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从有这个想法,到最后下决定,再到最后分开,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没有给过她任何一个像样的说法。
在他的心里,自己的位置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结束,也至少该有一个结束语吧?可他们的结束语是什么?是他的婚谏,且还不是直接递给她的,她是可怜的从别人的请柬上才得知了他结婚的消息
那种感觉
直到如今,她也无法言喻。
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了,唯有她,还像个傻子般蒙在鼓里!
向南知道自己不该怨他的,也没怨他,也就心里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那种痛依旧有些蚀骨,以至于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努力的想要把他忘记
对于向南的责怪和感谢,景孟弦一律选择缄口不言。
灼热的视线紧迫的凝着她看,仿佛是要生生将她灼出个洞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下午我再过来接阳阳吃晚饭。”
“嗯。”
景孟弦到底什么都没多说。
向南从sse出来,站在门外,望着头顶上那金灿灿的阳光,心下还一片恍惚。
儿子,母亲,父亲
这不该是一家三口的吗?可最终,他们到底没能给阳阳一个像样的家庭。
向南打了车往本市最大,硬件设施最强的南盾医院而去。
路易斯给她联系了一名脑外科的主任医生,他也没具体告诉她人家医生叫什么,只说姓云,然后给了向南一个电/话号码。
站在南盾医院神外科(脑外科分属于神经外科,有的医院是把两个科室分开的,一般都是归统一起的)的大厦前,向南拨通了云医生的电/话。“云医生,您好,我是路易斯先生介绍过来的,我叫尹向南!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能否见上一面呢?”
“你叫什么?”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极为好听,微微上扬的声线一听便知是个性格外放的男人。
然而,却给向南一种不太礼貌的感觉。
他没有半分的寒暄,直接了当的居然又再询问了一遍向南的名字。
这可不太像两个陌生人该有的礼节。
“我叫尹向南!”
向南还是乖乖的再一次报上自己的名字。
“尹向南?”
那头又把她的名字给重复了一遍,隐约间,向南仿佛有在电/话里头听到男人那低浅的笑声。
紧跟着就听得他在电/话里跟身边的其他医生交代,“看着点,麻药醒过来之前,不能再让病人睡着了!一见她合眼就喊一喊,多跟她聊聊天,一个小时后再推出去。”
显然,他现在正在手术室里给学生临床授课。
“尹小姐,你现在在哪里?”
他转而又问她。
“我在神外科大楼的门口。”
“我的办公室在8楼,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吧。”
“好的,谢谢。”
两人挂了电/话,向南走进电梯往八楼而去。
主任办公室的门是阖着的,向南礼貌的敲了三声,然,还不等她第三次的手落下去,忽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
一张颠倒众生的魅惑面孔,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向南的眼前。
斜飞的桃花魅眼,俊挺的鼻梁,微薄却极致性感的双唇
这张好看得有些过分的脸,为什么越看越熟悉呢?
向南一双水眸瞪大,小嘴惊讶的张成了‘o’字型,“云墨??”她简直不敢想象。
“尹向南!!嫂子!!”
云墨激动的一把将向南抱了个满怀,“嫂子,我哥还好吧?好家伙,你们俩相继出走,搞得我和紫杉失落了好久。”
“谁是你嫂子了?四年不见,还这么嘴贫!不过说实话,四年不见,还真好看了不少,差点没认出来呢!!啊对了,紫杉呢?她也来s市了吗?在这家医院??”
向南满腹的疑惑,一股脑儿全问了出来。
“向南姐,你一下子问了我太多问题,那能不能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ok,你问。”
向南点头,毫不客气的在他办公室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你跟路易斯什么关系?”
云墨在她旁边的小沙发坐了下来。
“”
向南眨眨眼,“你们男人也这么八卦?”“ok,你不回答我就懂了!说来说去,你又成了我嫂子!呵!好样儿的,眼光不赖!两个男人都是极品,识货!就不像有些不解风情的女人!像我这样的奢侈品她还搁着不用,成天就用那些廉价的次品!没眼光,没欣赏水平!”
对于云墨前面那段话,向南选择了自动无视,倒是咬住了后面一段话问他道,“你说的这不解风情的女人,谁啊?紫杉?”
。。
☆、四年后——一不小心烫到了景总的命根子
对于云墨前面那段话,向南选择了自动无视,倒是咬住了后面一段话问他道,“你说的这不解风情的女人,谁啊?紫杉?”
云墨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除了她,还能有谁啊?”
