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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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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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而最令人怪异的是,温御修明明瞧得清方长老所行路上有一粒石子,颇有些大,若是不小心踢到还是会绊倒,而那附近正有一个小厮在打扫,方长老瞧着那石子时,仅是冷言提醒了那扫地的小厮一声,也未有罚他,径自跨过那石子扬长而去。
  微怔须臾,这同先前带他们进湘阁的小厮所说的大不一样,但思忖着那可能是方长老同那小厮相熟,是以温御修便继续跟着方长老观察。落到地上,温御修状似闲适地赏景,背着双手左右环顾,热情地同每一个小厮打招呼,加之他一直在远离方长老的地方乱逛,是以齐长老都未发觉他的跟踪,反倒是他都怡然自得地将方长老的一切看在眼底。
  越看越是觉得奇怪,方长老从走出西苑开始,都未对哪个小厮发火,也未惩罚他们,见着打扫不干净的,板着脸说上两句,便是在拐角处不小心同他撞了个正着的小厮,他也仅是后退了一步,冷着脸斥了一句,便离去了。
  温御修跟了许久,从暗中在树上观察,到现下的光明正大乱逛观察,越看越觉得可疑,为何这人同在西苑里的做法如此不同,且依着先前那小厮所言加之今日的来瞧,这方长老好似同江承有何关联,不若为何偏生是在江承面前这般大动刑罚。
  站定步子,将胸口积压不舒的疑惑都吐了出去,温御修看了眼行到拐角处要回房的方长老,叹恨一声,便转身回去了。
  身子折过了拐角,方长老的眸里霎时亮起了森冷的光,微一拊掌,顿时便有两人掠到了他的面前,单膝下跪:“长老。”
  微一抬手将面前人虚扶起,方长老紧贴着墙面,侧头往拐角后望去,只见几个小厮往来谈笑,温御修已不见了踪影。
  收回了视线,板着脸道,“将方才跟踪我之人来历探清楚。”
  “是!”沉稳的两声一落,这两人便拱手站起欲离,却听方长老又道,“且住,若是他乃是明莲手下,便想法子”抬手做了个斜劈的动作,手下颔首应答,便跃起离去了。
  遥望手下离去的背影,方长老背负着双手冷冷一笑,沿着墙边走离开去。却不知,在他远去之后,温御修从正对着他所在之地的大树上落了下来,稳稳地站立地面,嘲讽地看着他。
  拂袖转身,往自己的湘阁处回去,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这心情竟是特别的好,走路都是一蹦三跳的,下人们见之都亲切地询问他怎地如此开心,他但笑不语,一脸高深莫测,结果这么蹦着蹦着,便在拐角之时给撞着了人。
  “嗯,”因着他心情大好,带力跳起之故,对方被他撞得倒退了余步,口中闷哼一记。
  这声音
  微有一怔,温御修忙伸手去扶,却撞入了一顶黑纱帽下的深邃眼眸,这对寒眸竟犀利如芒,透过重重黑纱穿透入眼,直觉浑身一寒,呼吸不畅。
  “你”还未待得音落,那戴着黑纱帽的男子便从他身侧而过,半句话也不言。擦肩一刻,便觉铮铮傲气从那男人高挺的背脊中散出,温御修身形颀长,那人竟也不差,仅比温御修矮上一些。
  看着那黑纱男子的背影,温御修若有所思,方才那人口中发出的声音,总觉得罢了,将头一甩,应是自己多想了。想毕,又跳着吹起口哨朝湘阁蹦去。
  容惜辞正在床上无聊地打滚,从左滚到右,从右又滚到左,看到温御修回来,就开心地将自己的身子滚到了他的身上蹭来蹭去:“怎地去了如此之久,我肚饿了。”
  揉着他散乱的发,温御修将方才的所见所闻一一道出,语落,容惜辞沉默了。
  “如此瞧来,方长老发觉了你的存在?”
  “唔,兴许是罢。万幸上次到来千香阁时他不在,是以不知我为人。”
  “屁话!”容惜辞用力地一揪温御修的长发,带得他被迫低下了头,“凭你的能力,若真想隐藏踪迹又岂会被人发现,不若你当恁多年的杀手岂非白当了!”
