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出血的指尖委屈掉眼泪!
可背对着她的是‘包公’!
“腿伸直,手不是这样握剑。”
我强忍大腿上肌肉的拉扯痛楚,手心冒汗的将手中的长剑翻过来。额头渗汗,眼神恍惚!
地狱式的训练在接到一封信函后结束!我乐的差点要喊万岁,前提是不能让他瞧见!
中南山,气候潮湿,围绕山间的泥路上,经过大雨的清洗,犹如浆糊般混沌的泥浆,打湿弄脏了闪电和迅雷的纯白马蹄!林子里的大树渗着层层水珠,遇到一些较为矮小的树木,还的低头通过!
我好笑的看着身边被露珠打的半身湿的柳祀夜。嘲弄道:“长的高也不见的有好处。”柳祀夜淡淡轻笑无奈摇头。
“你说会不会有山贼?”我想起那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的经典抢劫镜头!柳祀夜摇头:“放心,慕容殿下暂住在无邪寺,山林被官兵整顿过。”
我失望的哦了一声,继续低头闷声走!果然两人走了不久,前面出现了类似守山的官兵!我一脸紧张的看着柳祀夜。他安慰的回了我勿怕的表情!
“中南山暂时封路,两位请绕路。”官兵大哥扯起粗大的嗓门冷声一横,带着不可抗拒的态度!柳祀夜则拿出那封信函,官兵打开一看,脸一沉,两人对望了一下,举起手:“失敬了,请!”
与柳祀夜一路畅通无阻进入上山的道路,沿路两旁的侍卫都沉着难看的脸色!我不安的看着柳祀夜!柳祀夜则事不关己轻道:“也不过如此。”突然想起柳祀寒遇刺之事,心里一紧,祀寒他
迅雷和闪电在山间困难前进,我摸着迅雷,在它耳边说些鼓励的话,小马驹好像能听懂般,睁着坚韧乌黑发凉的眼睛盯了我一会,速度比闪电快了许多!我满意的摸着它的头,想着等下给它点什么好吃的!
山上一座大红色的宏伟寺庙震撼我身心,我瞪大眼睛,想着如果有相机就好的废话
“小姐。”阶梯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大喜,咧嘴大笑:“轻磊、轻泰!”我快速的蹦到他们眼前,拍打着他们的手臂、胸口,扯起家常闲话。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身后的柳祀夜忘记的一干二净!
“来,祀”我转头,秀眉紧蹙,后面哪有人影?轻磊怪异的看着我:“小姐,怎么啦?”
“你们有没看到身后的人?”
轻泰懵然摇头:“还有谁与小姐前来吗?”
“我”怪事了,祀夜他到哪去了?
“没事,祀寒的伤?”这才是正事!
“只有小姐才能劝阻少主。”轻磊笑的无奈!看着笑的一脸轻松的轻磊,想起疏儿,心一拧
“祀寒他的伤?”我一急,咬紧唇片!!
轻磊和轻泰闭唇不答,轻泰径自帮我拉着迅雷,轻磊则带着我踏上阶梯!
‘无邪寺’三个大字笼罩我脑海!寺内的庭院中央,一只高脚大鼎立在眼前,香盛的烟火环绕着寺内的大院徐徐上升,远处钟楼上响起的铛铛回音让我严肃敬畏,我顿觉玩心全失这不是旅游景点,不是二十一世纪为了赚钱而起的假寺庙,我斜眼望着身边的慢步走过的和尚,这些不是混吃混喝的假和尚看眼望去,雄伟的高墙红瓦犹如一把刀直直刺痛我内心,这个朝代真实存在
“小姐。”轻磊注意到我的失魂,唤了一声。我回神呆呆的看着他。他轻笑:“小姐没进过寺庙吧?”我木然点头,他说的还真对!看着笑的无邪的轻磊,我突然问:“轻磊,你,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没带疏儿?”我一眼都不眨的等待他的反应,可轻磊却一脸平静:“小姐做事自有一套。”
这?我被噎住了!心虚的低头,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回到柳园,疏儿已笑脸盈盈的在门口迎接自己轻磊带着我拐进右边的梧桐林,秋风瑟瑟,落叶随着僧人的拂动偏偏起舞,让人不禁失神片刻直到远处一声音打破我思绪!
“滚,都给我滚。”
我挑眉,嘴角无奈扬起暖笑,祀寒的性格依旧如此!轻磊求救般看着我,对我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
快步走进屋内,屋内狼藉一片,跪在地上的大多数是柳园带来的人,有几个貌似进来打扫的小和尚吓的跪在地上。柳园的人见我进来,脸漏喜色连连站起,我摇头轻笑,径自遣散他们!
祀寒似乎没注意我进来,感觉有人靠近,拿起身边的硬枕用力往后一摔:“没听见吗?滚。”我哪知他会如此待我,竟眼睁睁看着它往身上来
20、无邪蜜月之变故(一)
千山绿水之中,娇俏的女子偎依在男子健壮的怀抱里,两人含情脉脉的相视而抿,然后男子驾的一声,马儿在广阔的苍穹下飞奔起来,女子欢快的惊呼声荡漾着绿水山林
可这些浪漫美好的向往均是我个人想象,回到现实之中的是女子骑着马儿着急的追逐前方的男子!
