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威廉讲到故事的最后,玛丽早已经进入梦乡。
那均匀细微的呼吸声,也会轻轻的响起来。
这一次的情况,似乎有点儿反常。
她的呼吸似乎不太平稳,俏脸也红彤彤的,如同染了晚霞一般。
威廉正欲抽出自己被玛丽压得麻木的胳膊,不料想,玛丽却一把抱住了他,“威廉哥哥,今天晚上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玛丽,别这样——”
“威廉哥哥,你就是美人鱼里的那个王子,我就是那个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人鱼公主。威廉哥哥,玛丽真的好爱好爱你哦!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会像人鱼公主一样,义无反顾”
玛丽紧闭着美丽的双眼,双唇摸索着贴向了威廉。
“玛丽,这样不好——”
玛丽被拒绝,蓦地睁开了双眼。
那美丽的眸子里,涌起一层水雾。
威廉不敢直视玛丽的双眼,低头去看别处。无意之间,瞅见了她睡衣里的酥*胸。傲人的双*峰*间,曾现一道诱*人的乳*沟。他好像亵渎了神明一般,急忙把目光转向窗外。
“威廉哥哥,我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就算主动要了我,这也不算为过啊!我自己厚着脸皮投怀送抱,你还忍心拒绝”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好似断线的珠子一般,“难道说,威廉哥哥存心想让我无地自容,羞惭而死吗?”
“玛丽,你明知道,我还没走出那段感情的阴影。你明知道,我视你如同妹妹一般。我对你的感情,一时半会之间,根本无法从兄妹之情上转变过来。如果我现在不负责任的要了你,这样对你公平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爱上了你。即便你不主动投怀送抱,该发生的事儿还是会发生的!”威廉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帮玛丽擦去脸上的泪痕,“玛丽,这一天,需要你耐心的等!如果你不愿意等的话,那我们俩就宣布退婚吧!”
“威廉哥哥,玛丽愿意等!就算等你一辈子,玛丽也等!”
“玛丽,真乖——”威廉吻了一下玛丽的卷发,揽着她重新躺下,“玛丽,闭上眼睛睡觉,威廉哥哥再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一次,故事结束时,玛丽一定要睡得香香的——”
“嗯——”
“想听什么?”
“渔夫和金鱼吧!”
玛丽枕着威廉的胳膊,再度闭上了眼睛。
“从前,有个老头和他的老太婆住在蓝色的大海边。他们住在一所破旧的泥棚里,整整三十年又三年。老头撒网打渔,老太婆纺纱结线。有一次,老头向大海撒下渔网,拖上来的只是一些海藻。接着,他又撒了一网,拖上来的还是海草。第三次他撒下网,网上来的是一条鱼老头儿在海边久久地等待回答,可是没有等到。他只得回去见老太婆,一看:他前面依旧是那间破泥棚,她的老太婆坐在门槛上,她前面还是那只破木盆。”
威廉讲完故事时,玛丽那均匀的呼吸声,再一次响起来。
他轻轻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出去,而后再把门缓缓的带上。
闭着眼睛睡觉的玛丽,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美丽的眼眸里,是一层模糊了视线的泪雾。
她这么大的一个姑娘,哪里是不听故事睡不著。她只是十分贪恋,窝在威廉怀里的这种温馨幸福的感觉而已。这种贪恋,是从她几岁的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他每次给她讲故事时,她都会假装睡着。
等他悄悄离去时,她再默默的回味,跟他依偎在一起的那种美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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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烦躁,玛丽的委屈,
揪心巴拉!
没有爱,就不给性。
那有性的,是否是爱呢!
