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写省略N字,手臂打字都抬累了,明天写吧。】
衣服唏嗦声落地,素芳注视着这副雪白玉脂样的身躯,眼中渐渐闪出火焰来。
我很满意,勾动纤美的玉指,开始撩拨他发狂的欲火。
第一卷:五更起 7。不要信爱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有人走进来,我气急败坏的吼一声:“滚!”
那人非但没滚,还径直走向床,我扯起衣袍遮住素芳的半张脸,直接掀开帘子赤条条的走了下去,打算抬起腿就给他一脚踹过去。
膝盖被他抵住了,身手不错嘛。
但当我抬头看向他的脸时,舌头又忍不住打结了:“岭岭岭岭王”
他张开灰色的披风,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和他魁梧的身形比,我简直可以称得上弱不禁风了。
“你怎么来这里?”
不明白他怎么会来这里,要是他知道床里面躺的是素芳,会怎么想?没来由的担忧。
他好看的薄唇微微开启,“我是来找你的,宣亿,我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他眼里蒙上深深的哀伤,有那么短暂的片刻,我兴许就会被感动了,但当我想起楚鸣空对我所做的一切,恨意又涌上胸口。
“你走,我怎么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努力想推开他,他挺拔的身躯却傲然屹立,怎么也推不动。
他轻柔的吻印在我的颈上,似蜻蜓点水,却让我浑身一震。
然后我听见他说:“跟我走吧,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情,更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他的只字片语像是有魔力的咒符,我的身体不再受我的控制,他用披风将我紧紧裹住,我闭上眼安心的由他抱在怀里。
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抛在脑后
夜里,他亲手替我打点好,然后盖上被子,掐灭蜡烛,“你先睡,我处理完事情后就来陪你。”
在月光里他的笑容不那么真实,可我却像抓住唯一的稻草一样舍不得松开。
我点头,他挺拔的身影走了出去,轻轻的阖上门。
在陌生的地方,我睡不安稳,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好久,骁继还没有回来。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我揭开被子,慢慢避开障碍物,开门走了出去。
东阁那边灯火通明,我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弯腰藏在窗下,细听里面的动静。
“殿下,我们不能再等了,应该趁那位还没有充分准备,先发制人。”
“可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如何能够起兵?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属下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这个计策有些大胆,殿下无论采纳与否,都请先恕属下死罪。”
“好,本王允你,说。”
“属下听闻那位与北齐王之间有些暧昧不清,要是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两人”
还没说完,话便被打断:“住口!”
“殿下息怒,属下也是为殿下着想才”
“你们都下去吧,这事容日后再议。”
那串人远远的走去,即使隔得那么远,我仍能看出他们脸上失望的神色。
将我再次推到那位的床上,既能让他们英明的殿下死心,也能获得一个起兵的好理由,何乐而不为?
即便他开头不答应,可随着事态的发展,为了稳住军心,更为了套牢下属们的忠心,他不得不答应
那我呢?事后怕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不死又能如何?也只能沦为新皇的玩物。
呵呵,这就是我的命吗?
一道黑影出现在我的身侧,轻轻的将我纤瘦的身体抱起来,“怎么只着一件单衣就出来了?”
我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没有说话。
一路上他也沉默,进了屋将我在床上放下,自己也宽衣解带躺了上来。
把我的头温柔的贴靠在他胸口,“我不会同意的,相信我,好吗?”
我并没有丧失说话的能力,只是,我能说什么呢?因为事实上我根本就没相信过他,没有相信过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当母妃日渐色衰爱驰的时候,每个孤枕难眠的夜里,她总会在寝殿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开始时我会跑过去抱着母妃哭,想同她一起悲伤,期望哪怕减少她一点点的痛苦绝望都好。前面好几次母妃都能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再哭泣,但后来有一次,她奋力的推开我,冲我大吼:“你不是他!我要的只有他”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他明明对我说,即使他躺在别的嫔妃那里,心心念念的也是我一个人,对,只有我一个人”
她癫狂的陷入回忆中,猛地又皱紧眉瞪着我,口气冷冷道:“你记住,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因为他们,是伤你伤的最深的人!”
“那我能相信谁?”我缩在角落里。
“你自己。”
母妃后来的癫狂话语我都记不住了,我也不想记住,留在我记忆里的母妃总是最温柔贤惠的样子,她和父皇在一起是最美好的画面我只想留住美好的回忆,这样不对吗?
