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时候,柳祀寒还是昏迷不醒,借着灯光我帮他擦着手脚脖子脸蛋,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明明是不待见他的,但见他有事又情不自禁地多管闲事。
我这是犯贱呢!
门被轻轻推开,白天那个小丫头胆怯站在门缝。
“有什么事吗?”我问,她低头,小声嘀咕:“这个哥哥是姐姐你的丈夫吗?”我觉得有点好笑,侧头:“进来吧,不要站在门口说话。”
小丫头脸漏喜色,推门进入。
“要帮忙吗?”她来到我身边,见我双手在柳祀寒脖子上拭擦那瞬间,忙着别过脸。我笑:“小丫头思春了吧?”
她脸更红了,忙解析:“不是,只是,只是,只是”见她只是半天都吱不出一个字我好心放过她:“这个哥哥很危险,千万不能跟他独处。”柳祀寒体内的合欢霜随时发作,眼前这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小丫头不能糟蹋在他手上。
“那姐姐你还不是跟他独处了那么久。”她语气里夹着埋怨,我笑:“是啊,明知他危险的如同野兽我还是不忍心丢下他。”
“啊?”她半懂不解地看着我。我摇头:“你先出去吧,我要帮他擦身子。”小丫头的脸像被烧熟的虾子,忙着往外跑。
她那羞涩的模样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我心里琢磨了一下,有了决定!
入夜的时候,静谧的房间突兀一声吱呀的开门上将我惊醒,果然,我担忧的事发生了。
一双白皙的小脚丫小心翼翼踏入。借着月光我看清了她的模样。
徒然走到她跟前:“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她吓坏了,退了一步:“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出去吧,不要再进来。”
“那你呢?”她不甘心,像极了一只被逼急的刺猬。
“我是他妻子,只是,最近在闹别扭。”低头胡乱扯了个借口,她掩住双唇:“那,那,那——”话没完,便拉门而出。
呼如今的小姑娘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了。
“馨儿”身后一堵灼热的身躯搂住我,忙着推开他那刻被两条铁臂锁住。
“柳祀寒——”侧头劝说无奈被吻个正着,我睁着彷徨的双目,唔唔个不停,他无视我的挣扎将我带到床榻,伟岸的身躯覆了上来,他的吻来到我的锁骨处,啃咬吸允着一双大手没有闲的,用力撕开我的肚兜
“放开,放开,求求你,放开我——”他如同野兽的粗暴与霸道吓坏了我,他艰难撑起身子,一张俊脸写满了挣扎与痛苦,伸手抚上我脸蛋:“不是做梦,不是做梦,馨儿是真的,是真的自从你离开后我没碰过任何人,靠寒潭压下体内的合欢霜,就算是卿儿,也没碰过”他的瞳孔写满深情与爱意,我内心有东西划过,下一刻恢复冷然:“处于这个状况的男人,信了他的话就是傻子。”
他凄冷一笑,撑起身子那刻吐出一口鲜血,我咬着唇没有帮他拭擦也没有打算起来。在他双腿离开床榻那刻,突然往前扑
屋内挤满了人,全都是村庄比较热情的村民。
替柳祀寒把脉的大夫是这一带比较有名的大夫,待他停下抚摸他那把白花花的胡子顺带也放开了柳祀寒的手。
“听丫丫说你是他妻子。”他走到我跟前疑惑打量着,我望了一眼降雪,微笑点了点头,他质疑瞅着我不放:“夫人跟我出来,老夫有话与你讲。”说罢,往门外走去。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
“大夫,有什么不方便的吗?”来到他身后,他转身:“你们既不是夫妻,老夫劝姑娘离他越远越好。”
嗯?
他又道:“他体内的催情剂似乎根除不了,如果不是夫妻,姑娘迟早名节不保。”我低头:“我知道,大夫有什么药可以压制吗?”他摇头:“老夫学艺有限,恕不能帮上忙,但是老夫可以确定一件事,看他那个模样应该好久不曾有房事,姑娘或许将他带去烟花之地解决吧,否则会性命不保。”
怎么会?我脑袋空白空白的,大夫叹息一声,摇头离去
183、情与欲(二)
柳祀寒再次睁眼那瞬间我正坐在他旁边
“馨儿?”他双目布满血丝,声音嘶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叹息扶起他,拿起搁在床边小圆桌上的药碗:“喝药吧。”他受宠若惊,惊喜坐起抓住我的手,眼里掩不住的狂喜让我不敢直视:“别,趁热喝了它。”搅动着碗底的药渣,尝了一口:“不烫了。”他笑的像有糖吃的小孩,二话不说将碗里的药喝个精光。
“喝的这么急,不怕我下毒?”随意说了一句,他黑眸锁住我:“是我自找的,被毒害也是自找的。”
呵,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喝了药好好躺一会,晚上我再来找你。”
“晚上?”他激动握住我的手,我点头:“是,晚上。”
当夜,我带了两壶酒将柳祀寒带到广阔的野外,满天星尘让我想起了现代那漆黑无星的夜晚,爸妈的脸不经意在眼前闪过,鼻头瞬间酸酸的,好想他们
“在想什么?”他坐到我身边,我将头靠在他肩上:“祀寒,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有我?竟然会有一个跟云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沉浸在夜色中的柳祀寒慵懒嗯了一声,我举起一壶酒在他眼前晃动:“今日我们好好畅谈?”他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口:“我喝便好,你一个女儿家喝什么酒?”
