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起(不伦之恋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作者:精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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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起(不伦之恋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作者:精灵一笑-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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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月还未来得及消化这句话便被宣亿凌空抱了起来,足不着地,更不踏实了,慌问:“你要做什么?”只觉冰凉裸裎的下身在他的托举之下靠近了灼热的硬物,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缠在他的腰上,这个姿势
    
    
    背紧贴在树干上,清月像是有预感般的闭上眼,在黑暗来临之时,身体被狠狠的刺穿,痛呼声出口,头紧紧的靠在他肩上,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从那里散布开来,如闪电般贯穿全身
    
    此生拥有你,是幸或是不幸?或许,这些都不再重要,只要此刻能拥有你我便是最幸福的。
    
    
    沉迷在情事中,谨不防宣亿手劲一松,跌落在地上,几乎在同时,箭矢的破空声像是极近的距离之内擦过,睁开眼时,宣亿已转过身,唯那深插树干的箭镞微微震动,在提醒他刚才没有听错。
    
    清月扶住树干想站起来,竟意外惹来宣亿大喝:“坐下!”
    
    
    清月不解,只听见散漫的马蹄声靠近,越过宣亿的背影方才看清素芳单手执弓步步逼近,高头白马停在宣亿前方,一脸讥诮的笑:“王叔何必发这么大火,莫不是素芳打搅了王叔的雅致?”整句的重音全落在“雅”字上,清月不由得羞赧的垂头,却不防素芳竖起手中的弓瞄向他的头,眨眼间,宣亿身着灰色披风移步挡在两人之间。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塞住,清月张口难言。若不是宣亿适才松手,那一箭必中眉心太子终是狠下杀心了吗?只是为何要等到今日
    
    
    弓弦噌地一声,宣亿俯身覆住清月,空中划过极轻的一声啸鸣,素芳幡然下马,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却在五尺之外被两道寒光挡住去路,小隐手持双剑护在宣亿清月前方,毕恭毕敬的讲出大逆不道之话:“太子还是请回吧,不然休怪奴婢冒犯了。”
    
    清月这才看见素芳射出的箭矢折成两段分插在草丛中,中间躺着一片枯叶。
    
    宣亿直起身,越过小隐走向素芳,素芳愤恨的别过脸,宣亿伸手将他的脸掰正,轻声道:“忘了那日我在太极殿外对你说过的话吗?”
    
    
    太极殿外?清月努力回想起素芳说过,宣亿要素芳好生待他,不然便会想法子进谗言废了素芳这太子之位可是,现在看来,当时说的话似乎不止这些另一个画面忽如灵光一闪:北齐王府枫树下,素芳的手放在宣亿的胸襟,宣亿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将头别向一侧,素芳不舍的放手画面最终定格在素芳将宣亿按倒在软榻上,狠狠的吻,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人
    
    心底的不安像是无底黑洞般越扩越大,清月胸口闷痛得难受。这时抬头无意间看见素芳脸色煞白,牙齿缝里迸出两字:“记得。”
    
    “既是记得,为何不听我的话呢?你要知道,若不是他,你断然保不住太子之位。”
    
    
    小隐目光掠过清月,清月百思回转,却在失神之际听到如雷贯耳的一句话,虽是极低,却听得一字不漏,带着沙哑的嗓音,那个残忍决绝的太子强抑住濒临崩溃的情绪说:“他不是你。”
    
    短短四字,顷刻被凛冽的风声卷走,不留一点残骸。
    
    
    宣亿解下披风裹住清月颤抖不住的身子,向小隐道:“你送他回去,这几日不要让他外出走动。”语毕轻吻清月细密的睫毛,柔声细语:“不要胡思乱想,过不了多久我会接你回去的。”
    
    回去哪里?这天下虽大,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曾经以为只要有你的爱,就算粉身碎骨也会微笑着奔赴,却发现命运强硬得让人不得不低头
    
    若是,没有你的爱我此生何望?
    
    
    刚服侍清月躺下,小隐便急急的往外跑,身为朱砂盟第一女杀手,耳力自是极好,剑刃脱鞘的细微响声当然不会漏听,从袖中滑出双剑警惕的指向剑声来源,却意外的发现是方衍。
    
    今日的方衍难得不绷着一张臭脸,嘴角竟然还挂着些许笑意,“怎么?是我。”
    
    小隐并不收剑,回他一笑:“适才王爷有险,怎的不见你出手相救?”
    