  “惜辞啊,这可是大白天呢,我可不好隐藏踪迹。”温御修笑得一脸无辜。
  容惜辞可不吃这套,哼了一记,松开他的发,抱胸靠在床上:“左右你有自己的考虑,我也不多问。现下,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温御修耸了耸肩,“等呗。先静观其变,瞧瞧这方长老同江承究竟搞的什么鬼,尚有那黑纱男子,我总觉得,他不似如此简单。”
  “哦?”眉尾轻挑,容惜辞道,“你如何知晓他不简单。”
  “感觉,”温御修摇头道,“这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王者之气,应是为上之人,却不知为何会到此,甘为明莲所驱策,大会之时,我们得多加留意他。”
  低眉敛目,容惜辞问道:“那这罪证你打算如何给方长老。”
  “暂且先不急,观察一阵后再言,”温御修答道,“此事尚得慢慢铺路才成,离大会开始尚有十数日,足够我们准备好了。”
  “嗯,我肚饿了,去给我弄吃的。”容惜辞推开了蹭过来的温御修,令道。
  温御修无奈,只得摇头出了门,往膳房那处去,寻吃的给容惜辞,哪知,方行到一半,便被人拦了去路。
  看着眼前这恭敬地站立在他面前的四个守卫,温御修扶手撑额:“我可以不去么。”
  “温公子,阁主有请。”一成不变的冷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温御修揉了揉眉心:“我现下没空。”
  “温公子,阁主有请。”
  “你会说其他话么。”
  “温公子,阁主有请。”
  话不多说,温御修抬步便乖乖地同那些人去了。
  看着温御修的到来,明
  莲的脸上都如生了花一样,笑得合不拢嘴:“温郎,你可来了。”
  打了个寒噤,温御修搓着手里的鸡皮疙瘩:“开门见山,话不多说,叫我来何事。”
  挥手让手下关门离去,明莲缓步行于温御修的身侧,低声喃了一些话,引得温御修接连皱眉。
  从耳畔离开,明莲到一侧的桌上取过一个锦囊,郑重地交予了温御修的手里:“拿去罢,此乃大会试炼的题目,你务必要想法子夺得头筹。”
  拎着这绣着银色滚边的锦囊,温御修闲适地道:“你便不惧有人将其偷了去。”
  脸色微变,明莲复又恢复镇定,笑答:“你若让人偷了去,那必是有所想法,我又何惧。”
  抛着这锦囊,温御修笑眼眯眯:“若是我不幸输了咋办。”
  “呵,”明莲反手拂袖跨坐,淡然自若地一提茶壶,挑起一个茶杯,便给温御修倒了一杯,“你若输了,岂非让人笑话,一个邬乘山庄的庄主竟比不过几个云游江湖不出名的江湖人,笑话,届时不用我替你你们山庄说好话,你们都在江湖上无立足之地。”
  微耸肩头,温御修随同坐下,啜饮一口茶:“如此说来,我岂非必胜不可。”
  “你是聪明人,你当知如何。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对你怎样,我可是受够了你的小情人的药,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便可,至于你如何胜,用什么手段,我断不会管束。”言下之意,便是你暗中将人给杀了,他也不会理会。
  温御修笑而不答,将茶杯放在手里转了几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杯上的花纹,而明莲也不问,径自撩发自玩,直待温御修放下杯盏,询问出声。
  “江承是何人?”
  捻拢长发的手滞了一滞,明莲放下翘起的脚,微倾于桌面:“你探得倒快么,不过短短半日便知了如此之多。”
  “你还未答呢,江承是何人。”温御修不同他废话,再问出声。
  “男人呗,尚能是何人。”明莲收回了倾势,软靠在椅背之上。
  “若真是普通的男人,焉能住在浅阁,得尽明阁主宠爱,仗着你的势力为所欲为。”
  明莲嘴角噙笑,慵懒地道:“我宠爱他,自然放任他所为,有何不可。”
  “不智之举,”温御修叹恨摇头,“你以为这般便能达到你的目的了么。”
  脸上笑意轻有收敛,明莲又将笑绽起了几许:“成不成,事情尚未有定论,你仅需记得,你是来夺得头筹的,至于他事,便不劳你费心了。”睨目看向外头,“呀,不觉已近日暮,温公子留下来吃顿饭罢。”
  瞅着明莲那隐带威胁的眼神,温御修不禁扶额,便知道明莲叫他来没啥好事。
  于是,被逼着留下陪明莲吃饭的温御修,让明莲唤人给容惜辞捎去了不少好菜,可温御修不在,容惜辞食之无味,简单地刨了几口饭菜,便觉无趣了。
  此时夜幕已降,寂静的西苑里鸣起初夏的虫韵,容惜辞踩着小碎步跳出了门槛,无聊地在庭院里蹦来跳去,回到千香阁后,纤羽也不知去了哪,没了踪影,想着可是归家了,容惜辞也未多加怪责,左右现下无事,权当做吃饱饭散步好了。
  有了上次明莲派人来偷换令牌之事,容惜辞出门前多了几份小心,将药洒在门口一圈又一圈,门上也洒了一圈,才满意地关门离去。一路沿着安静的路途前行,东逛西逛毫无目的,却没想一时看得着迷,竟将路子给忘了去,也不知自己行到了何处。左右环顾,却未见着有一个小厮路过,扁了扁嘴,瞅着身侧的高树,只得借着从空中而走寻路了。
  身子轻盈一跃,便投入了蓊郁的树间,枝叶一晃,便要拔身前去,却听这时,不远处传来私语之声,将好奇的他步子拉了下来。
  灌注内力放耳去闻,依稀可听有两个男人,一个声音清亮,听着好似是年轻男子,年纪当是不低于三十,而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似几天未曾喝水的人,掐着脖子生生将声音从喉头里挤出的一般,极其难听,听一次便不想再听一次,更遑论去分辨那人是什么年纪的了。
  搓了搓因闻声而起的鸡皮疙瘩,容惜辞继续拉长了耳朵去努力偷听。男声一落,只听断断续续的声音而出。
  “你当真要助我。”
  “嗯。”
  “为何。”
  “你的身份。”
  “你竟知晓我身份?!”
  “不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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