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比素芳小,却总要时刻提醒素芳叫他王叔,听一声“王叔”比父皇赏他黄金千两还要开心,心思单纯得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到最后才知道,其实宣亿是最不单纯的。)
两人年纪相仿,同进同出,嬉笑无间,把连母妃也戏言:两人哪是什么叔侄,分明是亲兄弟。
对此,父皇不发一词。
直到那一年中秋宴,王叔与素芳不知哪根筋短路了,非要拼酒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最后两人一齐栽倒。
半夜里,素芳被凉风吹醒,酒醒了大半,就是头疼要命,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想是这些狗奴才贪睡去了,便亲自下床去取水来喝,夜里宫室尤为寂静,素芳也没点灯,只听走廊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当下也未细想便朝门走了过去。
轻声细气的推门,正巧隔壁门已开,那人踏进屋去。
醉倒前隐约记得隔壁歇着王叔。这么晚,是谁?
素芳好奇,俯在门缝上,一窥究竟。
那夜月明星稀,适应黑暗后的素芳渐渐看清屋内的情形。
床头一盏长信宫灯飘忽不定,那人走进王叔床侧,将只着寝衣的王叔扶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杯清水缓缓送入北齐王口中
看到这里,素芳不由得感叹:MD,差别待遇啊,老子是太子,怎地半夜没人这么体贴给我喂水?
下一幕却让素芳彻底断了这个念头,只见王叔吟哦了一声,几滴水从唇角溢出,喂水的那人未曾犹豫便靠了过去,伸舌舔舐王叔唇角的水渍,素芳这才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看清那人的脸
竟然是父皇。
此刻的王叔脸颊醉红,细碎的呻吟自润泽的唇溢出,素芳看到父皇深情留恋在王叔的唇瓣,再也不敢看下去,回到隔壁的殿室,彻夜未眠。
原来
自小父皇便是最疼自己的,可是那与父皇对王叔,根本不一样。
父皇是沉着睿智的,他顶多拍拍自己的头,称赞说,素芳,做得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然而,就是这样沉着睿智着的父皇深更半夜不顾天子威仪独自去到皇弟歇息的寝殿,只为喂他润喉的水喝,进而趁他酒醉不醒人事,忘情的亲吻他
王叔不是父皇的臣弟,是父皇的爱人。素芳隔了许久才想明白。
只是,素芳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父皇对王叔的感情之深怕是深到连父皇本人都骇怕,难道是因为这样才迟迟不肯表露心迹?而王叔呢,一副浑不知情的模样,与苏氏遗女纠缠不清,甚至将御赐之物当掉换作金银,溜到聚芳阁去给她赎身。
御赐之物是不能随意典当的,王叔单纯得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知晓?
得知此事后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父皇震怒的将满桌的奏折全掀翻在地,当即下令赵喜备车出宫之时,素芳隐约预感到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呢?父皇对王叔不容于世的恋情。
第三卷 白头吟 暖笑
身下的躯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红色的液体自清月的体内涌出,触目惊心的蔓延,感觉到清月的身体渐渐僵直,素芳仍不肯停下来,在这场凌虐中他享受到掠夺的快感,清月眼中悲绝的泪让他得到难以言喻的满足想到这里,素芳下身一紧,泄了出来。
起身整整衣袍,命人进来将清月带走,顺带叮嘱府里的大夫给他好好看伤后移步往太子妃那边去了。
连翘亲自带人将清月送回暖阁,小隐还未睡,帮忙将昏迷中的清月扶上床,还未来得及更换衣物府里的大夫便到了
这一阵忙碌完,都快一更了,连翘听大夫说清月无大碍,当即松下口气,嘱小隐好生看顾便带人离了暖阁。
小隐瞪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清月,万般无奈的想:这要是太子把他弄死了我是救还是不救呢?
矛盾了大半夜,小隐牙缝里恶狠狠的迸出一句话来:“太子不是人,北齐王更不是人。”(潜台词:作者不是人。==|||)
许是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八度,清月喉咙了腾出一声痛吟,小隐端了碗水过去伺候他喝下,才一靠近就觉他脸色红得不正常,照常理说,流了那么多血,应该面色苍白才对,怎么会面颊绯红小隐伸手抚上他的额,顿觉灼手得很。
果然,果然烧起来了。
立马放下碗,推门出去叫大夫。
夜深人静的,谁理她?
