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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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把瘾就死 by原瘾(妖孽大叔受he)-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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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他猛地醒悟,后退几步,似乎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也许真是。
  ——心魔。
  严冰语脸色有一种奇异的苍白,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危险的秘密。
  他扫一眼空荡的屋子,急急忙忙出了门,太平淡的生活果然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多愁善感。
  一时没决定去哪里,在路上疾驰着,放一张CD来听。外国男人嘶哑的嗓音,悠扬低回的调子,诉说着世事的沧桑。
  口有些渴,于是想到了老地方。
  好久都没有再喝上一杯,那个声色颓靡的酒吧,差点儿就被他遗忘了。
  驱车前往,几月不见,三头角气势剧减,不见了街头烟视媚行的女人和皮衣皮裤的男人,还当真有些不习惯。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为此难免会有些惺惺相惜的情谊在里头。到了“过把瘾就死”门口,居然是关门大吉!
  他以为无论如何,他总有一个可以暂时歇歇脚掸掸尘的地方,没想到这里也是如此不可靠。
  他可不可以认为,这是老天爷要告诉他,一时的软弱放松都是不可以的,惟有依靠自己,才能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不,他笑,他不需要。
  
  江滩在冬天并不是一个好去处,有水的地方必有风,太冷。可是夜景还真是美,依旧有闲暇的人在夜间来这里观景,大多是浪漫的小情侣,牵着手,搂着腰,大胆点儿的还亲个小嘴儿,一副浓情蜜意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架势。偶尔风急了,男孩子便脱下衣服给女孩子穿上,一展男子气概。
  严冰语开罐啤酒,边喝边观察这一切,觉得甚为赏心悦目。年轻,多么可爱,他们有大把的明天,还有一个未来。
  酒上手时还是温的,被车里的暖气烘成这样。下肚入胃后,不知怎的就凉了,许是风太冷,吹的。他咳嗽几声,裹紧围巾。
  忽听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大为诧异。环顾一下,居然是柳晓悠。
  这孩子怎的也跑这地方来了?要知道,江滩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近。
  女孩子大步跑过来,捡了他旁边的地儿坐下,眺望远方,“这位置真不错。”
  “唔。”他轻哼一声,这女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自来熟,不过,这样的热情率真,教他觉得很窝心。
  “严叔叔你真有闲情,大晚上的跑这里来喝酒!”
  “你不是也一样。怎么,一个人?”严冰语微笑,他想自己在这个女孩子眼中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中年男人,否则她不会在人迹稀疏的时候独自和一个并不很熟的男人搭腔。
  她信任自己,他想。
  “哈,我?我是来这里没多久,一直没看过江滩的夜景,春节了,一个人在异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所以跑到这里来排解抑郁啦,哈哈!”她说得很轻松,可是笑得有些哀凉。
  冬夜,伴随江水的涛声,最是让人孤寂的时候。
  两个寂寞的人邂逅了,有意无意都会开始些什么。
  当然,不会是美丽的际遇,严冰语喝口酒。
  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事情却代表完全不同的意义,柳晓悠看着男人月夜下深邃的轮廓,以及他喝酒时微妙的、颇有些孤芳自赏的神态,一时竟离不开眼。 
  那人总有种想让人探寻的欲望,举手投足,划出几丝沧桑,一点妩媚。
  她想她用对了词,这是不同于女性的妩媚,是属于男性的、隐秘的魅惑。就好比白酒与红酒,都是酒,表征却大相径庭。
  “小女子总盯着大男人看,大男人是不是该脸红?”严冰语对她弯了眉眼。
  大男人非但没有脸红,还满眼揶揄,于是小女子脸红了。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水做的,投个石子,波心荡漾。
  “对了!”柳晓悠忽地睁大眼睛,“我听舒城说你回家探亲了,要过完年才回。可是你现在”
  “回来了,昨天就回了。”严冰语掏出烟盒,“不介意我抽烟吧。”
  柳晓悠盯着他,“抽吧。”
  “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去?”他点燃烟。
  “你要说自然会说的。”女孩子和他玩起游戏来。
  他挑挑眉,烟雾被风一吹,像是飘过眼前的一朵云,“那我就不说了。”
  “诶——”女孩子没想到他的恶质,她以为他是个柔顺的男人。
  她呶呶嘴,“好吧,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先问你,为什么他要告诉你我的消息?”
  “他把小狗送到我这里,说是没人养,就顺便谈了下你的情况呗。”柳晓悠撑着下巴,“怎么,您的行踪是国家机密?”
  “小姑娘,说起话来没大没小!”严冰语被她逗笑了,低下头,想了想,继续道,“我骗他的。”
  “骗?”柳晓悠被搞糊涂了。
  “我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过萍水相逢,合住在一套房子里。”他两根指头夹着烟,火星明灭,“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住处,要搬走了。告诉你个秘密——我欠他很多钱,所以要偷偷逃走。”
  男人的话半真半假,她愈发糊涂。
  “切,他一个小孩儿,能借你多少钱”
  严冰语晃晃食指,“可别以貌取人。他家有钱着呢,我借点儿不是正常的。”
  柳晓悠翻翻眼睛,“他有钱还住在你那里!”
  严冰语手一摊,“没办法,谁叫碰上我这么个顽敌呢!不采取非常手段没办法啊。”
  “我看你们俩关系好着呢,简直比亲叔侄还要亲。”
  严冰语只是笑,突然手指远方,“你看,有飞机过去了。”
  那是飞机的红色夜航灯,在黑夜里显得异常分明,就像是另类的流星。
  “唉,看到了就更想回家。”她说。
  “那便回去啊。”
  “不。”柳晓悠话语坚定,“我已经和家里说了,今年寒假要留在这里。我也不小了,该体验一下自力更生的生活了。”
  严冰语露出了然的表情,“年轻人的心情,我大概能够了解。”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等到青年变成中年,就会后悔当初没有好好陪父母,但是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空余时间和机会了。
  “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我一个。”
  “啊,80后的独生子女。父母很疼爱你吧,真是幸福的孩子。”严冰语看着远处,有华灯,也有黑暗。
  柳晓悠不乐意,“我已经22岁了,不是孩子,没有人告诉你对待女士不能这么随便吗?”
  “呵!”严冰语把烟头灭了放进空酒罐,然后拿出一罐新的来,招呼女孩子,“那么请问美丽的女士,要不要喝一杯?”
  “要。”她夺过来,绯红悄悄爬上了脸,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开口问,“你呢?你也是独生的?”
  她特意没有加上称呼,因为她突然觉得叫这个人叔叔是件很怪的事情。
  “我啊。”他轻微地愣一下神,然后像是在记忆里搜索了很久,“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貌似有背景乐,还是关不了的那种,如果情况不容许请注意关闭电脑声音  
                  
