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她脸颊飞上的赤红,得意一笑,揉捏的力度愈发加重了,还凑到她耳边,哑声问:“那日在梅园里,为何要骗朕?”
采儿一愣,没想到他记得,还认得,慌忙垂下眼眸,脑筋一转,便有了主意,立即委委屈屈地哽咽道:“奴婢听说御膳厨房的小宫女得了皇上宠幸之后,第二日便溺水了,奴婢,奴婢害怕!”
话音未落,少女美丽的眸中便溢出了晶莹的泪光。
皇上怔了怔,若不是她提起,他都不记得还有这档子事。
他停下了在她胸口摩挲的手,转而捧起她的小脸,定定看着她,那琉璃般的水光让他心中一动,竟然有丝丝的疼痛。
他怜惜道:“你放心,朕绝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了你去。”
少女却似乎更委屈了,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颗不剩,吧嗒吧嗒尽数往下坠:“而且,奴婢期望的夫君的宠爱,是将真心交予奴婢。”
他怔然,呆了半晌,奇怪自己竟然再次没有被她这不知死活的话触怒,虽说有一点儿的不满,但更多是一种异样的挑战快感。
他戏谑地挑眉,道:“哦?这么说,你是想得到朕的心了?”
这下,呆呆傻傻的少女“后知后觉”地发现适才说错话了,慌忙要下跪求饶:“奴婢无知,奴婢该死!”
他拦住她向下的趋势,她始料未及,身子被他拉着,撞进了他怀里。
不轻不重的一撞,他心中刹那间升腾而起的火再也按捺不住,下一刻,他就将她压倒在软榻之上。
如他想的,她的身体柔软得胜过最上等的绒毯。他凑近她耳边,声线因强忍的渴欲而变得嘶哑如裂帛:
“能否得到朕的心,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话间,他已褪去中衣,大手扯掉裹在她身上的绢巾,灼热的身体像是寻求清凉一般,自上而下,与她丝丝密密地贴合起来。
她想要抗拒,却被他完全压制,无处可退。不仅身体被钳住,连脑袋都被他一手握着,下一刻,他便吻了上来,铺天盖地,一味地在她唇齿间辗转索取,好似干涸已久的旅人扑入一汪清泉。
采儿只觉天旋地转,呼吸困难,怀着抵触的情绪扑腾了几下,却火上浇油,挑起男人更猛烈的反攻。
男人的大手在她细腻的腰际掐了一把,听见了她猝不及防的轻呼之后,更加心痒难耐,手指熟稔地向下游移,探索那湿润微滑的处女地。
身下的小人儿抽了一口冷气,愕然盯着他,受惊的小鹿一般。
不知为何,他很喜欢看她的眼睛,和那里边的一切情绪,每一丝都让他分外享受。
他一瞬不眨地直视进她的眼底,一边捕捉着她眼中的每一点儿慌乱,一边握住身下的贲张之物,求渴一般贴近少女的腿根处。
只是触及那一抹柔软滑腻之处,他就忍不住浑身闪过一阵激灵,紧绷肿胀的感觉愈发强烈难耐了。
而她感受到异己之物如满弓的箭,即将穿破她的身体时,漂亮的眼睛瞬间惊瞪成了铜铃,条件反射般往后缩,可无奈他掐着她的腰,她早就无处可退了。
他尽收眼底,有些高傲地笑了。
他的坚硬已经抵在入口处,只要一用力,便可以刺穿她,且面对她这般娇艳的尤物,他早就按捺不住。
可就在他眼眸微敛,挺身冲入的瞬间,她却突然推了他一把,将他摁倒在软榻之上。他始料未及,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这个大胆的宫女竟然翻身过来,骑在了他这天子的身上。
于他来说,这无疑是个极具羞辱性的动作,他的眸光阴暗起来,有一瞬间甚至想着要如何处置这个以下犯上的宫女。
可,她就那样坦荡荡地骑在他身上,光露着身体,宛如一尊玉女雕像,嘴角噙着一抹不服输的抗拒,眼底也是毫不掩饰的倔强。
她疏疏一笑,便张开腿,翘着紧致的臀,小手握住一柱剑气,抵到花心,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坐了下去。
他被动地躺在她身下,却有一种被勾引的神秘快感。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欣赏过女人的身体,没想过在欢好之时,女人浑身都透着邪魅蚀骨的美,如美酒一般酥到了骨子里。
她小手握着的那处几乎贲张到了极致,在她的引导下一点一点地探入,身体好似被焚烧一般,又痛又快,好似点着了前所未有的火热。
他闭了闭眼,竟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主动了。
但她却忽然停了下来。
其实,采儿并非有意撩拨他,她只是怨恨之前被压制的姿势,想采取主动而已。但没想到,半刻之后,她就后悔了。
采取主动永远不适合初次的。
手中那绷着青筋的圆柱似乎比之前更硬实更粗壮了,她有些害怕地握着,胆战心惊地才刚刚靠近身下,只是试着推入身体,就遭遇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她哪敢再往下坐?
自己把自己的身体撕裂,她可没有女壮士的觉悟!
