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就不像。
我正要问他刚刚在屋里跟谁说话呢,妮妮先开口了:对了,我家凯西呢,我来接他回家。
丁丁沮丧:别提了,快把你家祖宗带走吧,费了我一天了,刚刚又钻我床下不出来,我怕它像上次那样在我床下拉屎,就想办法要把它弄出来,可不管我怎么劝说,它死活就是不出来,害我出了一身的汗!
妮妮斜眼看他:是么?你没虐待他吧?
丁丁欲哭无泪的样子:怎么可能,明明是他折腾我
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刚刚在跟猫说话啊,你也不用那么变态吧,说得那叫一个肉麻啊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都被你们听到了啊,嘿嘿。你们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说话呢?
我一天内第二次有了这样的念头:这是怎样的一个白痴啊,我怎么会有与这个白痴探讨神秘事件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呢?真是罪过啊
妮妮:难怪刚刚在门口见到宁小帅的样子很奇怪,不过丁丁都说了些什么?
丁丁:原来妮妮没有听到啊。
妮妮:对啊,我后到嘛。
我调侃丁丁:其实你是把凯西当成了妮妮吧,跟他讲话才会这么柔情蜜意的。
其实那些是他真实的心声吧。
妮妮缩缩肩:呃~真恶心。
说着呼唤起凯西的名字,凯西听到主人的声音,终于懒洋洋的从床下爬出来,钻进主人的怀里。
妮妮指指她刚放在旁边的口袋,对丁丁说:不过呢,看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照顾我家凯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感谢你,就送你一件礼物吧。
丁丁喜滋滋准备去打开袋子:是什么?
妮妮如实相告:酒。
丁丁瞬间有些石化,还强颜欢笑:谢谢,你的礼物真是太合我心意了。
同样是送酒,态度差别还真大。
其实他心里一定在哭喊:你们当我是酒鬼啊,都带酒来想喝死我啊。
我问妮妮:不会又是你今天去给人家辅导功课哪个学生家长送你的吧?
妮妮笑着点头:正是。
我和丁丁都很无语。
妮妮挺认真的解释:不过你们可别小看了这瓶酒哦,人家可是正宗的苏格兰威士忌哦,是18年的陈酿呢。
这下丁丁眼里闪动的兴奋是真的了:哇,那可是好东西,咱们今晚就把它消灭了吧,挖卡卡。
我也附和:正好,我今天特别想喝酒。
谁知妮妮也赞成: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是呢。
丁丁:那就来个一醉方休!
妮妮突然想起什么事:不过在此之前,你的创作怎么样了啊,曲子都写好了吗?
我好奇:什么创作啊。
妮妮解释:你不知道吗,圣诞节快要来了,平安夜学校要组织举办一场圣诞音乐会,丁丁他们乐队也在被邀请的范围内。丁丁说他要亲自创作一支跟圣诞节有关的单曲,时间很紧,必需要赶在圣诞节之前完成所有工作,包括编曲和排演等等。
我:哦,我明白了,难怪丁丁今天没有去酒吧也没有练团,闭关在家,就为了写这个曲子是吧,成果怎么样呢?
丁丁皱起了眉头:唉,你们看看墙角边那个纸筐。
我们将目光投过去,满满一筐都是被揉成团的线谱草稿。
丁丁长吁短叹起来:那只凯西猫,跟我捣了一天的乱,你们来之前他才消停一点,我根本集中不了精力,思维断断续续的怎么可能有灵感写出好的曲子来。原本我还打算今天完成曲子明天就叫宁小帅帮忙填词的呢,这样下星期就可以开始排了。
妮妮鄙视的看了丁丁一眼:别把责任推到咱们家小凯西身上,怪只能怪你自己没用心。现在罚你写完曲子才能喝酒,我们就在这里监督你,哼。
尽管妮妮对丁丁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不客气,不过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有些微妙的不同了似的。
丁丁坐回到工作台前打开台灯:好吧,你们可不许吵我,等我一会儿。
大概这小子听说妮妮要在这里陪着他,浑身又重新充满了电力和艺术细菌了吧。
'正文 8'
为了不惊扰到丁丁那脆弱的创作灵感,我拿了两听啤酒,独自来到屋顶的平台上,拆开其中一听,坐在平台边沿慢慢喝起来。
深色的天空中看不到几颗星星,天边还微微有些泛红,寒风断断续续的扑打着我的面颊。
冰凉的液体和温暖的泡沫穿过我的食道,让我的胃部一阵舒服的痉挛。
我试图眺望周遭的田园风光,遗憾在黯淡的夜色下只有模糊的轮廓,树、田埂、茅屋都显得奇形怪状。
我想起了那次在田里试验变身狼人的情景来,实在幼稚可笑,约瑟芬也真是,童心未泯还是怎么的,跟着我们瞎闹,哪里像个当教授的人。
'唉,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我意识到时,忽然发现远处的田间有一团晶莹的白色的物体,看不清是什么。我揉了揉眼,它又消失了。
那一定是个错觉。
过了一会儿,妮妮也上来了,手里也握着一听啤酒,坐到我左边,默默的喝着。
只有晚风在说着话。
我看看她,打破沉默:你上来做什么呢?小心着凉。
妮妮没有看我:没事,我上来透透气。
她的目光似乎在没有边际的远方徘徊。
我也只好重新把目光投向远方,这时,灵异的事情再度发生,那团发光的模糊物体重又在远处地面现身,似乎那边是个小树林,那物体正缓缓向树林移动。
我忍不住叫妮妮:喂,你看到吗?