 33 讲故事吧
   33 讲故事吧
  
  “呀,真不错。有兄弟姐妹就是好,过个年都可以走亲串户的。其他人呢?伯父伯母身体都好吧?”
  她已经自动将身份升到与严冰语同辈了,不过严冰语并没发觉。
  他只是淡淡笑一下,也不言语。
  夜风、江水和光明黑暗交杂的错觉很容易让人软弱,而这样孤寂的夜也勾起一种想要倾诉的感觉。
  于是他用很轻很低的嗓音,念出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男人的眼神出奇的迷茫,又似乎夹杂着丝丝欢愉,女孩子看了,没来由一阵心紧。
  还没等她答应,男人已经开始讲述起来。
  他说,这是一个故事。
  “有一个女孩子,又年轻又美丽。因为生得好,舞跳得也好,那年她大一,真是年轻啊,才19岁呢,就被学校选中参加香港市的一个舞蹈比赛。毫无悬念的,她得了第一。因为是带商业性质的比赛,有一些宣传,所以在颁奖那天,举办了一个晚宴。女孩子作为冠军,自然是要参加的。舞蹈比赛的赞助商是一个30多岁的英俊男人,很有绅士风度,晚宴结束了,便主动送女孩子回家。”
  严冰语停一停,女孩子侧耳倾听,十分认真。
  “然后呢?”
  严冰语耸耸肩,“就像很多小说里写的一样,女孩子被男人的高贵和傲气吸引了,男人也很喜欢女孩子的活力与纯粹,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开始交往。他们郎才女貌,闲暇时聊天看电影吃饭读书,反正各种约会时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愈发耽溺爱河不可收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有妻室孩子,女孩子也知道这一点。”
  柳晓悠正听到关键,严冰语又停下了。
  她看着他。
  “讲完了。”男人转过眼,把一罐啤酒倒进肚中。
  “还没有结局呢,怎么算完了?”
  “你们女孩子不是最喜欢看那些爱情小说什么的,这点结局都猜不到?”
  柳晓悠搓搓冻红了的手,“那我猜那个女孩儿一定离开了男人,聪明的女人不会甘心被男人所伤害。”
  严冰语盯着远方看了半天,好像在思索,然后转过脸来,“果然是新时代的年轻女性啊,可是,那个女孩子不是个聪明人。女孩子依旧和男人交往,并且,把身体交给了他,成了一个女人,她是不是很傻?”
  “呵,你们男人总是这样想。其实能够把自己交给心爱的人,不管有没有好结局,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柳晓悠扬起脸,为一个三十多年前的年轻女人辩护。
  幸福的事?严冰语呆望着女孩子的脸,爱与性对他来说,好像从来都不会是放在一起考虑的。
  “你你继续啊。”柳晓悠打断男人对着自己的发呆。
  “你很冷?一直搓着手,脸也红了。”严冰语问。
  “啊?啊!”女孩子干笑两声,手冷是不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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