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和那导购扭打呢,这时围起来的人群中扒进来了一个人,他喊着“别打了”上前来拉我们的手“都松开”声音中威严自在,发号施令一般的威严。
秦政紧皱成一团的眉头看我“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嫌你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我本来跟那导购打成那样,脸上被她抓伤了几道,头发都快被她扯下来了,都没哭,但看到秦政站在我面前抓着我胳膊的那一刻,我就哭了,感觉自己特别委屈。
导购的头发也乱了,还呼哧的生着气“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一点儿素质都没有”上前就又拽我的头发,被秦政给挡住了,秦政低怒道“你喊什么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起手来了”。
导购也是拗脾气,呼哧的气着比划着将事情讲了一遍,指着我“耍人玩儿呢?”。
秦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对导购道“你这些童装我都买了,一万块钱够不够?”说着就要掏钱包拿银行卡“能刷卡吗?”,我一把捞回秦政的胳膊,我犟道“就不买”。
而那导购也是气血方刚,她怒的声音都是拔了高尖的“有个破钱了不起啊,谁又不是非要在乎你们那几十块钱,我就是看不惯她这做事方式,一点儿人道都没了,有几个臭钱在这瞎显摆,人可不是供你们耍的,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了,谁闲的功夫专门伺候你们呢”。
秦政似乎是真生气了,阴厉的忍着“那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导购挥着胳膊喊着“不卖了”。
秦政道“那你还喊什么喊”,说着秦政就要拉着我走,正对门这时跑进来一男的,气势汹汹的拿着一个砖头就要往冲秦政脑袋上砸过去“冲谁横呢?”万幸的被秦政闪身给躲开了,刚冲进来的那男的就朝秦政扑了过来,两人就滚到地上扭打了起来。
那导购一看事情大了,也是上前要拉刚刚冲进来的那个男的“老公,别打了,别打了”,但两人都打的太凶,眼看着秦政脸上也挨了好几拳了,我在一旁看着也是无法,看着他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我越发担心起来,怕是那个导购的老公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真怕真会出了什么事,我上前去拉,焦急的喊着“秦政,别打了,我跟他们道歉,别打了”。
☆、… 陆拾柒
秦政是想放开手了,但导购的老公却是不肯罢休,两个人几乎是打的都没了力气,但仍是不肯松开,最后直到派出所的民警到了,将我们四人都带去了派出所录口供,经鉴定两人都没有重伤,派出所也就以治安类案件处理,意见我们双方进行和解。
刚开始导购一方并不松口,加之她的老公脸上又多处挂彩,心里更是火上加油,我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先是道过两遍歉了,但对方都不接受,并且态度强硬,我也不知道该说写什么,总之心里要什么滋味就有什么滋味。
秦政站在我一旁,他捏了捏鼻梁,换了他上前去跟对方说好话,但导购和她老公还是不原谅,说是“人都有人格,这次不是说为了多少钱,就是看不惯这人做事,她这是闯了祸了让你道歉,她自己都没长嘴吗?”。
我听得说我就忙上前去低头诚意的致歉,导购方还是有些说辞,听的一句句的都是些说我人格有缺陷的话,说的差不多了,秦政上前拉了我到身后,道“不说那么多了,她也就是一孩子,不懂事,何必跟她还计较”。
导购又是气气嘘嘘的几句“孩子?多大了还孩子呢?她这是一点儿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最后是秦政负责了他们的包括医药费以及摊位上所有的童装费的所有费用,这事才这么安息了下去。
等办完这件事天也已经黑的差不多了,陈叔一直等在派出所门口,见我们出来忙迎了上来,上了车,陈叔赶忙拿急救包给秦政脸上上药,贴了创可贴才算妥当了,陈叔收了急救包,征询秦政的意见要不要启车。
秦政一摸口袋,才恍觉,对陈叔道“烟没买上,你去烟酒超市里给我买一盒”。
陈叔应声去了,我和秦政同坐在后座,我一直看着窗外不说话,此刻脑子里全都是懵的,一种道不明的情绪堵在我的心里,总觉得自己触怒了一个很大的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雷会爆炸似的,惴惴不安的,还夹带着无尽的悔恨。
对于这次的事,我深切知道我是错的,并且错的荒唐,错的离谱,我也觉得导购侮我人格缺陷的话也是对的,当时的事我确实也是那么做出来的,当时我也就是因为那几十块钱给冲昏了头,我就是想着不管怎么样,我那几十块钱不花出去就是好的。为了个几十块钱,我这是为了哪般,只望导购莫再生气,就当我是一无赖吧,这件事真是我最大的混账。
