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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们就这么大点儿能耐？让我说着了吧，真是差劲啊。”袁朗从队尾走到队前，“我要是不上来，怕是没人能对我形成攻击了。”
四小时过后，车轮战才落下帷幕，四十名学员已经没有人能好好站立了，而陪训队这边，沈飞跃、甘小宁和马小帅蹲在地上站不起来，高城和拓永刚也给累得够呛，在最后几轮中他们明显放水，这其中自身体能下降是主要原因。相比之下，老A们一个个仍是站立如松、身板挺直，只此一项不光是学员们，高城他们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
奋力拼争
翁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抓住岸边，身子还没离开水面就被人一脚踹了回去，袁朗蹲下身冷眼看着他，“叫你们来训练，不是叫你们来泡澡，游不好就别上来。”翁诠呛了口水，手按在岸边猛咳。“吴哲。”袁朗甩下一句话就站起来走人了。
浑身湿漉漉的吴哲刚爬上岸，他跑过来掐了掐翁诠的脉搏，眼皮微抬道：“再游一遍还死不了，继续吧。”
简科游到翁诠身旁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他娘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兄弟，切记：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翁诠长舒一口气，反身向对岸游去。
C3拖着全套装备挨到吴哲身边，小声道：“吴大才子，你这呲打人的本事见长啊。”
“天天耳熏目染，不受影响才怪呢。”吴哲甩甩头，“倒是你们几个，这次被烂人拉来陪训，下次怕是就要被叫去削南瓜了。”
“啊？”C3惊恐道：“真的假的？”
吴哲眯眼笑道：“你说呢？”
“天啊，队长”C3苦着脸道：“我要回家。”
“滚，没看这儿事多着呢。”袁朗一边盯着秒表，一边应对道：“腿一迈就走人？想得美，你以为我的客是白请的？去，给我老老实实地记分去。”
一旁骆研轻声哼唱道：“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C3噘着小嘴叫道：“早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远处的土坡上停着一辆路虎，车内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拿着望远镜向这边眺望，“X国地处内陆，沙子倒是不少，武装泅渡好像用不上吧？”
李阆摇下车窗道：“老A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臭小子，和袁朗见面回来说话就变得没大没小了。”冯晋把望远镜扔到后座上，“走吧。”
李阆：“刚来就走？”
“让人盯上了，还看个什么劲，等着汇报工作吧。”冯晋笑道：“老A果然有两把刷子。”
眼看路虎从山坡上消失，成才的狙击步枪才放下来，“队长，他们走了。”
袁朗不以为然道：“看来是被发现了。”
成才：“这车里的人真厉害。”
“老国安的眼睛当然利得很。”袁朗：“行了，你也别摆样子了，撤回来吧。”
成才：“是。”
“嘁，一会儿肯定在办公室里堵我。”袁朗自嘲地摇了摇头，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胸口发闷，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这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马小帅一直在想往前，可体力的透支让他的四肢不受大脑支配，划水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向上的托力，“小帅坚持住，看看咱副营长，已经快上岸了。”
“阿甘，你说班长天天跟着这样的队长可怎么活啊？”小帅一边嘟囔，一边奋力划水。
甘小宁：“他喜欢非人待遇。”
“袁队长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呢，早前见面时”马小帅拉长脸，“难道老A们都喜欢这样？”
“就和咱们追随高副营长一个道理。”甘小宁将目光抛向远方的高城，“老A们也是如此。”
马小帅看着岸边老A们忙碌的身影似有所悟，他们在完成训练科目之余仔细观测着身边学员们的状态，“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甘小宁用力打水游向岸边，“快点，我们不给能师侦营丢脸。”
马小帅咬紧牙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追着甘小宁向岸边游去。
拓永刚拧着裤腿儿，脚下的水蜿蜒流淌，他冲刚爬上来的高城道：“又比他们慢。”
