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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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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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扛一扛,扛过了也就过了。
  睡啊睡啊睡的昏天暗地,迷迷糊糊听到秦政进来过,他叫了我两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到了,但没力气,心里应了两声,也不知道嘴上有没有发出声音就又沉沉的睡去了,一直到头疼把我疼醒了,浑身发冷却是滚烫,我还盖着未来得及换的凉毯,口干舌燥,眼睛涩的都没力气睁开,看窗外的光应是过了半夜了,头疼的连转动转动脑袋都不想动,一种无力上心头,突然我就想哭,还真挤出两滴眼泪,掀开凉毯起了起身子想要下床再去吃两颗药,可凉毯掀开,身子没力气起来,而且一动头就痛,也就又躺下来了,想着说不定再睡一睡,明天早上起来就轻松了。
  可这一睡,我意识清醒来的时候也就凌晨几点的样子,天刚破晓,我终是被像紧箍起来一样的头疼醒,发热烧的我眼睛都是疼的,我就委屈的抽泣了两声,侧了身,双手撑住床慢慢的起身,连衣服的力气都使不上了,只感觉意识难以控制,头重的如注百斤铅。换好衣服笈了拖鞋,还随手扒了扒头发,脚步轻飘,晃晃悠悠的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脚下也不知道怎么走的,扒在秦政房门前想要敲门,却见房间门是开着的,秦政正背对着门穿衬衫,我扒在门口无力的叫了一声“秦政,我难受”。
  秦政听声回头看我,我还是扒在门上,身子恨不得都贴上去,实在是没力气,我又无力的说了一声“头疼,疼死了”秦政应了过来就扶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被秦政这一扶,我身子是彻底的就卸了防备,整个向他倒了过去,但还是感觉浑身都是重的,痛的,感觉快要死了。秦政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他一松手,我就整个身体逶进沙发里了,没了骨头一样,头疼,疼的不知道是怎么个疼法了,我靠在沙发里轻摇着头“秦政,我难受的不得了,难受的不得了”呢喃的呜咽,连噙在眼角的眼泪都是热的,眼泪就一直那么噙在眼角,都没有力气流下来。
  “是不是发烧了?”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额头上,又是那样厚实的温度,同母亲的手掌贴在额头上一样的温度,安心舒服,头立刻就舒服了很多,我想要手掌多在额头上放一会儿,所以左右动了动额头摩挲手掌。
  但手掌只在额头上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秦政惊道“怎么烧的这么厉害,要赶快上医院”。他说着就抻着我的胳膊要扶我起来,我像一具冷挺了的尸体一样,胳膊腿的伸的直,被秦政拉着才动了动,他一松力,我就又往沙发里倒下去了,捏在手里的袜子都没能有力气穿上去,我摇了摇头,嘴里还呢呢喃喃“我没力气”。
  秦政听着走来我旁边,他暗使了一下力,弯腰就抱了我起来,急匆匆就要往外走,我在他怀里摇头,我说“给我梳梳头发,头发太乱了”。
  许是我太重,听秦政的气息都是呼哧不稳的“都烧成这样了,还在乎这个,先上医院,一会儿再说”。
  我仍是摇头“给我梳梳头发,太乱了”。
  秦政似是听得我的恳求,将我放回沙发里,着急的去洗手间找来梳子,他将梳子递给我,我接过来抬手梳头发,梳子*头发里,手就酸涩的搭了下来,秦政见状,他坐到了我旁边,将我搂起向他倚靠过去,手按上我的头顶,梳子从上轻轻的下来,他梳了一下,轻声问我“疼吗?”。
  我紧闭着眼睛,身体软的实在是用不上一点儿力气,头疼,发烧的头疼,我含糊的声音道“不疼,用力的往下拽就行,梳通就行了”我头发乱,又不柔顺,睡一晚上基本就这样,梳的时候不好梳,我都不知道疼了。
  估计秦政也是没办法了,他又急着要把我送医院,就拿了一个皮筋将我头发在头顶上随意挽了起来“就这样了,挺好看的”弯身就把我抱了起来要出门,低头看到我手里捏着的袜子,又将我放回到沙发上,拿了我手上的袜子给我穿上,而后抱起我出了门。
  我眼睛周围不受控制的被发烧疼出来的眼泪,估计我再睡一觉醒来就是一大层的眼屎了吧,眼泪烫,眼睛周围疼。
  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变的那么模糊,
  曾经那么坚信的,那么执着的,一直相信着的,
  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傻的不行。
  我发誓,我笑了,笑的眼泪都掉了。
  笑我们这么傻,我们总在重复著一些伤害,没有一个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
  却还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徐志摩