我当时真该花下那几十块钱,求个大家都安心。
秦政靠在椅背上也不说话,车里也没开灯,只听得一世界的安静,只有路上来往的车辆偶尔打过来的光,经过车窗玻璃的墨一挡,也不是那么晃眼。
我还没顾的上跟秦政说抱歉,只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还无法正视,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一样的,追悔和自责。
等陈叔把烟给买回来,就启了车回家。秦政将烟盒在手上磕了磕,捏住那根冒头出来的烟叼在了嘴里,摸出了打火机点,一股烟味瞬间蹿进鼻息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跟父亲吸烟时一样的味道。
不是所有的男人吸烟你都会闻到香的烟味或者熏鼻的烟味,或许是香烟的牌子不同,又或者是这个男人吸烟久了,已经吸出了香气,所以让你闻着的味道感到舒服。我闻到父亲吸烟时的烟味是有淡淡的香的,我就一直都以为所有人吸烟时的烟味都是香的,后来有几次闻到过几个男士吸烟时冒出的那种烟味是很刺鼻的,我才知道不同人吸烟都有不同的味道。
而秦政这种烟味,是有淡淡的香气的,让人闻起来是舒服的。只见他低着头划着PAD,烟卷叼在他的嘴上冒着白缭的雾,他向后背着的光亮的头发,微皱着眉,这么一副模样每在车过一个路灯时就会照到,烟灰已经燃了香烟了半截,还安然无恙的连接着他叼着的那未燃烧的半截。
秦政收了PDA开了窗户,将烟卷向外弹了弹灰,他拢起的眉宇间是一贯的忧郁和沉稳,他弹了烟灰重叼起来,并没看我,仍忙着他手中的工作,手在PDA上划着,突然不咸不淡的问我道“手上还有多少钱?”。
我也是愧对秦政,所以乖乖的回答“500”。
秦政听得倒不说话了低头看着PDA,突然他咳嗽了起来,因嘴里叼着烟,所以声音很闷,他遂将烟卷取下扔出了窗外,只咳了两声,许是突然被呛到了,他脸上的伤,倒给他添了几分浪子不羁的模样。
车到家时,陈叔去后备箱里提行李箱给了秦政后就开车走了,临走前,我听到秦政吩咐陈叔道“今晚我会关机,如果潇潇到了新西兰往家里打电话,你跟她说我明天回电话给她”。
原来秦政上午去机场送了潇潇,回来时正进家乐福超市买烟,就碰到了我吵架这事。
我与秦政在楼下的小餐馆里吃了点饭之后才回的家,他说他今晚会关机,本以为他定是折腾了一天很累了想好好休息,但到家后,他先进门换了鞋,我后跟着将门锁了才换鞋,他却站在玄关处并未往里走,我刚把另一只拖鞋穿上,他突然回身逼近我,将我抵到了身后的鞋柜处,背抵着墙,硌的我骨头疼。
我惊吓到,抬头质问“你干什么?”。
秦政的身体紧紧贴着我,头偏侧着就凑在我的眼前,与我是眼观眼,鼻观鼻,口观口的位置,他的姿势好像是随时都要向我吻下来一样,不由得我的脸腾的就着了火,延至全身都腾腾的烧起来,呼吸有一拍没一拍,在昏暗的厨房壁灯的光里,我们的眼睛都是亮的,灼灼的看着对方。
忽然秦政就低低的笑了笑,他的脸在我脸前隔着几毫米的空气左右的蹭,每蹭一下,那几毫米的空气就加热几分,我憋闷的实在是呼吸不上来了,想推他“你在干什么”,却被秦政将我的手给抓住,他的眼睛本来就亮,在这样低暗的光的折射中愈加的亮,他盯着我,低沉的嗓音,却是颇有玩味道“一次一万,够不够?这个价可是破天荒了,就是个处的都没你这个价码”他低低的笑着,那笑仿佛毒酒游走,游到一处血管,身上就痛一次。
我震惊的看他“秦政,你在说什么?”。
秦政却鄙夷的笑了,声音如小溪一样的缓缓的流“果然是物以类聚,跟那个戏子跟久了,戏演的是越来越逼真,你真就以为个个都是傻子,个个都得信你被你的可怜所骗?你果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装的那么楚楚可怜,你陪我睡,我给你钱,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感到不可理喻,刚刚还一切都好好的,还像一个父亲一样护在我的前面为我挡下一切的灾难,现在怎么变的跟个魔鬼似的,那么可怕,还一再的言语羞辱我。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恨我,这种恨是永不会磨灭的,除非到我死,去给秦邺陪了葬,不然他就一定不会放过我,不会看着我哪怕有一丁点的好过,这样对我的羞辱几乎都成了他的乐趣。
但羞辱归羞辱,总也得有个事情来源,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毁我清白的事我就不会忍受,反正我都能会耍无赖了,还不会什么。
我推秦政,胳膊被他钳制的紧,我就抬腿踢,尽之所能的想摆脱开秦政,但秦政的力气我哪儿敌的过,几个推攘间就被他十指扣住了我的手按到了墙上,我和他不稳的喘着气,他看着我,眼神里隐带着痛恨,凶斥道“别演了,你当我不说就真当我不知道,你假借紫杰女朋友的事跟方正卓说差点儿就爱上我,随后你就跟追踪我的行迹,跟华嫂套我的行程。今天你知道我去机场送潇潇,在陈叔和我回来的途中,还特意跟华嫂打了电话,让她跟陈叔打电话说在家乐福超市给捎带一箱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