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慕容梓顺带将我瘦小的身躯紧紧裹住,随即摇头不悦:“太瘦了。”
“炸鸡翅。”顺便在他怀里卖乖般,蹭了好几下,慕容满脸不悦,推开我:“不准。”
“烤鸡翅?”不死心般,再次在他怀里卖乖,怎知慕容面无表情替我做了主:“渡边思貌似种植天山雪莲。”一听那经常在电视剧上听过的草药名字,心里有了概念:“那东西很苦?”
慕容颇有兴致瞅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我霎时如临大敌,死死摇头,继续在他怀里撒娇:“既然这么苦,咱们来个先甜后苦如何?”怎知慕容却不应声,我急了:“好啦,好啦相公”
“先去拜会园子的主人,渡边思。”说着,也不管我的无理取闹,搂着我往门外走!
“相公”呜呜谁说孕妇最大?当了两回孕妇,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两人一走出屋子,庭院的花香扑鼻而来,刺目的阳光将庭院盛开的百花照耀的让人移不开双目,风儿轻拂,调皮的花瓣撒落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如此境况,竟看的我失神片刻:“那花,好像有生命。”
“渡边思擅长种植百花,牡丹园是他的命根,园子是他为一名叫牡丹的女子所建。”慕容云清风淡,简洁向我交代了一遍,我恍惚点头,果然还是应了那句,不管多强的人,都逃脱不了一个情字!
“你什么时候为我建一个?”似是玩笑般,无关重要问着,慕容侧头看了我一眼:“影子杀手是你的。”
“胡说,他们身中你的情冢,哪是我能控制?”不屑瞥了他一眼,慕容轻笑出声:“以后你就知道了。”说完,拉着我往庭院的拱门去,就在拐弯处的地方与一群类似下人的丫鬟撞个正着,丫鬟们一见头顶那双赤红的瞳孔,吓得跪在地上:“奴婢冒犯先生了。”
“你们这是上哪?”一见她们一人捧锦衣,一人捧着一盆盛满冒着热气的白水,其余三个则捧着类似药物的包裹,疑惑在我脑子不断冒出。
丫鬟们似是有口难言,怯怯瞥了一眼我与慕容梓,慕容本就对她们的鲁曼满心不悦,这样的眼神无疑让他不耐到极点,只见他赤瞳带寒:“聋了吗?”
“看你们应该很赶时间,快走吧。”说着,不顾慕容那吃人的眼色,对着她们几个礼声点头,继而拽着慕容快步离去!
眼见丫鬟们在前面拐了弯,我顺带拉着慕容尾随跟上,慕容没好气看了一眼:“就知道你不会罢休。”
“在别人的地盘若想干坏事,就得用阴的。”看也没看他,径自往下道:“这几个丫头的架势,怕是为园子的贵人准备的,而且,这贵人貌似还生病了。”
“去看看吧。”一副说了算的语气让我大为愉悦,这慕容梓就是这点好,总是顺着我意思,危机关头也是第一个出现,相比那柳祀寒罢了,罢了,那人是生是死,都与自己无关!
我附议点头,慕容宠溺揉了揉我的发顶,柔情似水的红眸让我内心涌起阵阵暖意,反手与他五指紧扣,无名指上的一对戒指在日光下闪耀着银色光亮宛如一个光圈,将我与他包裹在一起,慕容梓,我可以试着爱上你吗?
慕容抱着我,跃过几个庭院的围墙,矫健的脚步踏出无数屋顶,终于看到了那几个丫鬟,我大为不解:“她们走的好快。”不过就耽搁了几分钟的时间,这些丫头难道识得凌波微步?
“能在这园子待下,最基本的,就是流星渡步,想成为牡丹园的下人就得在十日之内学会它。”
“难道他这门心法就挂在园子的招聘栏内?”世界上,果然是什么怪人都有!慕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红眸盯紧地面上进入一庭院的几个丫鬟:“妃子阁?来者是个女子?”慕容梓疑惑出声,我顺势往他的方向看向,慕容快速抱着我跃入妃子阁的围墙,来到屋顶上,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谨慎点点头!
就在慕容打算掀开红瓦,下面传来一女子的任性哭喊声:“出去,都出去。”
熟悉的声音让我心里一紧,这声音,竟是云卿?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以想象到,屋子的奴婢全都跪地求饶!我面无表情听着下文,当慕容掀开瓦块的时候,云卿那张酷似自己的脸蛋让我的心纠在一处,慕容似是看懂我的心思,搂着我在耳边轻道:“要记住,馨儿是独一无二的。”
嗯!我感激般,回望他,为何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懂我的心声?当初来到这个朝代,若然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他的话,我的命运是不是就没这么苦了?
“卿儿,你这是何苦呢?”一推门的声音让我的注意力回到屋子内,只见一类似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踏步而入,男子大概四十来岁,黑色的长胡须长至下巴,平静的眸中夹带着少许无奈,显然,男子的进入让屋内的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你们先出去吧。”男子的声音带着能驾驭人心的魔力,我一眼不眨的盯着那道士,轻问一句:“他就是渡边思?”
