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地做了可恶的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幸福,可是他心甘情愿。就算日后被戳着脊梁骨骂,那又与他何干。
“不会,婉月可没闲着。我看那小子才不是因为关心他妈给我电话,估计是被他妈安排的相亲给搞急眼了,才想把我搬回去救命。”
严冰语噗嗤笑了出来,“你儿子多大呢?现在就要相亲啦?”
“你知道的,我们所谓的相亲无非是替他物色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他都已经20了,先认识认识也不为过。况且他们俩在一个大学念书,巧的很。”
呵,门当户对,是啊,须得门当户对,而且,肯定得是个女的才行。
“老封建!”他恨恨吐出一句。
顾清和低笑两声,“我又没说指定要他娶谁,年轻人嘛,哪个身边没个女孩儿,给他找一个,免得在外面胡来。如果他懂事,也会明白我们的苦心,他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自然不强求。不过啊,我看他们挺有戏的,女孩子是银行行长的女儿,长得没话说,脾气也好,我家那小子别的不行,嘴是甜的很,人家被他哄得心花怒放,铁定是没问题,他好像也挺喜欢的,所以也不能怪我是老封建啊。”
严冰语垂眼笑了笑,掐住顾清和的掌心,“什么嘴甜,肯定是和你学的,你的儿子合该同你一副德行。”
“哦?你说得好像见过他似的。”顾清和来了兴致。
“是,是见过,我告诉你呀,他是我以前呆的地方的常客,你信不信?哎呀,你说他见了我,该叫什么好呢?”严冰语望着天,作出一副苦思的模样。
顾清和静静看他一眼,“到了合适的时候总是会见面的。”
“合适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严冰语步步紧逼。
顾清和表情淡然,并不言语。
“总不会是我们的奸情暴露的时候吧?”严冰语挑挑眉,继续自己的话题,“真是的,非得让我给晚辈留个不好的印象么。”
“你要是想,我可以立即安排,你知道,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顾清和毫不含糊地说。
“够了!”严冰语捂住耳朵,噌地站起来,“够了,我就当你没提过这回事,这类话,以后,顾清和,你以后也不要再说!”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顾清和抱住他,“小语,已经时至今日了,你不该再逃避。”
“不要叫我小语!”他甩开他,“我不逃避又怎么样?哦,是不是说,我不逃避,你就能给我什么了?到底是谁在逃避,是谁?不该逃避的人,是你,是你顾清和!”
说完话,他粗粗喘着气,就好像要把心中的怨气全都喘出来似的。
他不明白为何今夜有些失控,那样简单的一句话,都可以引发爆炸。或者是他已经到了边缘,不能再等了?
可是他却不敢看顾清和,因着他其实也没有责备他的资格。
“我头疼,我要去睡了。”他仓惶而狼狈地逃离。
心虚的表现。
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字有点少,对不住。
大叔啊,再使把劲儿呀!摇旗呐喊ing
35 破冰
35 破冰
第二日起来,顶两个黑眼圈。昨夜把自己锁在房间蒙在被子里一宿,几乎也失眠了一宿。
为了什么失眠?
严冰语失魂落魄地开了房门,屋子里很安静。他看一眼客厅里的钟,才8点钟而已。
顾清和的房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光景。严冰语走到门边,举起手,然后放下,再举起,然后再放下。
终于决定了,手握成拳,抬起来轻轻叩了叩。
如果他现在同顾清和认错,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他本以为昨晚顾清和会来敲他的门,可是还是算错了。他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不该这样失控。
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向他示弱,态度放低一些,他会纵容他的吧。
房间里没有应答。
严冰语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苍白,他直接拧了门把手,门便这样开了。
床单还是他昨天早上整理好的,被子依旧是是他叠成的方块。
根本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靠在门沿上,失去支撑,跌坐地上。
又被他弄糟了,又被他搞砸了!为什么他总是出错!本来逐渐亲密的关系,被他哧啦一下,给硬生生扯断了。
这样不堪一击的关系,假象,全是假象。
顾清和知道,他都知道,他那样的风月老手,如何不知道,不能太惯着自己,何时该出手,何时该收手,何时给糖,何时甩鞭,他完完全全明白。
自己也不过只有那样的份量而已。
严冰语闭上眼睛,流出笑来。宁可鱼死网破,也好过这般。他不可能陪顾清和到老,他才不。嘴角勾出一丝怨毒,他有的是精力和时间来耗,只不过他现在比较心急罢了。
坐了一会儿,他静默地站起来,这才发现桌子上摆了一个盒子。拆开看,高档西装一件。他想着衣橱里还有很多衣服没试过,这么些天也没出去几次,根本没机会穿。
桌子旁还摆了一张纸条和一张邀请函,“今晚7点,崇源酒店,业内交流会,记得穿正式点。”
严冰语玩味地看了看手上的纸条,正式点?
