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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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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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小说的创作和打造思路。他们两位对《画像》一书的出版决心,更坚定了我把“心理罪”系列小说继续写下去的信心。还要感谢华章同人公司总经理陈建军关键时刻的拍板决策,以及华章同人其他部门的通力协作,这些都是《心理罪》一书顺利出版上市的前提。可以说,他们居功至伟。
不能不提的是天涯社区莲蓬鬼话的写手朋友们。在这里要特别感谢一枚糖果。如果不是糖果不遗余力地帮助我四处宣传我的作品,恐怕实体书出版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想,至少首印五万册,这是我想都没敢想的事情。她的友谊与热心,是我永远的财富。还要感谢的是大袖遮天,正是由于她的极力推荐,才能让华章同人公司注意到这部作品,从而进行愉快的合作。而且从洽谈出版到书名选定以及营销,袖子都提出了很多好的意见和想法。还要感谢的是斑竹们——莲蓬、苏京、庄秦,他们发扬了鬼话力捧新人及团结互助的精神,在写作、出版以及宣传方面给予我很大的帮助。还有李西闽、夜半饿了、谢飞以及夜读社的全体朋友,他们对我及这本书的帮助和支持,我感激不尽。
《心理罪》已顺利出版,而方木的故事还将继续。写作这条路,毫无疑问是艰辛而曲折的,有你们的鼓励与支持,我就会一直走下去。最后还是要用方木的那句话:你们,所有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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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读者》
作者:雷米
声明:

“他沉沦,他跌倒。”你们一再嘲笑,须知,他跌倒在高于你们的上方。他乐极生悲,可他的强光紧接你们的黑暗。
——尼采
序 回忆
我睡了多久?
现在探讨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鼻子里充满了各种可疑的味道。我吸吸鼻子,分辨出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大葱、肯德基新奥尔良烤翅、劣质白酒、豆瓣酱以及一些刚刚脱掉的鞋子的味道。
中国的火车永远是这样,像一个营业到很晚的食堂。如果你不幸没有买到卧铺票,而只能挤在这硬座车厢的话,那么这个食堂买的就像是隔夜的食物一样,不管你喜不喜欢,接不接受,都要咽下去,而那味道就像有质感的雾一样,厚厚的,黏黏的,蒙住你的眼睛。
我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然后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眼前的事物也清晰起来。
我对面是一个表情麻木的中年人,穿着厚实的大衣,手里紧紧抓着一只黑色革制皮包(双手布满皱纹,粗糙不堪),脚上的皮鞋裂了口子,茫然的望着窗外。他旁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普通,长相平平,闭着眼睛听MP3(国产货,用了很久了)。我左边是个和我一样伏案入睡的老妇,一丝涎水顺着嘴角留下,在桌子上留下闪闪发光的一滩。我兴味索然的收回目光,扭头看着窗外。
这是一个阴霭的初春的日子,火车刚刚经过的地方是一片荒凉的土地,没有想象中的勤劳的农民在春播,连头牛都看不见,偶尔晃过几间低矮的平房,能看见一些穿着厚厚的棉袄的孩子在门前玩耍,他们在玩什么?孩子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也许仅仅是在尘土里奔跑,就足以让他们快乐了吧。
哎,我拉住一个费力的穿过人群的乘务员,什么时候能补卧铺票?
等会吧,没看见现在这么忙么?张着宽阔脸庞的女乘务员不耐烦地说,真烦人,春运都过去了,还这么多人。她看着车厢里拥挤的人群,而那些人正满怀期待的看着坐在座位上的人,希望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在下一站下车。而我的目光落在我斜前方的两个人身上。
那是一男一女。女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男的坐在她身边,趴在桌子上。那女的很年轻,好像是个大学生,脸上带着惶恐的表情,不时轻推一下身边的男人,那男人每每被推开一点,又顽固的重新贴过去。我注意到男人的肩膀在微微的动。
呵呵。我轻声笑笑。
那女孩满脸通红的向里面躲着,四处张望着。周围的乘客也许有人已经发觉男人的举动,但是没有人回应女孩的目光。大家都沉默着,好像保守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女孩的眼里开始有泪光。
我站起来,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马上就有人坐到我的位置上,还舒服的吁了口气。
哎,我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换个位置。我指指我的座位。
那个男人抬起头,脸上是狼狈的表情,什么?!!
我说换个位置。我平静的看着他。
男人的表情迅速由狼狈变为凶狠,别管闲事。
换个位置,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男人怔怔的看着我,周围的人也看着我。我微笑着看着他。
他讪讪的收回目光,哪里?
