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几个还为了救出Joan同仇敌忾!为了逃出面具男的掌控,大家不分彼此,同心协力地打破了重重屏障。终于,他们得到了暂时的安全。可这安定的时刻还没超过五个小时,就被这小子给硬生生的打破了!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非得在此时此刻要了陈岩的性命不可!
苏慕的这一折腾看似没什么用,但实际上却给了陈岩喘息的机会。身经百战的陈岩顷刻间便看出了周树默的企图。
绝对不能让他靠近自己!陈岩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举着步枪,陈岩快速地绕到苏慕的左侧。他要先下手为强,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先干掉!
苏慕突然间的反抗导致周树默有一瞬间的愣神。从一开始,他就打算把这两个人全部解决掉。诚然,苏慕跟他没有过节。但留下他这个目击证人显然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如果可能的话,周树默想尽可能的避开众人的眼睛杀掉陈岩。等了好久,终于让他找到了陈岩落单的机会。至于苏慕……
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周树默眼中青光大作,毫无怜悯。
察觉到陈岩鬼鬼祟祟的动作,周树默立刻拎着苏慕的前襟再次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陈岩的视角范围外。陈岩暗啐了一口,手中的气枪却纹丝未动。
两个曾经以命相搏的男人的再次对峙,似乎已经是上天注定好了的。似乎他们被选中参加这场游戏,就是为了找到彼此,杀掉彼此。房间中,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席卷着两个人。可怜的苏慕只能无助地在这漩涡之中打转、挣扎。这本来不该是他的命中注定,但他却牵扯其中。
他知道,今天晚上,这两个遥遥相对的男人,必须有一个消亡。
气氛剑拔弩张到了顶点。陈岩受够了忍耐。他决定即使让苏慕受伤也要打倒眼前这个恶贯满盈的男人。
一股寒意从背后突然袭来。从周树默的眼神中苏慕得知,他已经没有作为人质的价值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突兀而又洪亮的招呼声瞬间打碎了房间内沉重窒息的气氛。苏慕几乎热泪盈眶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嘴唇一时间颤抖不止。
“黄蚣……”
黄蚣见三人仿佛老鹰抓小鸡一般一字排开,再看看陈岩手中端着的气枪,突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你们三个精力也太充沛了吧!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黄蚣挠着后脑勺,自然而然地露出一口小白牙问道。
陈岩和周树默被这突然的搅局弄得愣住了。下意识地,陈岩收起了手中的气枪。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与周树默之间的秘密,他更不想让周树默的眼中再多一个必须被消灭掉的知情人。
“没,没什么。我们三个睡不着觉,就出来看看其他的房间里都有什么东西。你看,这货架上有不少矿泉水!我们暂时不用为口渴的事情发愁了!”苏慕一边硬着头皮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着黄蚣道,一边用力捏了捏周树默卡在他前襟处的手。周树默冷冷地盯着苏慕看了片刻,不动声色地收起了手中的餐刀。
三对一,陈岩手里还有一把气枪。真要是打起来自己恐怕没有胜算。周树默快速地做着思量,心中暗骂不已。
该死!一个苏慕不够,又来一个黄蚣!搅局的家伙一个接一个!
在黄蚣不解的眼神中,陈岩和周树默心照不宣地收起了杀人利器,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苏慕后怕地拍着胸口。感觉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哇,真的耶!这么多的矿泉水!这下可好了!哎哎,你们有没有到另外两个房间看看?说不定里面有面包汉堡之类的东西呢!”黄蚣的粗线条神经此时发挥了良好的作用。经他这么一打岔,现场僵硬的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周树默对着陈岩冷哼一声,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消失在门口。
“大家都醒了吗?”陈岩没有同周树默一起离开,他只是别着气枪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东瞅西看。苏慕心不在焉地跟黄蚣聊天,暗自猜想着陈岩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他和周树默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晚这两个人会火拼一场。只是现在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两人都选择了暂时性的忍耐。毕竟,现在他们八个人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此时他们两个闹内讧,那这个团体内必然会产生裂痕,人与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会荡然无存。为了保命,这两人人又再一次选择了蛰伏。
“没有,只有我醒了。没办法,人上了岁数了觉就是少啊!”黄蚣故作老成地伸了伸腰,苏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活宝!
