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再不然就是我先给他打电话,最后话还没说完,他“姐,还有事吗?”,我说“没事了”,他就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我说“哎,李耀”,电话里已经是‘嘟嘟’的盲音,还没我表弟懂事,一直等我先挂了电话才挂。
李耀信息道“姐,我发啦”。
我刚看到信息心里确是震了一下,但一琢磨,想起来前段时间有一次也是这样,李耀给我打电话,情绪还特别激动兴奋,他说“姐,我中奖了,有个号给我打电话说我这个手机号被什么6+1抽中了,中了五百万”。
果真当你在很缺某一样东西的时候,这样东西对你所产生的诱惑的力度就会越大。诱惑力一有,双目总会被蒙蔽。
所以我也并没当回事,只不在意的问道“你中彩票了还是手机号又中奖了,还是你捡钱了?”。
李耀又催促道“快给我回电话”。
旦看他如此认真焦急,我心里必是慌了那么一下子,真怕是什么事了,心里也紧张了些,回道“等会儿”。
我没记过李耀的手机号,所以将红色手机开了机给李耀打过去,李耀的声音在那头无比兴奋又隐有惊怕,他道“姐,我发了”。
我问道“什么发了?你中奖了?”。
李耀的声音却都变的颤抖了,他娓娓道“今天晚上我不是去取钱吗?在我前面那个取钱的女的取了钱忘了拔卡,我上去一看一查里面还有两千,我就都给她取了”。
我听完勃然变了脸色,心突然一沉,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我捂着话筒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那是人家的钱。我以为你说你发了,你发了,我还以为你中了什么大奖。你是没见过钱还是缺钱缺疯了,两千块钱就至于把你高兴成这样。你真是缺钱缺疯了是吧。你还取人家的钱,你也不怕警察把你抓起来,为了两千块钱你至于吗?要是几百万你取了也就取了,好歹蹲进去你还值得”我语言凌乱,越说越语无伦次,我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心里像压着什么东西,压的我大口呼气,闷的发慌,我惊慌了,害怕了。李耀这明显已经触犯到法律的盗窃行为。
李耀明显有些惊恐了,他道“那怎么办啊,取都取了,还能怎么办啊”。
我捂着胸口静了会儿,道“你把钱给人家存回去,把卡交还到那个银行”。
李耀道“那我不知道她的密码啊”。
我这才恍然,一波一波的恐惧攻击进我的心里。李耀道“姐,现在怎么办呀。我要回家去了,发生了这种事,我心里也慌”。
我责备道“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你回家又能怎么样”。
李耀仍是那句话“那怎么办呀,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心里也慌”。
我沉默了会儿,心里也是慌乱无措,我道“先这样吧,我给你想想办法”。
李耀慌张道“那姐你快点儿啊,我也害怕,都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我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我尽力,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谁让你取人家的钱了”。
挂了电话,我只觉此时的心情是无法言语比拟的,两千块钱,李耀兴奋的对我说“姐,我发啦”。
李耀平时花钱自己也没个节制,所以他所上班挣来的钱都打到了母亲的账号上,每个月规定给他一些生活费,以至于对于被控制了很久资金的他来说,两千块钱都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他说“他发了”,仅仅的两千块钱而已。
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半年舞蹈课的学费,也只不过几套衣服加上几瓶护肤水。我有多没用,竟不能让我的家人过的安逸平安,只为了区区两千块钱,就犯了道德的错误。
我混迹在这个世界上,护不了自己,还护不了家人。
秦政回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上楼,然后经过我的房门口,往走廊的尽头走去。我站在门口抓着门把手,变态都不能动。
当法律问题的矛头指向的目标不是自己的时候,我们看来总是能深明大义,秉公灭私,可一旦对峙面站着的是自己,心里生的意念总是会想要徇私枉法,纵容包庇。
☆、… 贰拾玖
我心里堵的难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有些无力招架,去了酒吧喝酒想解愁,却是喝了个烂醉。
秦政到酒吧找到我后,嫌我丢人似的,一个劲儿的把我往车里拉,没好气的将我推上车,他从车头绕过去上车,刚要发动,回头见我正歪在座位里,他倾了身过来把安全带帮我系了。
我捂着胃一直在呻吟“我胃疼,特别疼”。
他不理我,只顾开着车,我在座位上难受,左右的动,腿伸过去挡住了他的挂挡,他这才沉着一张脸对我道“往那边坐过去一点”。
我动了动,胃还是难受,身子仍来回不停的翻,跟被煎的荷包蛋一样。
最后秦政的车在医院前停下来,他下车过来想搀我,我看是医院,死活反抗着就不下车“我不进医院,我要回家”。