这太子府,小隐别的没摸清,第一时间摸清连翘住的地儿,见没人应自己,直接把连翘吵起来。连翘黑着张脸开门,听是清月的事,也没发火,领她去把大夫请来,诊脉察色又开了好几副方子这才作罢。
这下过去好几天,小隐肿着两幅黑眼圈忙前忙后,清月终是醒转过来,醒后也没多说话,乖乖的喝药吃饭,一对如水的眼眸只在发呆的时候闪现亮光,发出痴痴的笑声一次,两次,三次,第四次的时候小隐忍不住问:“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难道被太子折磨得失心疯了?
清月望了她一眼,眼中波光跃动,哽咽了一下,道:“你说,他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肯定指的不是太子,太子不待见清月,小隐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
听他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小隐实在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说:“他会来看公子的,公子安心等便是。”
闻言清月安慰的笑了,那笑,在凉秋也沁透着暖意
转眼间,那笑消失无踪,徒留恐惧与愤恨,清月的表情变得太快,让小隐觉得那笑似乎只是一个幻觉。
随着清月的目光朝门口望去,一身明黄龙袍的太子正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跨进门来。
小隐福身,“奴婢告退。”
清月不想让她走,但心想她留下又有何用。这偌大的太子府,有谁的权势盖得过眼前这个男人。
就算放眼全天下,也只有一人的权威凌驾太子之上
清月不自主的往床里挪了挪,素芳并不着急靠过来,而是在五步远的地方寻个椅凳坐下,状似无意的捧了杯茶啜饮,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孤才发现,你笑起来颇有几分旖旎姿色。”
清月心下一寒,被子掖得更高了。
太子爽朗的大笑,“你怕什么?孤会吃了你不成?”放肆的目光扫过清月的周身,清月熟悉这种目光,聚芳阁里见得太多,却没有一次让他如此骇怕。清月明白,太子是恨他的,让他活着只是为折磨他。
谁知那个可恨之人调皮的一眨眼,清月这才发现他其实很年轻,甚至长不了自己几岁。
“今日之前,孤不觉你有任何价值,今日之后,孤顿觉你价值连城。”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满面笑意,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何故?
清月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素芳一语点破:“王叔今日来早朝了。”
他他身子都好了吗?清月很想问,但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只得自我慰藉:应是大好了,不然他怎么会难得去上朝神游片刻后,见素芳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当下把头低得更厉害了。
素芳起身,走到床侧坐下,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太近,但清月能感受他灼热的呼吸
光洁的手指托住清月的下颚,将他的脸抬起,淡淡的语调:“太医说他此番大病初愈,身子骨还虚着,须得再调养个十天半月才行,他却不听劝阻急匆匆的跑来早朝,你知是何原因吗?”
他语气虽竭力保持平淡,但咄咄的气势却让清月背脊发凉,只得轻声道:“不知。”
他嗤笑一声,“你不知我来告诉你好了,从我一踏进太极殿,他便一直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投过来,弄得父皇极为不悦,匆匆散了朝,内侍总管赵喜奉旨宣他入宫面圣,他毫不给情面的将赵喜冷在一旁,置天子威严于不顾,将我拉到太极殿外的僻静之处,言辞恳切的求我”
两行清泪滑下,清月忍不住细声呜咽。
他还是在乎我的
许是见他一副泫然的样子,素芳松开了手,“你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吗?”哼笑一声,“他由来心性单纯,这次竟想要挟我,说要我好好待你,我有什么怒气发他身上便可,不得让你受半点伤害,如若不然,他便要向父皇进言,废了我这太子。”
“父皇与我父子连心,自幼我便是父皇众多皇子中最为倚重的一个,其余皇子要么资质驽钝不可教化,要么只会耍些小聪明妄博父皇欢心,父皇很是不喜,况且自父皇登基初始册封我为太子以来,朝臣皆视我为天下德行表率,心悦诚服。
“我从没做过让父皇失望的事,半件也没有,只除了你。”
“你可知那日,为何王叔会允许我近他的身吗?”
被过去痛苦的回忆所牵痛,清月摇头。
素芳仍是笑,“因为我去告诉他,父皇已对你起了杀意,不日便会派人来取你性命让你在他身边留了那么多日,已经是父皇的极限了。”从背后将清月抱住,素芳在他耳边继续道:“他宝贝你得很呢,一下子便慌了神,问我有没有法子保住你的命呵,我当然说可以,只要把你送来太子府,一则能让父皇消气,二则就算父皇派出的人再大胆,也断不会贸然在太子府行凶杀人。当然,交换条件是他”
“别说了!”清月打断他,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出,却半分也动不了。
此刻清月衣襟半开,露出胸口一片粉白的肌肤,素芳一手揽住他,一手伸了进去,肆意的揉捏他,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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