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看到了讙,他暗暗的咬牙克制住疼痛的呻吟声,不能在讙眼前喊痛,绝不能。给了讙一个非常灿烂的笑颜,在小氐的帮助下,慢慢的走到了讙前面,低声道:“你怎么又爬起来了,身子还好么?”
“好多了!”讙安慰着凄清,其实她很清楚,身体是越来越差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能让凄清知道,省得他还得为自己担心着。凄清现在是内忧外患着,要周旋于夏硚的步步紧逼,又要小心的应付宫里其他受宠美人们的暗箭,虽然凄清对美人们的设计从来不曾在意过,但对夏硚的步步紧逼,的确有着无形的压力,虽然夏硚自从自己受伤开始,并未强迫自己过,但对自己的欲念是从未曾断过
“现在是大热天,你小心中暑。”凄清一边轻声的说着,一边抬头看着讙,眼里有着明显的担忧,刚才虽然才走了没几步,但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水来了,头也愈发的疼痛起来。
小氐则从木盆里取出布巾,开始小心的为凄清的额头擦拭了起来,而在一边的夏噬飓,谁都不曾注意到,他的脸色此时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虽然是一闪而过的僵硬,但他眼底却浮现了一抹杀意。或许是杀意过于明显,使正在帮凄清拭汗滴的小氐背上一凉,无意思的回头看了看,就看到呆傻的夏噬飓傻呼呼的笑着。白了一眼,便又继续给凄清擦着额头的汗滴,一边开始埋怨了起来:“你还是先到床上休息吧,不要再走了,万一疤裂开了怎么办?”
“我没事,小氐,我想到外面去看看,已经有两天没到外面看看了。”凄清依然是淡淡的声音,其实两处伤口的确很痛,背后已经汗如泉涌,但也没能挡住凄清向往外面走的决心。
小氐心里暗叹一声,便尽力的扶着凄清往外慢慢的走动着,一边走着一边紧张的看着凄清,生怕凄清会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终于在院落里的柳树下,一奴仆早已将软榻安置好,边上还放了一张小几,上面已经摆了壶茶水,凄清在小氐的帮助下,坐到了软榻上,看着那垂下来的柳枝,随风微微摆着,凄清伸出一只小手,将其中的一枝轻轻握在了手中,轻轻的抚摸着那一片柳叶。
“清清”夏噬飓已经走出来了,手里还捧着几颗橙色的小果子,满脸的憨笑,小氐一听到夏噬飓的声音,立即翻了一白眼,便站在了凄清的身边,便悻悻的看着夏噬飓,眼里却透露出一种难言的警惕与提防。夏噬飓却由始至终都未曾看过小氐一眼,他只是乐呵呵的看着凄清,将手里的小果子放到了矮案上,又拿起了其中一枚,剥去皮后递给了凄清,凄清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枇杷。凄清咬了一小口,肉很厚实,给人一种不非常不错的甜味,但同样的还带有着酸涩之味。随手从矮案上拿了一枚,递给了小氐,又想到了讙,便欲从软榻上站起来,结果被小氐阻止了,小氐自觉的从很矮案上拿了几枚枇杷,走向了讙的房门。
“清清,这是父皇一早命司寇大人送来的,我就先洗了拿过来,让清清先尝尝鲜。”夏噬飓既天真又无辜的说着,仿佛这些枇杷此时才拿出来有些晚了。
“小飓,你经常呆在这里,天王不会找你麻烦?”凄清抬头静静的看着夏噬飓,而后者则认真的在剥着枇杷皮,听到了凄清的话,这才抬眼认真的凝视着凄清,又继续剥着枇杷皮。
“其实,我不管在哪里,父亲都不会在意,但在清岚殿里,父亲会在意,会介意!”夏噬飓了然的说着,只是那了然中带着黯然,甚至还有一种名为漠然的声音。
“不是他不在意,是你刻意的让他不曾注意到你,你在逃避着什么吧。”凄清淡淡的说道:“有时候,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等待也不能改变任何问题,尤其是在帝王家。”
“清清你想”夏噬飓今天觉得凄清有些陌生,虽然知道凄清有些冷性,有些冷情,但今天的他,似乎与这些都相差甚远,凄清似乎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甚至让夏噬飓不敢将下面的话全盘托出。
“没有什么可想与不想的,我要改变现在的被动,我不想坐着等待着噩运的逼近,而无法脱身。等待,只能是自寻死路,所以我要改变,改变自己,改变讙的命运,我们都不该被皇宫所束缚,我们只属于我们自己。”凄清略显得温吞的声音,带着一定的童音在内。
“可是没有父亲的同意,你根本无法离开这个皇宫!”夏噬飓不傻,说实话,他过于精明,他当然也知道天王父亲对清清的真实想法,如果他自己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好好保护好清清。但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大王子,甚至还是个朝不保夕的落难王子,根本帮不到清清。
“嗯,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再等了。”凄清依然是那温吞的声音继续说着,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如果眼前这个少年是天王的话,或许他会放自己出宫,虽然他对自己也有着莫名的情愫,但至少他会比夏硚讲理些,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吧。
