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哇哇抗议:“瘦个屁,人家窈窕的腰腹长了肚腩。”
“哪里?我摸摸看。”另一手偷袭着我的腹部:“我只摸到骨头。”我大叫,他得意摸上我的胸脯:“还是这儿摸起来舒服些。”
“慕容梓——你别给我岔开话题。”
他揽住我:“慕容醉成了我另外一个身份,至于其他的,你以后会知道,何必着急得知。”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慕容醉在朝中为官。”他又喂了我一口菜。
“我也去。”嘴里嚼着食物,说的含糊不清,他见我胃口大好,又喂了一块茄子:“当然预你一份。”我嗯了一声:“我要吃肉。”
“好。”他巴不得将一桌菜都喂进我肚子的激动模样真是窝心极了,我心里暖暖的,吃着他手中菜我眷恋这样的日子,但是心里也隐约明白,这样平静的生活要结束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站在我跟前的是慕容醉。
我翻了翻身,往床的里边蹭,他一手将我抄起:“不是想与我一起去?”我闭着双目含糊:“再睡一分钟。”他无奈抱我起来,从穿衣穿鞋到洗漱梳头皆是一手包办。当他手中多了快脸皮那刻我的瞌睡虫才消失无踪。
“那是谁的脸皮?”
“不认识,昨日看到觉得顺眼便取了。”
果然,他又残害忠良。
“为什么不做假的脸皮?”瞧着那块脸皮,我毛骨悚然,杀人已经是不对了,还取了人家的皮囊?而这个杀人凶手还拿着来戴在自家老婆脸上?想着就觉得不可思议,可偏我老公就是这样的人。
“假的脸皮,时间长会融化,而且只能用一次,这脸皮可以用上一个月,馨儿不怕,她不会来找你麻烦的,相信我。”他的模样好像在诱拐未成年少女卖yin我无语任他摆布,半晌之后,镜子中出现一个陌生的脸孔。
镜子的女子美的让我咋舌,这叫顺眼的话我岂不成丑八怪?
他无视的怪异的眼色,拉着我往外走:“记住,戴上这张脸皮,你叫阿箩,是慕容醉的夫人。”我点头:“阿箩?是这个女子原本的名字吗?”他嗯了一声。
司徒家的进驻使得皇宫起了很大的变迁。
宫殿多了好几座,原本的路重新修整,方向变了,格局也变了,除了几座比较完整豪华的宫殿之外就剩冷宫的布局丝毫没动。
慕容醉是尊贵的王爷的身份,背地里却隐藏无数危险与杀机,类似满清朝时的吴三桂,稍有不慎就得人头落地。
此刻我与慕容悠哉坐在马车内,此刻咱们要进宫。
我摸着手中的盒子,里面是一柄价值连城的玉如意,慕容说皇家的人最喜爱的莫过于这种庸俗的贵重玉器。
“听说云卿成了妃子?”我无厘头问了一句,他慵懒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我挨近他身边:“那云卿看起来很厉害嘛,前朝的妃子还能幸存?”他嗤笑:“世上相似的女子多的是,何况皇帝终究是个男人。”
“那你呢?”
“我不是有你吗?这脑袋尽乱想。”
“那”话刚落,外面传来一个通传的尖锐声音:“醉王爷,阿箩姑娘请下车。”
慕容应声握上我的手。
鉴于慕容醉是天生的瘸子,在我打开车门那瞬间已见到地上有张木头轮椅,旁边还站着几个准备伺候慕容下车的太监。
慕容倒是享受,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几个太监身上,还有意无意施展内功让太监差点站不住脚,左摇右晃,像几个喝醉酒的酒鬼,站不直也倒不了的滑稽模样惹得我有几次差点笑出声。
一番折腾,慕容终于坐到轮椅上,身边几个太监暗暗抹着额头的汗水,皆是一副吃不消的模样。
“你们退下吧。”慕容话刚落下,几个太监眼里闪过皇恩浩荡四个字,便礼身退下。
远处的亭子人头汹涌,声声和谐的笑声若有若无传入我耳内。
“走吧。”慕容驱使着我推轮椅。不情愿踏步:“这桥这么宽敞,马车可以平排两辆,凭什么要咱们走那么长一段路,皇帝都不是好人,还有你,那么多人不假扮,偏偏是慕容醉,你一定是故意的。”烈日当空,桥的两侧除了一个接一个木头般的侍卫外连棵小树苗都没有,这摆明在刁难。
“参见皇上。”轮椅才踏上亭子的边缘,慕容已开口请安。
他一句话惹来一大群眼眸。
“哈哈哈哈,爱卿来了。”一声爽朗的声音从女眷里层传出,接着是一条明黄色的影子。我没看他一眼,便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你是?”皇帝疑惑。慕容笑道:“她是臣的未过门妻子,叫阿箩。”
皇帝顿时明了:“抬起头让朕瞧瞧。”
抬头那刻我见到皇帝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心里不禁暗骂慕容这只猪为什么找了张招摇的脸皮。
“阿箩?是本名吗?”他似乎对我很感兴趣,慕容摆着轮椅挡在我身前:“若是皇上喜欢,臣可以割爱。”一句话使得当场气氛紧张僵硬。
半晌,皇帝接过他的话:“哪里的话,朕怎会抢别人所爱之物呢。”
他将人比喻成物?他在暗喻慕容看中的是庸脂俗粉还是无意之举?
