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隐退了不少,甚至还有人企图先落跑。
然而剩下的约十人,则开始思量着怎样包围眼前这两人,各自一使眼色,开始形成了圆形的包围圈。夏噬飓趁他们包围之际,从身上取下一匕首,扔给了司寇,二人背靠背的站立,摆开了架势,随时准备迎接即将扑上来的敌人们。
而处在不远处观望的人,先前还在得意中,此时则是一副惊愕中,受挫了一般,突然冲到包围圈外,阴鸷的眼眸,一阵惊慌失措,这个少年,终于开始明着与自己为敌了。
之前与司寇说话时,就有意试探过,司寇显然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他突然的蹿出来,难道不怕会暴露踪迹,一旦暴露,必当一起天下大乱,到那时,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圜眄眼里的怒意宛如惊涛骇浪般的汹涌,但在被一波又一波的打斗中,他一下又无法插身上去,只得在外围看着少年与自己的下属痴斗着。
“住手!”突然面具人冷冷喝止声,让还在打斗中的所有人都停了手,他们觉得这个面具人低沉的声音,有着十足的压迫感,甚至比他们的主人更具有压迫与威严。
“我们斗成这个样子,请问,是为何而斗?”面具人冰冷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冰冷的戏谑,让本该气喘吁吁的人们稍作休息,散发一点热气,但一听到这个声音,却不寒而栗。
“你”
“怎么,你是这件事的策划人?”面具人冷冷的问圜眄,除了冰冷还是冷,还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气场,直压得在场所有人一阵一阵的哆嗦。明明刚才的打斗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了,此时却让他们记起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见圜眄不说话,面具人轻轻的嗤笑了一声,随后突然将手击向了司寇,司寇由于长时间打斗,体力耗尽,正在喘息之中,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被面具人打晕在地。
“让他们退下!”这个声音绝对是命令,而不是商量,此时他完全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权贵,而非一介草莽。
“你”
“圜舅爷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不悦的反问声里没有责难,仅仅是不悦。
“你们下去休息吧!”迫于无奈,圜眄只得打了圆场,这个少年,为何此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自己派了多少人去查探他的落脚处,结果都是失望而归,今天他在这里,是偶遇还是蓄意?这个可有待考证了。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不怕会被泄露出去?”圜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具人,阴鸷的眼里有着太多的不满。
“舅舅,圜舅爷,也要有王子肯喊你舅舅时,才会得到这个荣耀。”面具人嘴角微扬:“最后一次警告,别惹清清,否则我第一人不放过你。”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圜眄目露凶光。
“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面具人毫不隐藏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厌恶之情:“你派人打探我的落脚处,就是想对付我吧!可惜你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吧,你派去的人,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见你吧!”
“你想说什么!”圜眄心里暗自着急,看来自己的确做了逼急这个人的事了。
“别在我眼皮底下流坏水,我会让你全部喝下去!别对清阳侯做任何多余的事,他不是你能碰的人,你也碰不起!”少年冰冷的目光直击圜眄的身上,那断臂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
“你让人看了我的右臂!”似乎是不相信似的,瞪着面具人,狠狠地问道。
“我有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吗?我如果看到你欲伤害清阳侯,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到时候别怪我不念舅甥之情。”面具人冷漠的回答着,就如与陌生人一样的对话。
“夏噬飓,你真的这么绝情!”圜眄似乎是在做最后的确认。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总是故意的来触碰我的底线,你一次一次的伤她害她,今天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清阳侯,他们两个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独独想好好珍视,好好对待他们的人。而你,总是故意为之的来伤害他们,我不能再容忍你如此恶毒的做法。”夏噬飓显得有些迷茫,却还是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就如此时的天气,没有阳光的阴冷。
“你还真是夏硚的种,做事跟他一样的绝情。”圜眄苦笑了,但随即又站直了身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袖,眼里带着狠毒的苦涩。
“舅舅,今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你再是我舅舅,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拦你,同样的,我想做的事,你也无权干涉,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夏噬飓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关照着,也是极其的隐忍着。
