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我刚把厨房里收拾完,秦政就将我拉进了房里,母亲和刘佳还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他就当着她们的面,还对她们抱以羞涩的笑了笑,将房间门关上了。
他进了房就松开了我的手,倒是什么都没干,无所谓的对我耸了耸肩,从他不怀好意的笑中,我知道他就是故意做给我家人看,故意让我难堪的。
这次,将我的愤怒彻底引爆到了极点,我的肺快要气炸了,我紧紧握着拳头忍着。
我怕外头被母亲误会什么,只待了两分钟就慌慌张张出去了,脸上又提了笑,直接给秦政下了逐客令“妈,我下去送送秦政,我跟他商量好了明天下午3点去天安门,顺道可以看看降国旗,升国旗时间太早了”。
母亲抿了抿唇“嗯”然后转头问我道“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有多少东西啊?”。
我说“收拾好了,就差装被子了,有六个编织袋”。
秦政一直站在我一旁和我保持着同等的位置,和我表现的很是恩爱的一对,跟母亲打了招呼后,我们就下了楼。
他远远的按了遥控,我开了车门坐进去,毫不客气的将车门狠狠的摔上了。秦政绕了车头坐进来,嘴角一直噙着玩弄的笑,拿了烟点了一支。
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尽管现在秦政已经把我所有名义上的清白都毁了,但清白的事实不是这样,我还算能勉强撑着不怕影子斜。
我压着胸腔里的那团欲冲上的火,我说“秦政,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误会”。
秦政双指夹着烟,一口隔着一口慢慢的吸,烟卷上的红点一明一灭,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懒散靠在椅背上。
看他安静,我也就继续想为自己解释“我没有跟钟长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那盒避孕套,是我上次去超市里买内衣时超市赠的,因为当时出来的急,也就没在意那是盒什么东西,后来就扔在了你现住的那间房里一直到你发现。你也看到,它的包装完好无损,我根本就没有拆过它,我是不提倡在婚前发生关系的。那天我没有解释,也是我自己脾气犟,你那么凶,我也就佞,就顺着杆吵了,也不管吵的内容是什么,只要自己吵赢了就行。不好意思,惹你不高兴”。
秦政仍吸着他的烟并不理会我,烟已经吸到最尾部,他在车里准备的烟灰缸里按灭,手按在方向盘上,而后才淡淡的吐了一句“你觉得我该相信你吗?”。
我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不可信的,一则是我根本是没必要解释给你听的,所以我也不必骗你,二则是我自己有尊严心,做过的我就会承认我做过,没做过的别人就不能污蔑我的清白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我,我就要回老家了,我不想再出事了”这句话说出口,我觉得自己都有些釜底抽薪了,筋疲力尽,使了全身的元气一样。
但秦政却只是轻蔑的笑了一笑,他看着我道“你当初怎么不相信我跟紫杰的女朋友,我现在就怎么不相信你”。
我的气一滞,我说“你那件事跟我这件事不一样”。
他逼问“怎么不一样?”。
我急起来“齐美都已经承认了,你也看得出来,齐美很爱紫杰,她没做过又怎么会承认”。
秦政终于冰冷冷的笑“你就是猜测到这个地步,也没想过要相信我,你还指望什么要我相信你?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那么做,没想过,你去问过吗?”他看干愣住的我“没问过?还说什么紫杰是你的弟弟,你自责?你懊悔?李喻,你除了只顾你自己,你顾过谁?”。
我被秦政逼问的愣住了,我想起曾经方正卓跟我急了凶过我的一句话“李喻,你又自私,又懦弱,还自尊心特别强,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有些人就是要为你难过,为你变得神经都不正常,变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李喻,你知道有时候你有多自私吗?”。
我错愕的看秦政,我说“那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政又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他才冷笑了一声“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坏的不可救药的人,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相信我,是吧?”。
其实我有所狡辩,不管齐美是什么原因,总之那天他们没穿衣服躺在同一个床上是事实,要人不相信,真的苍白无力,而且现在秦政是故意混淆我的思路也说不定,想要以狡辩来美化他的形象,毕竟他平时带女人回来也是常事,以前在他别墅时,他不带女人进家,一直都是在楼下停的车里,现下搬到了我住的公寓里,就开始把女人往家里带。况且那次我从长沙回来时,也的的确确看到他跟一个女子在家里胡搞,他的*成魔,让我怎么轻易相信他,一切也都等到问了齐美再说。
我说“秦政,我们也不要说那么多了,我就是想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我也想求求你,不要在我妈面前做那些过分的事,我不想我妈为我担心,行吗?”。