165、进宫(二)
几声虚伪的问好之后,慕容将我介绍给众女眷,当见到云卿那刻,我有点迟疑,下一秒点头微笑:“民女见过蝶妃娘娘。”如今的云卿叫文蝶儿,父亲是当朝太师。
这云卿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苍蝇,总是找到座得力的靠山,这点我真是自愧不如。现时她正用慈爱的目光握住我的手:“皇上您瞧,真是可人的女孩儿,皮肤娇嫩光滑,臣妾记得上回西域进了几株人参,听说可以永驻青春,皇上不介意的话给妹子送一株,就当臣妾是给妹妹的见面礼,您看如何?”
众人被她大胆的要求怔住,好在现时皇帝心情不错,喜的合不上嘴,除了说好我想不出他会有什么理由拒绝。
果然,皇帝应了她的要求,见她神气如凤凰,众妃子除了面面相窥之外不敢表露任何不满。深宫的女人独脚不长存,众妃子中也有云卿的跟班,我眼角斜视云卿身后几个得意阴笑的女人顿觉反胃恶心。
一圈酒令下来,我觉得十分无聊,随便找了个肚子疼头疼的理由与慕容提早离席。
出宫前,太监笑盈盈递上一个盒子,里头躺着一支人参,我接过道了声谢忙着扶慕容上马车。
“我看阿箩别嫁慕容醉了。”马车上我按着太阳穴。
“成,我安排个婢女戴上这张人皮与我拜堂。”他的手在我耳垂下摸索了半会,半晌之后轻轻撕下:“还是我的馨儿入我眼球。”
“少贫嘴。”
“那馨儿嫁还是不嫁?”
我咬牙:“嫁。”
两日后我看着站在跟前的‘阿箩’心里恨得牙痒痒。慕容微笑拍了下手掌,门口出现一条人影。
那人正是慕容醉。
“你?”我弄不清他要干什么。
来者进了屋,直接往我身边来,单膝跪下:“夫人安好。”这声音?鬼医?来不及惊愕他已跪在慕容梓身前:“参见宫主。”
慕容嘴边荡漾着亦正亦邪的淡笑:“何苦跪我,现时我只是闲人一个,夫人才是你的主人。”鬼医应声:“纵使如此,鬼医此生只认宫主是主子。”
“是吗?”质疑的语气夹着毛骨悚然,我赶紧扯了慕容一把:“快点说出你的计划。”
“夫人不急。”对上我脸蛋那刻恢复温柔,我心中惊叹,真是个变脸神速的家伙。
根据慕容梓的计划,婢女易容成阿箩,鬼医成了慕容醉。而我就
“我不要再进宫。”好你个慕容梓想亲手将我送给皇帝不成?慕容按住我的嘴巴,解析:“你尽管放心,那皇帝碰不得你。”
“那天光看着那些嘴脸都能让我反胃一整天,现在你什么意思嘛?”
“我带走了云卿,宫里会一团乱,等秀儿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回来接你。”慕容耐性道。我撇嘴:“时间一长,皇帝会辨认出来的。”
“除了我之外,谁能辨认出馨儿与云卿的不同之处?”他自负一句,我冷哼:“自大狂。”他笑:“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见,为夫让娘子过一个永生难忘的激情夜晚,如何?”我脸红撇头,他哈哈大笑。
现在的慕容梓,说这些肉麻的话越来越顺口了,而且脸皮啊,真是厚的,胜过铜墙铁壁。
当夜三更,皇宫上演了一幕天知地知我俩夫妻知的狸猫换太子。
隔天醒来,宫女已候在门口等候蝶妃娘娘起床,昨夜被慕容折腾了大半宿,早上我爬都爬不起,以至于站在门外的宫女等了一个上午。
宫女伺候着我穿衣洗漱,半晌之后镜中呈现出一个华美高贵的贵妃形象。
动了动脑袋,珠钗的碰撞声在我耳内哐哐作响。
重,很重,吵,吵死了,这简直活受罪。
瞧镜子中的化着浓妆的自己,顿想伸手去抓掉那层粉还有我天然粉色的双唇被染成大红色,而且味道很重,怎么吃饭啊?这云卿无端端喜欢这样的装扮?真是无语。
深深呼了一口气,恐防有人瞧出倪端,我忍了。
“娘娘,萱贵人她们来给您请安了。”其中一宫女进来通传,我眉心紧蹙,轩?贵人?谁啊?
“我今日头疼不适去请个太医来,顺便让她们离开。”
“是,奴婢告退。”人去之后我对着帮我梳头的宫女道:“可以了,你到外面伺候着。”她应声:“娘娘不适要告知皇上吗?”
我斟酌了一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应付皇帝比应付那群妃嫔简单的多。
直到日落西斜皇帝才姗姗来迟。
“蝶儿等了很久吧,今晚朕就歇在这儿吧。”说了算的语气惊出我一身汗,见他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我顿觉喉咙发热。
“臣妾抱恙在身,恐怕伺候不周。”
“爱妃永远都这么大度,朕甚感安慰。”他赞扬笑道:“如果爱妃有了朕的骨肉,朕才真正的安慰啊。”他的意思摆明就是今夜一定要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