妮妮:什么?
我:那边地上有个白色发光的物体,你没有看到吗?
妮妮疑惑:没有啊?哪里有什么白色发光的物体?
我:那边应该是鱼塘,靠近鱼塘有个小树林看到没有,就在那边上。
妮妮:哦,我看到了树林的轮廓,可还是没看到你说的东西啊。
我正要指给妮妮看,那物体却已移动到树林边,消失在了树丛的阴影里。
我遗憾的说:没有了,消失了。
妮妮噗嗤笑了:听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我说的是真的啊,你不相信我?
妮妮:相信,如果是你说的我绝对相信。
我没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为什么我说的你就绝对相信?
妮妮的回答却让我更加困惑了:我相信你,你就是有那样的能力。
我还想问为什么,却听见她问我:你看出那是什么鬼东西了吗?
我如实:没有,距离太远,只看到一团模糊的白色发光体。
妮妮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终于提出自己的看法:那个,也许是独角兽吧。
我重复:独角兽?
妮妮:对啊,独角兽,白色的,在地面出现,晶莹剔透的样子。
我很佩服妮妮的想象力,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书中关于独角兽的记载和描述:体型跟马差不多,通体为纯白色,头部为暗红色,眼睛为深蓝色,头顶有一个犄角,长约一英尺半,通常习惯生活在湖边森林。对照刚刚看到的白影,似乎的确有几分相似呢。
转念又一想,独角兽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那种东西根本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更别提给我看到了,我刚刚一定是又眼花了。而且管他真的假的呢,都无关紧要的吧,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就是说“我刚刚看到独角兽”这件事,没有让我在这一刻获得任何好处,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损失,我既没有多只眼睛,也没有缺条胳膊,一切照旧。
不过妮妮和我倒因此有了话题,不至于呆坐在这里喝闷酒。
妮妮说:据说独角兽这种神话中的生物,生性喜爱洁净,它们对纯洁的人或物有特殊的好感,只有纯洁无私的人才能看到他们或接近他们。而且,独角兽头上的那只角具有神奇的治疗功能,在凯特西亚斯的手稿中曾经记载说,把那只角磨成的粉和药水调配在一起,可以防止许多疾病,将角挖空用来盛酒的话,可以去除酒里的毒。
我回应:没错,所以有人会去捕捉独角兽,而捕捉独角兽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一位年轻的处女走到独角兽身边,此时独角兽会温顺地躺在她脚下,将头部枕在她的膝盖上入睡。
妮妮:是啊,你刚刚看到了独角兽,是不是说明你是一个心地单纯的人。
我自嘲:心地单纯?不是很傻很天真吧?
'如果像我这样的人都能被称作心地单纯的话,估计地球上的人早都灭绝了吧。'
我忍不住这样想。
妮妮语气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回忆起了什么事来:曾经有一次,有一个夜晚,我也像这样在屋顶平台喝着酒说着话,跟心地单纯的人呆在一起。那晚真的好开心,虽然是有些久的事了,却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说:那晚的天气可比今晚好多了吧?
妮妮:那倒是,满天都是繁星,可美了。
我:你真幸运。
妮妮:有这么美好的人生经历,我还得感谢一个人呢。他让我第一次真正去爱一个人,又让我第一次学会遗忘一个人。
说完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
我猜测:你爱他,他却不爱你,是这样的吗?
妮妮:他不爱我,或者说我一直没有机会让他爱上我,然后渐渐的,我发觉自己爱的太幼稚了,后来爱就消失了。
我:那现在呢,他在哪里。
妮妮答非所问:算了,都过去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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