所以,骑虎难下的她便呆在了原地,从上到下一览无余地曝露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手握着男人的命根子,不雅地撅着小屁股。
男人本全身心地期待着下一刻沉溺于温柔乡的美好,不想她竟然停了下来,下腹的胀痛感火辣刺痛,再也忍受不住,便大手握住她的两瓣臀,用力往下一摁。
他瞬时解了渴,如坠云端。
可她被他顶得差点儿魂飞魄散,这个姿势果然是受罪,重力加男人的蛮力,简直要把她的整个人都戳穿了。
采儿终于忍不住痛得大呼,可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此刻却占据了主动地位,双手有力地拖着她上下起伏。
她叫苦不迭,这下算是把生不如死这个词的每个笔画都品味清楚了。
男人似乎很喜欢她的叫唤,愈战愈勇,见她痛得差点儿支撑不住,又转而将她压在身下,继续一路地横冲直闯。
整个过程,江采儿十分痛苦,极其痛苦,一丁点儿的快感都没有!
也是,头一次啊,就遇到个这个野蛮的男人,能幸福才怪。
可偏偏这个男人战斗力极强,折腾到了天荒地老,折腾到江采儿几乎要把内心的煎熬化作眼泪,然后怨毒地含泪把杨朝的祖祖辈辈天子都咒骂一遍时,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那一刻,看着皇上迷幻到有些扭曲的脸,江采儿猛然一惊,心中一闪而过一个冷冽的念头。
夜深了,照例,被宠幸的宫女应该被抬出去。
但是,他却抱着江采儿睡在龙榻之上,看上去,一夜安眠。
采儿淡淡看着身旁已然熟睡的男人,有些许的恍然。上一世的她,还会傻里傻气地摩挲他熟睡中的容颜,文绉绉地想,要用指尖记住他坚毅的脸。
这一世,她已经没有了那时单纯的执念。
采儿模模糊糊想着过往,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皇上起身去早朝的时候,她被惊醒了,但装着睡,一小团地缩在锦被里。
男人洗漱整衣完毕后,她感觉到那个远去的男人又重新走近了,坐在她身边,无声无息的,或许在看她。
她屏住呼吸,下一刻,男人炙热的手就抚上她的脸颊,她的心突然间就猛烈地撞着胸腔,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果然,他的拇指肚,有些粗糙,很轻很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脸,
一下,两下,三下。
等到他离去了,她才将整个头埋进被子里,心沉没到了谷底。
拇指三下,那是上一世的皇上,无数个清晨对她的亲昵爱抚。
采儿不知默默闭眼多久,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意识回笼之后,才想起昨夜的事,赶紧对白玉戒指换了声口令。
子据见到她的时候,十分欢喜,看到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更加开心,色咪咪地肆无忌惮地打量。
可发现她一声不吭,精神不太好的时候,他又赶紧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焦急问:“采儿,怎么不开心了?”
江采儿苍白一笑:“怎么办?我不想怀孕!”
24第24章
江采儿看了一眼满屋的绫罗锦缎,目光轻飘飘地跳跃,落到跪坐着的唐玉环身上,再懒懒地收回,怡然自得喝着杯中的白籽茶。
已经喝了十多天了!
子据说,喝这种茶,不仅可以避孕,还能细腻肌肤。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每次承宠前都要喝,不然,一停下就会怀孕。
采儿也没料到,到今日为止,皇上竟然已经连着宠幸了她十三天。结果,这白籽茶就喝成了习惯。
她微微抬手,瞧了瞧,果然,相比半月前,愈发白皙晶莹了不少。也难怪,皇上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她侍寝第二日就封江贵人,更是陪着皇上微服去行宫,短短十天,位份三级跳,江嫔,江芳仪,现在,她已经是主居苹芳宫的侧四品江婉仪了。
听说,皇上留宿的日数是恩宠的风向标。宫里的女人们长夜寂寞,便夜夜数着皇上这夜去了哪儿,哪夜去了哪儿。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张当红指数排行榜。
这半个月,江采儿无疑是五颗星全亮,人气指数爆棚;
而其他所有的妃子,人人平等,都是黯然神伤。
皇上去行宫,其他妃嫔都没带,只带了一个江贵人,不就是摆明了专宠于她。宫里的女人们见不着男人,便没日没夜地聚在一起嚼舌根,刚开始还有点儿矜持和隐忍,等听着行宫那边一遍遍传来消息,江贵人荣升江嫔了,江嫔荣升江芳仪了,江芳仪荣升江婉仪了。
这是何等的罪恶滔天!
皇家何曾有过如此不成体统的女子!大家自然是不敢说皇上不成体统的,愤愤咒骂江氏妖女,蛊惑圣心。
可一群人每日开完批斗会之后,私下却得暗自思忖今后的出路。江婉仪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好好巴结一番或许还能引皇上侧目呢!
女人们都是后宫百战不殆的斗士,很快掩饰掉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疼心肝儿地搜刮自己宫中的好物件送去苹芳宫。
江采儿才从行宫回来,就迎面遇上各个宫中前来送礼的“好姐妹”们,这些女人们一面得对江婉仪展露笑颜,一面还得对曾同仇敌忾的其他女人们嗤之以鼻,表情纠结得十分丰富。江采儿客气地应着,叫雁儿和小苦收下,列了清单。
就连惠妃娘娘,也派了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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