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蛮久了,他们现在很不耐烦,不过有司寇挡着,他们也不敢乱来吧。”夏噬砥一副轻松,只是眼里的焦急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急。
“砥,小氐回来了么?”凄清突然开口问。
“刚回来,走的很快,脸色不太好,我还没有去见过他。”夏噬砥解释着,他对小氐,真的是越来越陌生了。小氐有事瞒着他,不过,是瞒着他们所有人,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危害到他们,不危害到凄清,其他的任由他去闹腾吧。
“砥,走吧,我们去会会宫中来人。”凄清走出房间,伸手牵了夏噬砥的小手,往门口走去。
“清阳侯,还真是让我们好等啊,到底是夏天王跟前的红人,架势比我们禹天王更大啊!”侍卫眼里露出了不屑于冷笑,冰冷的嘲讽着凄清。
“我想这位大哥说错了,如果我的架势比禹天王更大,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对我说话了吧。”凄清淡笑的看着侍卫,清冷的眸子深处,幽幽的散发着与阳光媲美的光芒。
“走吧!”在侍卫的尴尬中,凄清冷清的开口,拉着夏噬砥,从容不迫的上了马车
☆、251 重入宫,查窃案 (3208字)
“清阳侯,真是让本王好等!”禹柄歪躺在软榻上,一副慵懒到极致的样子,手里拿着果子在轻啃着。纪夫人则坐在软榻的另一边,面带微笑的看着凄清,只是眼里有着若有所思,甚至是高深莫测。凄清看着这样的纪夫人,总觉得今日来此,有些过于急促了。
“清阳侯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解释的说辞么?”禹柄再一次的发问,语气很客气,但话语并不客气。不过在收到纪夫人的眼神时,便低垂下眼帘,装作没看到。
“溥蜻不知,天王需要溥蜻解释些什么?天王不应该告知溥蜻,今日宣溥蜻前来,所为何事。”凄清淡然的回答道。他没有看禹柄,而是将目光留在了纪夫人脸上,纪夫人与凄清那双清澈的眸子对视之时,一个眼神,她有些恍惚,随即撇开了脸,不再与凄清对视。小人儿长得煞是好看,如果自己的孩子在世的话,也该与他差不多大小。只是自己的孩子没这么好命,能这般活得好好的。这个清阳侯,真是让自己越看越喜欢。
“清阳侯,请先落座,来人,赐坐!”纪夫人突然插话了,她没有看禹柄,而是温和的看着凄清,又看了眼司寇道:“司寇大人也一起坐吧。”
“天王,客人既是我们请来,不如先将要事与清阳侯他们说了吧。”纪夫人丝毫没有逾越的感觉,甚至还是一副了然的神情,她说的是事实。
“夫人说于他们听吧。”禹柄面无表情的重新拿起盘中的果肉,开始食用起来。丝毫没为自己的无所事事感到羞愧。
“清阳侯,今日劳请你们过来,自然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本这些事不应张扬,但我与天王真的是日夜担心,所以不得不请你们过来。连日来,皇宫里一直发生窃案。”纪夫人说着让人觉得诡异的话,却是一片风轻云淡。
“夫人之意,找我们来分析案情?”凄清故作不解的反问道。
“呵呵,依清阳侯之才智,定当能帮我找出一丝玄机来。”纪夫人那若即若离的目光中,再一次透出一丝高深莫测来。
“恕溥蜻愚昧,溥蜻自认不能帮纪夫人查出此次行窃之人。”凄清沉思着,秀气的淡眉微微轻蹙,他不知道纪夫人的真正用意。但此次来皇宫,想再轻松走出这个皇宫,定是难上加难。只是不知道纪夫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
“清阳侯都自认愚昧,普天之下,还哪会有聪明人。”纪夫人一脸诡异的‘温和’笑意。
“溥蜻诚怕诚恐。”凄清朝塌上的两位做了一揖,又显得有满脸慌张之意,让人感觉到这小人儿此时是胆战心惊。司寇将凄清的一举一动都放入了眼里,他知道凄清此时定是为了想怎样出宫、怎样离开禹国做着铺垫。
“禹天王,清阳侯上一次失踪几日,让我们整整担心了几日。想必,当初也是得罪了隐藏起来的小人才会遭到他们的报复。现今,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司寇我定不能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如果清阳侯一旦出什么事,我如何向夏天王交代?恐怕整个禹国也无法向夏国交代,清阳侯可是夏天王亲自授命出使十一国。”司寇觉得不能再放任禹国那两人的自说自话,还不如自己先声压人。
“司寇大人的意思,是清阳侯不适合呆在我们皇宫里?”禹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是禹国的天王,现在被一个他国的侯爷来指责,还有何脸面,传出去,禹国又当如何自处。
司寇不慌不怕的答道:“禹天王,别忘了,当初清阳侯失踪,正是在禹国皇宫里失踪,这种事一旦传出去,皇宫里又岂止只是发生失窃之事,恐怕失命之事也在常理之中。”
“司寇大人之意,贱妾自然也明白。”纪夫人温婉一笑,看着司寇,又回眸看着禹柄道:“天王,不如我们邀司寇大人与清阳侯去我们后宫看看,失窃的东西是何等的重要,失窃的地方,又是何等的神秘。”
“夫人之意,此事是熟悉皇宫里的人所作?”司寇冷静的分析问。
“常理来判断,自然是熟悉之人所作,但又似乎不是。”纪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禹柄道:“天王觉得呢?”