“祀寒,等等我。”
我骑着迅雷,困难的跟着前方的柳祀寒,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为什么?跟我想的不一样?昨天来到无邪寺,被祀寒那个硬梆梆的枕芯砸个正中,事后他虽是心疼的后悔不已,可态度依旧冷的像板凳,然后我死赖着,要他陪我骑马去!今天乐滋滋的看轻磊牵出追风,我便像跟屁虫般吊着柳祀寒!怎知轻泰不知从哪冒出,手中还牵着迅雷瞬间听到梦境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就演变成现成的追逐游戏!
柳祀寒转头,冰冷的气息映照在刀削的脸上,薄唇一抿:“惩罚。”话一完,右手执鞭在追风身上用力一挥,驾的一声,物似主人形,追风像收到感应般,嘶叫一声狂奔起来。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祀寒在生气,他气我私自离家,还有,他在害怕,害怕他的云卿再次离他而去!
前面已无柳祀寒的影子,我心里也来气,既然怕我离开,他自己就这样走的无影无踪算什么?我拉住缰绳打算往回走,可是一调马头,竟发现自己身处陌生草原,瞬间迷失在密集的杂草和野花中,我拉着迅雷摇摆不定,迅雷似乎擦觉到我的害怕,不安的嘶叫起来!我不断拍着马头安慰它,可它却越来越暴躁,我被摇晃的马身甩的翻腾难受,迅雷嘶的一声,前腿踢起,终于被它甩下迅雷长鸣一声,脱缰落跑!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没回味过来,蹬蹬蹬的马蹄声已经远去
倒霉,非常倒霉!
“痛”我抚着膝盖,牵起裙脚,落入眼帘的是,左边膝盖上的一大片红色,疼痛、迷路、委屈一袭而来,鼻子酸涩,双手小心抬起左腿,眼泪一滴一滴往下!
身体突然被人横空抱起,接着被来人抱上马匹!一路上我无言流泪,坐在身后的柳祀寒不发一语,身躯绷紧,右手紧紧环着我的双肩,左手执着缰绳驱赶追风。我偷偷往头顶上看,柳祀寒一张冷峻的脸上披着一层冷然阴霾的气息,尖锐深沉的黑眸一接触到我的眼神着急起来:“很痛吗?”我摇头,脸颊的泪水已化成干枯的泪痕,我偎进他怀里:“祀寒,我们成亲吧。”只要成亲了,她有足够的自信替代真正的云卿,只要成亲了,她的心才会有归宿感,她不在乎别人说她不要脸,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抛开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她的愿望渺小的卑微,只要单纯的幸福仅此而已!
环着她的双手微微收紧:“好。我们成亲。”
我咧嘴笑出声,笑的梨花带泪:“祀寒,你要认清我,认清我,不可以认错别人,绝对不可以”我拉起他双手在我脸上来回摸索,我不知这个云卿与自己有多么的相似,但这一刻,只是舒馨和柳祀寒!
已是日落西斜,我的腿伤祀寒在半路包扎过,已经止血,可疼痛仍然挥之不去,我额头渗汗:“祀寒,到了吗?”柳祀寒帮我拭去汗水,紧紧搂住我,柔声道:“嗯,前面就是。”我迷离的双眼望了一眼前方,‘无邪寺’三个大字在大红色的斜阳下增添一丝神秘!
迅雷已经乖乖的站在寺庙的门口,旁边站着轻磊、轻泰以及几个柳园的侍卫,一见我们一同回来,瞬间如昔重负!
柳祀寒抱着我,那张阎王脸厌恶的飘了一眼迅雷,冷冽的黑眸闪过杀意:“把它杀了。”我本就痛的要昏迷,他这样一说,我身体跟着摇晃起来,他快速抱起我,敏捷下马:“轻磊,叫大夫。”
“不,祀寒,迅雷不能杀。”
“为何?”眼眸一冷,不禁让我心寒。我攥紧他的衣袖:“痛先治好我的腿伤好不?其他事稍后再谈。”眼前的柳祀寒逐渐模糊,我心里暗想,这下肯定失血太多了!
耳边是柳祀寒着急的声音!
卿儿,卿儿
还是云卿?为什么?还是不行么?
无邪寺的日子无疑是我来到天朝最开怀和温馨的日子。
祀寒的伤口在左胸,当我帮他换药的时候惊得倒抽一口气,血肉模糊的伤口横在心口处,随行的太医说如果剑再往里插,祀寒的命就这样了断
从轻磊口中得出,祀寒是为慕容殿下挡下这一刀!我自知祀寒的的性子,所以只能无声无息每天侍候他换药更衣,轻磊说,这些日子他都是一个人自己处理伤口,听说我私自出园更是气的药都不喝,谁劝谁遭殃!这一切我也只能无语叹气!
随着我腿伤愈合和结疤,我成功的救下迅雷,祀寒当时的脸黑的吓人,我还是用老方法:撒娇!而现在,祀寒是休伤阶段,也乐得清闲与我游玩中南山,两人就像新婚夫妻,白天我为他添饭增衣,没事赖在他怀里幸福的说着悄悄话,有时又一道奔腾策马游玩千山绿水去,只要太阳挂在天上,我就拖着祀寒玩到黑夜!日子过的幸福而美满!只有夜晚无人之际,心中的不安害怕和惆怅就像无形的魔爪,抓的我窒息难受!
祀寒总是吻着我娇嫩的双唇,摸着我颤抖的双肩,沙哑着:“我定会留在洞房花烛之夜!”每每听到,我感动的泪花簌簌,嫉妒云卿的心越来越强烈,想取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