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赶到的么?
“姐妹儿,没想到你这么给力。”直接无视了表情淡定的某不肖子,白池氏一把揽住下意识做出倒退反应的木咻咻,贴近她红得几欲滴出血的耳朵,笑得愈发坏起来,哎哟哟,小媳妇儿害羞了么?
“伯母,您先松手。”虽然知道大抵会面对他的这些爱看热闹的家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木咻咻心口纠结欲死,面上却佯作不动声色。
“然后你好再逃跑么?切,门都没有!如果早知你们俩会有这一出,昨天我就亲自出马跟踪到底了。”她好歹也曾受过类似的训练,关键是比那些派出去的人脑子灵活呀!饮恨呐,竟然错过了捉…奸…在…床的最佳时机,你说她当妈她容易么?她也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儿子惊慌失措的小表情罢了,为何就那么难?!
“你都堵上门了,我还能逃到哪里去?伯母,放手。”看白哉无意出手帮她解围,木咻咻无奈地叹息,心底却暗暗发起狠来,怕什么?既然他不出声,大不了她来个死不认账得了。
“嘿嘿,嘿嘿,我实在是忍不住想要亲近亲近你呀。”愈笑愈猥…琐,白池氏看到木咻咻也愈来愈淡定,便有点沉不住气了,“姐妹儿呀,我家儿子的滋味如何?”
“”您还能更为老不尊一点么?默默对上白池氏打趣的笑脸,木咻咻心底颤了颤,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才硬是挤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意来,“您说什么呀?伯母。”
“哎呦,都吃…干…抹…净了,咱就不要装了吧?你们独处了一整夜,难道就盖着棉被纯聊天了么?”
“是呀,我和白哉大人志趣相投,相见恨晚,于是便忍不住促膝长谈了一整夜。”
“”她原本以为她已经足够无耻了,没想到这丫头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默默对上木咻咻已然平静下来、不再局促不安的眉眼,白池氏险些暴走,呜呜,她已经有一个足够淡定的儿子了,不要再给她一个更加淡定的儿媳妇了好吧?这样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听到木咻咻的话,白哉呆愣片刻,幽长眉眼微挑,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知她定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的人,所以才能临危不乱,处乱不惊,但她的镇定,反而让他心头愈加烦躁起来。怎么着,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还能有其他想法不成?
“你敢说你们之间是纯洁的么!”虽然没当场抓到,但白池氏敢拿命赌她儿子没那么纯情!
“我为毛不敢?”不卑不亢地轻声回话,看到白池氏几欲发狂,木咻咻反倒更加淡定了。
“儿子,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丫头都把你吃…干…抹…净了,竟然还敢事后不认账!”呜呜,这都什么世道呀?她见惯那些狂…蜂…浪…蝶无所不用其极地缠她儿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避之唯恐不及的!
潋滟瞳眸看向面色不郁的白哉,木咻咻眼角跳动,很识相地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臂膀,低低地、娇软地呼道:“白哉大人”
听出她语气中淡淡软软的求饶气味,白哉心口一软,终是没有当场揭穿她,这个总是故作坚强的小女人,总是能用最简单的动作勾起他心底最柔软的一角,让他心疼之余,也只好顺了她的意。
“妈,你别闹了,我明天要出差,今天会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吃饭了么?与我们一起去吃吧。”
“你们忙什么呢?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餐,我可是早就吃过了”白池氏一点都不想放弃,边唠叨边跟上两人往外走的脚步,眼尖地注意到木咻咻走路时的两腿都是轻颤的,她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咻咻呀,你这双腿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是虚软无力的样子喔呵呵——”
她能不能赏她一双白眼?既然心知是你家儿子的杰作,就不要说出来找…抽了好吧?索性不再掩饰地把身体大部分重量挂到某男人身上,木咻咻冷沁地浅笑,“伯母,我大姨妈来了,让您见笑。”
“”一口气如鲠在喉,白池氏愣愣瞪着木咻咻,硬是没反应过来。
“您怎么不说话?伯母,难道您要检查我的卫生棉么?这种猥…琐程度已经超过我的承受极限,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错愕地低头看着木咻咻一脸自得的笑意,与她以往大方得体的笑容截然不同的真实与动人,白哉心口莫名地舒爽起来,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么?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得紧。
“姐妹儿,算你狠!”狠狠瞪着故作纯情与娇弱的木咻咻,还明晃晃地晃着一脸欠抽的得瑟笑容,白池氏抹了一把脸,谁TMD说摊上一个淡定的儿媳妇没乐趣可言?这丫头的段数明显不低呀,有她与她逗乐子,以后她的生活岂不是其乐无穷妙不可言呀呀呀?
“妈,你以后叫她咻咻就好,把那个姐妹儿的称呼戒掉吧。”每次听到他老妈叫木咻咻姐妹儿,白哉都忍不住眼皮突跳。
“我为什么要改称谓呀?”臭小子,你丫就淡定吧,如果她缠着木咻咻拜了干姊妹,看你还怎么淡定!