“夫人所言极是,此次失窃之物,既不贵重,但却重要。”禹柄附和着。
“那依二位之意,是外人作案,又是专挑对禹国来说,物件很重要?”凄清插话问道。
“正是。”禹柄一边轻声回答着,一边又带着猥琐的眼光扫描着凄清的全身,他可没忘记那晚,凄清被他强压在身下的触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没得手。
“禹天王,溥蜻脸上长了三只眼睛,还是长得太过丑陋,让禹天王如此看溥蜻?”凄清冷然的开口,突兀的问道。
“岂敢岂敢,只是本王觉得清阳侯长得太过标致,男儿长得像清阳侯那般的标致俊秀,还真不是什么好事。”禹柄话中有话,名名带刺的射向了凄清。
“人的外貌,终将随着自己的年龄增加而逐渐老去,到最后只剩下褶皱,到那时,天王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迟。”凄清声音显得很清冷,当然更多的是冷然。
“清阳侯看来对禹柄很是不满啊!”禹柄嘴角扬起一个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意。
“天王最爱与清阳侯说笑了。”纪夫人自知禹柄的失态,立即出来打圆场道:“清阳侯如此聪慧,自然也会知道天王并无恶意。”
“多谢夫人向溥蜻解释,溥蜻自然知道,禹天王对夏国并无恶意,更何况是对溥蜻一个小人物,更不会为难了。”唇角带着一抹浅笑,一语双关,流转的漆黑眸子深处,幽幽渔火般的点点星光,是那般的璀璨耀眼。
“清阳侯所言极是,天王也正是这个意思。”纪夫人立即见好就收,朝正准备再次开口的禹柄一使眼色,后者立即识相的不再开口惹麻烦。
“就是这里了。”纪夫人指着一座很奢华的宫殿,凄清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天王的寝宫。
四人走进大寝宫,里面的摆设,相当的奢华,凄清感觉到禹柄寝宫里的奢华,原超夏硚龙御殿里的奢华。
“敢问,天王所失之物,是摆于哪个位置?”凄清仔细的打量着寝宫里的摆设,除了一些树根图腾雕刻物,还有一些青铜器做的三足鼎,当然还不乏四足鼎;还有一些珍珠帘子,以及大块的翡翠装饰品,极尽的奢华。
“这里。”禹柄手指向了一墙角一处角几前,凄清看着角几,这个位置不是很明显,但可以肯定,这里的物件如果没有房里其他物件的贵重,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只是针对那物件而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所失窃的物件,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何物件?”凄清抬眼看着禹柄,有看着纪夫人,希望现在就能够得到答案。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这物件真的很重要,这是一盆紫荆花,是当年母亲留给我的遗物。”禹柄略显得有些紧张,只是眼里更多的是狠戾,这样的禹柄,更显得王气逼人。
‘对方来这个皇宫,即没偷价值连城的翡翠,也没有偷其他值钱的东西,反倒是独独对一盆盆栽感兴趣?更大的问题是,这盆栽他是怎么运出皇宫的?’若有所思的走到了角几前,查看着角几前的脚印,却丝毫没有发现脚印。
“天王,有几人知道这盆栽是前王后所留?”看着禹柄,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清明。
“除了本天王,还有纪夫人之外,再无他人。”禹柄垂眸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根本无所谓的感觉。
“可还有其他东西失窃?”凄清再一次追问道。
“没了。”禹柄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仿佛他等凄清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哦”凄清淡声应了一声,再一次仔细的勘察着现场,抬眼检查起了房梁上,突然发现有一处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手印,那手印很新鲜。
“可有办法送我上去看看吗?”凄清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手印问道。
“当然可以。”某人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司寇回答之后,长臂一揽,便将凄清整个的抱了起来,一跃而上,上了梁。凄清看着那处明显干净于其他地方的横梁,微微一笑道:“司寇,你看,看来窃贼在这里守了很久。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花这么多心思,我估计他还花了大量的时间来蹲点,只为了那一盆不值钱的紫荆花?”
“清阳侯之意”司寇面露笑容看着凄清,似乎知道了凄清的言外之意。
☆、252 非贵物,遭劫难 (3431字)
“看来禹柄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对方根本就是想禹柄不安,以及刺激他愤怒。”凄清轻声附在司寇耳边,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司寇的耳际,有一种莫名的躁动与安宁。
“清阳侯的意思,是暂时不点破?”司寇轻声问凄清,眼里闪过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