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寒依然站在阳台上,望着靳铭柯刚刚坐过的长凳发呆。她那颗多愁善感的心,一如公寓楼下的那张长凳一样孤寂落寞凄凉无助。
第二天,是礼拜一。
梅凌寒跑到皇家集团公司请了假,然后直奔医院而去。
她隔着病房门的玻璃,朝白格格病房里无意识的看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形,让她大吃了一惊。
靳铭柯正坐在风阿哥和白格格中间,笑着喂两个孩子喝八宝粥,“风阿哥一勺,白格格一勺。你们俩轮换着吃,谁也不许搞个人主义——”
白格格这个馋嘴猫,眼眨眨的盯着靳铭柯手里的勺子,开口讲条件,“靳叔叔,我是病号,你应该优待我一点儿。要不然的话,我不是白从滑梯上掉下来了吗?”
梅迎风瞅一下头上缠着白纱布的妹妹,懂事的推开靳铭柯手里的勺子,“靳叔叔,我不吃了。这病号饭,都留给白格格吃吧。她摔伤时,流了那么多血,的确该吃点儿好吃的!我好好的一个人,吃什么都行——”
靳铭柯揉揉梅迎风的头,笑了,“风阿哥,你真懂事儿,真爷们儿,真是一个男子汉——”
第一次听到一个大男人表扬自己,梅迎风开心极了,“靳叔叔,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沉思片刻,再度开口,“为了表扬风阿哥的懂事儿,等一下,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只要你说得出来的东西,叔叔都买给你吃”
“靳叔叔,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白格格一听有好吃的,立马发扬起风格来,“这八宝粥,我和风阿哥一块儿喝。等一下,你们吃好吃的时,也带我一起去,好吗?”
靳铭柯捏一捏梅映白的鼻子,“白格格是病号,当然更得吃好吃的了。只要我们白格格说出来,叔叔就一定买给你!”
“靳叔叔,我想吃麦肯基——”想起上次吃麦肯基的事儿,白格格依然馋得流口水,“麦肯基里的鸡翅,好好吃哦!”
“白格格——”梅迎风瞪起眼睛,生气的喊着梅映白的名字,“不要麻烦靳叔叔,如果你想吃麦肯基,让老佛爷买给你好了——”
被梅迎风一凶,梅映白哭了起来,“风阿哥,你好过分哦!上次,老佛爷给我买麦肯基时,你就在中间捣乱。这一次,我要靳叔叔买麦肯基,你居然又拦着。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
“白格格不哭,叔叔这就给你买麦肯基去。叔叔保证,十分钟之内,就把麦肯基给你买回来——”靳铭柯一边给小丫头擦泪,一边频频保证,“骗人的,就是小狗——”
为了逗笑白格格,故意把手举到头顶,学着狗叫,“旺旺,旺旺——”
这一下,白格格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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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看到这一幕,感动的别过脸。
她伸手抹一把悄然滑落的泪水,片刻后才推门走进病房。梅映白一看见梅凌寒,就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老佛爷,风阿哥又欺负我这个伤病员——”*
“白格格,风阿哥说的很对。你要想吃麦肯基的话,让老佛爷买给你啊!靳叔叔很忙,我们不要麻烦他了”
白格格没有讨到便宜,小嘴撅得老长。
她把脸别向窗外,闹起了别扭。
“寒寒,既然你承认我是你朋友,那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白格格受伤住院,你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这个时候,你不让我这个朋友帮忙,那这朋友还有意义吗?”
“铭刻,别误会。”梅凌寒笑,解释,“你不该这么宠溺她,要不然的话,会宠坏了这个丫头片子”
常言道,知女莫如母。
白格格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梅凌寒比谁心里都清楚。这小丫头片子,是个得寸进尺的主儿。她很可爱很天真,同时也很会跟人讲条件很会享受生活。如果她真的习惯了奢华,那她们接下来的苦日子该怎么办?