“等着瞧呗，还没到最后呢。”高城往脸上胡撸了一把，“呐，我就不信了，咱们真比他们差？”
“不是我打击你们”沈飞跃喘着粗气爬上岸，“目前进行的所有科目，咱们没一个赢他们的。”
“报告，甘小宁归队。”甘小宁仰面躺在岸边一动也不想动了，在他身后马小帅正一点点的靠近终点。
高城：“好样的，那个，你们俩表现得不错。”
听到高城的赞许，马小帅游得更加起劲，在触到岸边的刹那，他突然明白了人意力的强大，看似差距很远，其实只少一点动力，人一旦有了目标，再苦再难都不觉得，只有达到目标时的幸福。
甘小宁疲惫地笑笑，“那您给奖励一个呗！”
“想要啥？”高城：“说出来我听听。”
“啵一个！”马小帅的手终于碰到了岸。
高城伸出大巴掌作势要打，“你们两个欠收拾的玩意儿。”
“饶命，饶命啊！”甘小宁拽起马小帅求饶道：“我们不敢了”
一小时过后，大部分学员都抵达了终点，早先到达的就在岸上给同伴们加油，虽说先前隐瞒了身份但是陪训的高城等人还是受到大家的欢迎，这当中唯一被孤立的只有袁朗。话说回来，他自己对这种情况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挺享受这种待遇。老A们看着自然不忍心，于是，经常借训练的空隙跟袁朗打个哈哈，开个玩笑。只有他们知道整日损话连篇，看似游手好闲的袁朗其实是最累最忙的人，大家都睡下时他还在作考评，大家没起来时他已经把一天的科目全做完了。
闻人羽一条腿跨在岸边，双手撑地向上用力，反复挣扎了几次就是上不去，他郁闷地吐了一口气，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抓住他的背包带施力一提，将他整个人拖上了岸，闻人羽刚要致谢，却见袁朗没事人似的转到另一边去了，“这位教官还真奇怪。”
“是呀，要评咱们基地的一大怪，那他绝对是首屈一指。”展鲲突然从水中冒出头来，抖落一片水珠。
闻人羽低头避开，“嗳，你属狗的啊，抖什么抖”
“他啊，他属鱼。”一道暗影罩下来，吓了唠嗑的两人一大跳。
“袁教官！”
袁朗：“展鲲，这名字起得不错，你真的挺会游。”
展鲲腼腆地笑笑，“谢谢教官夸奖。”
闻人羽忽觉心头警铃大震，果然就见袁朗皮笑肉不笑地说：“大鱼，那你就再多游一圈吧。”说完他伸手往展鲲的头顶上拍了拍抬腿走人。
闻人羽看着身边傻掉的伙伴哑然失笑，而展鲲则只有认命地扎回到水中继续奋斗。
游戏开始
一身泥一身水，倒在床上当时就能进入梦乡，这就是学员们此刻的状态，虽然才被袁朗训了不过三天，可足以让众人一辈子不忘。
高城歪在床上本想和同屋的拓永刚聊上两句，对面床上却传来阵阵鼾声，他只好扭回头来，抬脚踹了踹上铺，沈飞跃哼唧了一声就再无动静，高城无奈闭上眼睛，很快也睡着了。
宿舍楼下，袁朗蹲在花坛前，翻看着学员的成绩册。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了他怀里，“馒头，你也想看看？”馒头低呜了一声，似是真的听懂了。
方锐：“臭小子，还跟我装傻。”
袁朗合上记分册，痞气十足地笑道：“怎么了？我好像没惹谁吧？”
“人家大老远跑来了，你却避而不见。”方锐：“不过老冯也是贱骨头，挑上谁不好偏偏挑上你。”
袁朗轻笑道：“臭味相投。”
“你啊”方锐：“小心点儿啊，老冯可挺喜欢你那个狙击手的。”
“嘁，我的南瓜可不会给他。”袁朗将手中的记分册递给方锐，“刚第三天，现在就做第一次评判为时过早。”
“你说得对，就算是高城他们几个，也要通过测试才行。”方锐接过记分册看了看，忽然道：“嗳，这都几个点儿了，你还睡不睡觉？真当自己是夜游神？”
“多谢领导关心。”袁朗往地上一坐，手指夹着馒头的耳朵，神秘兮兮道：“我准备当闹钟呢。”
方锐半眯着盯着袁朗，良久才叹了口气，“行，你就当你的‘袁扒皮’吧，我可不奉陪了。”
袁朗将哨子放到唇边，打着哈哈道：“领导，在下公务缠身，恕不远送啊。”
尖锐刺耳哨音伴着阵阵犬吠在基地的上空回荡，学员们从睡梦中惊醒，机灵些的马上动手穿衣，反应慢的则是一脸茫然。
拓永刚飞奔到楼下时，看到老A那哥儿几个已经先到了，吴哲一边打哈欠一边调侃道：“27，你速度什么时候变这么快了？”
“再快也比不上你们。”拓永刚咧嘴笑道：“您老春梦被扰了？”
“哎，习惯啦。”吴哲边说边又打了个哈欠，“平常心，平常心。”
袁朗盯着手表说道：“从现在起，晚到的操场上跑10圈。”他话音刚落，简科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袁朗挑挑眼眉，一脚踢在他P股上，“滚进去站好。”简科如临大赦，连忙站进队列中，再往后的可就没有他幸运了，一个个被袁朗拎出去罚跑圈。
等到跑圈的学员回来，大伙的觉也醒得差不多了，袁朗摆出和蔼可亲的笑脸，“这么早叫醒大家，是为了让大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向众人扫了一眼，继续道：“现在的空气特好。”
“在他的天气表中，就没有一天不是好天气。”拓永刚小声道：“可我发现自己有点儿欠”
吴哲：“欠打？”
“我想27是喜欢这话。”成才：“特别是从队长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