晚七点,崇源酒店门口已停了很多高档车,严冰语停好自己的车,扫望一眼,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从心底升起来。
进了会场,一眼便可望到顾清和,优雅自得的微笑,无懈可击的外表,于众人之中无比显眼。他永远是个天之骄子,可是在旁人眼里却一点儿也不“骄”,反而斯文有礼得很,你要用骄这个词说不定还是贬低了他。
严冰语穿过层层宾客,一步步走向他的老板,他的男人,脸上也是无懈可击的微笑。
顾清和正在和李雁行交谈,突听得李雁行意味深长地一笑,抬起头,便见严冰语抱臂站在不远处。
他穿了一件黑色中长大衣,里面是敞领低胸的宝蓝色毛衫,颜色不张扬,可是却已足够挑衅,本就是风流的神骨,嘴角再泛一点儿媚意,一路洋洋洒洒走过来,让人怀疑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顾清和眸子深了几分,笑容未减分毫。
“来得晚了些。”他说。
严冰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很是乖顺的模样,“路上塞了车。”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情形,却还是一副和谐的表象。
都怀了自己的心思,暗下里波涛汹涌,在大厅里亮堂堂的灯光下,只照得风平浪静,满室生辉。
李雁行一双眼睛眯了精光,这个男人他曾在酒吧里见过几次,尚有点兴趣,所以听同僚讲过一点他的事。当时这人还处于过气的边缘,却依旧摆了张懒问世事的脸,从不主动勾搭人,一双眼可勾人得很。有时坐在那里喝酒可以喝上一晚也无人搭话,但是只要有人要求,他便跟着走,不管是年轻的帅小伙还是秃顶的糟老头,只要出得起钱,他便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在他风华正盛的时候,曾经有人想要包过他,可是这人似乎天生浪荡,从来都不安于室,屡屡在外面寻野食,风评奇差。李雁行当时便作罢,反正年轻貌美的孩子一抓一把,他不想惹得一身腥。
这不,今晚穿着这副模样,简直就是招惹流蜂浪蝶来的。虽然年岁大了点,可是风味还是有的,吸引男人差了点,吸引女人却是再恰好不过。顾清和与这人的关系他大概能够推想,却还不是很肯定,到底是两人掩饰太好,还是其中另有猫腻?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顾清和可有得受,他阴险笑了笑,简直恨不得立刻见识一场好戏才舒坦。商场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真正的利益,顾清和于他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待考证。所以李雁行对这两人是很感兴趣的,自家后院起火,心里也见不得人家快活。
“李董你是见过了吧,还有很多业界的老板你并不认识,等会儿跟着我,我顺便帮你介绍下,以后工作也方便。”顾清和一副上级对下级的口吻,十分自然。
“是的。”严冰语陪他演戏。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犯了他,不过太过火可就不好收场了。
端着酒杯,一连见了几个要人,其中自然不乏国土局和银行的人,他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倾听,听到顾清和叫他的名字了,才谦逊礼貌地寒暄几句,敬个酒什么的。谈话内容多是围绕着即将举行的东湖那块地皮竞标一事,也提到了一些最近新冒头的地产公司,据说连国外的公司也对那块地有兴趣云云。
周旋一圈,遇到一个清瘦但很有精神的中年人,原来是顾清和那个未来亲家,两人相谈甚欢。严冰语在一旁便显得多余了,自己端了酒,再随便拿了点吃的,到角落里打发时光。
他惬意得很,边喝边吃,眼神随意飘荡,却一直没离了那个中心。忽然肩膀上一热,李雁行坐到他旁边,说:“我一直记得严特助的好酒量。”
严冰语低头轻笑,“李董你这是讽刺我吧,我可记得那一次是狼狈而逃,溃不成军啊,顾董回去还责备我一番呢。”
“哦?那是顾董对待属下严格,连严特助这样亲近的助手也不例外。”李雁行特意加重了亲近这个词的发音,惹得严冰语抬头很是暧昧地瞟他一眼。
四目对上,严冰语又快速别过眼,似乎有些委屈和忧郁不愿被人知晓。
“呵,李董你太抬举我了,顾氏手下能人多着呢,我什么都算不上。”
“你一个人在这里自斟自酌,难道不觉得无聊?”李雁行哪壶不开提哪壶。
严冰语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难堪的微笑,“只要我告诉自己这不无聊,就不无聊罗。不可能事事都那么如意的,顾董要求我这样,我当然只能从命。”
“你是个很听话的下属,不过顾清和也的确有这个能力让你听命于他不是。”
“自是,连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反驳什么。”严冰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乎觉得还不够似的,盯住李雁行手里那杯酒,幽幽地说,“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