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两’年前……
原来那东西是有两个啊……
“哼!你小子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苏慕佯怒,一副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模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是受到了挑衅一样,周树默也腾地离开了座位。两个人怒目而视,像是要把对方撕成碎片一般
面具男看着全然忘记规则的两个人,刚要出声阻止,却听到了耳机中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不用阻止他们了!反正已经到了最后,看着他们狗咬狗也挺好的!”那声音虽然说得有一丝幸灾乐祸,但不难听出,说话人已经有一种难以隐藏的疲惫感了。
面具男冲着房间内监控器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指示。
机会来了!
行动!
电光石火之间,苏慕踩着凳子一个高扑向了站在环形圆桌内的面具男。这个距离他瞄了好久,在心中反复地测量过多次。还好,他那差劲的运动机能没有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因为距离不是很短,所以苏慕轻轻松松地扑到了面具男的身上。虽然平时面具男的反应很灵敏,但因为刚刚他在偷偷地回复老者的指示,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苏慕那边的动静。等到苏慕那沉沉的身体已经压得他倒地不起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刚刚那两个人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一切,都是为了找到自己露出破绽的机会!
因为环形圆桌内的空隙非常的小,仅够面具男一个人站在里面。现在再加上从天而降的苏慕,那空间就显得狭小多了。苏慕自知自己可能不是面具男的对手,所以他把面具男压倒之后就一个劲地猛挥拳,拼了性命地不让面具男站起来翻身。因为空间的问题,面具男虽然力大惊人,但一时半会儿还真摆脱不了苏慕这个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在苏慕发难的瞬间,只听得前后间隔了一秒左右的‘啪啪’两声,一个个重物应声落地。苏慕虽然稍稍放心,但面对面具男仍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知道,周树默已经成功了。
果然,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周树默也踩着桌子跳下来加入了战斗。三个人一时间像叠罗汉一样在那小小的空间中不住地扭打着。拳打脚踢之间,反而是苏慕受伤最重。因为他夹杂在周树默和面具男两大高手之间,吃了不少苦头。最后,他忍着周树默那有时无差别攻击的拳头,绕道面具男的身后,牢牢地缠住他的两条胳膊。周树默久经沙场,本就善于寻找敌人的软肋,眼见面具男露出如此破绽焉有放过的道理?由于面具男带着一张厚厚的面具,所以攻击他的脸显然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周树默心念一转,目光停留在了他脆弱的毫无防备的脖子上。
一记凶狠的手刀过后,面具男立刻痛苦地咳嗽起来。苏慕吓着了,他刚才清清楚楚地看见周树默那一记手刀居然直接把面具男的喉结给打进了脖子里了。在这之后,面具男就像是缺了氧的鱼一样,拼命地呼吸着空气。苏慕甚至能想象得到,在这张面具的背后,那张满是惊恐的脸是怎样费力地吸收着再也到不了肺部的空气的。
最终,面具男停止了挣扎,苏慕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缓缓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臂。
他清楚地感觉到,这条活生生的生命,是怎样在自己的手中消失的。
其实,一开始苏慕并没有想杀面具男,他只是想制服他,然后问出老者的下落而已。谁想到周树默出手会这样凶狠,上来便要了面具男的性命。不过,苏慕在心里也并没有特别怪他。毕竟,在刚刚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机会清清楚楚地交流,所能用的都是暗语,周树默会如此莽撞,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苏慕的记忆真真正正地恢复之后,在苏慕推算出他们这些人命运的共同点后,他的心里已经大概猜测出了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谁。正因为这样,他才有勇气像周树默提出最后一次反抗的计划。
读懂了苏慕想要造反的意图,这个男人几乎是不加犹豫地就同意了。很显然,就算苏慕不提,这个男人也早就在想办法摆脱面具男的束缚。苏慕故意提到了古楼的死因,因为当初古楼就是被第四轮游戏现场中安置的机关给射死的。如此想来,苏慕猜测应该每个游戏现场都有这种机关来防止他们这些人暴动,这个房间里估计也有。所以,他提醒周树默,留心这个房间,找出那些隐藏的被机关控制的枪。
周树默在了解其中的玄机之后便不动声色地寻找起来。这时,苏慕为了不让面具男有所怀疑,故意在选择下一颗牙齿的时候磨磨蹭蹭的,为周树默争取时间。最终,周树默不负众望,找到了所有的机关。
既然威胁他们的机关已经被找到,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面对眼前这个面具男了。有了陈岩的案例,苏慕知道这个面具男的身上肯定也藏着什么防身的武器,所以,他故意找借口跟周树默吵起来,一是为了迷惑面具男,照成窝里斗的假象,二来……
他有种预感,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内讧,那个神秘的老板肯定会有所指示的。虽然面具男平时对他们总是全神贯注,但只有他在接到老板指示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飘向监视他们的摄像头。
这一瞬间的疏忽,就是苏慕一直所追寻的生机。