“”看着僵立在一边的圜眄,夏噬飓没有再开口,而是从容的走到司寇身边,一伸手,将司寇背到了背上。冷漠的离开了这个满是血腥味的冰冷破屋
☆、273 昏沉沉,认命吧 (3277字)
“小飓,司寇他这是怎么了?”凄清看着满身血污的司寇,但看到他的脸色还算正常,自然的稍微放下了点心。
“累了,他一个人大战几十人,还未落败,他很强大。”夏噬飓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寇,英挺的剑眉此时微微皱起,圜眄的事,让他无法释怀,那人是他的舅舅,对自己从小就另眼相看的男人,如今终于要成为敌人了。当然还带着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从小就知道,只是自己不说出来罢了。母亲的事也罢,圜眄的事也罢,还有自己对凄清的心思也罢,现在都不应该考虑这些了。
事到如今,自己真的要对凄清放开手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凄清,才能让凄清不被别人欺负。凄清似乎只能交给司寇来照顾了,等司寇清醒过来,自己一定要与他好好谈谈,关于凄清的将来,在回到夏国,当然还有回夏国皇宫后的那种窘迫的生活,这一些,自己一定要阻止。要阻止凄清过上那种生活,唯一可做的就是自己该怎么变得更加的强大,更快的超过夏硚的实力。
要在圜眄发出最猛烈反扑之前,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至于其他的,先暂时放一边。圜眄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经过几次的乱用兵之后,他的实力已经有所下降,这些都可以好好利用了。
夏噬飓看着凄清正在小心的为司寇整理衣衫,心事重重的想着,他不舍得与凄清分开,但他更清楚,现在暂时的分开,是为了将来重新团聚时做最好的打拼。如果现在和他继续纠缠在一起,自己如果不再扩张势力,不加速前进,那么凄清一定会落入夏硚手里,如果让凄清过这种日子,生不如死的人会是自己。
那个少年虽然可疑,但加以利诱的话,一定还是有机会掳获过来,还有那几个小孩子,也可以利用。说不好,几月之后的他们,会与冥一样让人不容小觑。
司寇身上的衣衫在夏噬飓的帮助下,已经完全的去除了,凄清拿起湿布巾,开始替司寇擦洗起来,白色的布巾才擦拭两下,就已经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微皱着眉,将布巾放回盆中,开始搓洗起来。盆中水很快就成了红色血水,重新换过水,再一次替司寇清洗起来。夏噬飓则耐心的在旁边换水,整个房间里飘荡着浓烈的血腥与汗酸味。二人都忍着,司寇精壮的身子终于被擦拭干净之后,二人这才发现,这个人身上全身上下到处有着深深浅浅的青紫,但却没有破皮的地方,司寇的功力果然不可凭感觉来猜想。可想而知,之前那场搏斗,是如何的惨烈,司寇的功力凄清知道,但他没想到,圜眄虽然落魄,竟然残余势力还是如此的强大,看来古人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含意,就是指这种人吧。
找出干净的衣衫,凄清替司寇换上,随后拉过被子替司寇盖上,清洁干净了自己的双手,凄清拉着夏噬飓走出了司寇的房间。绕过小氐他们的房间,凄清看着夏噬飓道:“看来你舅舅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我想以后的路会走得越来越艰辛。”
“清清,我不会让他再对你出手。” 夏噬飓平静的说着,眼底一片肃静。
“小飓,别去找他,很多事,我们还是顺其自然。他对我的不满,无非是我影响到他的进程。”凄清平静的分析:“其实我觉得,真正的原因,是我打乱了他整盘棋吧。”
“清清,不用担心,一切还有我。” 夏噬飓一脸的肯定。
“你有自己的事要做,好好去做吧,别让他人有机可乘的来阻扰你。”看着窗外,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夏噬飓,似乎有些话想说,却一下子又无法说出口。
“清清,你想说什么?”夏噬飓看出凄清有心事,只是不知道凄清为何事在伤神,欲言又止。
“你这一次回去,需小心些。你与你舅舅一定见过面了吧。”
“见过了,也谈过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夏噬飓淡定的回答着,明明已经与舅舅断绝了关系,却说出如此平淡的话语。
“小飓,你就不难过?”凄清微笑的看着夏噬飓,他突然觉得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夏噬飓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个少年,有着自己的思路,任何人都打扰不到他,更别想左右他,除非是他自己方寸大乱。
“清清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夏噬飓第一次在凄清面前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还有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冷意。
“小飓,回有娀氏吧,那里才是你的家。”凄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吉人自有天相,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倒是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真担心你会因为我的关系而陷入危险之中。”凄清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抬头看着自己才到他胸高的少年。
“清清,我会回去,但我要将圜眄的事解决好,否则我走得也不安心。还有,耀国是你最后一站了吧,到时候你就得回夏国,到夏硚身边去。”夏噬飓咬着牙搁下一句。
“嗯,一切都自有天命,小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凄清故作放松的笑了笑,眼底一片清澈。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