  到医院一量体温,烧到了39度7,可不是没有力气,从昨天下午回来时就发烧,烧了足足有十几个小时,再烧下去,估计真得把脑袋给烧坏了。秦政坐在我床边,不时抬手抚一抚我的额头,很是凉爽的感觉,我因疼痛皱起的眉也就渐渐的舒展开。三瓶点滴下来,在医院里又睡了一觉,醒来时我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眼睛还有余留的酸涩的痛,秦政坚持要我再在医院住一天,等烧完全退了再回去,我坚持要回,说是闻不惯医院里的味儿,或是因我病了,秦政对我的态度真是好竟是顺意的应了,他的表情不像往常的冷厉阴骇,好像有淡淡的温柔,静静的,柔柔的。
  我也是事后觉到不好意思,当时我真是烧厉害了,心里才对秦政有了家人的依赖感,没有戒备的跟他说“我难受,快难受死了”。
  生病时,心理上总是很脆弱,很有依附感的。
  我看了看一旁走着的秦政,也是礼貌道“谢谢,麻烦你了”。
  他看了看我,没应,沉默的往医院外走,我随在他身后出来,他去停车场取车让我在这儿等,他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衫,看起来十足的沉稳内敛。等他开了车过来叫我上去,他将车窗封的严,我觉得有点儿透不过气,就要开车窗,却被他给制止道“你刚刚输完液,别受了凉”。
  我说“没事,就开一点,不然觉得闷”。
  他也就没再阻止,任我将车窗开了一个*,他打着方向盘过了一个交叉口,要往右打弯,头就往我这儿的方向的看了几眼后视镜,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却是看起来帅气俊逸。
  9点,正是上班的时候,路上车流多,不时路过一个红灯就要等很久,过一辆公交车,上面的人挤塞的满满的,人和人之间的空隙完全不能再卡下一个人,但就是这样,公交车依然要到站停,前门还是要开,还是有人在往上挤,想着能踏上一步也是一步,只差这一步一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指不定赶上领导心情不好被训一顿那是不免的。
  秦政等着红灯,随手就拿了一根烟叼进了嘴里,熟练的拿了打火机凑到嘴边就要点,却顿了一顿,将打火机收了起来,烟还在嘴里咬着,像是闲趣打发,将烟卷咬来咬去的玩儿。
  眼角的余光看到,我不禁笑了笑,倒惹了秦政看我,他认真的盯着我,问道“刚刚的药你吃了没有”。
  我喃喃的鼻音“嗯”了一声,想指他叼着烟卷的样子很好玩儿,我转过头看他,正撞上他看我的眼神,他牙齿咬着那颗烟,闲暇问道“什么?”。
  他送我来医院时应是还没来得及整理头发,轻逸的头发顺搭着,在晨光里折射着栗色的光泽,幽静深邃的眸子,嘴角一贯饶有意味的笑,懒散的叼着烟卷。早晨温柔的阳光正从他那个方向透过车窗照到我的脸上,映在熠熠闪烁的眼睛里,我笑看他“你现在的模样可真像上学的时候的学长”。
  干净、美好、清澈、温暖。
  他抬头看向我,一丝深究潜露在眼睛里。



     ☆、… 伍拾柒

  
  那些日子,我们曾经苦苦暗恋着的,苦苦爱着的人,那些日子总喜欢抬头看看天,不论晴天亦或者雨天,总以为,那些我们正在苦苦暗恋的人啊,苦苦爱着的人啊,能懂得自己的心,能和别人不一样,能看穿自己的心。然后,温柔的告诉自己,嗨,我一直都看着你呢。
  那些的曾经,毕竟已都是曾经。不论是快乐还是伤心过,都已是曾经,留在记忆里,那些最是苦苦的美好的日子。
  我从医院回来后吃了个午饭后就一直在睡,秦政晚上时煮了南瓜汤叫我喝,我实在困的无力就没起来,但我确实饿,以至于在梦里都在美美的要喝汤,就是喝不到。晚上,秦政进来房间里几次,他轻轻的拭我的额头,我辗转的醒了,静静的看他,他问我说“好点儿了吗”,我的脸蹭了蹭被子应着,接着就又迷登登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还不是很亮,头已消轻很多,只是鼻腔里隐有抑制,我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百无聊赖的就起了。开门要去洗手间,却见厨房亮着灯,我去看,是秦政正在厨房里忙活,倒不是很熟练的样子,围着米色粗布上缀一支芦苇花的围裙,倒有几分居家男人的气息,难得早上能在家里看到他。
  他正搅着玉米面,燃起炉上烧着锅,抽油烟机呼呼的开着,晨曦里,他很是认真的不时掀开锅看,我本来是要转身去洗手间了,但见他碗里搅好的玉米面,弄了满满的一碗,黏黏稠稠的,火上也就烧了一个长柄汤锅,我说“你搅面搅多了,那样倒进去肯定都糊涂了”。
  秦政回头看我,他手上端着的碗示意了一下“这个?”。
  我点了点头“嗯,你先把火调小,我去洗脸,一会儿我来弄这个吧”。
  他看了看火,说了一声“好”,就把火拧到了最小。等我回来时,水已经沸腾高波,我又往里添了些水烧,将玉米面倒了一部分搅进了锅里,开了锅,就正好稀稀汤汤的两碗粥。
  秦政还买了馒头和花卷,两个水煮蛋,两样咸菜。
  我将盛好的玉米粥端到餐桌上,他就动了筷子夹了一口咸菜,我在他的一旁坐了,看着餐桌上寥寥餐色“你怎么不喝牛奶?”。
  秦政咬了一口馒头,看了看我,用筷子轻轻往玉米粥碗上拨了拨“想喝这个”。
  我也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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