比起堂兄弟,自然是更加的浓烈。可这话,亚恩又如何回答?
“瞧你想的,我不过是问问。”来到弗龙殿,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摇椅上休息,而旁边那舞着靴子的怀尔却是兴致高昂。
“陛下。”见赤的身影,众人行礼。
手一摆,示意他们起来。修长的身影来到摇椅边,阴影遮住了太阳的余辉,看着那红中带透的唇,赤慢慢地低下了头。
唇畔上产来了温热,那摩挲着自己的力道非常的柔韧,就像是婴儿的嘴,在吸吮着。闭目养神的少年习惯性的张开嘴,对方湿润的舌溜了进来,它轻拂过自己口腔的每一处,又温柔的缠上自己的。
渐渐地,不知是谁的呼吸先急切了,也不知是谁的手先探上对方的身体。只是艳阳下,少年胸口的领子已经被拉开了,而他的手,已经伸进了男人后背的衣丛里。四周,再也人烟。
“哥,不要。”墨色的双眼突然睁开,胸口有些痒,是男人的手在肆意的玩弄着,“不要。”脸已经红了。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城堡从寝宫内移向了蓝天下。只是这种在朗朗乾坤下的感觉,更让他们眷恋。
“为什么不要?”他已经有了感觉,正渴望着想要少年的身体,渴望着少年体内的热量,渴望着那紧致又热情的地方。赤拉过清风的手,说出了清风更加脸红的话,“这里,很需要。”用很认真的语调。
情话已成了一种调调,渲染着两人的感情、让他们的身体引起共鸣。
而事实上,清风也的确想要了。被自己手所覆盖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热,它借着自己的手传递进自己身体最为敏感的地方。
身体被腾空抱了起来,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暗处的影卫,悄悄地移开了视线,犹豫着拿什么堵住自己的耳朵,因为那即将传出的声音,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细细潺潺的声音,从弗洛殿后的温室里传出,它断断续续,犹如一杯茶,有人正在慢慢地品尝,不时的发出瞒住的声音。
嗯
而且这声音,还十分魅人。随之而来的是更悦耳的笑声,沉沉的,非常宠溺。
室内是一座巨大的水池,水池引用着魔法水晶的热量,四季保持着温水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