秦政却是好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反正你也快回家了,我这两天不赶着玩一玩,我不是就亏大了。反正我已经亲了你,以后秦邺也好死了心,再另觅心属,那我就让你陪我玩一玩好了,不玩岂不会浪费了”他笑的太阴厉,不由得让我心颤抖,从未有过的他的这种可怕的情绪。
果真在我刚叫了一句“秦政”他伸手一按,就将我的座位放倒了,我随之向后躺了过去,他速度迅速快极,身子一俯,往前一扑,就将我压在了身下,他的双手擒住我不断挣扎的双手压在两端,从玻璃窗外透进来的那仅有一丝亮度的光线里,他笑的很是诡异,我叫,抗拒着,他就有耐心的一遍遍钳制住我的胳膊,用他的腿压住我的腿,再钳制住我的胳膊,压住我的腿,而后正在我激烈的推搡之间,我的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咚’闷闷的一声,脑袋里像是电波一样被推输了一遍,接着我的意识便逐渐逐渐的模糊在眼前的那张慢慢的向我俯低的脸面前。
☆、… 柒拾贰
…
全身的燥热,模糊的一个男人身影紧挨着我,铺天盖地的吻我,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唇上的湿热,还有他身体上发烫的温度,他不停的吻着我,暧昧的蛊惑,引的我没有空隙的回应他热切的吻,他游离在我身上的手,无不到一处就着了我的火,而后身体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感,我开始迫切起与他的接触,身体本能的往他挨紧,唇上不间歇的追逐与他的共合。
周围那灰蒙蒙的景象,就像在傍晚的光线里泼上了一层灰色的沙子,我微睁开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个男人仍然很深情的吻着我,越来越有反应的身体,我快扛不住他的诱惑,紧紧的抱着他想要得到他给的纾解,唇上对他越来越深的力道想要缓解自己的渴求,我紧紧搂着他,越来越躁动的身体。
窗外汽车的一声鸣笛将我从梦里扰醒了,醒来后我还有些抱怨,嫌弃吵醒我的人,头埋在枕头里,神思还沉浸在刚刚的梦里,不禁笑了笑,怎么会做了这么一个春梦。
而当我真正清醒过来后,我才发现我是睡在秦政的房间里,窗帘拉着,接近中午时的太阳照进房间里的光线在秋季里也显得柔和,我震惊的从床上坐起来,头皮立时一阵发麻一直贯彻到我的脚底,我直愣愣的坐在床上,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一时都忘记了该怎么反应,就像是觉睡过头上班迟到了,就像是昨晚规划好的今早7点起床,可醒来时已经是下午3点,明明知道自己睡过了头犯了错了,但仍然还是坐在床上,只是不停的念叨,完了,完了,完了,而其他的并没有任何行动。
我所有的记忆里只能记到昨晚,我从家里从秦政下楼,然后和他在车上吵架以及抵抗,接着我就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现在,期间的其他事都记不起。
因着刚才做的那场身临其境的春梦,不禁会让我联想到或许,秦政真的和我做了什么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被人换成了睡衣,这更加让我心里凛然,难免猜测,因着这件事,我又去跟秦政大吵了一架,本来我是想不了了之的,有修行一点儿的人看的开,遇到这种事,她们会当成是被狗咬了一口,伤疤好了就会忘记当时的伤,再有点儿道行的,也就把这件事当成了一次免费的服务,划算的交易。但是我修行不够,我只能说这是什么事就是什么事,所以遇到这种事我一定堕落,一定颓废,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总会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自己,少了自尊自信,觉得自己是脏的,不可受人待见的。
房间里因拉着窗帘,所以极其安静,只有从窗户溜进来的小风将窗帘轻轻的刮动,其他的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让我心里开始发慌,手脚自觉的冰凉,然后就是一股恐慌的势头往我心上捆,勒住我的呼吸,不匀称的吸气,然后重重的呼出。
十月中旬的温度可真是冷,尽管已是中午,但还是有很重的寒气逼近,一直趋避进骨头缝里,引的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一切总结出的,曾经的不该,都已铸成如今定局,而现在不该的,不该气,不该怨,不该悔,因为自己都知道,自己曾经有太多的不应该。
我的衣服被整洁的叠放在床尾凳上,我拿过来从容的换上,去洗手间洗了脸漱了口,又将头发梳了梳,仪容都收拾妥当了,才走到门口,拧开了门把手。
走廊还是那时候的走廊,一点儿也没有修动,他的房间是这走廊最尽头的一间,对面隔一间就是秦邺的房间,我曾经在里面住了两年的房间,那时候我天天都会走的这条走廊,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只是现在再来看,角度不一样,感受自也是不一样了,而什么样的感受,自己的自己清楚。
待我下楼来时,陈叔和秦政坐在客厅里正议论什么事,陈叔见我,起身跟我客气的躬了躬才坐下,我微微低腰致以回礼,再见秦政,一派严肃的坐在沙发里,只淡淡睨了我一眼,而他睨我的一眼正迎上我看他的目光,怨恨、愤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