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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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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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么?我一直觉得艾伦的精神有问题,我一直希望找个医生给他看看。 

可是埃文不同意,他开始只是经常性的情绪不稳定,常常殴打埃文。 

虽然埃文没向我说过,但是我看见过几次,那真是太可怕了,他有暴力倾向。 

后来他开始吸毒之后,情况就更糟了,他总是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他甚至滥交。 

阿弥陀佛,我想他早晚有一天是要犯罪的,可惜我无力阻止,”她猛然迅速阖上眼睑,像是要将什么恐怖景象关闭在外面,“老天,这真是场悲剧,我的一个儿子强暴了我另一个儿子。” 

“有暴力倾向?可是布兰特·科本先生说您的儿子艾伦可爱而胆小。”他们的评价很难让人联想到是同一个人。 

“是啊,小时候的艾伦可爱极了,”她惨淡的脸明亮起来,“你真该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绝对是个小天使,善良、体贴而有爱心,‘嘿,妈妈,看,我永远会呆在你身边的,’他常常这么说,”眼泪再次涌上睫毛,“可是,对他哥哥的恨毁了他。 

他变得残忍、暴躁、满口脏话,阿弥陀佛,我常常想他真是那个艾伦么?一个孩子怎么能变得那么多?!埃文对他一直很愧疚。阿弥陀佛,最近令人遗憾的事实在太多。” 

遗憾么?莫里斯在心里揣磨着这个字眼,用“遗憾”来形容发生在她儿子身上的事情,实在是相当冷血与无情,他开始有点理解布兰特用病态来形容这家人的原因了。 

“唉,现在只能在梦里回想起以前快乐的日子了,”她的眼眶又湿润了,她朝一边的壁柜点点头示意,那上面有着几张全家福的照片,照片有些发黄看来年代久远。 

“您看上去和年青的时候只是多添了些成熟的味道,”莫里斯脸不红心不跳的赞美着女人,“您的两个儿子都很像您丈夫。”三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让人嫉妒老天对这一家人的偏爱。 

一道闪电在她眼里爆开,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可惜啊,我丈夫死得早,他要是还活着也许艾伦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看来您丈夫很疼爱孩子?” 

“是的,他很爱孩子,特别是艾伦,几乎是疼入骨子里,这也是艾伦从小比较任性的原因。只是他实在走得太早了。”明显她对于这个话题感到烦躁。 

他注意到她的“走”用的是现在式,但没有道破,“我看到照片上几乎每张都有本森先生,他和您们家关系很好么?” 

“很好,现在只有他关心我这个老婆子了,他每周都会抽一天来陪我出去走走。 

只有他是真正关心我们一家人的,埃文第一次出事的时候也是他赶来通知我的,”她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啊,不对,人老说是会记错事情,通知我的,啊不,通知我们的是凯里警长。 

你看,我太依赖本了,以往一出事肯定是那孩子跑来告诉我的,所以我这一次也就当然地认为是他了,想也没想,唉我”她在发现自己越说越混乱的当头,闭上了嘴,不再多吐一个字。 

欲盖弥彰,真是不擅长说谎的人,她的肤色背叛了她,“看得出您为了两个孩子真是付出了很多。今天真是谢谢您了。”他拿起公文包,“也许下次还会打扰您。” 

“你还会来?” 

“很想再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莫里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也许以私人的名义,当然如果您有想到什么线索,或是想找人聊聊”他极具魅力的一笑,然后站起身来,“打个电话给我。” 

效果是立现的,李太太竟然像少女一般当场就羞红了脸,“和我这个老婆子聊天?天啊,像你这样的阿多尼斯,天啊,真不敢相信。” 

一点没错,我是很不想再和您见面,但是您是这所有人中最薄弱而又深藏秘密的重要一环,他的微笑变得更加的灿烂,“下次再见了,辛迪·李太太。” 

莫里斯一派自在的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以英国绅士的姿势亲吻了她的手背。 

“阿弥陀佛,你这孩子真是造孽呀,”辛迪·李太太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老天,要是她再年轻个二十岁,绝对会为他疯狂,“老天,我该怎么说呢?你想来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时来找我,迷人的阿多尼斯。” 

 

埃文立一片血红的水里浮沉着,眼睛惊恐的瞪大,鼻间满是腥臭,努力想看清他头上顶上的人影。 

他拼命地向上游去,一只可怕的手朝他伸了过来,把他往下拉到水底 

黑暗、血腥、强迫 

他张开了嘴,想呼救却只让死亡进入他用力的踢蹬,终于在窒息的前一秒从水底向上冲去,他猛然探出头 

他在一股汹涌的狂乱中惊醒,冷汗在脊梁间奔窜。 

上帝! 

在探出头的瞬间他看清了水面上的人影 

那竟然是戴着毒舌勾的自己! 

人影对着他瞪大了死寂的双眼,他只能任由惊吓过度的心脏带着他再一次向水底沉去。 

上帝! 