第一百一十四章 面具背后
解决了面具男,苏慕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先揭开他的面具,而是大手一盖按着那颗鲨鱼头;把他怒张的大嘴给合上,然后远远地摔在墙壁上。那鲨鱼心有不甘地瞪着那双黑豆似的眼睛,在经过一段抛物线的旅程之后,粉身碎骨。
直到现在,苏慕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敢把心里的那根弦松下来。刚刚面具男死亡的那一刻,他突然间有个想法——面具男的手里会不会还握着什么机关,一旦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那条鲨鱼就会突然间移动,张着大嘴啃咬着房间内所有有生命的东西。这个想法让他顿时毛骨悚然,他甚至感觉一排尖利的牙齿下一秒就要咬上他的胳膊。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这一次的逃亡就又成了一场悲哀的笑话。一瞬间,对生的渴望让苏慕几乎癫狂地把桌面上的那个玩具鲨鱼扔了出去。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那个玩具鲨鱼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摔成了碎片,毫无反抗能力。
与苏慕不同,周树默关心的并不是鲨鱼,而是这个倒地不起的面具男。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古楼就是在揭开他面具的瞬间遭遇的暗算。那场景历历在目,倒也让周树默一时间胆寒起来。虽然他刚刚已经在苏慕发难的瞬间用身边的椅子把悬在天花板上的两把枪给打落了,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仔仔细细地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之后,周树默又重新回到了面具男的身边。此时,苏慕也已经回过神来,他站在周树默的身边,紧张地看着那个男人骨瘦如柴的惨白的右手伸向面具男的面具。
那张洁白的,面无表情的,冰冷的面具。
周树默深吸一口气,猛地扯下了那张‘惨白’的假脸。
接着,他就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在看到那张脸的瞬间,苏慕突然间不可遏止地尖叫了一声,惊恐地离开面具男的尸体。他捂着脑袋,怎样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那张面具的背后,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张脸?
他不是明明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这儿?
心头涌过无数的疑问,涌过无数的不甘,使得原本胆小的苏慕居然克服自己的恐惧,再一次向面具男的尸体走去。
那张脸已经由于缺氧憋得非常红,甚至有点狰狞。可饶是如此,周树默和苏慕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虽然面前的这个面具男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但毫无疑问,他就是黄蚣。
黄蚣。那个在苏慕的记忆中死过一次的黄蚣,那个在苏慕的眼前又死过一次的黄蚣,现在,再一次死在了苏慕的怀里。
苏慕再也受不了了,他哭喊着,冲上前去拼命地摇晃着黄蚣的身体,仿佛这个男人只是暂时昏迷了一般。他想要把他摇醒,他想要把自己摇醒。他感觉被禁锢在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轮回噩梦中,无法脱身。
黄蚣三次死在自己的面前,让苏慕的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别这样!你冷静点!也许他们只是长相像而已!”说出这话的时候,连周树默都感觉毫无道理。长得像?怎么可能仅仅是长得像?无论是这个面具男还是已经在第四轮死去的‘冒牌’黄蚣,很明显都是听命于那个幕后老板的。他们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会聚集到这里来,也完全都是因为跟五年前那个真正的黄蚣的死有关系。
这个黄蚣,到底是什么人?
又或者说,那个策划这场疯狂游戏的老板,到底是黄蚣的什么人?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苏慕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干了。他突然间有一个疑问。
如果说这个面具男的真面孔是黄蚣,那么其他的那些面具男是谁?
该不会……
苏慕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他刚才的想法实在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无法承认这种诡异的断定,但他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这场游戏带给他的惊讶似乎是永无止境的,‘正常’这两个字,似乎根本就与这里无缘。
“我们还是先不要考虑这个面具男的问题了。他是黄蚣也好,不是黄蚣也好,我现在都不关心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时候该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个幕后老板了吧!”说着,周树默冲着天花板上的那个监控摄像头笑笑“怎么着?是我们去找你,还是你亲自来这里露个面?”
周树默相信,那个幕后老板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简简单单地派面具男结果他们的性命了。从开始到现在,这个人利用了各种手段,搭建了一个杀戮的舞台,自己躲到重重的帷幕后面慢慢地欣赏,看到妙处,他甚至会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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