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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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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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长汉也是不喜欢在街上亲亲我我的,他今天拉着我的手都是个破例,虽然他武装的很严实,但狗仔队也不是虚名,他怎么就不怕了,他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走。
  本来钟长汉从杭州宣传完新戏回来后要来我家,都已经到楼下了,我惶恐的临时编了一个谎言,我说我老家亲戚来了在我这儿住,所以他近期不方便来我家了。
  他拉着我逛了很多地儿,我们还去书店里待了一会儿,谁也不看谁,但两个人的对话一直滔滔不绝,他跟我说了很多他在宣传中遇到的很多有趣和尴尬的事,我忍不住的想笑,但又怕旁人看来神经病,一个人在那里瞎乐,就只好忍着,还故意皱一皱眉头来缓解一下。
  到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把书往脸上一贴,笑的我身子都在颤抖。我说“你可别再讲了,我实在笑的肚子痛”。
  钟长汉停住,翻了几本书拿着要买下来,然后侧角瞄了我一眼,他仍是低头认真的翻着书,他说“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
  我说“不怎么习惯披着,这样感觉利落些”。
  钟长汉没再说话,他绕去了另一个书架前,伸手又够了一本书认真的翻来看。
  晚上,我也没来得及跟钟长汉一起吃个饭就要走,虽然和钟长汉见一面很难,但餐厅的兼职我还得去,尽管我多么舍不得,可还是得面对现实问题。跟他也玩儿了一天了,得知足。
  他今天倒是不忙,问我去干什么走的这么急,我又撒谎道家里的亲戚在,不好回去的晚。他看我,眸子眯了眯,一如他往日的抿嘴对我笑了笑,他说“我送你”。
  本来我不打算让钟长汉来送,怕他在小区里和秦政走个碰面,但又不好借口,怕再撒谎会被他察觉,只好忐忑不安的坐上车。
  我上车后就给秦政发了一个信息,我说“如果在家,就先别出来;如果在外面,就暂时别进小区”无奈我还给他加了一个“拜托,谢谢”,想来可真是便宜了他了。
  我也可真是谎话连篇,几乎都能出口成章了,说着说着连我自己都信家里来了亲戚了。可不是吗,家里就是来了亲戚了,我得好饭好菜,把秦政给当个大爷似的好好的供着,如果一个不小心,就是要掉脑袋的。
  我这人是容易急,一急就爱六亲不认,可我不急的时候,还是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一样,能忍则忍,得过且过的。而且我还特别容易同情心,同情心一旦泛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虽然秦政今天像似已经把昨晚他做的事说的话都忘了,但我已然听到了他的故事,他的遭遇确实震动我的心房。我决定不再跟他对抗,好好跟他相处,其实细想的时候,他真的不坏。
  而且,重点是,他黑白道走的通畅,我惹不起,更何况我还欠了他两次命,可以说我对他是负债累累。
  负债累累,其实还不都是他自找的。但我能跟他直接说“你自找的”吗?
  等钟长汉将我送到楼下,他开车走了,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碰上秦政,不然我可真是何事伤心早了。辗转了公交去餐厅兼职,等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很难得的,家里倒是灯亮着,今天早上我去小区底下配了一把钥匙给了秦政,只是客厅里的灯还坏着,只亮了茶几上一盏小台灯,人也不是多亲近的人,但疲惫的身心还是感觉到很温暖。
  但秦政好像不在家,我敲了敲他房间的门没人回应,就开了门看确实没人,我往洗手间和阳台上找了找都不在。
  想了想他应该是突然有事又出去了。
  我去洗了澡,将洗手间里的地板泼水擦干净了出来,秦政已经在沙发里坐着了,一条黑色的全棉斜纹纱卡休闲裤穿在他的身上,总是挺拔俊逸。
  他正拿着PDA在划来划去,见我出来,收了掌上电脑,我正要往房间里走,他叫住我,漫不经心的向我看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明天一个朋友生日聚会,你记得收拾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参加”。



     ☆、… 肆拾肆

  
  我固然疑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突然间让我跟他一起去参加什么朋友的生日聚会,我们平时的朋友圈子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更何谈我跟他会有共同的朋友。思绪左右的转,也想不出我和他共同拥有哪一个朋友,而且自从经过上次央行张行长的事后,我下意识的都会排斥秦政所提出的任何有关聚会的事,不禁冷了语气问道“什么朋友?让我去干什么?”。
  而秦政却显出难得的温和,他看着我,竟对我温雅的笑了笑,似乎还有些难为情的模样,他将PDA放在茶几上,边站起了身向我迈近了两步,低眸打量我道“只是参加这样的聚会,一个人去难免尴尬,找个人陪在身边,到时候还自在些”。
  他说这话的语气特别轻,轻的都让我觉得他说的特别理所当然。
  旦见他确实真诚的眸子,试想如果换了我,一个人去朋友的宴会也确实尴尬,而且本*过上次他喝醉酒跟我讲了他的经历后,我更愿意选择去相信他,但让我大为不解的是,他平日虽称不上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但也是能够南水北调的领导者,不难去想像出他就算一个人到了宴会,到时候也会很多人迎围上去,不论感情真假,总会有人奉承迎接。而且我每每看到他参加什么活动,或者跟人交谈时,都很是从容的样子,现在怎么就突然要拉上一个陪同者了?越想我越觉得这其中定是有蹊跷,更何况他有很多的女人,多的是妖娆娇媚,那些美人胚子,到哪儿都能成为焦点,身边带上一个,面子上十足的满意,这不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吗?他怎么可能把这个都忘记。
  难道说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是那么没安全感,总要有什么陪伴或者依靠才能安稳些吗?
