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是罗宁难得会的几个诗句中的一句。
可真实的情况是,真实的情况的确是这样。
但这情况是不能等同的,林文然不喜欢兰克,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觉,毫无掩饰;无论兰克如何这都是无法改变的。此时的罗宁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是突然将兰克推到了对爱情坚贞不渝的高度。于情于礼,林文然都该答应才对。
一句话就偷换了整件事情的概念。
林文然很生气,这是哪跟哪的事!本来没有的事,却硬被说成有。就像是没有偷东西,却非要说你偷了。
这是栽赃!
陷害!
而且就场面上的人物来说,林文然和兰克才是主角;罗宁和陈晓诗只不过是路人甲路人乙的角色,无论如何,罗宁都不该说出这样一句令场面窘迫的话。
可他说了,还说得如此淡然。
唯一感到那么一丝开心的就是兰克了。
本来林文然下车就要离去,他这才一时情急拿路边长椅上坐着的两人说事。这种做法虽然有些不合适,甚至有些伤那两人的自尊,但既然已经做了,那便就做了,没什么其它的了。
就他如今的地位和身份来说,又怎么可能还要去照顾一个不相干小人物的想法。
现在他却对这么个小人物感到一丝新奇,至少那句话是讨得他欢心的。小人物抓住机遇也是可以慢慢成长的。看过去,只见刚才那个毫不起眼的人,,穿着一个邹巴巴的t恤,下面是一件浅色的休闲裤和千层底布鞋,整身行头加起来也不过才百来元的样子,此刻正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这小子倒是懂得察言观色,或许能够提携一番。兰克心里暗自点头。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林文然恼道。
罗宁没回答,陈晓诗已经急了,连忙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要拉着罗宁走开,她不会因为当下的身份看轻自己,但也着实没必要卷入眼前两人之中,而且和眼前的两位相比,前者就像是州官,而她和罗宁就是百姓。
州官可以放火,百姓却难以点灯。
参和下去恐怕也只能自己吃亏。
这时兰克也开口了:“然然,看他们样子也不过是一般人,就不要和他们见识了。”当然他心里其实还是希望罗宁能够再多说几句的,可是林大小姐却是出了名的难招惹,自己都不行,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苦逼青年。
当人的情绪被愤怒占据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
林文然本来就被兰克弄得烦不胜烦,现在连一个路人也敢欺负她。
“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只是冷眼看了一眼兰克,两只眸子又转过来对着罗宁:“看什么,警察!我现在怀疑你和一起不法行为有关,姓名、家庭住址,身份证在哪?”说着还一边从上衣左边的口袋掏出一个证件来。
陈晓诗被这一幕吓得不小,连连解释着:“这位警察,警察,对不起,他是我男朋友,我们是南京大学的学生,刚才那话罗宁不是故意的,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无端摊上这样一件事,绝对是无妄之灾。她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边的兰克对这样的事情就显得见怪不怪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看着两人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警察一般只有在上班的时候才会做类似这样临时检查的事情,在下班的时候,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也没有多少人对他们不敬。但既然惹上了,就得承受惹上的后果。作为国家的武装力量,就算没有这个权力,他们也有这样的能力。
林文然当然不是要打击报复罗宁,只是小小惩戒一下他,让他知道不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都是可以放肆的。
被警察搜查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身份证!”林文然紧盯着罗宁。
后者却是带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位姑娘,这又不是什么羞人的事情,你又何必不敢承认呢?古人云:食、色,性也!不过人之常情。”
第二卷 第十五章 罗宁的好
三人反应不一。
陈晓诗瞪大了眼睛。
兰克脸色僵硬无比。
林文然则是气的两只眼睛快要冒出火来,拿着证件的左手颤抖不已,右手捏紧了拳头。
如果说罗宁先前的那句诗还算应景的话,多少能够表现出当时那么个苦情气氛。
而现在这一句却是把林文然和兰克都得罪的死死的。全部都骂了进去。
前一句还隐隐的夸耀兰克是位用情至深的性情中人,让他还颇有一丝心喜;后一句就将其行为贬到男女**的不堪中来。
此刻将两句放在一起,任谁想,都能看出来这是罗宁在暗自讽喻两人。
前后两句话,就已经勾勒出两个形象。
一个*又叹息真情难求的公子,一位自视清高又纠缠不清的千金。
林文然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胸脯掀起巨大的起伏,显示着她此刻冲天的怒气。之前她只想小小惩戒一下眼前这个狂妄的小子,现在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事实上,眼下说的这两句话,已经可以算得上市刻薄歹毒了。无论就两人的家世还是修养,被人骂作是嫖客和娼妓,他们如何受得了,甚至一时间都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在那生气。
当然罗宁说话本身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此刻,它就是那么个意思。
罗宁很不理解眼前两人的反应。
正处于热恋期的他,只不过想做好事撮合一下眼前的两位,这才有了前面的两句话。说的都是事实。不过他们好像
很生气?