慕容点头:“走吧,再待下去,这老头迟早会发现。”我胡乱点头,当慕容重新将瓦块放置好之后,云卿委屈的声息进入我耳际:“师父,卿儿这贵妃当得有名无实,祀寒他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而且,他三头两日便换新人,最近更是荒谬的可以,不是在书房就是对着在柳园带回的奇怪背包发呆,一呆,就能呆一天,就算是房事,也经常听见他撕心裂碎的喊着馨儿,馨儿”说到最后,哭的悲愤不甘!
我愣愣回味着她的话,无疑,云卿的话无疑让我的心底有那么一会怔住了,祀寒他
“卿儿,你要知晓,他如今是皇上。”渡边思的话让我彻底唤醒,他是皇帝,是皇帝!
一双有力的手臂在我肩上微微收紧,不安的在我肩窝上搓弄起来,我抬眸,当目睹慕容那双受伤的红眸之际,似是握紧大海上的一根浮木,我紧紧攀住:“你不用担心我,也不必害怕失去我,忘记一个人,疼痛是必然的,所以,不要担心,馨儿以后只会向着你。”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慕容的神色没有任何起伏,径自抱起我,跃过屋顶
92、牡丹园(二)
当慕容打横抱起的时候,瓦房下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慕容宫主,怎么走的这么仓促?”
被发现了?我心中一个咯噔,不禁抓紧慕容的衣襟,细声:“怎么办?”渡边思种植百花,他该不会像绝情谷的谷主那么变态吧?慕容似乎感受到我的不安,用力握住我肩膀,向我投了个无关重要的眼神,继而回应了屋檐下的声音:“慕容冒犯先生了。”
“不妨下来喝杯水酒。”虽是轻言细语,却带着不可抗拒,我抿唇摇头:“咱们还是走吧。”我没有心理准备去面对云卿。
慕容似乎没有听到我心里的呐喊,拦腰抱起我,无暇我脸上的惊恐,待我的脚裸重新找回重心的时候,已立在妃子阁的庭院里,欲入眼帘的,仍然是百花齐放的华美境况,欲入鼻间的香气让我掩住鼻子,一条柳眉都蹙紧了:“好臭。”这都是些什么花?
“哈哈也只有慕容夫人敢说出真话,就冲着你这句话,我送你一朵花。”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随着开门声踏步走出,我仍旧蹙眉掩鼻,往声音的泉源看去,随即猛地放下放下落在鼻子的手,对他行了个礼:“渡边先生。”
“敢问夫人喜爱什么花?我的花不易送人。”渡边思凛然的神色实在让人猜不出他已是年过四十,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在我身上来回穿透:“虽是很像,却看得出不太相同。”
“舒馨先谢过先生,既然不易送出,舒馨也不敢高攀,而且若然说出来,先生会不高兴。”我抿着唇片,眸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从渡边思身后踏步而出的云卿,酷似自己的脸孔眨着一双阴鸷的寒眸,我心里猛地纠紧,柳祀寒啊,柳祀寒,你当日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是在自欺欺人?我与云卿虽是皮囊相似,却神色之间,可为差天共地,就连云邑都认出,为何偏偏你却认不出?还是说,眼前的女子在柳祀寒面前伪装的不露破绽?
“难道说,夫人看不起我师父的牡丹园?”云卿的声音带着咄咄逼人,我心里冷笑,皮笑肉不笑轻道:“舒馨不敢,既然贵妃娘娘都命令了,舒馨当然恭敬不如从命。”说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对上一脸期待的渡边思:“舒馨讨厌花。”
“恩?”渡边思脸上一沉,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不悦,我轻笑出声:“先生为何这幅模样?是先生与贵妃娘娘命令舒馨说的呀。”一句话无辜的话将责任推的一点不剩,云卿的脸孔泛过怒然:“大胆——”
“卿儿——”渡边思压抑制止云卿,随即脸色恢复淡然,对上我不解问道:“为何?”
“很简单,种植花草得花费大量时间和心思,待它开花那日,既不能吃,也不能玩。”眼眸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渡边思,继而往下道:“若然说种出如此美丽的东西很有成就感,那不就不好意思说一句,我舒馨不屑这份虚假的成就感。”
眼见渡边思被我的说法惹得满脸愁云,我急忙加上一句:“先生别怒,舒馨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各人有各人想法,先生的胸襟应该很大量才对。”我额头渗汗,不忘调皮瞟了一眼头顶的慕容梓,只见他无奈替我解围:“先生见笑了。”
“慕容夫人很有意思,难怪慕容宫主这般疼爱。”渡边思话中带话,我满脸警惕:“先生过奖了,既然答过你的问题,舒馨先行告辞了。”说完,瞅了一眼慕容梓!
“令千金在我手上。”简单的几个字让我心神一震,脸上的神经迅速僵硬起来:“天涯”本能般,无助望着头顶的慕容,只见慕容原本缓和的脸色泛过一丝阴冷:“这话什么意思?”
“莫茹是我的养女。”
一提那久违却熟悉的名字,我一颗心瞬间纠在一处,不能呼吸:“莫茹,她是你的养女?”脑海飞快掠过第一次见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