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伦终于忍不住了,双眼色迷迷地盯着顾筱北,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厉昊南嚷嚷着:“昊南,不如你把这个小丫头送我吧,我那货咱们四六分账!”他手中酒杯微倾,里面红色的酒液如同血一样溢了出来。
顾筱北握紧了拳头,某种呼啸而来的感觉抓住了她,把她攫得紧紧住。
厉昊南大度地摆了摆手,就像送人的是一只无关轻重的小狗一样,哈哈大笑道:“好,她归你了!但是你那货咱们还是三七分账,一个女人,不值钱的!”
顾筱北听着厉昊南磁性迷人的声音,耻辱和恐惧瞬间爬上她的心头,他只这样轻轻的一句,自己从此就要堕入无间的地狱,万劫不复。
泪水将要落下的一瞬间,顾筱北死命地咬住了嘴唇,满屋的牛鬼蛇神,自己哭给谁看呢?又有谁能对她伸出援手?
洛克伦欣喜若狂,他一手把顾筱北搂进怀里,看了她两眼,酒气熏天的大笑道:“小丫头,你是我的了!”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漫漫荒凉与绝望席天幕地而来。顾筱北只是回头定定的看着无动于衷、冷漠残忍的厉昊南,他也在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小玩意儿,带点轻蔑,还有残忍。
洛克伦就住在楼上的酒店里,他看着怀里的顾筱北,灯光下,照见她盈盈一双眼睛,神色凄楚,别有一种妩媚动人。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一进房间,他就如饥似渴的开始撕扯顾筱北的衣服。
他猥亵的手指已经蹭上了她细致的皮肤,“小美人,你刚才站在那里哭,可真让人疼,你放心,以后跟着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
第二十一章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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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筱北努力的偏过头,恐惧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等一下,求你等一下!”她使劲挣扎着,“让我先洗个澡行吗?”
洛克伦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但是看着顾筱北那带着几分稚气的哀求,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顾筱北快步冲进卫生间,就把门反锁上。此时的她,是彻底绝望了!没人可以为她分忧,那种绝望一般的处境——对人生的苦难,对活着的恐惧。
她就像一条濒死的鱼,鼓着白腹,在黑绿色的死水里奄奄一息。
死亡的一刻最终来临,比她预想的要早。
她已经被厉昊南羞辱的面目全非,她不能忍受这样如同牲口一般被人转让,继续羞辱。厉昊南残忍的近乎轻蔑的方式,硬生生将她逼到了绝路上去,连最后一丝丝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她不禁想起了贺子俊,昔日美好的岁月,青春的年华,跟他在一起无忧无虑曾经憧憬着,以为可以跟随贺子俊一生,嫁他,生子,病老,芸芸众生一般的喜怒哀乐,到了如今,都成了惘然,其他书友正在看:岳小钗。
顾筱北忽然想笑,她是那么不甘心,她是那么坚强快乐的顾筱北!
可是现在,她的世界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就是没有活路。
死了,应该是件好事吧?对于她来说,天堂没有羞辱,天堂没有恐惧,天堂繁花似锦,天堂有无数的天使,那才是她喜欢的。
她用洗手台上酒店准备的剃须刀片,割开自己的静脉,看着自己的血蜂涌而出,竟然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意!
厉昊南看着洛克伦将顾筱北抱出去,明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复杂的阴翳。
他的酒量极好,这晚酒却喝得沉了,他从兜里摸出烟来,刚刚打着火机,又像想起来什么,心烦意乱的将整包烟揉成一团。
他想起的是祈求自己时,那双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楚楚含泪,欲言又止,仿佛一生的所有话,都包含在这双眼睛里。
厉昊南感觉心里像是最柔软的地方猝然被利器刺中,他本能的拒绝这种刺痛。
单佳童坐在厉昊南身边,一声都不敢吭,此时的厉昊南虽然看着还跟刚才一样,深沉平静,但是眼中的温度却低的吓人,身上的气息让人莫名的害怕。
森冷气息慢慢的从厉昊南身体里扩散出来,屋里的众人慑于其气势,渐渐的由喧闹都变得无声无息起来。
冼志明还在兀自说笑着,发现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惊奇的看了一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厉昊南的不对劲。
他将探寻的目光看向文以墨,文以墨对他无可奉告的耸了耸肩膀,他又把目光看向安雅,见她不知道怎么了,也冷若冰霜的,其他书友正在看:海魂最新章节。
冼志明这次聪明的找了个角落坐下,如同厉昊南是一座不能靠近的瘟神,人人避之犹恐不及,就怕扫到台风尾。
厉昊南从已经揉得皱皱巴巴烟盒里抽出枝烟来,慢慢捋得直了,点上。用力吸了一口,吐出悠悠的灰白轻烟。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稍微随和些,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都流通起来。
冼志明不由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如释重负的声音太大,厉昊南随便的扫了他一眼,吓得他不由的又是一哆嗦,大气不敢再出。
在金三角成长起来的厉昊南,最知道毒品的厉害,同时他也清楚,如果着迷于某段完全没把握控制的感情,无异于吸毒,好在自己还没有沦陷,就这样好了,将她送人,彻底的了断。
他这个人性格刚毅,杀伐果决,从来不会优柔寡断。这些日子,他知道自己内心渐渐滋生、如繁花开处占去半壁江山的念头是什么,然而另一半他还冷静地处身于现实中,更清醒和清楚,他不应该动感情,尤其是对这个女人。
其实无论是对任何女人,一旦动了感情,都绝不是明智之举。
他厌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感觉,那代表着软弱,他不容许自己出现这种情绪。
抽完了一颗烟,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揽住单佳童,“走,各回各家,散了吧!”