“寒寒,你怎么教育孩子,我无权干涉——”他看看负气的梅映白,心有不忍,“我们俩小时候,过的都是苦日子。小时候的各种遗憾,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我不希望,我们俩小时候的遗憾,再重复在两个孩子的身上。如果你真当我是朋友的话,那就让我宠她们俩一点儿——”*
靳铭柯想想自己小时候,心里不觉泛起一丝丝酸楚。
小时候,看见别的小朋友吃肉,他就会馋得咽口水啃手指头。看着别的小朋友穿新衣服,他就羡慕得想哭。那苦涩的童年,现在想想依然倍感心酸。
长大结婚时,靳铭柯更加明白了经济拮据的痛苦。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无法给心上人定做具有纪念意义的婚纱。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无法给心上人置办一套漂亮的新房。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无法给心上人买一些金光闪闪的奢侈首饰。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无法给心上人举办一场体面排场的婚礼。
因为这太多的苦难,他才格外向往富足的生活。
如果不是太想给心上人舒适惬意的生活环境,他怎么会在婚礼上牵着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离去。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换取心上人一生的衣食无缺。
可遗憾的是,天意弄人。
他的牺牲和委屈,并没有换来圆满幸福的生活。
因为一时放开心上人的手,竟然错失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爱情。
“铭刻,随便你吧——”梅凌寒笑笑,接过来靳铭柯手里的八宝粥,“白格格,要想让靳叔叔给你买麦肯基的话,先把这八宝粥喝了。要不然,空腹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一定会消化不良的”
“老佛爷,你真的同意靳叔叔给我买麦肯基了?”
“同意了!”
白格格那撅得长长的小嘴,终于恢复了原状。她兴高采烈的拿起勺子,自己吃起八宝粥来,“老佛爷,白格格真的很乖很听话。在幼稚园里,白格格都是自己吃饭,从来不要老师喂的”
“白格格,老佛爷知道你很乖——”梅凌寒揉揉白格格的头,“小乖乖,吃吧。吃了饭,护士阿姨就该来给你扎针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漂亮的护士,端着托盘走进病房,“梅映白,该输液了——”
“护士阿姨,等我喝完饭,再扎针好吗?”梅映白的小脸上,明显的透出一丝怯意,“吃饱后扎针,就没那么疼了”
“当然好啊!”
护士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静静的等候着白格格吃饭。
故意磨磨蹭蹭的白格格,终于把饭吃完了。
可她脸上的怯意,却越来越明显,“老佛爷,今天不扎针行吗?”
“当然不行!”梅凌寒哄着女儿,“你是伤病员,不扎针的话,怎么可能好起来呢?扎吧,扎了针,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老佛爷,我怕疼——”
“怕疼,也要扎——”
“老佛爷”白格格的眼里,闪着泪光。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下子刺疼了梅凌寒的眼睛。昨天扎针时的一幕,又闪现在梅凌寒的脑海里。白格格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依然回荡在梅凌寒的脑海里。
“不行,再害怕也得扎——”
护士握着梅映白的手,给她绷上绷带。拍打几下血管,拿着药棉给她消毒。那消毒棒刚接触到她的肌肤,梅映白就开始哭起来。
“寒寒,让我来——”靳铭柯接替下烦躁不已的梅凌寒,守在白格格的身边。他知道梅映白嘴馋,就开始用美食转移她的注意力,“白格格,今天想吃麦肯基,明天想吃什么呀?你好好的想一想,然后告诉叔叔。叔叔保证,一准儿给白格格买回来。”
正在哭泣的白格格,立马停止了哭泣。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开口了,“靳叔叔,明天我想吃匹萨——”
“好,明天咱们吃匹萨。那后天呢?后天想吃什么呢?”
“后天,我想吃烤鸭——”
“好,后天,叔叔给你买烤鸭——”靳铭柯睨一眼已经扎好的枕头,翘起大拇指夸奖白格格,“白格格,你真的好勇敢啊!针都扎上了,居然一声都没哭。勇敢,真是一个勇敢的好孩子——”
白格格看看自己的小手,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靳叔叔,真的扎上了耶!这一次,我怎么没感觉到疼呢!”
“白格格,那下次扎针时,你还会哭鼻子吗?”
“当然不会啦!扎针又不疼,有什么好哭的!再说,我这么勇敢的人,哭鼻子多丢脸哦!”
梅凌寒松了一口气,无可奈克的笑着摇摇头。
还好,有靳铭柯在。
要不然的话,这小丫头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呢!
梅迎风看看梅映白,忍不住嘟囔了一声,“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一个十足的馋猫。一听说有吃的,什么都会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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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白格格终于要出院了!
靳铭柯开着大奔,来接她们母子三人。
风阿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