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清月衣襟半开,露出胸口一片粉白的肌肤,素芳一手揽住他,一手伸了进去,肆意的揉捏他,挑逗他
清月想要推拒,双手却被他一臂制住,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这位太子殿下并非一般公卿世家性好渔色的纨绔子弟,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定是长期习武所致,他的面容虽然年轻,紧实的肌肤却泛出健康的色泽再多的力气也在他强健的身躯下化为无。【口水啊素芳啊,好想吃啊】
清月伤痛的闭上眼,嗓子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的箍制却突然意外的解除,没了支撑,一下向前扑倒,趴在床上喘气。
素芳手在他脊背上来回抚动帮他顺气,这个举动让清月全身开始不住的抖动。
“哈哈哈”他大笑起身朝门口走去,见他远去的背影,清月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不料这当口素芳蓦地回头,吓得清月一口气没来得及提起,被唾液呛住一阵干咳。
见状,素芳笑道:“今明两天之内吧,抽空让下人领你去给太子妃请安,其他侧妃就不要见了。”
什么意思清月失神间,不曾看见素芳转身时眼中转瞬即逝的晦暗不明。
第三卷 白头吟 记得我
薄雾细纱般漂浮在太液池之上,深绿的池水时而晃起圈圈波光,时而沉静如一块巨大的深色翡翠玉石
玉石边角映射着一道人影,青蓝色锦袍在并不明亮的光线照耀下,透出恬淡的光泽,迷蒙薄雾萦绕中的容颜,像是只在梦中开落的莲花
蓦地,一块碎石子坠入池水,那抹影子七零八碎裂开来,伴随内侍尖细的声音:“王爷。”
宣亿回头见是内侍总管赵喜,也不言语,径直拾步往长乐宫走去,赵喜在后面几欲张口,终究是出声了,“王爷请留步。”
宣亿不解的回头,发带在空中飞扬,衬着绝世容颜,平添飘逸的神韵来。他仍是不语,没有任何表情。
赵喜将头埋下,颤声道:“奴才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丝浅笑没入风中,清亮灵动的声线:“当讲不当讲你总归都会讲,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吞吞吐吐,赵总管?”
赵喜像是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方包的严实的白色锦帕,递于宣亿。
细嫩的手指层层揭开锦帕,却在全然打开的一瞬又将锦帕裹上,摔落在地,“这是什么?”听不出来任何起伏的语调,失望从赵喜眼中闪过,他颤声答道:“这是一缕早生的华发”
宣亿气愤的走过去提起他的领襟大吼:“本王问你!你给本王看这个是何用意!”
不理会他突如其来的怒气,赵喜不知死活的继续道:“王爷莫不是被白灰糊了眼,怎么看不出陛下对王爷的一片”真情二字未出口,赵喜直接被宣亿抛出去了好几步远,老朽的身子骨撞在石板上,疼痛直接在骨头里甭开,赵喜被痛得浑身直冒汗,还是不怕死的一个劲儿说:“陛下正值壮年,却因为王爷未老白头,王爷难道还不明白陛下心里有多苦吗?王爷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陛下伤神,先是岭王,再是再是一个身份卑下得不能再卑下的小倌陛下表面上装作不闻不问,其实是放不下身段。王爷试想,堂堂君王,竟然沦落到与一名男宠”后面的话赵喜实在难以找出合适的措辞,只好就此打住。
“哈哈哈哈,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哈哈哈”张狂笑声震慑下,似乎连树枝也在发出颤抖,赵喜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这人,他早已不复是怯弱臣服的北齐王,他的狂妄,他的傲气,仿佛如一夜之间忽然绽放的梨花般惊现,又仿佛与生俱来般根深蒂固
是陛下改变了他,还是他一直在竭力隐藏自己。赵喜为这个发现骇然。
神游之际,北齐王早已敛住笑,鄙夷的笑望他,渺小的他,可笑的他,轻声道:“你希望本王怎么做呢?是要本王接受陛下那份深厚的爱,从此喜笑颜开的屈身于陛下身下,同他后宫里翘首以盼的妃嫔们一样日夜等候他的临幸,还是,毅然拒绝他的求欢将他拒之门外,激怒他引来他更粗暴的对待呢?你说,你要本王如何做?”