正文 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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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轩拍卖行。
各个商家的代表,在竞拍席上正襟危坐。
他们不时的跟自己的同伴耳语一下,悄悄议论竞拍物件的价值,以及他们所能承受的最高价位。*
竞拍席的前排,坐着一排卷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
为首的那一位男子,身材魁梧气场强大。他那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柄黑色的墨镜。这黑色的墨镜,给他增加了些许神秘感。浩大的阵势和排场,让他有一种鹤立鸡群的王者风范。
“下面,我们要拍卖的,是一件玉器。这件圆形的玉佩,采用上好的翠玉精致而成。玉佩碧绿莹莹通体透明,没有一点点瑕疵。这玉佩,不但质地优良做工精细,上面雕刻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如果我们估计得没错的话,这块玉佩应该是皇室后裔佩戴的东西”拍卖人手托那块圆形的玉佩,做着简短的解说,“十万起价,以最高价成交竞拍开始——”
“十万——”
“二十万——”
“三十万——”
“五十万——”
威廉有些不耐烦,给身边的费斯顿递了一个眼神。费斯顿会意,立马举起手上的牌子,把价码提升了一倍,“一百万——”
“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费斯顿再次举起牌子,“二百万——”
“二百一十万——”
“二百二十万——”
费斯顿又一次举起牌子,“三百万——”
全场哑然,再也没有商家敢继续价码。
“目前的玉佩价格,已经达到了三百万。请问,还有人加价吗?如果没人加价的话,那这块玉佩就归这位出三百万的先生了。”竞拍人举起锤子,“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三百万三次,成交——”
威廉一行人站起身,跟着拍卖行的工作人员,径直去后堂签订合约。
钱货两清之际,威廉握着兰轩拍卖行老板的手,“兰先生,合作愉快!我有个问题想问,不知道兰先生方便不方便说?”
拍卖行的老板兰轩,胖脸上堆满笑容。他屁颠屁颠的巴结着这个财大气粗的主顾,“威廉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只要我兰某人知道,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一下,当这块儿玉佩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当铺的老板说,当玉佩的是一个女人,叫梅,梅什么来着?”兰轩摸着后脑勺,苦思冥想着。
“梅凌寒——”
“对,对,对,就叫梅凌寒——”
“她当初当了多少钱?”
“好像是三万!”兰轩回想了一下,“嗯,就是三万!当时定的赎期,是三年。赎期已经过了一年多,她也没有来赎。所以,我们才拿出来拍卖!”
“兰先生,谢谢——”
威廉道谢后,转身出了拍卖行。
他那蓝色的眼眸,微微的潋起一些愤怒。
这个死丫头,还真不识货。这么好的一块玉佩,她居然三万块就当掉了。她三万块当掉的东西,他却要花三百万才能买回来。
最可恨的是,她明明捡了玉佩,却死鸭子嘴硬,硬是死不认账。
真不知道,她嘴里所说的话语,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他和这丫头分别时,明明说好了要电话联系的。这个死丫头,不但拒听他的电话,而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取光了信用卡上的钱,脚底下抹油溜了。他去蓝天小区找她,物业管理的人却说,她两天前就已经搬家了。再问她搬到了什么地方,他们却都说不知道。
死丫头,千万别让他逮着她。
如果她再犯在他手里,看他怎么收拾她!
不知道是因为被这个丫头牵着鼻子走,心里才莫名其妙的生气。还是因为找不着可恶的这丫头,发泄一下的缘故。这两天,他总觉得心里烦躁郁闷,总想冲着人发火。
他的焦虑和烦躁,似乎让所有的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随行的保镖如此,费斯顿也如此。
一向淘气可爱的玛丽,也似乎有些不敢接近他了!
黑色的兰博基尼,在大街上飞驰。
车速,远远超过了市区行驶的警戒线。
一辆黑白色相间的警车,呼啸着挡在了兰博基尼的前面,迫使他不得不把车停下来。警车上,下来两个个神情严肃的警务人员。为首的那一个,拍拍兰博基尼的车玻璃,让超速行驶的司机出来,“下来,下来——”
兰博基尼里的人,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固执的沉默着。
不但不开车门下来,甚至连车玻璃都不肯摇下来。
警务人员正欲发火,一辆黑色的大奔,吱嘎一声在兰博基尼后面停下来。
费斯顿过来,拿出自己的护照,跟警务人员交涉着。
那警务人员检查过护照,开了一张罚单递给费斯顿,“拿着罚单,去车管所交罚款去。如果下次再犯,就吊销驾驶照——”
费斯顿礼貌的鞠躬,送走了警务人员。
他走近兰博基尼,担忧的询问,“威廉先生,您这是怎么啦?是心情不大好?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费斯顿的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威廉这两天的烦躁,一定跟那个叫梅凌寒的女子有关。如若不然,他怎么会在哪女子失踪后,三番五次的在大街上飙车?如若不然,他怎么会动不动就冲人发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费斯顿岂不是间接害了威廉。
那天晚上,他要不跟梅凌寒说那些话,她或许就不会突然之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