我向后指了指。
他站起来,我注意到他比我高点,大概180吧,我把包扔在桌子上,坐了下去。
周围的人也活动起来,大家好像都松了口气。有人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女孩,也有人盯着我。我抱着肩膀,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感觉有人在轻轻拉我的胳膊,我睁开眼睛,身边的女孩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谢谢。
我笑笑,算是回答,重新闭上眼睛。
我又睡着了,直到有一个人粗暴的把我摇醒。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是那个乘务员。
九号车厢补卧铺,快点。
我答应着,同时感觉到车速在减慢,应该快到下一站了。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我的包。
那女孩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那个男人身边,那家伙正低着头闭目养神。我俯下身,轻声说:你到站了,下车吧。
男人似乎吓了一跳,没有啊,我去A市。
到了,下车吧。
男人似乎被激怒了,你他妈的过分了啊。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下车。
男人跳起来,伸手来揪我,我挡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警官证,别在胸前。男人的眼睛和嘴变成了三个O,手软了下来。
下车吧。
我……我又没做什么。
我俯下身,轻声地说,别找麻烦,OK?
这时车已经进站了,男人飞快的站起来,挤进急着下车的人群,回头给我怨恨的一瞥。
夜深了。
我睡不着,也许是白天睡过的原因吧。整个卧铺车厢的人都在此起彼伏的打着鼾,而我独自坐在车窗边,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列车平稳而快速的开着,不时有规律的震动。车厢里暗暗的,只有车厢连接处那里还亮着一盏灯,窗外夜色浓黑如墨,那漆黑中似乎藏着未知的命运,在诱惑我去揭示黑暗中隐藏的秘密。也许,这是我的命运。
列车门开了,两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一个是列车员,另一个看不清,但能分辨出是个女孩,大概是刚刚补票的乘客。列车员把那女孩带进一个包厢,嘱咐了几句就打着哈欠走了。那女孩窸窸索索的把行李安置在铺上,拿着一个杯子,走出来东张西望的看,就向我走了过来。
是你啊。
我抬起头,是白天那个女孩。
哦。
那女孩从我脚下的保温瓶里倒了杯水,拉下座椅,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你是警察?
我扭过头,哦。
那女孩双手握着杯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你。
不用客气,应该的。那个人不是下车了么,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嘿嘿,那女孩看着我,眼睛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笑,你来这里了,还是这里比较安全。
我无声的笑了笑。
嗯,你一定抓过不少坏人吧。
唔。
长时间的沉默。我拿出一根烟,点燃。
反正睡不着,你给我讲讲抓坏人的故事吧。
女孩的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的眼睛很像陆海燕,单纯,清澈见底。
故事?我吸了口烟,好吧。
在这个深夜的车厢里,我将把那些故事讲给一个陌生的少女听,也许这不是故事,而是一段回忆。然而,回忆往事并不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宁愿它们没有发生,也许,吴涵,周军,张瑶,刘建军,孙普,你们都愿意它们没有发生。
可是,该从哪里讲起呢?
第一章 第一个死者
1999年,方木21岁,C市一所师范大学三年级学生。
深秋的夜晚,天气已经很凉了,遍地可见飘落的枯叶,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刮着,从自习室里出来归寝的学生们缩着脖子,大声谈笑着向各自的宿舍楼走去。
二舍是一所男生宿舍,也是这所大学里最破旧的一所。传说二舍建于抗战时期,是小日本盖的,鬼子的东西就是质量过硬,五十多年来,这座老楼始终默立于校园,除了有点潮湿,仍然很坚固。而潮湿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情,前几届毕业的学生笑谈,这座楼永远不可能发生火灾,人为去放火都不着。旧虽旧,在宿舍里的男生眼里,却是个金不换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上面来检查卫生的时候,学校永远不会把检查团领到这个楼里,男生们也乐得清闲。在这个到处是垃圾、啤酒瓶子、老鼠的楼里,一群没心没肺的男生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晚上11点半熄灯之前,是二舍最热闹的时候。大家趿着拖鞋,搭着毛巾,端着脸盆,穿梭于公共卫生间和宿舍之间,走廊里是淡淡的烟味和随处可闻的爽朗的脏话,不时有人趁着对方埋头洗脸的时候在裆里抓一把,引来大声地笑骂。
352寝室里,一个男孩正在用一块毛巾用力的擦干头发,忽然把毛巾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靠,我毛巾怎么有股咸菜味?”寝室里另一个正在桌子前吃方便面的男生笑了起来:“哈哈,今天下午老四好像用你毛巾擦脚来着!”他咽下一口面,“这厮当时刚踢完球。”男孩啪的把毛巾摔回盆里,拉开门,冲着卫生间大喊:“祝老四,你他妈是猪啊?”寝室里几个人轰的笑开了,几秒钟之后,一个嘴含着牙刷的胖子冲了进来:“谁啊,靠!”男孩手里抖着毛巾不说话。胖子尴尬的笑笑:“嗬嗬,六弟啊,不好意思啊。”男孩说:“不好意思就完了,我的头发白洗了,一股咸菜味。”“那正好啊,老二不在吃方便面么,你把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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