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不喜欢文艺调,插科打诨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还是要折服于自己心底深处的这一份想望。即便只是一份原本以为可有可无的想望,却渐渐变得深厚起来,粘腻得她无法抽身,也不愿抽身——
“哉,爱我”紧紧攀附着男人的颈项,木咻咻嗓音微颤。
幽潭一般深邃的墨眸内暗潮汹涌,白哉下意识地眯眸,细细审视情动不能自已的木咻咻,他以额抵着她的额头,“咻咻,过段时间,陪我去九色王城朝圣吧?”
“回头再说。”迷迷蒙蒙地回吻着男人,木咻咻现在只想感受他的温暖与灼…热,其他统统靠边站。
这只单细胞的笨丫头!渐渐被她笨拙舌尖的勾…弄…勾出了火气,白哉眸色深沉,大手笼住她不安分的小脑袋,他加大深吻的力度,与她抵死厮…磨
设定的时间到了,微波炉响起警鸣声,火热痴缠的两人却都已顾不上。
解开木咻咻白色短袖衬衣的纽扣,白哉低头,从她修长的颈项一路吻向下
木咻咻喘…息着抱紧他的头,神智游弋于理智之外,本能让她不满足于他的逗…弄,她微微清醒了一下神智,便不甘示弱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似乎被木咻咻大胆的举动挑弄了某根脆弱的神经,白哉被她脱去衣物的同时,她的衣服也被他蛮横地撕掉。不待她有所反应,他便脱去所有束缚,把她抱坐在一旁干净的洗漱台上
“啊额”突如其来的举动刺痛了她的心,身下冰凉的触感与男人的凶狠交相刺激着木咻咻脆弱的神经,让她只能不断地颤抖,承迎男人无尽的爱宠
——————饱受嫌弃和唾弃的线线君飞奔而过——————
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已近晌午。木咻咻昨天白天睡得太多,晚上醒来睡不着,只好尽心尽力地满足男人无法餍足的想望。似乎只是极细微的回应,也能点燃男人的疯狂,于是勇于尝试的木咻咻同志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
全身都酸痛地蜷缩在床上,木咻咻瞪向身旁一身休闲衣服也压不下他满身贵气的男人,那厮不知道何时醒来的,此刻正神清气爽地坐在床边的懒骨头上,看着自己笔记本电脑中属下传来的文件。
“你如果很忙,干嘛不去上班?”自己的注视引来男人敏感的回视,木咻咻扭开泛红的俏脸,悻悻然低问。
“你醒来会看不到我。”白哉语调淡淡,却处处用心。
木咻咻媚色的眸底有水光一闪而过,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口泛滥成灾的悸动,似笑非笑地回望他:“这个很重要么?白哉大人。”
“为何只有我们拥抱时,你才会叫我哉?咻咻。”他看她强压下自己的软弱,坚硬地抗拒他的示好,便也不勉强她,只是如此淡淡问着。
“唔,你要我在那种时刻,也叫你白哉大人么?”
“无妨。”
她的喜欢,她的不喜欢,他可以全盘接受,只是,她真的准备好了么?
听到他如此无所谓的回答,木咻咻眼底的光芒莫名黯淡下来,她其实了解自己心底的别扭与纠结,也明白不应该把这些纠结发泄给白哉,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沦陷了进去,也不甘心放弃自己现有的平静生活。
“咻咻,是不甘心还是害怕面对未来?”合上电脑,白哉坐在床边,看木咻咻难掩抑郁地抱着自己的双腿,还把脑袋都埋进去。
“都有。”似乎有些讶异于白哉把她看得如此透彻,木咻咻微微一顿,忍不住问:“白哉大人,你难道从来不会纠结么?像你这般强大而且完美的男人,理应是女神一般的女人才能般配得上的,我却是个平凡任性而且极度自私的小女子。栽在我手中,你难道甘心么?”
“不甘心。”黑瞳深处隐含笑意,白哉顿了顿,方又说道:“所以定要让你也栽在我手中才好。”
“”无言地瞪了男人一眼,木咻咻嗔怒,“我在跟你讨论很严肃的话题!”
“咻咻,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抗拒过你的一丝一毫。”他不是幼稚的小男生了,知道也明白自己的取舍。
“”这些,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惶恐,她有什么好的呢?值得他如此全心对待。
“那,那你不会害怕未来么?家庭琐碎,家长里短,会一点一点磨灭我们彼此眼中对方的光华,直到有一天,我们会相看两相厌——”看着白哉眸中的坚定,木咻咻说不下去了。
“无论是怎样的过程,咻咻,至少我们有彼此为伴。”向木咻咻伸出双手,白哉看她乖顺地爬过来,面对面偎进他怀里,“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那我们就一直维持现状好不好?”木咻咻突然激动了,难道他们已经达成某种共识了?
“”沉默片刻,白哉眉宇间难掩阴沉,“木咻咻,你果真不想对我负责?”