谁来救救他! 

一线阳光穿过窗帘照在他身上。 

他在哪里? 

他没来过这个地方。 

他满怀恐惧的游移着视线,一个又一个阴影,他颤微微地将手放到那一缕阳光下,感受到丝丝的温暖,安迪是你的父亲安迪回来了他是埃文,你是埃文·李他是埃文·李 

颤抖着手一把将窗帘拉开,阳光刺眼的射进整个房间,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病床、柜子、角落的花盆、扶手椅足足等了近一个世纪,他猛烈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他僵硬地立在原地,眼睛惊恐地圆睁着,像个玉雕的娃娃,试着将脑中的恶梦驱散,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恶梦重回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要再次卷入那一团黑暗当中 

“叩叩,”几声敲门声后,一道低沉的男音在门边响起,“你愿意容忍一个不速之客么?还是我应当找个合适的借口离开?” 

上帝!还陷在恐惧中的埃文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以至他的心神一下子抽离了出来。 

恐惧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毒舌勾!达·芬奇安迪 

他听出那声音,从窗边转过头来,“老天,莫里斯,”他抚着胸口有些生气地说,“上帝,你吓死我了。我为什么要赶你走?不过,我快不能呼吸了,老天,你走路就不能有点声音么?” 

“我想我最好找医生来。”他的情况不对,他绝不是单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声而被吓到的,他在怕什么? 

“不要!”他有些慌乱地制止莫里斯,老天,他可不想再受那帮家伙的毒害了,“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精神紧张。进来吧。” 

莫里斯跨进房门,顺势走埃文面前,“我刚去拜会过你的母亲。” 

“是么?就穿著你这一身工作服么?”埃文嫌恶地看了看他一身纯黑色的装扮,“我早就想告诉你,”他抱怨,“我不太喜欢制服,特别是警察的还有你们联邦调查局的,西西里黑手党都淘汰了这种穿法,真是不明白。” 

莫里斯微微一笑,因他微弱的幽默感到欣喜,“是么?我还以为这样正式一些。要是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换了衣服再来了,唉,都怪我太急着赶来了。” 

埃文为了他的言外之意而微窘,“我母亲的悲伤很有看头吧。她并不关心我们是死是活,只要本森能继续去看望她就好。” 

“你的情绪好象不大好,你的母亲很悲伤,特别是在知道艾伦已经被捕之后,你的话有些苛刻了。”他并不乐见如此刻薄的埃文。 

突然之间一股愤怒的浪潮席卷着他,他对她苛刻?! 

为什么他不能对那个女人苛刻? 

她是他的母亲,别人有什么权利来告诉他必须怎么做? 

他为什么不能用刻薄的语气? 

“谁准你用这种语气和我顶嘴?!”他母亲曾这样警告过他。当时他才七岁,以非常震惊的口吻指出母亲将拿破伦当作是英国首相,而希特勒是犹太人。“你除了喝酒、打人,什么都不知道。”他言词尖刻地告诉她。 

但如今他只说,“好吧,我承认她很痛心看见我又躺在这可爱的病床上。但是那不重要,告诉我,我那亲爱的母亲是不是说了不少合家欢之类的话。” 

莫里斯忽略他带刺的话语,心疼地看着他一脸的嘲讽,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看见你们的全家福照片,很幸福的样子。” 

“幸福?”他空洞的笑了笑,一滴眼泪在睫毛上闪烁着,“是啊,真是幸福,如果母亲不酗酒不打孩子,爸爸不发疯不打妻子,弟弟不怨恨哥哥,哥哥不鄙视弟弟的话,我们家还真是个幸福完美的家庭。” 

莫里斯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真是一个充满了谎言的家庭,所有人的话都相互矛盾,“至少现在你的母亲看上去很正常。” 

“正常?!”埃文毫不退缩地逼问着眼前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正常?她对着你脸红正常还是她向你抱怨为我们付出太多正常?”母亲的那一套他太了解了,如果再年轻上二十岁不只要是十岁,这家伙一定会被母亲弄上床她太爱这么干了。 

“她并没有向我抱怨什么。” 

莫里斯平静的语气反而更加激怒了愤慨的埃文。 

“你明白什么” 

“我只知道你今天的情绪实在是不太好了,就像换了一个人。” 

“赫,换了一个人?怎么,看见这样的我很奇怪、很失望吧?”明明比自己小了那么多,他凭什么才教训自己!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凭什么自己竟然会为他的话而心痛?! 

莫里斯无奈地看着揪着自己胸前的埃文。 

“我没有失望,只是觉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孩子?!埃文气得一拳挥了过去,“你才是孩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冷静一点好么?” 

抱住埃文失去平衡的身体,莫里斯深深叹了口气。 

那种像是对付无理取闹的孩子的口气又激起了埃文的怒火。 

“我很冷静!我该死地冷静过头了!” 

这叫冷静么莫里斯略感好笑的想着。 

“我很抱歉踩到你的痛处,可是你那样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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