“天王到!”两人正在有一言没一言的搭着话时,外面传来了高亮的声音,那是司寇的声音,凄清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身体不由自主的猛然一僵,想不到已经是这么晚了,看来夏硚又想在清岚殿里用午膳了。凄清将躲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没有时间来思索逃避的可能性,那么只有坦然的面对这个暴君了。
☆、61 暗战 (1945字)
“扶我起来!”凄清冷静的看着夏噬飓说着,很显然,那不是普通的说话,而是一种命令。
“噢!”夏噬飓立即伸出双手,小心的将凄清扶了起来,又将凄清扶着跪在了地上。凄清低垂着头,眼睛看着地上,脸上一副若有所思,但仔细看又似乎什么都未曾想过,只有冷淡中的平静。
“小蜻儿,怎么又跪下了?”夏硚似乎很不满意对自己表现得如此恭敬又疏离的小质子,这个小质子不是一次两次的来触犯自己的逆鳞,可是自己就舍不得再强迫他,更舍不得伤害他。几步上前,就将小人儿整个抱了起来,小心的避开背后的那道伤口,嘴角含着笑意,眼里除了凄清之外,不再有他人。他一进院落门,就看到了夏噬飓,但他却直接无视了这个大王子,当然,对这个是不是自己的种,已经不重要了,他注定是要被自己舍弃的棋子,就因他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呆傻而接近着怀中的小人儿,更重要的是他还赖在清岚殿里过夜,那就不可被原谅!
面无表情的凄清,带着全身的僵硬,被迫的缩在夏硚那宽阔的胸怀里,心里暗暗焦急起来,这个夏硚还真他妈的不要脸,走一点点路,至于走这么长时间!一边心里暗恨着的凄清,一边又不得不顾忌自己和讙,夏噬飓,甚至是整个清岚殿里的奴仆们,他们早就和自己的命牵在一起,一亡俱亡。夏硚只是好笑的看着怀中那面无表情的小质子,那粉嫩的脸蛋,让自己有一种现在就啃上一口的冲动,甚至有一种想不顾怀中人儿的伤势,此时此地就要了他的冲动。
“小蜻儿,在想心事?”夏硚似乎很是高兴着,小人儿虽然对自己不满,但眼前的他对自己根本无反抗之力,最喜欢这种想拒绝自己,又无能力拒绝自己的这个小质子,这种感觉真的是诱死人,让自己通体畅快。
终于走入了内室,路还是太短了,自己又走得太快了,略显不甘心的将小人儿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还不忘亲吻了这个小质子的脸颊。现在的夏硚对凄清只是那种纯情的吻,根本满足不了自己,当然即使是自己的舌进入到他的唇舌内,也依然满足不了自己。这种欲望之火,只有夏硚自己知道,他根本无法抵挡这份诱惑。一句话,想要眼前这个质子,已经到了病入膏荒的地步,已经是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如若被拒绝,那么就一定会彻底毁了这孩子,绝不能让他人来得到他。
“小蜻儿,还痛么?”夏硚那双猎人的眼睛,直盯着凄清,似乎想将凄清看穿一般,似乎凄清的回答若不能让他满意,他就扑上来将凄清一下子给全部吞噬一般。
“谢谢天王!”凄清淡淡的回答道:“还好,不是很痛了!”凄清违心的回答着,眼睛始终没有看着夏硚,他的眼神是飘过了夏硚,看向了房门,那是自由之门吗?
“哦?!”斜眼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脸色明明苍白到可怜的地步,还在逞强吗?夏硚心底也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个安静的小人儿,他知道,这个小人儿短期内不会打开心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笑意竟然也是淡淡的,眼里却有着莫名的宠溺,俯身在凄清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发出了轻轻的“啵”声,用手指轻柔的描绘着凄清那精致五官:“你真是个漂亮的娃儿。”又开始俯下身子
“父亲”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在此时旁人看来异常温馨的床边,这个声音响彻整个寢室,显得异常的突兀和诡异。
夏硚停止了刚才的动作,缓慢的站直了身体,脸上浮出一丝不屑,强压着内心的狂涛,不紧不慢的转过身子,冷漠道:“大王子如此叫唤,有失王子身份,所为何事?”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定当不会轻饶!
“父亲,孩儿看到父亲在这里,孩儿特别的高兴,一时高兴了就忘记了自己是王子的身份,还请父亲饶过小飓。”夏噬飓那绝对是傻到让人想笑的解释,配上他那张傻到让人想笑的表情,让夏硚却有火无从发出来的味道,若在平时,他完全可以按国法处置,惊扰到自己的代价,就是处以极刑,让他死无全尸。可是现在是在清岚殿里,床上那孩子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傻儿子有着莫名的保护意识,否则按他那冷漠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留这个傻子在身边。保护意识?呵呵,有了,小蜻儿,这下你的关心会让你不得不献身于我狡猾的笑了笑:“过来,飓儿”
冷漠的态度,一下子转为慈父,这个转变让躺在床上的凄清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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