“噗!”接收到白哉不善的目光,木咻咻喷了。
“我就知道,你这女人在这一点上坚决宠不得。”刮了下木咻咻的小俏鼻,白哉冷哼。
“你你想怎样?”她是不想结婚,怎么着吧。有本事你绑她去教堂啊,哼。
“等你养足精神,便随我去趟白家祖宅,认认门,然后便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家人吧,咻咻。”既然她无意前进,他便拖着她走。
“白哉大人,您如此超凡脱俗的大人物,何必如此落入俗套?再说了,你去我家做什么?”木咻咻傻笑着想离男人远一点,却被男人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头来。
“提亲。”不再给她时间和机会去逃避,白哉唇畔微凝,一字一顿。
她就知道这男人是这么想的,呜呜,她真的真的不想结婚啊。
“咻咻,为什么不想结婚?”实在无法漠视她绝望的眼神,白哉忍不住问。
“谈恋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若是结婚,便是两个家庭、甚至两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了,我累,也怕麻烦,所以不愿面对那许多事。白哉大人,你说我不成熟也好,不勇敢也罢,我曾经半只脚踏进去过,所以才真实了解婚姻这道坎的可怕之处。无知者无畏是用来哄骗小孩子的,我已经不年轻了。”木咻咻难得如此倾诉自己的心声。
看着木咻咻眉眼之间的坚决,白哉微微蹙眉,“我独居许多年了,婚后我们也不会回祖宅居住,我可以为你打造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小家。而且,咻咻,并不是每一个家庭都那么复杂,我的家人你都见过,你觉得他们很难应对么?”
“额,那的确是一群很别致很可爱的人——”
“咻咻,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么?我今年31岁了,不会放任你拖延下去。”
“才31岁呀,好年轻——”
“既然早晚要面对,你又何必浪费力气挣扎?那委实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情。”
“我不是聪明人——”被白哉说得理亏无比,木咻咻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么,你认为我是任你亵玩过后,可以不必负责的人么?”
白哉淡漠优雅的气势陡然凌厉了起来,于是,木咻咻泪了,“你个腹黑男,到底是谁玩谁!”
或许吧,最初是她主动勾搭了他一下下,可是从头到尾控制节奏和局面的人,一直都是他呀,太过分了有木有?!她被累得三魂六魄丢了大半,非但没有辛苦费,还一醒来就被逼婚,哪有她这么命苦的女猪脚呀?
白哉眼眸闪了闪,隐含笑意,“既然你如此辛苦,就把我补偿给你好了,咻咻,请一定要笑纳。”
“我不笑纳!”
“由不得你。”
“”
——————————
虽然谈论的最终结果以木咻咻同志不得有任何异议而告终,但白哉并不轻视这女人的固执。
吃过午饭后,木咻咻宅在卧室里看小说,白哉也不勉强她随他出门,打了声招呼就去上班了。
到了班上,他不意外地看到正跟着宋儒钦学习经商及管理经验的木林森,便招手让他随他进办公室。
“姐夫,有事?”跟在白哉身后,木林森很兴奋,他最近跟宋秘书学到了许多在学校里根本学不到的东西,已经有了未来创业的大致规划。
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白哉淡淡的神色间难掩些许尴尬,“我想知道,你姐姐有什么弱点?”
挑高了眉毛,木林森很诧异,“你问这个做什么?姐夫。”
“唔,她拒绝了我的求婚。”
明明是极淡极淡的语调,却让人很分明地听出了他的郁卒,木林森看着面前淡漠如初的男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胸腔间迸发而出的笑意,“老实说,姐夫,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要知道她的死穴。”
“这个,我真不知道。”看白哉不信,木林森解释道:“我姐那人,认准了的事情便极难改变。当初冷衔祂用其他女人刺激我姐,以为能让她吃醋,进而有所发展,但结果是我姐彻底否定了他。我姐有极其强烈的精神洁癖,所以你如果爱她,这个死穴坚决碰不得。”
这个他已经知道了,也从来没有找别的女人演戏的打算,若论洁癖,他不比她弱。
“唔,让她怀孕的事最好也不要做。姐夫,你大概不知道,我们有一个表姐就是未婚生子的,我姐跟她的关系极好,那小孩能养大,我姐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功劳。所以她在这一点上脾气极硬,她可以生养孩子,但并不一定要嫁给孩子的父亲”说着说着,木林森都忍不住有些梗塞了,他家姐姐,是不是有点太过难搞了?真是难为了面前这位风华绝代的极品男人。
“”虽然这一点白哉也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额角抽搐。
“姐夫,你不考虑用强制手段么?”木林森试探着问。
“我要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男人淡淡地说着。
“您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么,太想不开了。”木林森如此感叹,看到白哉面色不佳,他又不忍道:“要不,姐夫,你回想回想,我姐跟你聊到什么时,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失控之态?或许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