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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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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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遇到这个小男孩之前,我一直都对乞丐呈不同看法,现在社会骗子太多,所以大多时候我看到乞丐时心里也会犯酸,但将头撇开不去看他们径直的走过,从来不会给钱。而从见到这个小乞丐后,我每次在路上走见到小孩和老人行乞时,总会往他们的小盆里放十块钱。
  不论他们是真是假都好,毕竟他们是真的没有劳动能力。
  雯言清那天在西单悦城采访钟长汉的专案排版出来了,已经上交到主编审阅,那天被众人拥堵没能亲眼见到钟长汉一面的小寺一直抱憾连连,而我们那天偷溜的事,主编显得很平静,只是把我和小寺叫进去随便说了两句便清了。
  大家都是人,都有相同的心态,其实看的就是我们有没有体谅之心。
  我将那天在现场的一张钟长汉的粉丝们围着他的车的照片给了雯言清,她很是感激我。因为当天她也在人群里,所以并没拍下这么震撼的照片。其实我更想要放上杂志的,是那张小男孩整张笑脸的照片,我想他的灿烂应该曝在大众面前,让大家都可以见了他关照一下,只奈何我们的杂志是阐述时尚与明星的专案。
  我也曾想过要找秦政帮忙,但后想想他就算救得这一个,也救不了世上千千万。要是每一个富有的人都可以接济一个孤儿就好了。
  邀钟长汉为专题的这一期杂志发行后,销量同样喜人。
  社长高兴,请全体员工吃饭。浩浩荡荡也有五八十人,而我也难得不用在那个家里自己对着空气吃饭,还要不断的往空无一人的对面的碗里夹菜。
  秦政还是明理,我在参与公司活动和舞蹈课加课的情况下,他并不会勉强我一定要回家。
  那个小男孩灿烂的照片我还是忍不住拿去给主编看了,想请他帮忙递交到总部,看看能不看请传媒部帮忙宣传一下。主编看到这张照片,再和那张在人群中艰难的挤着的照片对比,他震惊不已,立刻就答应下来。
  没过两天,主编一派严肃的将我叫进了办公室,说是要我陪着他去吃个饭,对方是钟长汉的公司老板和东方传媒的策划总监。听主编的意思是他将照片给了钟长汉公司的老板看,他们这次吃饭的目的是想要商讨钟长汉此次在鸟巢的商业演出改成义演。所得资金全部捐给孤儿院,好更多收留无家可归的儿童,想请我们共同策划。
  我无比激动,虽试想过会有结果,却不知会这么快并且这么有效益。而且当我听到对方有钟长汉的公司老板时,蹦进我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今晚的饭局我能再见到钟长汉,这双重的惊喜,心里便是连带兴奋和期待,拿了包就跟主编走了。
  因为陪主编见客户是常事,所以我也并未曾想到有什么不妥。
  红灯停了又停,三月份天还黑的早,车里并未开灯,车窗外的缤纷色彩倒显得突兀,匀速的向后而去。
  又一个红灯,蒋主编停车,一直顾自沉默,似乎在思虑什么事。我便也静坐,透过前挡玻璃看着前面人行道上的来来往往。车里暖气本开的足,我的手脚竟是冰凉,便小小活动搓了搓手。
  吃饭的地点是在离市中心较偏的酒店,我们到约定的包间里等了不到五分钟,京艺公司的老板,也就是钟长汉的公司,与东方传媒的策划总监还有我们社长一起到了,主编带我上去招呼,个个英姿飒爽,同来的还有钟长汉的经纪人,扎一个半分马尾,一副干练模样,她上前来握手“你好,魏闽岚,上次在贵社20周年庆时见过”。
  随到的还有其他公司的两个老总,面孔生我并不认识,只是职业问候了两句,各人带了秘书,零零落落也是人头攒动。而等我们招呼完,并不见钟长汉身影,我也不好多问,只以为他是因工作忙,可能稍后赶过来,而心里多少添了些落寞。但此次来共同商讨义演才是重中之重,所以我也打起了万分精神认真的听他们的讨论。
  而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开大会,筷子都没怎么动,只见他们都神情肃穆的在聚神探讨。
  先是说着几个公司与演出公司间的合同关系,后却说着说着说起了利润分成。
  我对慈善义演也是少有些了解的,刚开始我只以为他们是在商议基本的开支,后却听着听着,还有东方传媒和京艺的百分之十五的利润。
  我疑惑不解,便小声问身旁的主编“不是说义演吗?怎么还有利润分成呢?”。
  因大家都在商讨,蒋主编也不好说话,只简短的道“利润分成是给承办的演出公司的”。
  我更为诧异,穷追不舍“不是说义演吗?那如果是那样的话,演出公司只需要拿必要的成本支出就可以了,怎么还有百分十五的点呢,而且刚刚他们也在说京艺公司也要拿三个点”。
  主编压着声音“一时说不清楚,回去再跟你说”,嘀咕完他便正襟危坐,又附和的听他们研讨。
  我也端坐好,就一直等着他们商量义演规划的事,我倒是早就想好了一个方案,但等了又等,却仍是没听见他们说义演的出场方式。仍是在几个点上绕,几个公司老总的秘书在细细记录着。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但又不能参与其中,所以一直将疑惑在心里憋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下午的时候听蒋主编的话听错了。直到最后越听越憋不住了,我就深呼了口气,一冲动站了起来,我说“冒昧打断一下,不是说这次钟长汉在鸟巢的出演是慈善义演吗?怎么还有利润分成?”。
