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是存在的,从此我们就永生了,天天在一起恩恩爱爱。第二种,人是物质的,我们闭上眼睛之后,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再害怕了,不会再害怕了,那还害怕什么呢?”
孟小帅看着吴珉的眼睛,半天才说:“这张嘴,真该摆到博物馆去……”
吴珉突然朝远处指了指:“你看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第一种可能实现了!”
孟小帅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一下瞪大了眼睛——周德东开走的那辆越野车出现了!
孟小帅一下就跳起来,迎着那辆车跑过去。
那辆车开近之后,周德东跳下来,孟小帅一下就抱住了他,差点把他撞了个跟头。
然后,孟小帅朝车里看了看,急切地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季风和令狐山呢?”
周德东说:“两个字儿——复杂。走,回营地再说。”
周德东和孟小帅走进营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出来了,纷纷围过来。
接着,周德东四下看了看:“其他人呢?”
大家都不说话。
周德东说:“你们又意见不合了?”
孟小帅的眼睛湿了,她低低地说:“他们都死了……”
周德东大惊:“都死了?”
孟小帅说:“周志丹、布布、魏早、黄夕、蒋梦溪。”
周德东良久才说:“你们走到那个丧胆坡了?”
孟小帅点了点头。
周德东问:“帕万呢?”
孟小帅说:“他没事儿,他在房车里睡觉。”
周德东说:“我一天两夜没合眼了……”
孟小帅说:“噢噢,那你赶快休息一会儿!”
说完,孟小帅在她和吴珉的帐篷里铺了个睡袋,让周德东躺下来。
周德东说:“等我起来之后,把大家都叫来,我要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孟小帅说:“好的!”
然后,她和吴珉就退出了帐篷,去了郭美和章回的帐篷。
白欣欣也在。
吴珉说:“大家都说说吧,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孟小帅说:“我们还是先回到那个湖边吧。”
白欣欣说:“那个周大作家不是说,那个湖里有很多小孩吗?”
孟小帅说:“怎么说,那里都是一片绿洲,如果我们再这么乱窜,只能被晒死,渴死。”
白欣欣说:“看到余纯顺的墓,我才感觉这里是罗布泊。那个湖总让我感觉不对劲……”
章回说:“一会儿,等周老大醒了,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吧。”
白欣欣说:“周老大周老大,要是没有他,我们正在家里洗热水澡呢!——郭美,帐篷里太热了,你去我的房车上吧。”
郭美坐在白欣欣旁边,她立即亲了白欣欣的脸一下,“啪嗒”一声,她说:“白哥对我最好啦!对了,我能……洗个澡吗?”
白欣欣说:“我的荣幸啊。”
孟小帅说:“不可以!”
郭美立即娇嗲地撅起了小嘴儿:“人家在家里,每天都洗牛奶浴的……”
孟小帅拍拍郭美的脸蛋说:“你别跟我卖萌,没用,就是不能洗,水是大家的。”
郭美很不满意地站起来。
孟小帅说:“到了湖边,你想怎么洗怎么洗。”
郭美说:“好啦好啦,大姐!”
然后,她就跟着白欣欣出去了。
孟小帅小声说:“你在家怎么不洗人奶浴呢?哎,章回,你盯着点大家,谁都不能浪费水。”
章回说:“懂。”
突然,外面传来了白欣欣的喊声,孟小帅立即走出了帐篷,看见郭美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一下就钻进了帐篷。孟小帅大声问:“怎么了!”
白欣欣说:“他死了!”
第60章 所有人都来了吴城
孟小帅赶紧退回帐篷,对吴珉和章回说:“你俩快去看看!”
吴珉和章回就跑出去了。
孟小帅也跟了过去。
白欣欣下了房车,气愤地说:“真他妈晦气!那个哑巴死在我房车上了!”
再回到吴城。
那个躺在帐篷里睡觉的周德东不是我,这时候,我和季风已经走进了火车站。
这个火车站太小了,售票厅只有100平方米,不过窗明几净,甚至没人买票。
我走到窗口,问:“有去敦煌的车次吗?”
售票员很漂亮,她说:“有的。”
我说:“今天的。”
售票员说:“7天才有一趟车。”
我懵了一下,赶紧问:“今天有去哪儿的车?”
售票员说:“外面有列车时刻表,你看看。”
我后退几步,果然看到了列车时刻表,吴城的火车只通往乌鲁木齐、库尔勒、敦煌三个城市。都是7天一趟,现在是6月10日,三趟车昨天刚刚发出,我们要等到6月16日!
其他几趟车次全部通往一些不知名的小站。
我回到窗口,又问:“这里没机场吗?”
售票员说:“有个军用机场。”
我说:“长途客车呢?”
售票员说:“正在建呢。”
我没辙了,说声:“谢谢……”然后,回到了季风面前:“这个小城市太可爱了。”
季风说:“没车?”