秦政被我闹急了“闹够了没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使了劲儿的推他,醉的嘴里嘤嘤呜呜“你才不想活了,你才想死呢”我更是借着酒劲儿火气越是横冲直撞“你最该死,真纳闷你现在怎么还没死,你最该死,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败类”。
却不解秦政倒是对我完全不理会了,弯腰解开我的安全带就要把我从车里往外拖,我就死命抓着安全带反抗“我说了我不去医院”。
秦政终是忍不住脾气了,怒道“闹够了没有,别以为我惯着你,我可没耐心跟你在这里耗,我看你的胃是不疼了”,说着又要拉我。
我跟秦政拉扯的胳膊都被车蹭了一层皮,疼的一下子就冲出了两行眼泪,但我仍嘴硬,手扒着车窗柩不松手“你才闹呢,谁要跟你闹了,我要回家,我胃不疼了,我要回家”,我像个倔强的孩子跟妈妈要糖一样,抬着下巴铿锵有力的回视着那炯亮逼人的目光却丝毫不畏惧。
而仅此秦政并不允,铁了心似的要抓我下去,我见势对抗不过,于是手往车窗上一按,回身抬了脚就往车里乱踢,专往他前挡风玻璃上踢,他搂着我的肩想将我拖下去,但因我借助的力太大,他也是无法倒累的气喘吁吁,最后也可是把他踢心疼了,他一把将我的腿捞了过去制止住,语气冷冽的闷闷道“好了,到时候可别哭着嚷着你胃疼”,一把推开我,将我重塞进车里。
他上了驾驶座,车门摔上的震天响,他车也开的飞一样,一路上我都在对他骂骂咧咧,对他太多的不满,一句一句数落的特别清楚,一直就骂咧到了家里,我还在一句一句重复的数落。秦政按了两声喇叭,华嫂来给我们开了门,见我身子几乎是瘫在车里,慌忙上前来要扶我,她帮我解了安全带,我刚一下车,头一歪就趴到了华嫂身上,她一个踉跄险些两人都摔到地上去,还是秦政动作快,过来从华嫂身上将我搂了过去,他搀扶着我,尽量与我之间保持着距离,我晃晃悠悠的就跟脚底下踩在云朵上,一步一个空,一步一步踩的都软绵绵的,总踩不踏实,有时候还软的绊我的脚。
要说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要不是当时在酒吧里胃疼的不行了,我才不会给秦政打电话让他来接我。我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我想要回家,我除了给他打电话没别人可打。酒吧老板也热心,看我疼的不行了,就遣了人去帮我买胃药,但是药还没买回来呢,秦政就来了,他二话不说,见了我拉了就往车里拖,我想跟他说我在等药都说不及。
进了屋,华嫂首先给我端了杯盐水喝,说是醒酒,我忍着一口气全喝了,除了口涩没其他感觉,秦政搀着我上楼梯,我抬脚迈了几个台阶,我突然一个返身就推开了秦政,他无防备,被我突如其来的攻击推的往后踉跄,差点儿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他扶住扶手才稳住,对我皱了皱眉,但看似并不打算与我计较,只又要过来扶我,我抬了手就推他“你别碰我”。说着身子贴着扶栏就要自己抬脚往上走,却是身子软绵绵没一丁点儿力气,腿一弯就要摔在楼梯上,秦政手快扶住我,脸色难看道“行了,别疯了”。
我的头定不住,眼光也定不住,身边的东西都晃晃悠悠的看不清楚,我晃着脑袋“谁闹了,是你不要脸,硬要把我困在这里,这里不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要把我绑在这里,我要回我的家”,眸一眯,忽然就向秦政欺身过去“你听清楚没有,我要回我的家”,却因身子无力,整个就向秦政身上趴了过去,他毫无防备都有些承受不住,背部往后微微的仰着才接住了我。
他嫌恶的看了我一眼,怒目道“别以为纵容了你几天,你就可以这样胡搅蛮缠了”,说着就毫不怜惜的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三几步上楼抬脚踢开门将我丢到了床上“你最好清醒点儿,别趁着喝醉就以为可以发疯,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你还要做你该做的事”,一贯轻蔑的口气,然后随手一扒就将我的高跟鞋脱了下来,扯了被子甩到我身上,气冲冲的掉了头就要离开。
我却是没完,从床上像僵尸一样挺了起来,我声音醉的含糊,我说“你别走,你放了我,立刻放了我”。
他应声停了脚步,似是极不耐烦了,忽然就转了头咆哮道“别拿你那点儿小伎俩来唬弄我,别以为你喝醉了酒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告诉你,如果你再继续说什么,明天你酒醒了一样得付出你说错话的代价”,他盯着我,眼神里隐有憎恶“要真想耍酒疯,你就真喝高点儿,你真当我是傻子”。
我看到他眼睛里似乎都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层层的蜘蛛网,网住我的理智,我像个疯子一样,抓住他的衬衣领乱晃,声音都颤颤巍巍“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我本平平静静过我的生活,可为什么就遇上了你这个毒辣之人,老天是要惩罚我什么?我只想好好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