  蒋主编想拉住我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冲动不要紧,针尖对麦芒,最后是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魏闽岚回了我的问题,与蒋主编说的一样,有百分十五的利润是要给演出公司的,他们公司拿百分三的利润。
  我更为大惑,魏闽岚耐心道“我们来往的飞机票和一定的开销还是要报下来的”。
  我执着道“既然说了是慈善义演,况且文化部下发的《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实施细则》,其中对于慈善性质的演出做出了明晰的规定。细则第三十一条称:‘参加公益性演出以及募捐义演演出活动的演职人员不得获取演出报酬;承办演出的演出公司应当将扣除必要的成本开支后的演出收入捐给社会公益事业。演出公司不得从中获取利润’”。
  魏闽岚听到这个后,笑了笑“我们这次的义演只是个人单位组办,属于个人行为,我们是有权利支配募捐的百分比,和你刚刚如上所说的是不挂钩的”。
  我倔强道“那你们到底是不是义演?”。
  她微皱了皱眉,或是被我惹的不高兴了。蒋主编训斥的叫我,我却是耐不住心的愤愤道“不是义演叫我来干什么,你们利润分成关我什么事?”。
  魏闽岚有些冷淡的口气“照片不是你照的吗?”。
  我道“是我照的,要不是那照片我照的,我也不能来参与你们的慈善义演,利润分成”,我将字字咬的重,然后那脾气就已经顶到脑门了,我无所遮拦的继续道“你们是不是也假的太明目张胆了,举着慈善的牌子,自己分利润。你们欺骗的不是群众,而是你们自己的良心,我就不信你们都没有孩子”。
  而后我也不管席间众人的错愕,抓了包就走人,门摔的咣当响。
  反正我也不打算干了,这么阴暗的公司,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我为我曾经待了两年都蒙耻辱。
  蒋主编后脚追了出来,他气愤道“李喻,你在干什么。回去给大家赔礼道歉”。
  我无情的甩开他的手“道什么歉,再假的人也假不到你们这种程度了,个个把自己伪装的跟个君子似的”,然后我突然想起照片的事,逼近他吼道“你为什么把我拍的照片拿去给京艺老板看,你们早就设定好的阴谋,是吧”。
  蒋主编脸色铁青“在商言商,你回去给大家赔罪”。
  我回道“在商言商。无奸不商,你们这些个奸商,有罪的是你们”。狠狠的蔑视了蒋主编一眼,就掉头走了。
  管他身后什么烂摊子,一群衣冠禽兽,亏得个个一副慈眉善目。
  而在我心里真正压的重重的,是对钟长汉的感觉,那一刻,一下子就沉重的让我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形容,就像一下子失去了些什么在心里最重的东西,永远都回不来了。
  三月的天气爱刮风,晚上的时候就刺的脸疼,呼呼的从袖口领口往衣服里灌,我不禁环抱了双臂。
  出租车停在别墅区的西进口,我下车走回家,小石子路两旁亮着昏暗的灯,树枝来回晃,像是伸着枯燥的手在抓这呼呼的贪玩的孩子。
  我到家时,客厅只亮了一盏微弱的小灯,我正欲要上楼,却见秦政正坐在厨房里吃饭,我惊诧他今天怎么回来的早,平时笔挺的西装此时已换了一套家居服。
  厨房特有的中性色小调灯,餐桌上只有一小盘咸菜,秦政手上端着一碗小米粥,他不咸不淡的看了我一眼,又顾自吃饭。
  我还正生气,情绪低落,所以上去只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他也情绪懒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我转身便要上楼,却是复转身回来在他对面坐了。



     ☆、… 柒

  …
  餐桌是一个半径为50公分的圆形胡桃楸木材质的实木餐桌,秦政虽是个冷漠的人,但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更多营造出的是温馨。他虽然凶狠,但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他细嚼慢咽,呷一口咸菜和一口小米粥,看似很是津津有味,慢条斯理也不急,也不理会我。
  终是我耐不住了,我征求性的问“能跟你谈谈吗?”。
  他漫不经心的瞧了我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便将刚刚跟其他几个公司吃饭的经过讲了,还边义愤填膺的道“他们怎么那么假,平时也就是在慈善会上装腔作势捐一些,图留个美名,空空而谈”。
  秦政呷一小口饭,他不以为然“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想的这么天真,再做慈善他们也不可能亏了自己的利润,再者说他们也并不过分,只是拿了本支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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