我说:“要等几天,继续住宾馆吧。”
然后,我拉着她走出了售票厅:“今天,我陪你去逛逛吴城的商场,买点纪念品啥的。”
她的脚步有点慢,显得心事重重的。
我说:“有吃有喝,你担心什么呢?”
她不说话。
我突然说:“卡上是不是没钱了?”
季风说:“够的。”
我说:“那你怎么了?”
她朝四周的脚下看了看,在寻找什么。
我顿时明白了。
令狐山藏在地下,我们不知道他的方位,他可能随时都追随着我们的四只脚。
帕万死了。
他是被人刺死的,胸口在流血,淌了满车厢。
房车下,再次出现了那朵沙子雕成的花。
章回拎着一把工兵铲,怒气冲冲地四处寻找。空天旷地里,只有两顶帐篷,一辆房车,一辆越野车,两辆卡车。根本不见古墓人的踪迹。
周德东醒了,他走过来,看了看房车上的惨状,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默默地拿起一把工兵铲,走到不远的地方,为帕万挖掘坟墓了。
章回也拎着工兵铲走过来,跟他一起挖。
吴珉把孟小帅拉回了帐篷。
孟小帅抱住了吴珉,哭起来:“吴珉,很快就要轮到我们了……”
吴珉说:“你胡说什么!”
孟小帅说:“你看我们现在剩下几个人了!”
吴珉说:“周老大回来了,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孟小帅朝外看了看,低声说:“你确定他是……原来的周老大吗?”
吴珉说:“你想说什么?”
孟小帅说:“刚才,我们都在郭美和章回的帐篷里,只有他没跟我们在一起……”
吴珉说:“他怎么可能杀帕万!”
孟小帅说:“你再想想,季风和令狐山哪去了?”
吴珉不说话了。
孟小帅又说:“他这么准确就找到了我们,符合常理吗?”
吴珉也警惕起来。
孟小帅继续说:“他说过,他的身上流淌着古墓人的血统,他会不会投靠那群人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和他商量商量,都投靠那群人吧,至少不会死……”
吴珉说:“你以为他们想拉我们入伙?他们是想一个个消灭我们!”
半个钟头之后,周德东回来了。
两个人不再说什么。
周德东掀开帐篷的门帘,对孟小帅和吴珉说:“你们出来一下。”
孟小帅和吴珉互相看了一眼,走出帐篷,看到大家都聚集在郭美和章回的帐篷里。他们也走进去了。
周德东说:“现在,我们只剩下6个人了,都在,我跟你们说点重要的情况。”
所有人都看着他。
周德东说:“那群古墓人神出鬼没,我们必须立刻逃出去,不然都会死。”
白欣欣说:“都是废话。”
周德东说:“噩梦快结束了,我会把你们带出去。其实,季风和令狐山都已经出去了……”
孟小帅瞪大眼睛:“他们怎么出去的?”
周德东说:“罗布泊有个太阳墓,太阳墓的地下有很多条通道,其中有一条通道门口画着马,从那条通道钻出去,就能逃出这个鬼地方,到达吴城。我们从吴城继续走,最后会到达库尔勒——也就是我们出发的地方。”
孟小帅又问:“你怎么回来了?”
周德东说:“那条通道里没有氧气,我们的气瓶不够了,我回来找气瓶,没想到遇见了你们。”
孟小帅说:“去哪儿找气瓶?”
周德东说:“我们要回到那个湖。我在湖边扔了一个气瓶,我们必须找到它带上。一个气瓶不够我们这些人用,我们要想办法在湖里复制一些……”
听到这里,每个人都急不可耐了。
接下来,大家迅速拆掉帐篷,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四眼突然叫起来。
大家看过去,四眼站在房车下的阴影中,冲着大家叫起来,好像在宣告它的存在。
孟小帅说:“四眼怎么办?”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周德东才说:“它没法跟我们一起穿过那条通道。”
孟小帅说:“你的意思是……把它扔下?”
周德东说:“没办法。”
孟小帅的眼圈红了。她想了想说:“把它带到那个湖边吧……”
白欣欣终于把他的房车丢弃了。房车上死了两个人,他真的不敢再睡在上面了。而且,车厢里都是血迹,味道刺鼻,在旱极罗布泊,又没有水清洗。另外,到了太阳墓,所有人都要钻进地洞,所有车都要扔在荒漠上。
一辆越野车,两辆卡车,朝着那个湖的方向,艰难地爬去。
下午6点多钟,他们终于回到了那个湖边。
那个湖风平浪静,似乎正在等着他们。
大家从车上下来,顾不上疲惫,走到湖边,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气瓶。
白欣欣说:“总共需要几个?”
周德东说:“不知道。”
白欣欣说:“那怎么办?”
周德东说:“让我想想……”
白欣欣说:“要不这样,你们把我送到太阳墓,我背着这个气瓶先跑出去,然后找到救援,回来救你们。”
吴珉说:“为什么是你?”
白欣欣冷笑了一下:“瞧,中国人都这德性……你不让我出去,大家都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