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那边” 徐睿:“不是”
“小南瓜长熟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袁朗向许三多招手,“买的什么啊?”
许三多捧着几口袋食品扑过来,“汉堡包、薯条、M乐鸡”
齐桓无语望天,“娘们叽叽的就会买些小孩子的吃食。”
“这叫回归童心好不好!”吴哲拎着几袋饮料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早知道,我给你们买儿童套餐!”
“噗!”C3刚吸进嘴里的可乐喷了一地,“儿童套餐?”
骆研丢了一包纸巾过来,“锄头咱们应该买KFC。”
“why?”吴哲不明所以,叼着薯条找蕃茄酱。
“送玩具呢!”骆研笑道:“喜羊羊、懒羊羊、灰太狼”
“啪”,一盒M乐鸡砸在骆研身上,齐桓:“吃,把你的乌鸦嘴堵上!”
八个大男人捧着汉堡包围坐在石櫈旁大吃特吃,全然不理会周围人们投来的诧异目光。直到把肚子塞得满满的,几人将垃圾收拾干净统统扔进垃圾箱。
“哎,不对啊!”齐桓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袁朗,“难道你算准了吴哲会请客?只带大伙出来玩,就没打算请吃中饭?”
“别说得我跟抠门鬼似的,我是真打算请你们。”袁朗嘴里叼着烟,含糊地应道:“本来想请你们烤鸭的。”
“您倒是早说呀!”吴哲懊恼道:“现在都吃饱了”
徐睿:“锄头,你真会给队长省钱。”
“等等我要求吃甜点!”吴哲大声嚷嚷着,“有没有人响应?”
“我也要!”C3第一个举手,而后骆研、徐睿最后连许三多也举手了。
看着这帮宝贝,袁朗无奈地摇头,“你们都什么人啊!啊?是不是老早就惦记上了?”手往衣兜里伸,掏出五张百元钞票,却见吴哲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袁朗缓缓抬头,嘴角噙着笑,“不够?”
吴哲肯定地回答:“不够。”
袁朗:“你去哪儿买?”
“那边。”
顺着吴哲手指的方向看,袁朗又掏出五张票子丢给他,“臭小子,打劫呢你。”
当吴哲和骆研捧着冰淇淋从对面的哈根达斯出来时,徐睿和齐桓才明白袁朗被狠宰了一刀。
袁朗一边舔着卡布奇诺松露口味的冰淇淋,一边扫了眼手表,“才2点多,不再逛逛了?”
“我,我不逛了,这儿人太多了。”许三多瞟了眼旁边的成才,“眼晕。”
成才点点头,“我也不想逛了。”
“嗯,人是有些多。”吴哲用小勺舀着冰淇淋,感慨道:“都说经济危机,怎么就没觉得呢?”
“这是扩大内需,繁荣市场经济。”骆研叼着小勺向袁朗道:“老大,是不是?”
“对。”袁朗失笑,“咱们这儿不是也添砖加瓦了嘛?”
吴哲:“替北京市;府政;感谢您!”
直到几人把冰淇淋消灭干净,袁朗伸着懒腰站起来,“吃饱了,走人。”
骆研:“老大,去哪儿啊?”
“停车场啊。”袁朗拎起保温壶头前领路,“这边一小时5块,胡同里便宜多了。”
吴哲耸耸肩膀,指着前面的背影,悄声道:“装傻。”
“他要不想说,任谁也没办法。”齐桓:“走吧,跟着。”
袁朗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拎着保温水壶,吊儿郎当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他的队员,混在人群中,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有力的步伐和周围人散懒步子的区别。
许三多在适应了一个早上后,终于感得身上的便装不那么别扭了,听着吴哲、C3他们几个打嘴仗,所有神经完全放松下来。
“三呆子,想啥呢?”成才突然靠过来,双手按住许三多的肩头。
许三多扭脸向成才笑,露着标志性的大白牙,“不一样了,上回我一个人,走在路上就像只没头的苍蝇。”
“你那时脚上没方向,心里也没方向。”袁朗突然扭回身子,戏谑道:“现在弹着点可找准了。”
许三多咧开嘴笑,脸上写着满足。“恩,现在可好嘞。”
袁朗的眼睛被墨镜遮挡看不出神色,“成才,你呢?”
成才仰头笑,深深的酒窝挂在嘴角旁,“安家嘞。”一旁的许三多伸过手,两人手腕相撞,这个原属于他们俩的专利,现在已成了全队都会的激励动作。
袁朗唇角微微翘起,慢吞吞转回身子继续向前走。
春日的暖阳洒在身上,给每个人心里都带来了一阵温暖,置身于闹市当中的老A们,收起了往日的金钟罩、铁布衫,卸掉钢硬露出心底本来的柔软,放松下来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午后悠闲时光。
途中插曲
车子驶出市区,袁朗扔给当班司机成才一张新地图,这地图是袁朗手绘的,只有行车路线和周边的重点标志物。很明显这上所指不是回基地的方向,虽然成才心里揣着一大把问号,但他依旧按照地图所标方向开车上路了。
齐桓猫着身子坐到袁朗身边的空位上,“不回基地?”
袁朗把头靠在椅背上,扭了两下寻了个舒服的角度,“找个地方投宿。”
“有人接待?”吴哲丢过来一盒口香糖,“谁这么大方啊?”