大家一听,立刻活跃起来,各自抱个美人在怀,说笑着就往外走。
刚一出门,只见阮文正皱着眉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厉昊南心一动,他派阮文正盯着洛克伦了,他怎么回来了!
“大哥,顾晴北那个死丫头割腕自杀了!”
厉昊南面色未动,心却不由的往下坠,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声音平静的问道:“怎么搞的?”
“洛克伦说他还没得手,那个死丫头闹着去洗澡,他等半天里面都没动静,怎么敲门都不开,后来他撞开门,就见顾晴北割腕自杀了琴帝!”
“嘿嘿,真没看出来,那个死丫头还有这点血性!”冼志明在旁边大大咧咧的笑着。
文以墨和安雅不约而同的看向厉昊南,见他此时神态举止跟刚刚都毫无差异,轻轻巧巧的问道:“人现在怎么样啦?死了!”
“不知道,吴闯送她去医院了!”冼志明回答。
厉昊南微微点头,“你继续回去盯着点洛克伦,晚了,咱们都散了吧!”
看着厉昊南搂着单佳童回了他在这里的包房,安雅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厉昊南,终究还是没有在意那个死丫头。
厉昊南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穿着白色睡袍,显得身材更形高大健美,睡袍的带子系的很松,露出结实完美的整块胸肌,黑发湿漉凌乱,显得他比平时更加年轻英俊并且性感到极点。
单佳童披着一件白纱的睡袍,嫣然一笑,曼妙的腰肢轻轻扭动着,迎着厉昊南走了过来,行走间,几乎春光毕露,若隐若现能够看到高耸美丽的胸脯,风韵自饶,妩媚艳丽,说不出的风采照人。
这件睡袍显然不能遮挡什么,相反,更有雾里看花,更销魂的效果。
她自然的轻轻依偎到厉昊南怀里,她的声音几乎是在呢喃,哑哑的很是性感,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块木头,也能听出声音那种抑制不住的浓情蜜意,仿佛深闺的妇人见到久别的情郎,火热又充满了期待,“厉哥,我为你按摩一下吧嚎春记!”
她轻轻替厉昊南按摩着,手上下游走,从他的胸膛抚摸着,到了结实的腹肌,慢慢地,一只手己经到了他的身下玉手纤细,已经在无声邀请!
一个男人所能在肉体中得到那种令人极致爆炸的欢愉天下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在这样的氛围里不彻底冲上云霄。
厉昊南也是男人,自然不会例外。
成年人的游戏,彼此都清楚规则,很快,两人身上就不着寸缕了
单佳童慢慢闭上了眼睛,感觉唇上的温热越来越近,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炙热。厉昊南身上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酒的沉香,迷醉的味道钻入她的心扉,搔痒般一下下轻触着身上每一根神经。
微酣的酒意上涌,情。欲渐渐弥漫,厉昊南的鼻息渐粗,开始有点不耐烦地啃噬她的颈间柔嫩的肌肤
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厉昊南此时正在兴头上,听得电话铃,满腔的热情立即打了折扣,他低低的咒骂一声,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是吴闯打来的电话?他头脑里有个意识瞬间闪过,难道是顾筱北死了?
“哥,顾小姐恐怕不行了,你过来吗?”
厉昊南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沉声道:“不了。”
放下电话,厉昊南眼睛已经没有了野兽般的情。欲,霎时间恢复精明的深邃,目光有些清冷。
这时单佳童再次依偎到厉昊南的怀里,抬头亲吻他的薄唇,柔声呢喃,“厉哥,厉哥”想要唤回厉昊南刚刚的激情燃烧。
厉昊南闭上眼睛,拂去总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顾筱北,她最后看向自己时凄绝的目光他使劲晃一下头,化被动为主动,发狠一样吻着单佳童的红唇,可是,却没有一点欲。念,伸手推开她,微有不耐的说,“我累了,想静一静,你自己回去吧梦回后宫!”
“好,厉哥,你可以随时联络我的。”单佳童虽然满心失望和沮丧,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痴缠,不撒娇,识趣地离开,她了解厉昊南,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