骁继将我搂得更紧了,仿佛他比我更害怕将来会发生的事。
“宣亿,你不要再沉默了,好吗?”
他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多话,可我一句也听不进去,直到他放开我坐起来,将床头悬着的剑一提,“我去砍了那个出谋划策的混蛋的头!”
我拉住了他的衣袖,用自己都觉得颤抖不已的声音说:“我去”
他显是疑惑的看着我。
感觉说出这句话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但我还是说出来了,“我去皇宫为了你”说完后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眼中沾染了莹亮的泪水,顺着面部的轮廓往下流淌。
我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我即将投入一个人的怀抱?还是因为我将永远的放弃一个人?
是为我自己?还是为一些逝去就不会再回来的东西?
他痛心的将我圈入怀中,那一夜,没再说一句话,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
冥冥中,自有主宰,且看如何颠覆乾坤?受不了像只木偶一样被摆弄
第一卷:五更起 8。一梦转乾坤
宣亿的梦境。
漆黑一片,只远远的有一盏昏黄的灯光,脚不由自主的向着光源移动。
一道屏风遮住了光源,绕过屏风,看见一名女子俯身在床前,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往床上男人的手臂上割,直割得血肉模糊。
“母妃”宣亿哑然失声,可是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床上躺的是父皇,奄奄一息的垂死面容,连哀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瞪大枯陷的眼睛愤恨的瞪着母妃。
“快说,玉玺在哪?我要你立宣亿为储君难道你不疼宣亿了吗?你不是常说,宣亿是你最疼爱的孩子么?我要做太后”宣亿痛苦的捂住脸,而那癫狂至极的言语声还是全部涌入他的耳中,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幻觉,父皇临终前我并未在榻前,我什么都不可能看见
然而,他透过手指的缝隙,清清楚楚的看见母妃的玉牌掉进了帘子的角落
接着,一只手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捡起了那只玉牌,藏入袖中,那人趴在父皇身前泣不成声,无意间拉扯父皇的袖子,发现袖子里沾染血污,顺着摸下去,又是骇然一惊,那人假装掩面而泣逃出父皇的寝宫,面无血色的奔往母妃寝殿。
宣亿看清了那张苍白的脸,是自己的脸,三年前父皇驾崩时的模样。
母妃寝殿内。
“母妃在找什么东西?”小宣亿目无表情的询问。
“呃其实也没什么,是你父皇赐的一支金步摇不见了,本宫在想会不会是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去。”
小宣亿将玉牌递到母妃面前,母妃一手抓过,睁大一双惶恐的眼睛问:“你在哪里找到的?”
“母妃你的袖口上有血”
“哪里?在哪里?”母妃惊慌失措的在袖子上翻找,尽管袖子上没有一丝血迹,她还是疯狂的掀出无数套宫裙,喃喃道:“本宫的衣裙脏了,本宫要更衣”
少年宣亿冷冷的站在角落里,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寒彻心扉
除了第一幕母妃折磨父皇的幻境,其余都是亲眼所见的真实然而,即使没有亲眼看见,那惨绝人寰的一切就都不曾发生过吗?
只想留住美好的回忆,这样不对吗?
御花园里。
父皇将还是稚儿的宣亿抱起,“宣亿,你会不会怪父皇没有立你为太子?”
“宣亿不要当太子,宣亿只要父皇和母妃一直陪着宣亿过完一辈子。”
父皇爱怜的刮刮他的小鼻子,“你这么小就知道一辈子了?”
“宣亿知道,是母妃说的嘻嘻”伸手就去扯父皇头冠的系带。
父皇低声说:“皇位不适合你,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可是哪一天我若不在了,谁来守护你?”
宣亿不要任何人来守护,只要父皇你永远陪着宣亿
御花园中的明媚阳光转瞬即逝,留下的是一片深沉的黑暗,父皇泰山样的身形背对着母妃。
母妃跪在地上哭喊着,“陛下臣妾愿意接受任何罪罚,只请陛下立宣亿为太子”
父皇颤声道:“你你变了宣亿一天天的长大,你心里念着的不再是夫妻情分,而是”父皇背手离去,只将母妃一个人留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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