袁朗打开盒盖,倒出一颗口香糖扔进嘴里,“到地儿就知道了。”他完全无视一旁齐桓的白眼,摆出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袁朗不说,老A们也就只能听之任之,虽说前途未知,但如此安排总有他道理。
天色渐渐暗下来,除了开车的齐桓,其他人都在闭目小憩。自从转入乡间土路后,路况差了些,车子在颠簸中前行,越走越荒芜,行了半天也不见一辆车经过,更别说遇到人了。就在齐桓以为得寂寞一路的时候,前方道旁突然有人伸手拦车,齐桓有意放缓车速慢慢靠近拦车人,那是几个壮年男子,其中三个手背在身后,齐桓咒骂道:“KAO,居然遇上劫道的!”忽的,耳边一热,袁朗竟不知何时将头靠了过来,轻声耳语道:“让他们上来。”
“你吃饱了撑的?”齐桓:“明知有问题还让他们上车?”
“嗳,他们上来对咱们没有威胁,可不让他们上来下辆车可能就要倒霉。”袁朗扒着齐桓的后脖梗子,笑道:“所以,不如让大家伙活动活动。”
“哐”,随着齐桓的一脚急刹车,袁朗的保温水壶从椅座上摔了下来。
许三多从迷糊中惊醒,“咋的了?”
齐桓平静地说道:“有人拦车打劫。”
“啊?拦咱们的车?”C3:“谁这么不开眼?”
吴哲揉揉眼睛向车下张望,看50米开外正有几个男子向车子走来,“他们不会把咱们的车当成远郊巴士了吧?”
“菜刀故意放水。”徐睿分析道:“西瓜刀都露出来了,真不够专业。”
成才:“不是菜刀,是队长。”
“还是成才聪明。”齐桓:“队长大人发话为了不让他们鱼肉百姓,就拿咱们打底了。”
C3唯恐天下不乱道:“哥几个,你们猜他们上车后会先劫谁?”
“我猜是吴哲和骆研,这两位公子爷往那儿一坐就像是有钱人。” 徐睿:“要不就是完毕,他脸上写着‘老实’两字。”
骆研:“怎么不会是队长呢?”
“我?”袁朗毫不担心地往椅背上靠了靠,“我这一脸苦大愁深的,多招人烦啊。”
话正说着,5个男人中的4个钻进了面包车,留下一个堵在了司机的车门旁。为首的男人按着后腰打量了下车里的人,似是在心中权衡了一下直奔吴哲。“小兄弟,在城里上学吧?”
“啊?啊,是啊。”见这人找上自己,吴哲直接把平常心扔进爪洼国去了,连他身边坐的C3都感受到吴才子身上散发出的怒气,他不得不利用假装咳嗽的办法缓解憋在心中的爆笑。
旁边的人向许三多发难,“小子,哥哥这两天手头有些紧,借点钱来花花。”
成才乐呵呵站起来问道:“你叫我?”
“谁TM的叫你了!坐下,给我坐下!”
“嗳,这位大哥,你刚叫过他。”C3解释道:“那个是许木木,他是成花花。”
几名劫匪相互看了眼,事情好像不大对头。为首的男人猛地抽出刀子,“都别动,打劫!”
“嗳”骆研刚要站起来就被旁人狠狠摁住,他无辜地翻了翻眼白,“我是想问下IC、IQ、IP卡要不要通通告诉你密码?”
“噗”C3实在忍不住直接笑倒。
吴哲挥起一拳打中对方鼻梁,这边许三多、成才和骆研同时攻向剩下的三人,狭窄的车厢内几个大男人打起来倒是相当好看,对方依仗人高体壮,施出来是拳钢腿硬,而老A这边则是虚中有实,实中带虚,摆明了是嬉耍对手。
直到袁朗看得有些不耐烦了,“喂,你们跟这儿磨洋工呢。”
齐桓应声一脚将一名匪徒踢趴在地,“送**局去?”
袁朗眼皮微挑,“放了。”
许三多手中按着一名匪徒,疑惑不解地望向袁朗,“队长?”
一旁的成才先松了手,捅捅许三多笑道:“队长说放,就放了呗。”
几名匪徒的荒唐打劫行动即告结束,为首的男人下车时,袁朗好意的劝慰道:“下回别一早就手按在后腰上,离老远就看出来了。”
等那几位走远了,齐桓闷声闷气地往椅背上一靠:“还测什么?”
“啊?”袁朗嬉皮笑脸道:“什么测什么啊?”
“还装!”吴哲一下子蹿过来,胳膊撑在扶手上,与袁朗面对面道:“这破地方劫道?要不是事先安排,他们等一天也不见得能等着人。”
“嘿呀,吴哲就是才思敏捷。”袁朗的眼睛在灰暗的车厢内闪着光芒,嗓音低沉充满磁性。
“那是,呃”吴哲:“队长同志,请不要转移话题!”
“哦。”袁朗站起来,绕过吴哲,伸脚踹踹还坐在驾驶位上齐桓,“起来,我开。”见齐桓不动窝,他又补充一句:“到时间了,一人一小时。”
齐桓看看正磨后槽牙的吴哲,慢悠悠让开驾驶位。
车子再次上路,一车人始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