    方衍不答,手指一拨,宝剑如破壳而出的蝶翼,借着风势刺向小隐,小隐翻身旋转化解剑势,嘴巴不饶人:“叛徒!待我禀了陌白定有你好受。”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这话像是点中小隐的软肋,她虽是身形轻巧,但与方衍实打实的犀利剑法相比,五十招内必然屈居下风。
    
    一面要脚步不紊的躲过夺命剑招,一面脑子飞快旋转,思索方衍为何突然要杀自己
    
    北齐王华美的嗓音适时浮现:若不是他,你断然保不住太子之位。
    
    
    话中的他,指的是清月无虞。太子兵行险招,假意替北齐王接手清月,不过是为了平陛下的心,拔除陛下的心头之刺。就算知道这些,也没必要招来杀生之祸啊小隐继续想,心念急转,心境豁然开朗。
    
    
    却不及方衍凌厉剑势扫过,来不及闪开,腹部被剑风横扫开一道七寸来长的口子,所幸未伤及内脏,当即足下点地,飞身退出十步开外,气喘吁吁道:“你家主子既然能够料事如神,自然也明白一个道理——留我性命比杀我有意义得多。”
    
    
    第三卷 白头吟 毁你
    简单清理好伤口,小隐将血衣裹作一团正欲处理时,殿门外传来闹哄哄的人声,隐隐夹杂几句“太子回来了”“今日果然是太子猎得最多”
    
    小隐只得咬牙将血衣往被褥里一塞,仓皇的奔出门去。
    
    
    冼心殿里的主子奴婢们都出来迎接,来不及去叫清月,小隐只得硬着头皮寻了处不太起眼的角落跪下,伤口一扯,似乎又有液体渗出来,小隐告诉自己放松呼吸,尽量不让汗珠往外掉,头垂得极低,还是看见那双绣龙纹的靴子踱到自己跟前,似笑非笑的问:“你家主子呢?”
    
    
    我家主子差点被你射死,这会儿在屋里歇息呢。这样的话小隐不会当着一众人等说出,适才与方衍交手落败受伤,方衍听她一句话竟然收剑放过她性命,既在意料之中,又让她惊骇不定。命是保住了,可今后自己这条命显然不归朱砂盟了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答?”素芳的口气倒是不疾不徐,只手中的马鞭不耐烦的轻敲了两下,见小隐仍不作答,素芳耐心极好道:“领我去见他。”
    
    小隐这次起身领着素芳往清月的寝房走去,虽然明知他没安好心,但是表面上不能拂他的意。
    
    
    始推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道口子牵痛,小隐竟然比素芳反应慢了一拍,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素芳已上前夺下清月手中的碎瓷片,按住被划得血肉翻卷的手臂,冷静命人请太医过来瞧伤。
    
    待屋里的人各司其职,忙碌开来的时候,素芳扫了小隐一眼,明明白白的只有一个意思:你失职了。
    
    
    小隐这才回过神来,扯下布条暂时绑住清月的手臂止血,毫不畏惧的回了素芳一眼,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死不了的。”注视着神志不清的清月心想:咱俩也算主仆一场,将来还不知谁走在谁前面呢,若是一道归西,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这个想法砰地蹦出来吓了小隐一跳。
    
    什么时候她和清月的命连在一块儿去了?
    
    太医尽职的上好药,留下方子,嘱咐不要沾水沾风,未曾多问什么就回去了。
    
    素芳亲自扶住清月灌药,看得一干下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更别说几名侧妃气得脸都快发绿了。
    
    虚伪。小隐冷笑。人都说太子谦恭宽厚,是为当朝德行典范。若不是亲身经历,只怕此刻连自己都会信太子一心善待清月了。
    
    一屋子人忙碌到了戌时,闲杂人等都退得差不多了,素芳仍是守着清月,连晚膳都顾不得传。
    
    太子妃叹了口气,说是要去照顾小殿下安寝也退下了,屋子里便只剩小隐,素芳与昏迷的清月。
    
    蜡烛的光微闪,点点金色的光沾着素芳的睫毛,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小隐正为这个想法头大,岂料他竟先一步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伪善?”
    
    小隐不答。
    
    
    “带着面具是最适合生存的方式,这是我很小便明白的道理。我的喜怒哀乐都隐藏在面具之下,身为皇长子,我按照父皇所希冀的方式成长为父皇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我活了好多年,只是为其他人而活。不断的伪装,无时无刻不在扮演众人景仰的角色,情感被隐藏,心计被隐藏,自我被隐藏”
    
    “唯一没被的隐藏只剩对王叔的爱。”
    
    “你怎么不鄙视和嘲笑我呢?你觉得正常吗?他是我口口声声叫的王叔,父皇的亲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叔侄,可最让我痛苦的是他是父皇的爱人。”
    
    
    “只要有父皇在,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在一起因此他一次次推开我,他打我骂我,叫我滚,我甚至像条死不要脸的狗一样缠着他,直到他说:‘素芳,我不想害你,岭王因我而死,难道你想做第二个岭王?还是说皇位和我之间,你愿意选择死而不愿选择唾手可得的皇位?’那一刻,我猛然清醒,也明白我们永无可能在一起,即使抛开血缘。”
    
    “我注定是崩越未来的君王,这是与生俱来的宿命,也是我牺牲所有换得的权位,我好傻,为了他,竟然差点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他只是闭上眼,睫毛不安的扑动,隔了良久,水雾萦绕的双眸睁开,像是经过大雨清洗的天际般明澈。
    
    
    “就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传来了王叔流连聚芳阁烟柳之地的消息,而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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