“不是有你在吗?我喝醉了你抱我回去就是了。”撅嘴抢过他手中的酒,学着他仰头喝了一口,他看我的眼神深邃起来:“你喝醉了不是抱你回去就完事。”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反手拉下他的头:“你这个呆子,我明说喝醉了还不知要占我便宜?”他掩不住的狂喜袭临而来,立马低头打算覆上我的小嘴,我一手遮住:“别急,咱们来说会儿话,你难道不好奇我哪里来的?为什么掉下悬崖都没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南极山?那奇怪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管你是谁,你只是我的馨儿,我唯一的妻。”他抵住我的额头,拥着我双肩的手在颤抖:“不要再残忍留下我一个,那天看着你掉入悬崖,我的心碎了一地如果不是护卫拉着我,我差点跟你去了”声音在抖动,我回抱他的双肩:“我叫舒馨,来自一个跟这儿不同的世界,在那里我有爸妈,有朋友”唠唠叨叨地重复着我的背景和那个世界的一切一切他一面喝酒一面好奇听着我讲,有时会插话询问,我都一一作详细回答。
祀寒,你要认清我,不管以后我在不在你身边,也不管咱们是否还相爱,你一定要认清我我,是舒馨,唯一的舒馨!
两人南辕北辙畅谈着,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我脸颊通红站着俯视坐在地上的柳祀寒:“你这个坏蛋,赶我出柳园,杀了云儿,逼我进宫,连迦琪也不放过,最可恨的是竟然连回生草的解药都给了那个臭女人”身躯摇晃不倒,指着他数落着他的罪状,他反手将我拉下:“你醉了。”我甩开他的手:“没醉,我站直给你看。”努力平衡着,却发现眼前的柳祀寒多了好几个,一个踉跄倒在他怀里。
“怎么不说了?”他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发,我呜呜哭出声:“孩子没了。”他力度加大:“什么孩子?”
“我们的孩子。”
他全身一震:“没事,我已经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了,没事的,馨儿,没事的。”我在他怀里死命摇头:“不是那个,你这个混蛋都不记得对我做过什么吗?另一个孩子啊。”
他推开我,呆呆地
“我们的孩子?”他那副犹如晴天霹雳的模样触痛了我的心,点了点头,他愤然大怒:“是谁?”我凄然一笑:“是我。”
“你拿掉了胎儿?”他寒了双目,我闭目:“你还是不信我。”
“馨儿——”他有点着急,我掩住他的双唇:“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今天,就让我再做一次。”说着,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唇片:“爱我,今夜。”我深情看着他,让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让我记住这个男人
天色微亮,我全身赤裸躺在柳祀寒怀里,他坚挺仍然留在我体内,动了动身子,下体痛的差点嘶叫出声,下一刻摸上他的刚冷的五官,回忆昨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这个男人将半年的欲望在昨夜释放出来,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慢慢将身子抽出,温热的液体弥漫在腿间,随便洗漱了一下,捡了衣服穿戴整齐,回头确认他还没醒来,毫无眷恋踏步离去
再见了,柳祀寒
踏出林子,鬼剑已站在外面。
“宫主。”鞠身行了礼,正想开口,远处的马蹄声渐近,抬头那刻,千羽高傲神气对着我喘气,笑着抚上马脸:“你这臭脾气跟你主人一个样,只有我这么倒霉的人才碰到你们两只怪胎。”嘀咕了一声翻身骑上马背,对着鬼剑道:“回去带上降雪,我们马上离开。”
“降雪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
“是柳祀夜。”
我脸色一变:“其他的影子杀手呢?”
“宫主请放心,他们已经离开了村庄,倒是村庄被柳祀夜他们占据了。”
我点了点头,思索了半会:“你觉得我们现在怎么做?”鬼剑低头:“宫主去哪,属下跟到哪。”
“是鬼面的吩咐?”
“左使背叛移花宫,右使也走了。”
什么?
心口好痛,痛苦抚着心口。慕容,你的担忧是对的,我的仁慈注定害死自己
“宫主?”鬼剑抬头担忧开口,我呼气:“都成这样了,我们去粱都城。”
“是。”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我抓着缰绳,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蛋所有的一切都在粱都城结束吧
184、绝别
眼前的云疏激起我心中的不安。
突然一支利箭疾风迎面飞来,鬼剑及时拉了我一把:“他们发现了我们,快走。”我抬头看了看树梢,鬼剑会意点头:“得罪了。”说着,搂住我双肩跃上树。
下一秒,底下传来几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