“哟”
向南夸张的大笑一声,一拍自己的腿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云墨一张俊脸登时拉了下来,“向南姐,你夸张了啊!膣”
“你说说,这天下第一的花花公子都开始抱怨行情不行了,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紫杉和云墨之间的事儿,四年前向南其实就听杨紫杉说过。
那天夜里,杨紫杉哭着跑来她家找她,同她叨了一夜,又抹了一晚上的眼泪,隔天一醒来,居然就像个没事人儿一般,又高高兴兴的上班去了蝮。
这小妮子太会藏心思了,她会懂得在云墨面前把所有的心思藏起来,到了晚上又开始自个给自个舔伤口。
当然,这事儿向南是绝对不会告诉云墨的。
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要被他知道了,岂不又得拿这事儿取笑杨紫杉了?那她可真成叛徒了。
“紫杉现在在哪?也在这家医院吗?”
向南问云墨。
“嗯。”
云墨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因为她转来了这家医院,所以才动用家里关系,想尽一切办法的跟着转了过来。
前两年他还在辅仁呆着的时候,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跑s市南盾医院一趟。
他的解释就是,无聊来s市散散心,顺便逗弄逗弄她杨紫杉,解解乏。
来了后,才发现她杨紫杉愿意对着每个男人笑得花枝招展,却独独见了他就跟撞了鬼似得,恨不能绕着他走。
好在他是她的直接领导,有时候想躲她还躲不着,再加上云墨脸皮也厚习惯了,她躲他找,她跑他追,如此一个猫爪老鼠的游戏,在他俩之间玩得倒不亦乐乎。
“那晚上咱们一起吃饭啊!”
向南主动邀请云墨。
“好啊!叫上老二一起,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云墨说着就掏出手机来。
“你跟他已经联系上了呀?”
“那可不!来s市第二天就把他从公司里拎了出来!”云墨说着,摁数字的手顿了下来,目光扫向向南那张闻名色变的脸,挑眉笑道,“怎么?还惦记着咱们老二呢?”
他边问,边继续按屏幕上的数字。
“嘁!”向南嗤笑,“我干嘛要惦记他啊?在我眼里,他比你更差劲!有妇之夫了还把婚外情玩得那么高调,比你还没节操!”
云墨手指一顿,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向南姐,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你说他就说他,我可是无辜的啊!我节操可都还紧紧地揣兜里呢!就连个屑沫都没敢弄丢!”
“哟!真被紫杉给征服了?”
“那是哥让她征服的!!”
瞅瞅,多傲娇!
向南嗤笑,落井下石,“那你也得看她是不是乐意征服你了!”
“你”云墨气结,啧啧的乍舌,“这四年不是跟我哥分得远远的吗?怎的一张嘴就学着他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呢?”
“这得看对什么人。”向南还有理了。
“行了,我不跟你贫了,电/话通了,我跟我哥贫去!老二”
景孟弦正忙着处理文件,接到云墨的电/话,也没把手里的活儿搁下来,只淡淡的应了一句,“嗯。”没什么起伏,没什么期待。
这要换别人,心里多膈应。
但云墨早习惯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呗!”“不行。”景孟弦直接了当的拒绝,没有分毫回转的余地,“晚上我得陪我儿子一起吃饭。”
“阳阳也回国了?”云墨眨眼看着向南。
向南点头。
“那好说,叫上你儿子一起呗!这顿饭可是他妈邀我的,你到底来不来?痛快点!”
“他妈?”景孟弦果然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对啊!孩子他妈!”云墨点头,目光瞟向向南,“现在就在我办公室里坐着呢!”
“她在你那?怎么回事?”
景孟弦问的自然是向南的身体状况,剑眉下意识般的敛紧了些分。
“你不用担心,她身体好得很,就是因为太舒服了,这才让我给她做个不舒服的假象!”
向南一听这话,登时就变了脸。
她站起来,冲到云墨面前,急得不停的向他摆手,示意他别多嘴,但云墨又哪是个省油的灯,眼儿往窗外一别,翘起二郎腿,若无其事道,“说是要做个什么伤患证明,搪塞她法国的上司!还能是啥,不想回法国去呗!”
sh/it!这个大喇叭!
向南不悦的嘟囔了几句。
景孟弦在电/话那头蹙紧了眉头。
“你把电/话给她。”
能听出来,他在电/话那头有些不悦了。
云墨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听到这消息,老二不应当很开心吗?怎的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大错了,连忙将手机递给向南,“老二要你听电/话。”
向南也蹙紧了秀眉,想了想,还是接过了云墨的手机。
“为什么不想回去?”
向南还没出声,景孟弦质问的话,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向南一双秀眉蹙得更深了,她撇撇嘴,不快道,“景总,难不成我想在国内玩玩,还得经过您的批准?”
“回法国去。”
景孟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