赵喜噤若寒蝉。
“还是说,你单纯到以为,他爱我,我就该爱他,对吗?呵,”一声冷笑,“岭王爱本王,陛下爱本王,就连太子也爱本王,那是不是本王也都该爱他们,满足他们无穷无尽的占有与欲求”
“他们都是我的至亲,为什么一定都要得到我,才会满足呢”喉咙嘶哑,手拳攥得发紧,眼中只有空茫,“不对,他们没有一个是真正爱我的,他们只是想得到我,因为我的容貌,因为我的身体母妃说过,我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因为他们,伤我伤得最深终其一生,我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爱的人早已死去或是根本就不存在。”
赵喜叩首离去后,水蓝色的人影在孤风中伫立片刻,复又从地上拾起那方锦帕,死死的握紧,像是要掐进骨头中去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雾淡淡的消散开去,青石板上复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宽厚的怀抱将宣亿搂入怀里,“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宣亿将锦帕攥紧放在身后,另一手抚上楚鸣空的脸,他深色皮肤上些微深浅不一的凹凸不平,只在极近距离之内才看得清,而全天下也只唯有他能在如此近距离内端详这位冷酷近似残忍的君王
指尖细细的滑过,惹来楚鸣空的异样,手臂用力,将宣亿深深的抱进怀里,不舍的将头埋进他的颈项,无法言语的满足,像是长久以来的虚无被幸福填满
他是幸福的,至少在那一刻。
然后,他听见宣亿微不可闻的说:“我多么希望,我不是你的亲弟,更不是崩越楚姓皇族的血裔”
他浅若蚊咬的耳语,像是遥不可及的梦
对楚鸣空而言,无论如何强势的占有他,他始终遥不可及,始终高不可攀,也始终不能完全属于自己
宣亿沉浸在他坚实的怀抱中,像是严冬里畏冷的小动物,只想找一处温暖的栖息之地
当宣亿再次睁开眼眸时,已置身明黄的帷帐中,不知不觉间,已是掌灯时分,在风中飘摇不定的光透过帷帐洒了进来,印在楚鸣空紧实的肌肤上,泛出耀眼的光泽。
宣亿半支起身子,蓦然发现锦帕还紧握在手中,只得单手压下楚鸣空的头,唇舌激烈的纠缠在一起
楚鸣空从吃惊到深陷,也不过短短的眨眼光阴
绵长的一吻,两人喘息不平的分开,恋恋不舍,楚鸣空俯身在他莹白中泛着微微红光的身体上种下印记,倾听他细碎隐忍的呻吟,通身的热流越涌越高,体内的热潮冲击翻滚,亟切的要找一个出口,手慢慢的分开他的双腿,就势逼近那处幽深之地
宣亿轻轻按住他的腰,楚鸣空一怔,只听宣亿嘶哑的说:“由始至终,你是第一个得到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侵占我的人,你会不会一直都记得我?”
楚鸣空纯粹的笑了,“你怕我日后会冷落你?”
“不是,”宣亿将头偏向一侧,露出颈项华美的曲线,“我只要你记得我至死都记得我。”言语间夺人心魄的湿润双眸直直的望着楚鸣空。
楚鸣空心神一震,将他手执到嘴前细细啄吻,“我答应你。”
他像是动容了,勾动嘴角想笑,泪水却比笑提前涌了出来,未待楚鸣空发问,他便使劲按住楚鸣空的腰背,重重的刺进自己的身体,肉体摩擦的声音,夹杂着他吞咽在喉间的嘶吼,如同掺杂着苦味的浊酒一同饮下
哪怕这是鸩酒。
第三卷 白头吟 遗传
太子府东院。
露水粘在枯败的枝叶上,沿着干涸的茎枝滴落
乍然滴落在一张清俊隽秀的面容上,清月伸手擦掉这滴露水,脚下不由得停住了,身后走神的小隐险些撞上他后背,好不容易止住,“公子”
清月垂下手,“没事,前面就是太子妃的院子?”
“嗯。”
该来的躲不掉,现在的身份
清月微皱眉,便又起步朝院子里走去,孰料,前脚适才跨进门槛,忽地从左面跳出个小东西朝他一撞,连自认反应足够快的小隐还来不及反应,清月身子往后仰,重重的摔了下去,用银簪束好的发一下子扑散开去,俊秀的脸上满是惊慌狼狈的神情,涟水的眼眸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东西,竟是名两三岁的垂髫小男孩,分明是初次相见,眉眼却有说不出的熟悉。
女婢们的小碎步由远及近,“皇太孙殿下,皇太孙”在看见倒地的清月之后,全都傻了眼,站在原地发不出声。
小男孩露出馋涎的笑(=。=不要问我为什么),粉嫩嫩的小胖手在清月脸上抓来撩去,口水不雅的流了出来,“这位姐姐生得好美哦,是哪个院的,不若今后跟着秀儿可好?”
这清月额前挂满黑线,虽然并不是没有被当众调戏过,不过这次对方的年龄实在等下,适才那些奴婢叫他
“秀儿。”不高不低的一个女声。
小男孩立马收起满脸馋笑,捧起清月的脸蛋就是响亮的一个吻,在安静得落针有声的院里尤显清晰。
小隐捂住嘴窃笑:不是吧
清月显然懵了,小色狼轻薄完他,站起来拍拍手,继而挂起另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向走来的女子扑过去甜甜的撒娇:“娘,秀儿好喜欢娘哦”
太子妃庄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像往常一样弯下身来抱他,楚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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