“我们回去吧!那些家伙估计现在也该醒了。”见周树默出去有一会儿了,陈岩也有点呆不住了。虽然知道周树默不会对其他人乱来,但放这么一个杀人犯在人群中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黄蚣和苏慕一人拿了几瓶矿泉水,摇摇晃晃地跟在陈岩的后边。
“啪!”陈岩利落地打开房间的开关,立刻,躺在地上睡姿千奇百怪的人们就这样被暴露在灯光下。陈岩看见周树默已经靠着一个货架坐下,手中上上下下地把玩着一瓶罐头。两人心有不甘地用眼神较量了一下,但随即又把目光分开。
“大家都醒醒。我们没有时间一直这样睡下去!面具男现在肯定在甬道内收查我们的行踪,这里被发现也只是早晚的事!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甬道的出口才是唯一的办法!”陈岩的嗓门很洪亮,再加上那震耳欲聋的拍掌声,饶是地上的人睡得再沉也被活生生的吵醒了。
“陈岩!你要死啊!”唐音凌一开口就是一肚子的起床气。只睡了短短四个小时,她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更何况,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叫她起床。为此,她已经换了好几个助理了。
“留着你的大小姐脾气吧!快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了!”陈岩无动于衷,穿过唐音凌身边继续骚扰着赖在地上装睡的古楼。
“嘿!小子!醒醒!”对付他,陈岩甚至懒得弯腰,直接拿脚粗鲁地往古楼腰上踹。古楼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地瞪着陈岩“我这衣服很贵的,踹坏了你给我赔!”
“赔赔赔。只要出去了,你想怎么赔我就怎么赔!”陈岩没耐心地敷衍着,古楼从兜里摸出金丝边眼镜还坐在地上碎碎念。苏慕和黄蚣把矿泉水发到每个醒来人的手里。喝了水,大家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
韩蜜不用陈岩费劲吆喝,早在他打开灯的一瞬间她就醒了。伸了伸懒腰,护士的职业性让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看重伤的Joan怎么样了。
“Joan,你感觉好点了吗?”韩蜜接过黄蚣递过来的水,慢慢走到Joan的身边。
“啪!”矿泉水瓶应声掉地,打着滚儿翻滚出老远。
原本垫在Joan脖子下面的白毛巾散落一地。Joan闭着眼睛,细长的脖子处,一颗钢钉赫然嵌入其中。
第七十四章 谁杀了他
Joan死了。在韩蜜的尖叫声中,苏慕得知了这个事实。
Joan的死状很恐怖。一枚血迹斑斑的钢钉赫然扎在Joan的脖子上,大量的红色鲜血从伤口处溢出来,染红了苏慕的瞳孔,也染红了Joan蓝白色相间的运动服。如果忽略掉他脖子上的那枚钢钉,这惨状简直就像是被一个吸血鬼吸食完毕的场景。在强烈的白炽灯的照耀下,他的脸白得恕=鸹粕慕廾骄驳乇蘸希挥邪氲懔槎筒丁K漳街溃琂oan已经死了。
“Joan……”韩蜜不敢置信地瘫坐在原地,连手中的矿泉水瓶何时滚落也毫无察觉。唐音凌只看了一眼就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吐去了。她的心脏能承受的了Joan的四肢所遭受的虐待,却如论如何也不能直视Joan被人一钉穿喉的这种惨状。
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变得这样死气沉沉。古楼并没有参与众人的痛苦,他远远地站在人群边上,神情低迷地用衣角擦自己的眼镜。
周树默看向Joan的目光呆滞而又悲伤。按理说,这个外国人的生死与他并与半点关系。可是看着那逐渐冰冷的尸体,他的心却无法保持波澜不惊。
不其然见,目光落在了那些还在缓慢延伸的鲜血。周树默目光骤缩。
Joan,刚刚才遭人毒手!
陈岩毕竟是个警察,不同于旁人的惊慌失措,他深吸了一口气,俯身查看Joan的尸体。半响,他缓缓地站起身,目光怪异地扫视着周围的人,最后沉重地开口“Joan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凶手是刚刚下的手。”
“凶手?”唐音凌喃喃地嘀咕着,突然神色慌张地看向四周“是面具男!面具男来了!他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杀死了Joan!”
“面具男?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他?!”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唐音凌,古楼在一旁阴测测地问。
“这还用说吗?你们看,Joan脖子上的那根钉子……”说道这,唐音凌忍不住抽噎起来,深呼吸了几次才继续说道“他摆明了是想把对Joan的刑罚进行到底!他这是在恐吓我们!”自从见到Joan的尸体后,面具男那冰冷的话语如同梦魇般在唐音凌的脑海中缠绕不去。
‘背叛游戏规则的‘犹大’,必须代替‘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五颗钉子都钉在十字架上,才代表着刑罚的完成。现在,这刑罚结束了,随着Joan的死亡彻底结束了!
“也许,并不是面具男做的。”对于唐音凌的说辞,古楼显得不置可否,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陈岩身上“我们这些人当有,不是也有人能射出钉子吗?”
陈岩面色一沉,腰间别着的气枪突然之间像是重了几分。唐音凌和韩蜜的脚步不自觉地远离陈岩,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不是陈岩。”苏慕适时开口。虽然他不喜欢陈岩,但现在他们好歹也算是同伴,他不想看着同伴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半小时前,我和陈岩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当时我们在104号房寻找可以用的东西。”说着,他举了举手中拿着的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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