  我抬头看秦政,却见他看着我的眼眸似乎很不安的闪动了下,然后像要掩饰什么似的,他抬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抿了抿唇,问我道“去吗?”。
  他这样的躲闪更驽定了我心里的不安,我想了想,有些试探的问“对了,潇潇呢?那次从医院后都没见过她,你怎么不让她陪着你去,她稳重大方,有气场,有她在,你到时候就真的能自在些”。
  这话秦政听了果真立刻挑起了眉头,他冷冷打断我道“我现在在问你去不去”。
  看他即将要生气的模样,我自觉性的总变的小心翼翼,从他搬进我家住后,本来一切都相处的好好的,莫不是说因为上次给他伤口换药的事惹怒了他。我左右思量,都说人酒后吐真言,流露真情绪,那天秦政那样孤寂无助的模样,我现在真开始弄不懂他那时候的悲痛到底是真还是假,我抬头看他,真想看出他的真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越是坚持要我去,我就越是坚信了只要我去了,就一定不会平安的回来,我不能惹怒他,就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给他听,我道“明天晚上我还有兼职的班要去上,晚上在餐厅的兼职最近都请不了假,如果我再请假的话这一整个月的工资就都没了。餐厅工作回来后,单位还有几份稿子要加班,然后还要准备后天的英语学习的资料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时间上真的挺忙的”我讲的我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多到我都没有时间睡觉了。
  但见秦政嘴角牵了牵,短暂的沉默后,他倒轻声笑起来“你当你是谁?”他突然就这么狠了起来,盯着我的脸,道“你以为我跟你商量呢?”。
  我只觉后背猛的一股凉气蹿袭而上,抓在门柩上的手心里也满是湿汗,他一旦这样,我就知道我这次已是在劫难逃了,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一直都是这么狠,我本就不该抱以期待。上次他喝醉酒在我房间委屈无助的哭泣,我以为他是个用坚硬外壳包裹的柔弱小白兔的与我们再一样不过,可我想我应该错了,我还是对他幻想化并且期望化了。
  狼就是狼,再通人性,他始终是一匹狼,急了就会咬人,一张口就往死里咬。
  秦政盯着我的眼睛,带着蔑视的笑“怎么?又在恨不得想杀了我了?要是再用刀捅,看准了,往这儿捅”他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心口“知道哪里是致命点吗?这里”。他终是瞥了我一眼,掉头回了自己房间里,他摔摔打打的从书桌上放着的烟盒里弹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客厅里茶几上的光照在他房门口一条小溪的光,还有他手上渐亮渐灭的红点。
  我抓着门柩的手越抓越紧,拇指来回摩挲着光滑的木板,一用力,指甲就在光滑的木板上划上去一道木屑点点的长条。李耀的伤害已经是一次警钟,秦政的凶狠无情是摆明了的。我不能再妄自任性,若是做不到完全服从,我完全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他什么都做的出来。我不可忤逆他,万不可再顶撞他,也不过是陪着他去阿谀奉承一番,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到时候就假仁假面便是。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苦笑,我就如一只破败的花,只待凋零,我像是一只被吊在空中的木偶,走一步被吊着的身体就痛一次,我站在秦政的房门口,已经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我说“明天晚上你能按加班费给我算现金吗?”。
  我把钟长汉在生日那天送我的那对铂金耳坠卖了,卖了个不错的价钱,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敢去承认这个错误。送李耀回老家的那天卖的,我实在没有存下多少钱,找来找去,还是心动的卖了那对耳坠,让李耀拿回去给母亲,说是这几个月在外所挣到的工资,塞给了李耀一千,让他在家跟同学有什么聚会的时候花,他手里有钱,也不至于那么惦记外来的财了。
  我从没想过,我也会奴隶于金钱,以前,我大手挥霍,现在却屈膝于它,金钱,可真是个有魅惑的东西。
  台灯朦胧的光线里看到的是秦政刚毅冷漠的侧脸,缭绕在他鼻尖的香烟雾气,他沉默的吸着烟,似乎已经彻底忽略我的存在,不屑于再与我多说一句,但突然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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