罗宁还想解释一番,陈晓诗却已经拉着他的手飞速的跑开了。
兰克看着罗宁和陈晓诗快速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林文然,脸色露出犹豫神态,还有一丝担忧之色,一咬牙:“然然,我去追他们回来。”
说着就要发动汽车。
而那边林文然却回过头来,虎视眈眈看着兰克,一声暴喝从口中发出:“滚!”
再说陈晓诗拉着罗宁一路飞奔,不敢再走大道,确定没人追上来之后才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一脸埋怨又有些好笑的看着罗宁:“你怎么能够那样骂人家!”
“骂?”罗宁奇怪:“我没有骂他们啊!”
“那还不算骂啊?!”陈晓诗翻白眼,没想到罗宁也那么腹黑,不声不响就将刚才那两人绕了进去,只是那话真的有些难听了,就是自己也受不了。不过一想起那女子的窘迫,陈晓诗又觉得有些忍俊。刚才那女警察脾气好大啊,差点就要为难罗宁了。
而罗宁则是两手一摊,表示很无辜。
在唐朝,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女子的地位也并不是很高。在风花雪月场所,不少才子和情女的佳话被传唱,就算是市井抑或是达官贵人之家,对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一句“食色性也”都是被认可的,这是秉承礼制的好事。
于男方女方,都是乐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罗宁却不知道对于现代社会,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用一个“食色”等同起来,那绝对是一个罪过。
虽然**服务发展很疯狂,但稍微一个有些自爱之心的女子和这东西瓜葛一起,那绝对是莫大的耻辱。就更不用说那些自恃清高的女人了。
这也就难怪林文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一路走着,因为有前面事情的影响,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压抑。
最后还是罗宁打破了沉默:“刚才那个捕快呃,就是那个女警察,说的身份证是什么东西?”
“捕快?呵呵”陈晓诗笑了两声就解释起来:“身份证就是每个人用户口本在公安局办理的身份证件,每个人的身份证号都是唯一的,也就是每一个人都只有一张身份证。无论是上学、就业还是办理什么业务都离不开身份证。身份证还记录着个人信息,像什么不良记录在里面都可以找得到。”
这些天以来,陈晓诗已经习惯了罗宁问的各种各样的奇怪问题,有些甚至是近乎小白的问题。比如罗宁之前指着一块玻璃问这事什么,为什么是透明的。这类简单得有些好笑的问题在陈晓诗看来,只不过是罗宁为了不冷落自己猜故意找来的牵强问题,对此除了心里更加眷恋罗宁之外,陈晓诗每次都认真的回答了这些问题。
有一个男人为了讨自己欢心不惜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她又还能有什么抱怨呢!
她从不拆穿对方这些真爱的把戏。
男女之间本就应该互相体谅和包容。有时候哭了不是让你去哄,而是要你陪她一起哭;做傻事的时候不是让你去纠正,而是让你陪她一起傻。
说完之后陈晓诗才似乎想起什么,一脸狐疑的盯着罗宁:“你不会是没有身份证吧?”
之间罗宁以一种夸张的表情张大口:“开玩笑怎么可能,我的身份证放家里了,只是没带出来。”
对于罗宁的事情,陈晓诗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连他家有几个人都不清楚,只知道是天山一带的人;没上过高中的事情也是罗宁主动告诉她的,至于其它的罗宁没说,陈晓诗也就没问。在她看来,罗宁既然没说肯定是有他的不便之处,只要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那股浓浓的爱意,就已经足够了。
罗宁不会负她!
罗宁自然也不想瞒着陈晓诗,可这一切都太过难以启齿。难道非要说:“嗨,你男朋友一千多岁了”,这一切对现代科学世界的人来说,都是太过匪夷所思的。而罗宁更不愿意欺骗陈晓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愿意。
在欺骗与沉默之间,罗宁选择了后者。
“嗯,下回回家记得带出来。”陈晓诗叮嘱了一句就没有多说。
若是家中富庶又怎么可能不让自己的孩子上学,早早便学了竹雕的手艺。从他那美轮美奂的竹雕来看,定是在此下了十年功夫不止。而且从罗宁的日常生活来看,也绝对是省吃俭用。
上回卖竹雕得了一万多块钱给自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