“你说呢?”淡淡横了白池氏一眼,白哉漠漠抿唇,也不多语。
“”接收到儿子眸色中的冷意,白池氏乖乖噤了口,心底明白最好不要随便玩儿子的底线,要不然她还真有点承担不起后果,她悻悻地撇嘴道:“好了啦,我知道了,以后不叫她姐妹儿了,呜呜,什么儿子嘛,自己不好玩,连媳妇也不给老妈玩,太不孝顺了”
“”
看着兀自唠叨不已的白池氏,木咻咻与白哉对看一眼,默了——
您老,未免把为老不尊这个词儿诠释得忒到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英雄不问出处(上)
据白哉大人临走前所说,他要参加的是一个一年一度的高峰洽谈会,初期这种会议往往一开就是一个月,后来随着他们的方向日渐明确,模式也愈发稳定,便渐渐缩短至半个月。今年并没有什么大事需要特别处理,所以有可能时间会更短,总之不会让她等待太久——
木咻咻听得眼皮惊跳,很想告诉他您尽管去吧,不用太惦记她,也不用太快回来,她家弟弟这两天就会来看她,她一点都不想给弟弟任何惊喜。可是这话自然是不能乱说的,说不得就触怒那位大人了,毕竟,他对她,应该还在新鲜劲儿上呢。
两人的关系进展至此,白哉看起来还信守着最初的承诺,没有派人去调查她的过去,即便知道她有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她既不愿多说,他亦不曾强迫她坦白过什么。她知道这对于表面淡漠、内里却极其霸道的他而言,其实是很难的。也或许,他是秉持着玩玩的态度,所以不过问她的过去,但不管怎样,在她心底里,她还算是安全的,所以她不再排斥偶尔享用一下他的美色,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说不得冷家人哪天就突然找来了,她的日子过得委实是风雨飘摇,所以就连自己都不愿思虑太多,想多了,徒然疲惫,不若坦然面对一切。
昨晚与弟弟通电话时,她曾状似无意地问,如果她看上了外面的男人,触怒了冷家,家人会怎么办?
弟弟说,你早该如此了。
她的家人,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居乐业,届时,大不了换个城市重新谋生。这些年来,爸妈也没少存钱,而且都存在了别的城市,有这些底子,怎么也不至于饿死自己。所以,她尽可心安,不必强迫自己一辈子受制于人。
她当时笑得无谓,说你们太狡猾了,但挂上电话后,她却忍不住哭了。
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在冷家、在陌生的城市独自奋战、独自生活,到底委不委屈?因为害怕面对家人愧疚的脸,索性便不去面对,不去联系,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安然,但心底却越来越孤僻,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怕找不到来时的路
有时会害怕自己丧失了去爱人的能力,可浑浑噩噩生活时,她或许早已丧失了,即便是现在,她承认了自己为白哉而失控的心,也在理智上做好了随时失去一切的心理准备。所以,她不敢对白哉坦白,怕自己沦丧得更深,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既然已经习惯了伪装坚强,那么便继续下去吧。
这样,即便将来失去关于他的一切,她也能风轻云淡地笑,然后回头对他说,谢谢你给我这一段,美丽的回忆。
某人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大洋彼端的男人却喷嚏连连,愈发坚定了要尽早回去的决心。
横竖木咻咻在白哉那边的工作周期还没结束,她便不着急回报社上班,好好在家里休养生息了几天,直到周一才乖乖回去报道。
天色渐冷,清早起来骑车去上班还是会感觉到一点凉意,木咻咻索性翻出春天时购置的一件轻薄柔软的桃红色披肩,从储藏室里推出她的山地车,蹬上便赶去上班。
说她假文青也好,说她没审美眼光也罢,她真的从心底里享受宽软微垂的披肩围过肩胛,从腋下随风扫向身后的感觉,就像情人的轻轻围绕,并不紧致,却存在感极强。
一直骑到报社车库,木咻咻才率性地跳下车子,摘下骑行面罩,和披肩一起装进自己随身的大包包里。她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穿着低腰牛仔裤披大披肩有多么不伦不类的,所以就不穿去编辑部哆嗦了。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尾随着她呢?疑惑地向身后各方向看了看,却没有看到熟人,她忍不住暗笑自己是否有点太过多心?虽然总佯装老练,可她却知道真实的自己是有多么粗心笨拙,冷家人派人监视她三年了,若不是冷衔祂主动提及,她都不曾注意到。他们或许没有无时无刻地盯点她,只是关注她生活中有没有暧昧的男人出现,但也足以引起她的警觉了,她却始终察觉不到。只是,现在这道尾随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想无视都难,心头的疑惑更是怎么都盘旋不去。
她已经相信了冷夏柯的话,知道他真的撤回了冷家的人,要不然冷家肯定早就杀上门了,哪里还有她现在的逍遥生活呢?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